韩子高 第二部 by:浮生偷欢-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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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吩咐十三,〃十三,你快去收拾一下,我要送你们走。〃
高洋发出疑问,〃你送我们走?这里监视如此严密,你怎麽送我们走?〃的确,这里监视极为严密。那人在这里布下层层看护,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仍是怕我会跑了,留下来监视。
稍一沈吟,我问道,〃高洋,你是什麽时候来的?是怎麽进来的?是由门人通报後进来?还是自己偷偷进入?〃
〃三天前我到了建康,找到了你这将军府,却因为看守太紧,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直到昨天你未回来,府中监视并没那麽严时,我越墙进来。〃
我难得的老脸一红,昨天我并没有回府,跟那人回了皇宫,在皇宫中过了一夜。我身处皇宫,自然这里的人监视会不那麽严格。。。。。。
高洋像没注意到我脸红的样子,直接问我,〃你到底怎麽把我们弄出去?这里监视太过严密,你把我们带出去,说不定身後就会有无数人跟著。我们能走到哪里去?〃
我一笑,〃正因为监视严密,才更要光明正大的送你们走。〃越是明目张胆,越不会有人起疑。正如你要藏一样东西,将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反不会有人注意到是一样。我越是冠冕堂皇的将十三送走,跟著来的人越不会以为会有什麽奇怪。若我偷偷摸摸的送走十三,只怕还没走出几步,就会有人来阻止。
十三也想通这个道理,点头说道,〃好。〃
我将他们一直送入风姿楼。我本想将他们送出城,但十三觉得直接出城太过打眼,只要我将他们送入风姿楼中。十三说:只要一到风姿楼中,他们自有脱身之道。想想十三的能力,我也就应了,只将他们送到了风姿楼。
临别时分,十三对我说道,〃子高,孩子一生下来,我会让你知道。〃
〃嗯。〃
送走了十三,我漫步在建康街头。
十三跟她的情人一起走了。她的情人真的为她放弃了江山权势、醇酒美人,追她来了。而我的情人呢?我的情人,仍守著他的江山霸业,不肯放手。。。。。。
什麽时候,我也能如十三一般,与心爱的人携手笑游江湖。。。。。。
呀,我这是在想些什麽?我问自己,当日既肯留下,对他以江山权势为第一,不是早有准备了?不是早已认命了?还在这里计较什麽?
不用再去羡慕十三了,--各有前因莫羡人!
甩甩头,我大步走向皇宫。。。。。。
当夜,我告诉陈茜:十三的师父玄天真人算出十三会有一劫,为了能替她脱劫,玄天真人派她师兄日月居士将她带走。十三今後只会在山中修行,再不复返。
陈茜虽似有疑惑,但我的说辞天衣无缝,加上他向来也知道玄天真人的本事,也就不再追问。
抱著我,他心满意足的说道,〃真好,再不会有人来我和争你,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是啊,斩断了亲情,十三也离开,我的世界里,真的只有他了。。。。。。
躺在那人怀里,我的神思却在飘游:茜啊,我们俩,到最後,会是如何呢?是阿蛮为你战死沙场?还是你终於选择割舍阿蛮,将你唯一的弱点除掉?--我知道,你虽爱我,仍是怕我,怕我影响你的意志,改变你的决定。如今一颗心中满是天下的你,真的能让阿蛮与你之间的恋情继续下去吗?我们俩,走到最後时,又会是如何呢?什麽时候,会是我们的落幕?我们俩,到底,会如何。。。。。。
不愿也不敢再深想下去,推倒那人,急切的需索著他。看他在我身下激狂,我才相信:他是我的!他还是我的!
理著我们交缠的长发,他笑了,〃蛮,你看,我们的头发缠在一起,这叫不叫结发?〃
结发呢。
人说,结发即为夫妻。我们结发呢。
抚过我们的发,他笑了,〃我要和你结发千年。〃他的脸上情意流泄,〃一生一世我要不够,我要生生世世能与你结发。若真有所谓来生,那,不管你我化作了什麽,我仍是要找你,仍要与你结发。〃
喉头有些酸,我强笑道,〃一生一世还看不烦?还要奢求生生世世?〃
〃不够!〃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一生一世哪里够了?我爱你,我要跟你生生世世相遇、相爱、相守。好不好?〃
他要跟我生生世世相遇、相爱、相守呢。
〃好,〃突然间我有些想哭,〃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靠在他胸前,聆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我不再说话。
茜,你说,你要我们生生世世能相遇、相爱、相守。
好的。阿蛮答应你,若真有来世,不管我化作了什麽,阿蛮仍来找你,与你相遇、相爱、相守。就算结局是生离死别,仍是无悔。
茜,就算今生你最终选择杀掉阿蛮,死在你手里,阿蛮,不悔!
