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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名门良婿 作者:鸢时(纵横女生网vip2014-08-31正文完结)-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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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的,大夫救了她的命,所以每天都跑来。”

    虽然听到有女子经常出没时心里有些吃味,不过听到是找福林的,韶华又扬了眉,对凤仙笑了笑,“等我们换好衣服,洗个澡,去找点东西吃,等他回来再好好想办法让他松口。”凤仙见韶华愉悦地让有仲带她去严恺之住的房间,心里腹诽,他也想换掉这一身衣服,脏了好几日了,可是没人给他准备。

    等了好一会儿,韶华总算换好衣服,虽然只是粗衣布裙,不过比起那一套罗布族男装,要合身了许多。她出来看见凤仙一脸怨气趴在桌子上,还好奇地问他怎么没去换衣服,听了凤仙的抱怨,她心里更是甜蜜起来。

    “我们的钱都在马车上,等回去找一找。”经凤仙提醒,韶华才想起来,他们进城后为了甩开多福,把马车寄放在一家旅店然后就翻后墙逃跑。除了虎符韶华随身带在身上,其他所有的银子都藏在马车底,两个财迷一致决定丢了马车不要紧,银子必须找回来,所以愉快地踏上找银子的路程。

    绕了好几个弯,最后还是走回原路,才找到客栈的后墙。等他们去问马车时,才得知卫篪先他们一步过来把马车牵走了,两人扑了个空,肚子又饿,瞬间觉得好失落。

    “早知道让那个有什么的给我们找点吃的再出来。”凤仙心情差到几点,他平时在家里,每天都要焚香沐浴。

    虽说现在情况特殊,可好歹已经到了目的地,也有能力满足他洗澡吃饭,却告知这些跟他刚刚擦肩而过,心里不由得把卫篪骂上几句。他们那群打滚摸爬的大老爷们就是几个月不洗澡都无所谓,可他本来就是没吃什么苦头的戏子,又比不上韶华有人特殊照顾。

    “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韶华忽然说了一声,立刻就跑开了。

    凤仙还在哀声抱怨,见韶华莫名其妙地跑上前,心里一急,也跟着追了上去。韶华的身影娇小灵敏,在人群中左穿右闪,竟然甩了凤仙好一顿路。凤仙看着她精力充沛的往前冲,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还跑不过一个小娘子,可是心里还是把韶华佩服得五体投地,恐怕天底下再找不到一个比她更奇葩的娘子了。

    好不容易追到了韶华,却见她神秘兮兮地趴在角落里,偷偷探出头,他跟着躲在韶华身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身影,站在小门处,不知跟门里的人说了什么,没一会儿,门里的人就开门让她进去。

    韶华犹豫了一下,从角落里走出来,凤仙连忙捉住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韶华被他吓了一跳,皱眉道:“你不用管。”甩开凤仙的手,大步地走过去,凤仙也不知所以地跟了过来。两人来到刚刚红衣女子站的地方,韶华抬头看着红门青瓦,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她走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应声开门,眼神谨慎地打量着他们,“你们谁啊,敲门做什么?”

    韶华想了一下问道:“请问刚刚进去的那个娘子是谁?”

    男人脸上有些不高兴,“是谁关你什么事,走走走,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韶华上下摸了一下,自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好把一对珍珠耳坠取下来,递给男人,“这个给你,麻烦告诉我,刚刚那个穿红衣服的娘子是谁?”

    男人看了韶华手里的珍珠一眼,虽然色泽不错,但仅有小指甲面一半大,嫌弃地说道:“你当我什么人了,这里是太守府,里面住的什么人你凭什么资格知道,走走走,再不走我要赶人了。”男人说完,便收回身子,关上门,任由韶华怎么敲门都不肯开。

    凤仙拉住她,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刚刚进去的人你认识?”

