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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粉剑惊鹰-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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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但今年是萧叔父生日,他必带领高手,前来闹事,但每次都被我们打走!”
  萧清接口道:“因双方仇恨越结越深,已成了不可收拾之局,听说老贼巫显,经不住乃妻万妙仙姑宣银娃及其旧友阴司秀才韩当的蛊惑,决定今年由他亲自出马,并请了十门独足大盗宣镇东,西藏红教拉麻呼鲁吐温,前来三侠庄一叫胜负,巫显及其岳父宣镇东,功力已入化境,成名七八十载,从未遇到敌手,巫显年已九十,而宣镇东和呼鲁吐温二东则是百岁以上,我们几人与其妻儿动过手,也不过少胜他一筹,那能敌的过这几个凶人?我们得到消息,已经连夜派人往杭州西湖灵隐寺,请灵悟大师前来解救,至今已十余日,乃未见消息,眼看日期已到,内心忧急如焚,不想你适时脱险,真是莫大喜事。”
  淮彬听说为了自己,因而三侠与老贼结怨,心感不安,剑眉一立,旋即复原,向三侠连声告罪。“三位叔父无须忧急,侄儿虽然不敢自满,但相信凭掌中—剑一莲,总可接的住他们几招,这三人再凶,到底是血肉之体,那是经的住一剑一莲奇珍的袭击,我凭此点,占了很大的便宜,想来宜可占上风。”
  四人听他说话时,毫不自满,知他身负绝学,定较想像中高,而且态度又是那般坚定,不由宽心大放。
  萧清笑说道:“只要你能出手,叔父们还有什么忧虑呢?来来来!赶快回庄去吧。”
  萧清说时,欲试试他的内家功力,暗将全身功力,运于右掌,伸手扣住他的腕脉。
  谁知淮彬神色自若,言笑依然,一任萧清用足全力,似乎对他,毫不发生作用。
  尤为奇惊的,萧清感觉淮彬的手腕,柔软如棉,抓上去,不禁无处着力,发震力量甚强,虎口胀的生痛,几乎把握不住,不禁大惊!
  睁目向淮彬面上打量,又看不出一些运气相抗的迹像,知他的内家劲气,已练到随意而动,自生潜力感应的化境。
  在场诸人,都是武林高手,一看二人情形,那有不晓的道理,萧隐哈哈笑道:“够了!
  够了!三弟何必多此一举,自讨苦吃呢?”
  萧清把手松开,笑道:“并非小弟不放心,请想想,对手有多么厉害,淮彬又只说出凭兵刃占胜,对内家功力,只字未提,如不试出他的内力劲气功候,提醒他藏短用长的方法,万一有什么差错,我们弟兄还能见人吗?”
  张敬兴奋过度,一时竟学起小孩子弄了个鬼脸来,舌头一伸,哈哈笑道:“我的功力太浅,尚未试出来,张兄,你自己去试试吧!”
  张敬似是不信,死盯了淮彬一眼。伸手握了一下他的腕脉,已试出淮彬内功劲气,已达至高境界,能随意念而任意收发,根本不须行功导气,真气即能在体内,自在运行。
  淮彬只知自己招术轻功,比未入水宫时,高出多少,对于内功、劲气,连名字也不知道,见萧清和张敬两人,先后握了自己的手腕,知他们这种举动,必有用意,于是静静的,任其握住,不加抗拒,听出他们谈话,才晓得他们在试探自己的内功,劲气。
  他心中暗暗奇怪,自己在宫中,只是照壁面上的招式学习,根本未练什么内功,他们为何说的那样好?
  他想了一阵,实在找不出答案,疑惑的问道:“内功是怎么样练法,侄儿在水宫中,并末练过啊!”
  四人见他如此情景,知他尚不晓得自己内功劲气,已达炉火纯青的化境,一时间,也无法解释清楚!
  大侠萧隐笑道:“以后你自会知晓,我们赶快回三侠庄吧!”
  淮彬忙说道:“不行!”
  四人闻言,不免惊讶,齐睁目望着他。
  淮彬含笑解释道:“小侄这样褴褛,如何见人,不如请张叔父,代侄儿买几件衣服,换好再去。”
  四人闻言,方才省悟。
  三侠萧清笑道:“何必这般费事,三侠庄中,有的是现成衣服,只要到家,立可更换,我们走吧!”
