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情妇-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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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站在一恻,不敢离他太近,怕惹他厌恶,却能清清楚楚的由他眼中看见惊叹,流露出的柔情是父子天性的牵系吧!不用任何言语,她看见翱煜回过头,迎上尔凡的眼,刹那间两张脸似乎在她蒙胧的眼中合而为了儿子不会再是她一个人的儿子了。
有很多心伤,也有很多感动,天恩选择开上眼睛来逃避这一刻。
「妈咪,你怎么了?」翱煜冲到母亲的身旁,不安的看著天恩,并以控诉的眼神注视卓尔凡。
「没有,妈咪没有怎样。」随便抹掉挂在脸上的泪珠,「只是眼睛有点痒,所以才会掉眼泪。」
又骗小孩,翱煜没有说出来,聪明的懂得该留点时间让大人聊,「时间快到了,我到史丹利教授那儿,BYE!」他拿起沙发上NIKE的背包,冲出去了。
「你就让他一个人去找那个什麽史丹利教授?」尔凡指责。
「史丹利教授的家在五B,他很疼翱煜,都载翱煜到学校。」
「以後翱煜不用他载了。」
天恩沉默,是啊!以尔凡的财势,儿子让人戴岂不闹笑话。「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我来是谈正事,不是来拜访聊天的。」
天恩脸色黯淡,不管她怎么想延岩,该来的还是会来,「我会尽早帮翱煜的随身东西整理出来,你……下礼拜再来带他走好不好?」
卓尔凡要来之前一整晚都在脑海排练怎麽面对她的狮子大开口,或者泪海攻势,却绝没料到她这麽……是认命吧!她眼中就是传递这个讯息,难道她一点也不在意儿子的去留,否则怎麽连一点抗议都没有一怒之下,他马上说:「你以为我会想要这个野种吗?」
像被打了一巴掌,天恩的脸色迅速刷白,眼眶温热几乎锁不住泪,只好排命眨眼,半敛眼睫,怕看见他眼底的鄙视,轻声道:「翱煜不是野种,他是我的宝贝儿子。」
对於她终於如他预料的伤心了,卓尔凡有股说不出来的得意,一种报复後的快感,他冷哼一声,「宝贝儿子?当年你能一刀插进我的腹部,会对我的儿子好?」
「如果你是来用言语侮辱我,我很高兴,至少我的愧疚会少一点,对於你不要翱煜,我会永远感激在心。我上班快迟到了,恕我失陪。」天恩转身要回房间。
何必呢?她何必这麽伤心,不是说不再掉眼泪。楚天恩,拜托你坚强一点!
「该死的你!!」卓尔凡响彻云霄的怒吼让天恩吓得回头,还来不及反应,已显苍白的唇被一种熟悉的温热攫住,毫不留情,像要让她切身感受到痛,他没有半点温柔,手指硬如住她白皙的下巴,她知道一定会淤青。
可能这还比不上他的痛吧!
卓尔凡在自己快沉浸於她的甜蜜时,命令自己离开,无情的推掉她,让她倒坐进沙发。
「你以为这样就能减少你对我的亏欠吗?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不够,、水远不够,这辈子我要你後悔认识我。」
我亏欠你,你可以向我讨,但我傻傻的任你亏欠,那些又该向谁讨?天恩没有问出口,只能淡然的说:「我已经後悔认识你了。」
「不够,、水远不够,你欠我一条命。」卓尔凡转头离去,「砰!」的一声,铁门也承受了他的怒气。
天恩犹如一缕游魂,起身往自个儿的房间换衣服,该上班了。不管未来如何,日子仍是要过,就得为肚皮著想。
「楚小姐,你今天做得如何?还习惯吧!」卫恩仲是日锋公司的总经理,也是高先生的好朋友。
说起来天恩很惭愧,离开台北多年,早忘了竞争的激烈,要不是高先生的口头介绍,还真不容易找到工作。
「公司的营运方式已经由书面上了解,现在需要实际操作才知道。」
「竞昂真是好眼光,不晓得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天恩淡淡的扬起嘴角,没有羞怯,像在与人讨论天气一般。
「卫总,别开玩笑了,高先生目前行情看俏,可别坏了他的名声,何况我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不适合谈什么风花雪月的事。」
卫恩仲愕然一个孩子的妈?难道她结婚了?那竞昂昨晚在话筒那端说得高兴的女人又是谁..
