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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赖上植物的女孩(寄秋)-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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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子之手,舆子偕老,命运让他们相遇自有他的道理,顺天而行才是正道。

    “你又不是瞎子。”心一甜的夏孜然嗔然一笑,假意地推开他.

    “谁说我不是瞎子,我看不到你在哪里了,快过来扶我一把!”他兴致一起地装瞎,眼一闭便胡乱摸索。

    “哎呀!你别再闹了,小心走进海里……”怕他真跌向大海,她连忙伸手一拉。

    “是走进你深情的眸海里,让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是是非非。”他很贪心,要独占全部的她,不论是哭泣或喜悦。

    柔情似水的司徒五月抚着她的发、她的眉、她明亮的双眼,并来回摩挲艳如桃瓣的唇,挑动她隐藏在最深处的真心。

    这是他无意间获得的精灵,娇羞又迷人,翩翩如彩蝶般飞至他心间,教他怎舍得放手。

    “你不要一直看我啦!感觉好怪。”

    被他炽热的眼神注视着,顿感手足无措的夏孜然忽然跑开,一手抚着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蹦出来。

    阳光下的精灵一跑,白发巫师当然跟着追喽!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地在沙滩上奔跑,笑声飞扬在最纯净的银白色之中,让人忘记尘嚣。

    大脚印踩上小脚印,大男人逗弄小女人,仍系着绷带的司徒五月故意扑倒笑得开心的小情人,朝着她腋下呵痒,让她笑不可遏。

    风向海岸吹,带来咸咸的海洋味道,笑闹的声音渐渐转为浅浅嘤咛,女子的娇吟如白色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岸边星砂。

    那是低喃的情话,属于情人的语一言,即使耳朵听不见,仍能用心感受那份真情,在大掌的摸抚下,她的心化成一朵朵飞舞的落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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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好像有人在偷看。”如芒在背的视线教人很不好受。

    是有人偷窥,但她能不那么敏锐吗?有他为屏障,站在悬崖上的男人不可能看得清楚她白玉一般的无瑕脑体。

    瞧这雪白的酥胸多诱.人,青涩的粉红缀在嫩滑的雪峰上,幽香暗送。

    司徒五月眷恋地吻上香肩,顺着曲线啮吮小巧盈满的雪椒,他像饿了许久的狼不知餍足地,极为享受酥软入口的蜜糖滋味。

    真是的,不该有不识相的人打扰交颈的爱情鸟,至少要等他尝遍所有的甜蜜,那涨满的炽狂才肯罢休。

    唉,当个卑劣小人不难吧,为什么他总是不能称心如意,硬是被逼着穿回道貌岸然的君子外衣,要他吃斋念佛受戒条,不沾荤食。

    “乖,没人,你眼睛闭起来。”别让他有罪恶感。

    “可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教人想忽视都不行。

    “别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你会害死我。”

    不解其意的夏孜然在不慎碰到他的亢奋后,顿时羞了脸。“可是要是被人瞧见了多不好意思。”

    露天做这种男女情事,不羞也臊人。

    “没关系,谁敢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的眼珠子给你当弹珠玩。”他冷笑的表情没让她瞧见,眼底布满肃杀之色。

    还看,星岛没女人了吗?真要有性趣就去找个伴不会啊,窥视他人欢爱太下流了,而且很不道德。

    “月,别说这么血腥的话,我不爱听。”他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个人,满身杀气。

    一见她害怕,司徒五月轻佻地咬她小腹一口。“那毁尸灭迹呢?还是杀人灭口?”

    “你……”满口胡言乱语,他以为杀一个人真那么容易呀!

    “嘘,我要爱你。”一指点在她唇上,他似玩又似逗的舔弄粉舌。

    “别这样,月,我觉得热……”她不适地扭动着身子。

    “等一下会更热,热得你想尖叫。”而那会是他听过最美妙的音乐。

    “你……你在说什么?我看不到你的嘴巴。”好坏,明知道人家要读他的唇才明白他有没有说话,偏故意捉弄她。

    司徒五月还是说不出一句“我爱你”,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他只想真切地爱她,根本无法说出肉麻情话。

    他会尽情地宠她,给她用也用不完的快乐,每天带着甜笑醒来,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啊?!怎么了,地震了吗?”