    韶华表情有些奇怪,低着头,沉吟了许久,才道:“不知道,只是心里忽然闷得慌,算了,回去再说。”

第三百二十二章 红衣女子


 胡太守没想到一天能够见到严恺之两次,这一回他特意让人把胡八娘看守在屋子里,生怕她跑出来捣乱。听严恺之简单扼要地把事情解释清楚,又把多福他们介绍给胡太守,他立刻拍胸脯保证一定会令人严守城门,帮他们找到人。

    “如此一来,就拜托胡大人了。”严恺之客气地给胡太守做了一礼,吓得胡太守连忙躬身回礼。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胡太守见严恺之这般多礼,自然也不敢妄自托大。

    若不是因为多福他们的事,严恺之倒不想再亏胡太守的人情,他清楚胡太守这种人最喜欢人情债。不管是别人欠他,还是他欠别人,只要对方是对他有利的,这种人情债多多益善。所以,在凉城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他能站得稳脚,还能把多方的人都调解得这么井井有条,倒也是个本事。

    不过,严恺之是有债必还,把胡八娘和福林的事看在心里,也是有心替他们牵线,也就当还了胡太守的人情。除此之外,他并不想和胡太守有太多瓜葛,“那我就先告辞了。”

    可是,胡太守显然不希望严恺之撇得这么清,见严恺之说完就要走,急忙拦住:“严大人请留步。”躬身对他作揖,“早先是小女无礼,扰了严大人心情,无论如何请让我替小女设宴赔罪。况且几位远道而来,想必一路餐风饮露,疲惫不堪,不知下榻何处,要方便的话不如就在府里住下。”

    胡太守的态度诚恳,口气认真,让严恺之倒有些不自在,“胡大人,设宴就不必了,方才我也有失言,还望八娘子见谅。”

    不得不说胡太守这官场混得比严恺之要圆滑许多,否则凭他那点本事,要坐到太守之位也不容易。“严大人说哪里的话,小女是我的老来子,夭折了好几个孩儿才保下的小苗,又差点一命归西,所以我偏心眼就多疼了些。结果却把她纵得无法无天,严大人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令小女茅塞顿开,如今她正在屋里反思呢。我正要好好感谢严大人一番呢。”

    任谁都看得出,严恺之抿唇听着胡太守绕着太极,根本不愿搭话。以胡八娘的性子要是真这么容易就改的话,福林也不会被整得哭爹喊娘了。

    胡太守几句后说得漂亮,让人倒也挑不出刺,只可惜严恺之从来都不是混官场的料,让他跟着打太极,还不如让他去打仗。尤其是被弘弋惯坏了,明眼人都听得出胡太守的委婉,严恺之却直接就回道:“如此也罢,这几位的下榻,若胡大人方便,就麻烦胡大人安排一下,我就不叨扰了。”

    多福一听严恺之这么说,哪里还敢答应,准备跟着走。

    胡太守这才看清严恺之的个性,立刻就追了出去,苦声说道:“严大人,严大人,请留步。”

    严恺之看着他,不解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胡太守抹了一把虚汗,也不知道这位主子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只好凑过去,对严恺之挤眉弄眼地说道:“是关于川北那边的事,还请严大人移步。”

    这下子,严恺之总算表情有些变,对卫篪吩咐了几句,“卫三,你先回去,看看福林醒了没有,与他说一下,让他安排凤仙他们的住处。”卫篪点点头,转身离开,而多福他们也被胡太守让人领了下去。

    胡太守见卫篪面生,有些好奇:“难道还有其他人没来吗?”

    严恺之不打算和胡太守解释,“胡大人不是有话要说吗?”

    看到严恺之这么不配合,胡太守只好摸摸鼻子,把严恺之请回屋里,“严大人这边请。”胡太守把严恺之带到了偏厅的花廊里,又吩咐丫鬟重新上茶。

    看着几个打扮一样的丫鬟鱼贯而来,重新摆上茶水点心,相较于刚刚的茶水,显然这一杯要好上许多。严恺之瞄了一眼,没有说话,依旧沉默地等待胡太守说话。胡太守见严恺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举杯,轻笑道:“严大人不必这么紧张,先喝杯茶。”看严恺之不发一声地把茶喝完,胡太守又道:“严大人此行川北,凶险无比,江山社稷的安稳、天下百姓的安危全都依仗严大人。皇帝将此重任寄托给严大人,想必对严恺之是极重的信任,本想略备薄酒简食,替凉城百姓敬严大人一杯,聊表心意,慰劳大人辛苦。”