「卫总,如果没事,我想赶快去接儿子回家。」
「嗯」随便瞟了眼手表,「是不早了,快去吧!」
「再见!」转身要打开门,但门的外边有人快了她一步,先将门推开。
「天恩!」他一脸欣喜,无疑是刚才话题男主角。
她该料到卫先生是在拖延她离开的时间,好让她与高先生来个不期之遇。
「真巧!竞昂,你是被什麽风给吹来台北的?」
面对好友的调侃,他只是笑得更灿烂,眼睛不曾离开天恩的脸庞,搞得有点暧昧。
卫恩仲不由分说,决定帮好友加把劲,「不过,也没有完全巧合,我今晚和客户约好一起用餐,恐怕没时间和你相聚。」
「没关系,我一个多月没看见天恩了,正好有事和她谈。」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天恩,询问她时,声音更温柔。「今晚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能说不好吗?至少这个工作是他介绍的,欠他一个人情,「我请客好了,谢谢你这回尽心的帮我回台北安定。」仍是把话题讲明,「但我得先去接我的儿子。」
「嗯!」高竞昂用力的点头,嘴上越来越大的笑容使颊上都有笑涡了。
第八章
不想让任何人有所误会,也不想让高先生有任何遐想,天恩请高先生在餐厅等,自己则去接翱煜再一起会合,这已经是她的底限了。
「叔叔,你来台北看翱煜啊?」
「对啊!翱煜在台北过得习惯不习惯?爷爷奶奶在屏东很想你们耶!」
「翱煜也会想他们啊!但是翱煜得在台北念书。」故作一脸烦恼状,想骗他——有没有搞错。
「那翱煜想不想有爸爸?」
天恩吓一跳,完全没想到向来含蓄的高先生居然会这么直接,虽然他做事一向阿莎力,但这话也太露骨了。
她没注意到卓尔凡,但在他进人餐厅时,她就完全夺取他的注意力。他非常不悦儿子跟那男人太亲近,更加不悦她对他的和善,以前,她就像无声的空气般,让他习惯於她的存在,现在却添加一点坚定的气质,或许是因为她不懂得要求,所以弑杀他的行为才那麽出乎他的意料。
「卓先生,VIP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请往这边请… 」服务生以最佳的态度迎请他。
「不用了,我要坐那儿。」遥指天恩的隔壁桌。
这意外丝毫为难不了高效率的服务生,只见兵分三路,训练有素的将平底杯拿下,放上高脚杯,注人白酒。慎重的举动引起周围顾客的注视,天恩在尴尬的气氛下,索性将视线随周遭的人事物转,却一眼瞧见他,没有意外的对上那鹰集般的眸子,气定神闲,像陌生人般瞟过。
「翱煜已经有爸爸了。」
高先生一直以为天恩是寡妇,「我是说以後、未来的爸爸,可以跟你住在一起的那种。」
卓尔凡听见了,这女人居然想让他的儿子认别人当父亲,孰可忍,孰不可忍!一抹残忍嗜血的笑溢上嘴角地往前跨几步,伫立在天恩的身後,一把握住她的下巴和她飘忽的灵魂,吻上她的唇,见到那男子苍白的脸色让他有种超然的快乐。
「真高兴见到我以前的情妇,嗯?」最後恶意轻佻的用唇刷过她的顿。
「你……你少胡说,天恩,他说的——」
「是真的!」做过就是做过,後悔已经太迟,就算死了也无法抹煞,那为何不坦然承认,或许这样能让高先生真正死心,但是,她再待下来是不是太不识相,周道的人等著看笑话,卓尔凡的目的达到,该走了!
「高先生,你慢慢吃,我先带翱煜回家,帐我会先结。」她站起身,却被他粗暴的抱住纤腰。
「想逃?」
「你不认为把这沉默当成我的惩罚更好吗?毕竟,适当的羞辱会使孤单变得更可怕,或许我会自杀,或许我会选择疯掉,可以保证的是,我会如你所愿慢慢自残,」在他惊诧松手之际,天恩脱身,轻声道:「BYE.BYE!」她牵起儿子的手飘然离开,喁喁私瓖她已经不在乎了。
卓尔凡的背脊升起一股凉意,难道她根本是在藉由他的手让她自毁,是想赎罪吗?不,他不会让她如愿,想道麽简单化解他的恨吗?不可能!