    身子忽地悬空,处于情欲当中的夏孜然还觉得浑身臊热,突然间身上压着的重量倏地消失,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大翻身,她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一被穿回她身上。

    这太神奇了,他有一双拥有魔法的手……等等,她没看错吧?是一“双”?!

    “有客人来了。”总要衣着整齐见客。

    “呃!你的手……”全好了吗?

    奇迹发生了,骨折的手居然能扶着她的腰,还行动自如。

    不过司徒五月绝不会告诉她,男人的欲望会促使伤势早日康复,好彻底疼爱她布料包裹下的玲珑体态。

    所以他的手好了,虽然仍有些疼痛,但灵活度不减,绝对能带给她难以忘怀的第一次。

    前提是得先扫除障碍,消灭两只脚的害虫,两个人的平衡木不需要多余的跳蚤、老鼠,让他们的欢乐时光骤然缩短。

    “艾莉亚,你带了朋友来我们的秘密基地玩吗?”

    一开口就让人很不舒服,冷诮的黑眸对上过度平静的银棕色瞳眸,空气中进出滋滋的交击电流声,两个男人的对立显而易见。

    “啊……呃!阿汉得,你怎么会在这里?”有点心虚,夏孜然拉拉衣襟,想遮掩颈上的吻痕。

    “我带Lucky出来散步。”阿汉得穿着一身休闲服,足下是昂贵的名牌运动鞋。

    “那LuckY呢?”那只白色的鬈毛犬。

    “跑了。”他言简意赅地说道,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跑了?”一向很乖的大狗会抛弃主人?

    他轻启唇畔,露出近乎笑的神情。“应该说是四处跑跑,它野惯了,喜欢乱跑。”

    “喔,我以为Lucky太皮了,找不到方向回家.”也就是迷失了,跑得不知所踪。

    “你呢?找到回家的路了吗?”他说得很慢,用意是让她看得懂唇语.

    很明显地,他在配合她,表现出非常体贴的英国式绅士行为。

    “我?”微愕的夏孜然不懂他的含意,怔忡了半天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路,有直有曲,有人绕远路,有人抄近路,但目的地都只有一个,就看你怎么去走它。”走对了才回得了家。

    她还是茫然无知,完全在状况外,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迷蒙的星眸中残存着情欲的痕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但她身边的男人可听懂了,冷沉的黑眼闪着一丝嘲弄,将她搂近召示主权,不让阿汉得忽略他的存在。

    男人的想法大抵相同,就是不承认后来的竞争者,并把对方当隐形人看待,让对手觉得受到屈辱而拂袖而去,最终留下的那人自然是胜利者。

    阿汉得的手段是很高明,但尚高不过长袖善舞的谋略家,半年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求生存,那一点点小伎俩对他起不了作用。

    阿汉得错在把司徒五月当成暴躁的沙鲁,以为稍一拨弄就会气得他七窍生烟,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让夹在中间的女人看清楚谁才适合为人夫、为人父。

    “路的确有很多条,但却条条布满荆棘,稍一不慎就会被刺得满身伤口,最好的方法是砍了它,让它再也伤不了人。”这根剌还真碍眼。

    哇!说得好有道理,原来他听得懂阿汉得在说什么。夏孜然的眸心闪着异彩,佩服司徒五月的机智反应。

    “砍了还会再生,而且比之前更茂盛,刺也更扎入。”阿汉得低眸垂视,像是说给白砂听。

    司徒五月立即回应。“那就一把火烧了,改种桃花,来年还有满树的果子可食。”水淹土埋铺上柏油,他就不信除不去挡路的野棘。

    “火?”看似云淡风清的阿汉得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你不觉得此法太偏激,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一不谨慎就会连艾莉亚最爱的老树也烧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眼底的确短暂闪过讥诮,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两人有来有往地暗中较劲,处在其中的夏孜然只觉得他们的对话似乎有些怪异,却又不太明了为什么会有一股莫名而起的烟硝味。

    “说得也有道理。”司徒五月竟赞同他的意见,不过另有下文。“那我就雇工将荆棘连根拔起,将之曝晒在太阳底下,让它活活干死,你认为如何?”