  说着,不容分说,拉住淮彬的手,往临城西郊外三侠庄面去。
  这时的三侠庄中,热闹非常,各方赶来庆贺三侠生日的客人,及被三侠请来助阵的能手,已经到得不少,后园宾馆中,十之六七,已住满了人,庄下人,端水送酒,来往不绝。
  庄门外的广场上,已搭好了一小两大三个台,成品字形罗列。
  小台有五丈见方,丈把高,两边有木梯相连,台上张好结彩,异常华丽,正有不少人,在那里粉刷赶制。
  两个大台,长约二十丈,宽约五尺,高有一丈,足可放百桌酒席,台上也是张灯结彩,五色缤纷。
  两台间相离仅两丈宽,与小台相离则在十丈左右。
  广场四周的柳树上,也是满挂宫灯,看起来,却是火树银花,灿丽无比。
  萧氏三侠和张敬,李淮彬,老少五人,急急走过广场,一直进入后厅后,面小院中。
  这个小院,地方不大,但环境甚为幽静,丈许见方石天井,放着数盆秋菊,清香四溢。
  正房三间,两暗一明,两边各有一间小厢房,房门中开,两旁各有一个雕花窗户,绿纱为帘,双扉紧闭。
  这儿原是三侠用来招款待知友,或女客的,因张敬乃三侠知交,每年都住在此处,故将其叔侄,安置在这里。
  东西小院的后面,就是三侠内眷住院。
  张敬架轻就熟,拉着淮彬的手,一直走到屋门前,开门进去,老少五人,在屋中八仙桌上落坐,下人送上香茶,大侠萧隐,又吩咐庄丁,赶办一桌酒席,以便为张老侠,李少侠接风洗尘。
  庄丁刚转身,三侠萧清,急匆匆往外走去!
  李淮彬见这间正屋,陈设简单典雅,不带一些俗气,四壁接着些山水字画,全是名家手笔,左右两壁上,对歼两扇小门,通达暗间卧室,室中样样具全,隐隐还透出檀香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少时三侠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套白色文士衣巾,含笑递给淮彬道:“小侄穿上这套服装,比穿武夫衣冠,还要显得儒雅潇洒,叔父和你婶娘,经过一番斟酌,才选来的。”
  淮彬接过衣服,含笑称谢,急忙走进左面卧室,把衣换上,头上带着方巾,慢步走回正屋。
  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淮彬换上文士服装后,已变成一个剑眉星目,玉面朱颜,唇红齿白,猿背蜂腰的美少年了,再配上腰间的白虹宝剑,背上斜插的白莲花,越发衬出儒雅中带着几分英气,透逸中透着潇洒。
  四位老侠,见淮彬如此人品,异口同声赞叹道:“果然是山川灵气所钟,仙露明殊,实非过喻。”
  正赞叹间,庄丁已将酒席送来,三侠萧清,好似和淮彬特别有缘,对他异常并切,强拉他坐在自己一方,互相开怀畅饮。
  席间,大侠萧隐笑对淮彬道:“李贤侄,从明天起,你张叔叔因是总知宾,必须接待各方来客,我们弟兄,也得加紧准备,恐无时间再来照顾人,好在这院中所住客人,庄丁已知道决非等闲,有何须要,尽管吩咐他们,如觉烦闷时,不如到四处走走,此时你身负绝学,又弄清了鬼旋涡的密秘,我们弟兄,再不怕你出什么差错,不过,别忘了第五日就是了。”
  淮彬躬身答道:“叔父们有事,尽管去办,不必管我,这世间,除了张叔叔外,就只有三位叔叔,是小侄尊长亲人,我住在这里,还不是和自己家一样,饮食起居小事,自会料理,至第五日,我自理会,决误不了!”