「肚子饿吗?」天恩低头问儿子。
翱煜点点头,「妈咪,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是,你会不会埋怨妈咪自私?」
「不会,而且我会替你报仇。」
「他是你爹地。」
「你是我妈咪.……:早知道,我就不会去找爹地,我只是想让我们一家人破镜重圆,就像电视演的,但我不知道电视是骗人的。」
看著儿子红著眼眶,泪水不停的落下一阵心酸数天恩跟著啜泣,嘴角却扬起微
笑,「傻儿子,别想著替蚂咪报仇,说不定在这整件事中!最无辜的是你爹地,最该死的是妈咪。」
「不管怎样,妈咪就是妈咪!」
是不是「爱就是爱」,所以她才会……罢了!
「蚂咪带你去士林夜市,咱们从第一摊吃到最後一摊好不好?」
「好!」楚开煜抹掉泪,男孩子不可以哭,他还要学会坚强保护妈咪。
天恩和儿子吃得尽兴才回到家,完全没料到他会等在门口。个天侮辱两次是不是太多了?
「有事吗?」收起嘴角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喜悦,这里没有任何的围观人潮啊!
他真的这么差吗?注意到她嘴角的微笑、眸子充满笑意,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东张西望像在找某个人。她以为他的出现就只为侮辱她吗?一股怒气由心中缓缓冲向咽喉,卓尔凡失控的大吼:「我在你心中就这麽差吗?」
天恩吓了一跳,不明白他在气什麽,半晌才回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
「把你的行李收拾好,马上跟我走!」该死的!连他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但说出去的话绝不会收回。
「嗯!」天恩轻轻的颔首,没有问为什么一如往常的沉静,她乖乖的打开铁门,回房开始收拾一些日常用品。
「不问我为什麽?」尾随在後的卓尔凡,怒气越来越高张,但他已经明白他的怒气因何而起,她太过沉静了,相较之下像在讥笑他的易怒。
「为什麽?」天恩如他所愿的问,其实干嘛要问,以前当他的情妇时,不就不准她有任何发问权。
「不为什么。明天再整理,我明天会派人来帮你,日常生活用品不用带,住的地方都有。」注意到他的儿子居然一脸敌意,卓尔凡觉得有趣,半蹲下来问:「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你也知道我是谁,不是吗?」学著卓尔凡的话!翱煜一张与他相似的脸,有著彷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表情。
就像在对小时候的自己说话,卓尔凡心中充满关爱、自傲,他的儿子多麽像他。
「你对我有敌意。」
「只要欺负蚂咪的人,我都不会原谅。」翱煜握紧拳头。
「翱煜,回房去睡觉。」天恩不希望在儿子的印象中,只记著父亲坏的一面。
「妈咪。」
「去睡,妈咪有话要和……卓先生说。」卓先生,好疏远的称呼,却是最安全的。
天恩看著儿子悻悻然的离开房间,转向卓尔凡,「夜深了,你要回去吗?」依旧温柔的嗓音,但在这种昏黄的灯光下有点暧昧,像情人不舍得爱人离去,害她有些无措,眼睛不敢对上他的。
她的忐忑像个小女孩,也让他想起以前,总是青青涩涩的怕麻烦别人,对於她偶尔的情绪表现,卓尔凡有一丝喜悦,原来她并非无动於衷。
「我今晚要睡这里。」
诧异在天恩的眼底闪过,但随即她从衣橱里搬出备用枕头和薄被,「这房间让给你,我去客厅睡。」她才拉住房间的门把,就被人由背後搅起。
「你要做什麽?放开我……」掰开他的手掌,却敌不过他的蛮力,只能一直的挣扎,柔顺惯了的她哪知道该怎麽挣扎才能解脱,更何况一波波由他宽阔胸膛传来的温热,不止暖了她的心,也让它有了跳动的感觉。
卓尔凡感觉到她的挣扎,却也由其中发觉她的意志力薄弱下来,扬起连自己也没发现的嘴角,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今晚我要睡你的床,也要你的人。」
背对著他,天恩颤著身子,却察觉到脸上热热的,是泪吗?
「这…….:也算是报复我的一种方法吗?」
「该死的你!」他暴怒的揪起她的一把头发,让她旋过身面对自己,在看清楚她氤
氲的眸子,怒火霎时被浇熄,喉中低吟感叹,倾向前,却是衔住她的圆润耳垂,「我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