    没想到胡太守把他叫来,不说正事,却夸了一大堆虚话,严恺之脸上有些不悦,“保家卫国,替皇上排忧解难本就是我等臣子的职责,何来辛苦一说。再说,如今战事未停,胡大人说这话未免有点早。”

    胡太守立刻拍马屁道:“严大人果然是忠臣良将,真令胡某羞愧。只是不知严大人何时启辰,胡某也好替大人践行,府里已经备好车马,随时等候严大人吩咐。”

    严恺之再也坐不住,脸色一变,“胡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恕我不能久留。”

    胡太守见此,只好坦白:“实不相瞒,我是个怕死的人,谈不上什么好官,但也小有政绩。如今能做到凉城太守这个位子,都是我祖上冒青烟的事,我也不指望也不想到京里去,但求能平平安安在这里坐稳了就行。我只希望大人将来旗开得胜,凯旋归京的时候,能替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严恺之沉着脸,说了三个字:“说实话。”

    胡太守被严恺之问得差点下不来台,哪有人说话这么直接的,可是看他这一脸就写着“我不稀罕和别人打太极”,胡太守也只好无奈放弃。谁让他是有事相求,自该是要好声好气,没想到碰到一个不买账的,“欸,我底下的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木侍郎,明年我就要回京述职,实在不想就这么被毁了前程。”

    方有信的名声自从他宣读了先帝遗诏,辅佐新帝登基后,几乎满天下踏破方家大门,想要拜在他门下。而方有信也自觉有辅佐和监督新帝的职责,终于不再独善其身,广招人才,为朝廷效劳。而被方有信相中的大臣学子个个也都以忠君清臣自称,其傲气堪比翰林院的老学究。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苦了胡太守这等浑水摸鱼的大臣。说他不作为,倒也替地方办了不少好事,做他正直,却也暗地里有过官商相护,上下相通的事。方有信不查则已,要是被他揪着,轻则降职发俸,重则罢官为民,让不少为官者都闻之色变。

    严恺之对方有信的作为自然最清楚不过,他也曾被方有信狠参一本,以至于后来那些压垮弘弋的奏折,不少都是出自方有信的授意,他打量着胡太守苦哈哈的脸,又问了一声,“真的?”

    “真到不能再真了。”胡太守立刻拍胸保证,只差伸手起誓,见严恺之脸色缓和,又讨好了一句,“当然,我也希望大人能平安守住川北,我也好在凉城做多几年清闲太守。”

    看着胡太守的态度,严恺之心里也信了几分,到底胡太守不是那些奸吝小人一辈,顶多是贪婪了一些,偏生这种人其实为民谋利却是最多的,“你自己素日表现如何,皇上心里有数,难不成会为了一个兵部侍郎就贬你的职吗?你那些行为是该收敛一点,就算你如今没得罪木侍郎,他日有人发现,也是不好的。”

    胡太守以为严恺之不愿意帮忙,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严大人说的是,只不过谁不知道木侍郎是方丞相的人,若他有心,谁不都得被扳倒。”

    严恺之叹了口气,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京,不愿随意担下这种海口,“若是这个胡大人就放心好了,木侍郎虽然不苟言笑,但也是衷心为了朝廷,胡大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他不会公报私仇的。”但想到自己还有人情债,只得又道:“若他有意为难,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胡太守立刻亮起脸色,起身作揖,“那就多谢严大人了。”

    严恺之说道:“不必客气,我还想麻烦胡大人一件事。”

    胡太守简直就把严恺之当成再生父母,心想有严恺之在,至少这个位子总能坐久一点,所以答应也很大方,“严大人直说无妨,我胡某一定尽力办到。”

    “还请胡大人帮忙准备一辆回京的马车,我……”严恺之没有打破胡太守的幻想,正要开口让他安排马车送韶华回京,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喧闹。

    “你不能乱闯,快站住!”

    胡太守立刻拍桌,对着外面大骂一声:“外面什么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不知道我和贵客在说话吗?”

    只见有个仆役跑了进来,神色很慌张,看到胡太守立刻就跪地回答,“大人,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我们想赶她出去,可是她一个劲乱跑。”胡太守一听,马上就冒火,自己好不容易跟严恺之搭上话,没想到就有人来破坏气氛,他对严恺之歉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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