  酒饭过后,萧氏三侠和张敬略为商谈,作别自去道。
  张敬和淮彬谈了一些江湖机密,应对礼仪,宗派邪正,人情世故等,才命淮彬住左面好间屋子,自己匆匆赶往前面,与所来的宾客周旋。
  淮彬待张敬走后,独自在床上假寐了一会,时已申正,他感觉心中烦闷,欲往外溜达。
  借此舒散一下筋骨。
  匆匆起床梳洗后,略向庄丁留了几句话,命其转告主人和张老侠,立刻离开三侠庄,向微山湖边行去。
  行了约莫五六里路,只见湖面来了两个少男少女。
  那少女,年约十六,云鬟高髻,鸡昊脸,柳叶骨,秋水眼神、悬胆鼻梁,樱桃小口内露出编贝银牙,凝脂面上,透出红霞片片,体态窈窕均匀,纤瘦的双脚,蹬着一双龙凤鸳鸯小靴子,着一身红色衣裙,腰悬一把二尺龙泉。
  神态上,声是笑容不敛,但举止上,娴雅庄重,不带一点轻佻,使人由衷敬爱,不敢有所冒渎。
  那少年,年约十八九,白面皮,下额少尖,三角眼,扫帚眉,鼻直口方,兔唇鹰腮,身子壮硕,英姿勃勃,着一身蓝色长衫,腰悬一枝玉笛,对那红衣少女,极尽谄媚之能事,几次欲趋身上前,与少女并肩而行,都被少女柳腰微闪,轻移莲步闪开,少年虽然急在心里,但也无可奈何。
  从红衣少女的闪身避让,不愿与他并行看来,足见两人虽是同道,相互间,并无丝毫感情,至少双方不太有缘,可是红衣少女面上的神色,仍是那么自然,如像百合初绽,毫无一些不快之容。
  淮彬见红衣少女的神态,不!感到她的貌美,为有生以来少见,尤以她的气度,更令人又敬又爱。
  情不自禁,又望了她几眼。
  红衣少女本是往前加紧急奔,此时见到淮彬,心中也暗自惊讶,身不由已,把脚步慢了下来,双眼瞥了淮彬一眼,刚好四目相对,眼神相接,霎时红晕满脸,将头低垂下来。
  淮彬见他这般情景,知他害羞,越发对他爱怜,但是,他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男女间的事情,全是一张白纸,内心的荣爱,只不过想和他亲进,毫无邪念,见她那些娇羞之状,好生不忍,自己也感到当着第三者的面,羞不胜情,不由面上发烧,心卜卜跳个不停,忙把头掉过一边。
  旁观者清,那蓝衣少年,看出这男女两人的情表,为自己和她相处六年来仅见,这六年中,自己用尽心血,百般讨好,都得不到她的青睐,尽管她是笑脸相对,但从来未和自己亲讲过,弄的神魂颠倒,心痒难禁!
  似她和少年书生这种情形,对于自己,从未有过,知她心中,对眼前这少年书生,虽不敢说已生情爱,但至少她和他之间,彼此相悦无疑,只要时间一久,自会水乳交融,而自己一番心血,则付于流水!
  他想,如不在此予以破坏,使她永远绝念,不要到了噬脉的时候,那就后悔莫及了!
  想到这里,心中炉火如焚,暗说道:“量少非君子,无母丈夫,我不把你的性命结束,你必然把我心上人夺去,看起来只有绝念一途了!”
  蓝衣少年,把腰中玉笛取出,口发阴沉沉的声音,喝道:“酸丁找死!”
  他一面说着话,双足用劲,早已扑到双人面前,掌中玉笛一举,一招“樵夫指路”,玉笛往淮彬玄机穴点去!
  红衣少女,虽然知道蓝衣少年,心胸狭窄,手段卑污狠毒,因正在娇羞的时候,未能防到他有此一着,直到听见喝骂,要想拦阻时,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心里卜卜跳动,暗中为白衣书生着急,口发惊叫的声音。
  淮彬是何等人,岂能被轻易所伤,初时因未留意,也未想到他会突下杀手,听见少年喝骂,已有警觉,故玉笛袭到胸前,离玄机要穴还有寸许时,习惯的吸气拨背,左手一抬,“拨云见日”身体动也不动,一招二式,同时发出。
  掌缘切住玉笛,往外一绷,将玉笛逼出门外,同时并指如戟,点中蓝衣少年肩并穴!
  蓝衣少年感觉右肩一麻,登时半身失去知觉,手持玉笛,木然而立,面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心中暗说道:“看不出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酸丁,竟有如此溜滑的身手,自己出招那样狠毒,连幻依也来不及阻止。他身子未动,左手只微微一抬,不仅化开招式,又将自己制住,这种惊人武功,别说是一般江湖中人,就是师父亲自到来,也不一定能占得了上风,对付这样武功高强的情敌,除了智取,如欲力敌怕是万难。”
  他想到这里,三角眼一转,面露谄笑,方欲见风使舵!
  红衣少女已赶到前面,玉面含晕,满脸娇笑,羞答答的朝淮彬福了一福,低问道:“敢问尊姓大名,可知临城三侠庄座落何处?”
  淮彬谦谦答道:“不敢!在下姓李字淮彬,三侠庄在临城西关外,离此仅五六里路。”
  话刚说完,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二人究竟是何路道?到三侠庄何为?我何不借此问问!
  急忙问道“请教姑娘芳名,此去三侠庄,有何贵干?”
  红衣少女瞥了她一眼,刚好淮彬也正用眼看她,互相目光相接后,宛如触电般,乍然分开。
  她低着头,羞答道:“小女姓蔡名幻依,奉师父灵下悟禅师之命,由杭州来此,赴临城三侠之约!”
  淮彬听完,突然想起三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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