第37章
关於〃食色性也〃
各位看官、搬文转文的大人在上,某欢很不好意思的来更正一个错误。
前几天,有网友在看文时指出,食色性也,不是孔子所说,而是孟子所说。某欢再想了想,觉得好像是告子所说。因为拿不定,所以广求高手为某笨欢解答。如今,终於明白啦:
食色性也,某欢一直以为是孔子所说,但实际上,是出自於<孟子。告子>中。
原文如下:
孟子.告子章句(上)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孟子曰:〃何以谓仁内义外也?〃
曰:〃彼长而我长之,非有长於我也;犹彼白而我白之,从其白余外也,故谓之外也。〃
曰:〃异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於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於长人之长与?且谓长者义乎?长之者异乎?〃
曰:〃吾弟则爱之,秦人之弟则不爱也,是以我为悦者也,故谓之内。长楚人之长,亦长吾之长,是以长为悦者也,故谓之外也。〃
曰:〃嗜秦人之炙,无以异於嗜吾炙,夫物则亦有然者也,然则嗜炙亦有外与?〃
(
注:〃嗜〃为原文中shi的通假字,原字去口字旁。 》_《
)
这段文字的大意,是说仁是先天的,义是後天的,孟子认为是错的,借白马之喻以反驳。
再抄段朱熹的孟子集注:
告子曰:〃食色,性也。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告子以人之知觉运动者为性,故言人之甘食悦色者即其性。故仁爱之心生於内,而事物之宜由乎外。学者但当用力於仁,而不必求合於义也。
告子曰:〃生之谓性。〃生,指人物之所以知觉运动者而言。告子论性,前後四章,语虽不同,然其大指不外乎此,与近世佛氏所谓作用是性者略相似。
性在这里并不表示是男女的。。。。性。。。。
意思说的是人的本性;性灵;和佛家说的佛性是一个意思。
孔子,只说过:食色,人之大欲存焉。
意思与告子所说的相同,但食色性也,并非是孔子所说。
而笨欢,则把告子所说,当作了孔子所说,虽说孔子也说过意思相近的话,但,食色性也,这句话实在不是孔子所说(汗,狂汗)
所以,对不起啦,因为某欢看的书太少,所以,害大家也跟著看错误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
感谢城<古意茶坊>中的九月授衣、chaarr、jo、时维九月、joyna、雨雪霏霏等朋友对某欢的释疑,感激不尽!
附注:
告子,生平事迹不详,《孟子》七篇有《告子》,赵岐於篇题下注云:〃告子者,告,姓也;子,男子之通称也,名不害。兼治儒墨之道者,尝学於孟子。〃赵岐之称告子兼治儒墨之道,盖由於《墨子》中也有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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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嘉元年,九月,癸丑日。
那天夜里,在处理完繁琐的公务後,他想看菊,於是陪著他到御花园赏菊。
毕竟是秋天了,一入夜,就觉得冷。看我手脚冰凉,他搓著我的一双手,见仍未变暖,索性将我的手揣到他身子上取暖。
我坏心的抚过他身上肌肤,将头埋在他的颈上,细细啃咬。
〃别闹了,〃那人不是很真心的挣扎一下,〃我们是来看花的。〃
不理他,继续吻他,扒开他的上衫,我咬上了他线条优美的锁骨。
〃。。。。。。蛮,别闹了。。。。。。
用吻封住他仍想叨念的嘴,手继续抚弄著他。他的低低呻吟、粗重喘息,真的让我又怜又爱,恨不得能就这麽把他吞下肚。
他突然面露惊恐,〃你看!〃
扭头一看,我看到了此生此世我绝对无法忘记的一幕影像:
深蓝色的天幕上繁星闪烁,北斗七星勺把处出现了一样发光事物,那物体身後拖著一条明亮的尾巴,再往後发亮处弯成月牙状,光如波浪一样涌动。一波一波,非常好看……
随後,那事物亮度变强,接著,光亮逐渐消失,空中,只剩一团云雾。。。。。。
--是彗星!