    哼!跟他斗,道行未免太低了。

    “你……”银棕色的眸倏地一利瞪向他。

    “哎呀!这潮水要涨了,你慢慢陪你的LuCkY散步,我们要‘回家’,继续被你打断的谈情说爱。”他就留下来看夜景抱狗吧!

    不再让阿汉得有开口的机会,司徒五月搂着心爱小女人飞快地走过他面前,手儿一摆态度十分傲慢,志得意满地堆满一脸笑。

    他这种行为有点挑衅意味,而且还非常幼稚,明摆着他这个“家”才是夏孜然该回去的地方,没有外人介入的余地,聪明的人就自己回家,别一肚子坏水地肖想别人的女人。

    他的行径有如当面下战书,将决斗的白手套往人家脸上一丢,稍有尊严的男人不可能无动于哀。

    “连根拔起吗?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他是株毒棘,谁动了他,谁就要死。

    没人注意阿汉得的五指慢慢收拢,缓缓握起成拳状,食指上刻有家族徽章的鹗形戒指刺入手心,鲜红的液体缓缓一滴一滴往下落,染红了细白砂粒。

 第七章

    “多明尼加家的羊死了。”

    “咦,马约家的猪也死了?”

    “什么?富利家的牛全死光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在她家土地上放牧的牲畜会无缘无故集体暴毙,而且,查不出死因。

    看着蜂拥而至的牧民们,夏孜然完全能了解他们的慌张和欲哭无泪,因为牛羊猪马是他们赖以维生的生计,一日不可或缺。

    渔枚业是星岛居民主要收入,因此,土地是夏家最大的资产,除了让人耕种稻米及蔬果外,肥沃的草原便租给牧民使用,同时也雇人养牧上千头绵羊。

    羊毛和绵羊油带给夏家数代以来的富裕生活,由于他们尽量不杀生取其可用部位,所以绵羊数量日渐增多,累积更多的财富。

    而星岛另一大势力的罗勃勒家以经营咖啡园、可可园和提炼橄榄油外销作为收入来源,并有货轮数艘,渔船十数艘,掌控对外的经济。

    肯尼家则以商业为主,镇上的中、小学便是他们出资盖建,店面商家连锁营业的铺子也占了全镇的三分之一,拥有内部货物畅流的经营优势。

    “维提,你家的马有没有乱吃东西,还是你用错了草料?”怎会口吐白沫,肌肉僵硬如石?

    “艾利亚小姐,我们的马吃的是山坡上的野草,近水源区那一块,几十年来都没出过事。”那里的水草最鲜嫩,连兔子水鸭都爱去。

    “那平时的饲料呢?是不是买到过期的?你再检查检查,看哪里出了问题。”不可能平白无故眼翻白,一命呜呼。

    五十多岁的牧民眼眶都红了,哽咽地说道:“我买的是澳洲进口的顶级干草,品质一向不错,上个月才由罗勃勒家的货轮运来。”

    谷仓内还堆着半年份的干秣,之前他喂养了半个多月,马儿情况良好,未有不适症状出现,还发育快速肥了一大圈,他和马贩谈了个好价钱准备将马大批运往英国,正开心时,他的马就出了大乱子。

    虽然养来当肉马宰杀,可多少有些感情,看它们一下子全死在面前,那种感觉还真不好受,就像有人在他心头挖了一块肉,更别提他损失的不只是一笔庞大的金额,还有信誉,现在就算他有余力再买些小马来养,恐怕人家也会担心买到肉质有问题的马匹。

    “是罗勃勒家的货轮呀!”他们性情是糟了些,但不致拿牧民的生计开玩笑。

    “艾莉亚小姐,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听说夏家的牧区有很多牲畜都死了,会不会定你们的牧地受到污染?”如果是夏家的因素,他们还能要些补偿过个苦冬。

    夏孜然苦笑着。“我也在查,看是不是鸟儿从远处叼来有毒植物的种子,牲畜一时不察就吃了芽叶。”

    “结果呢?”他们极想知道哪里出了错。

    “我们家派了两多名对植物有研究的人手去调查,希望能找出一些端倪,可是到目前为止仍无所获。”见大家垮下脸,她安慰他们,“我们会尽量协助你们善后,不用担心。”

    “真的吗?我儿子又快到缴学费,我怕他是念不起大学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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