没了兴趣做任何事,我二人匆匆赶回宫内,传召司天监。
司天监也看到了彗星现,司天监言:天现异像,主有战事。
二天後,乙卯日,周人派将军独孤盛率领水军直以巴陵、湘州,独孤盛与贺若敦互相配合,水陆俱进,本朝太尉侯瑱(音〃慎〃)在寻阳抵御。
辛酉日,天嘉帝又遣徐度领兵於巴丘与侯瑱会合。
冬,十月,癸巳日,侯瑱袭破独孤盛於杨叶洲,独孤盛收兵登岸,筑城自保。
胜仗後,侯瑱自上奏折弹劾自己太过谨慎,以致错失灭敌良机,此时,我们方知,初交战时,正值秋水泛溢,独孤盛、贺若敦粮草被我军封锁,军中粮草快要断绝,於是周人分军抄掠,以供资费。贺若敦惟恐被侯瑱知道其粮少,於是在营内将土层层聚积,再在上面撒上米,随後周人召来邻村人,每有来索粮之百姓,周人无不慷慨赠粮。那时侯瑱听说後,被假象蒙蔽,信以为真,并不敢真正发大军前往征讨。
同时贺若敦又增修营垒,广造庐舍,表现出一副要长留之地,与我军对峙之态。
侯瑱不发兵也不退兵,仍与之僵持。
我军粮草渐少,於是当地百姓乘著轻船,载米粟鸡鸭以饷侯瑱军。贺若敦听说後,就假装为土人装船,其实埋伏兵士於船中。船快接近我军时,侯瑱军中众人望见,以为饷船到了,赶忙前来迎接,周之兵士涌出,尽擒我军前往迎接粮草者。
又有好几次,周人诈降,混入我军後尽情厮杀。
从此以後,但凡有馈饷及投降者,侯瑱犹谓之有诈,拒击之。
直到後来,侯瑱放手一搏,方获胜。
天嘉帝并没责怪侯瑱,反而温言慰问前方诸将。见帝如此情深义重,侯瑱老泪纵横,誓言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如今侯瑱已败独孤盛,我们该全力对付贺若敦了。〃
书房中,凝望著墙上的地图,他皱眉思索著,〃独孤盛已败,剩下陆上的贺若敦。。。。。。贺若敦。。。。。。该派谁去与侯瑱联手?〃
贺若敦乃周之名将,侯瑱一人去,是怕会力有不及。
我沈吟道,〃不如。。。。。。派侯安都,可好?〃侯安都骁勇善谋,天下皆知,派他去,胜算应该很大。
〃侯安都。。。。。。〃他在屋内缓缓踱步走动著,认真思考我的提议,〃侯安都。。。。。。他太危险,我不放心啊。〃
他会不放心侯安都,也是意料中事。侯安都知道他太多秘密,若兵败被擒,不能排除他会不会做出叛主之事?何况,那年重云殿失火,侯安都的一切都太过可疑。若他身领重兵,与人勾结,发动兵变。。。。。。--哪里放得下心来?
只是,朝中与侯安都同级别的各将领,不是已经身死,就是仍在前线,无法脱身归来--只有侯安都了。
他仍在室内缓缓走动著,步伐沈重,突然霍地停住脚,转过头来,眼中闪动著明亮的光芒,他缓慢而又清晰的对我说道,〃蛮,你去!你与侯安都同去!〃他深邃的眸子中闪动著阴郁的光,〃你和他同去,他为主将,你为副手,合侯瑱之力共抗周人。〃
〃好,我去。〃
他的表情有些阴狠,〃你记著,侯安都若有异动,就杀了他!然後由你接管三军。〃
〃好。〃
丁酉,天嘉帝下诏令司空侯安都、右军将军韩子高帅众会侯瑱南讨。
随後,我即刻与侯安都踏上南去的征途。。。。。。
再度与侯安都共事,安都笑我,〃子高这回不会再先行离开了吧?〃
我淡淡答道,〃韩子高此次定与侯郎一起还朝。〃
安都大笑,〃有子高如此保证,安都放心啦。〃
和侯安都的合作非常愉快,双方都是聪明敏锐之人,往往说到某个问题时,意见常常不谋而合,既然领将间意见一致,且提出的解决办法总是有效,自然我军势如破竹,横扫周军。
十二月,已亥日,周巴陵城主尉迟投降。帝遣巴州刺史侯安鼎守之。
十二月,庚子日,独孤盛将馀众自杨叶洲潜遁。
尉迟降了,独孤盛跑了,贺若敦败了,这场仗,我们赢了。该班师回朝了。。。。。。
大军返回建康,天嘉帝闻战功而大悦,犒劳三军自是不在话下。
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