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真情1 byくリこ姬-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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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花,他问我时,我也是这么回答。很美,对不对?你看!」
阿信将白色花束插进花瓶的样子,更衬托出花朵的美丽。这么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只是…
那位大叔不会对老哥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庆太斜眼望着欣然接受花束的哥哥,同时在心中这么想。
他瞬间有股冲动想去问学长。可是再怎么说,怀疑别人父亲总是不礼貌的行为,在重新思考后,暂时打
消念头,并且拚命说服自己,花束或许不具任何意义。
「好漂亮,装饰在门口吧,家里很少有这么多花!」
阿信满意地说。
「既然要慰问,我认为送些布丁或水果之类的东西,还比较实际。」
庆太边说,视线边在花与人之间流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哥哥若能因为学长父亲的贿赂,而原谅学长的话,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庆太表情严
肃,心中下了这样的结论。
8
虽说是综合大学,但由于部分学系转往校外之故,此处只剩下教养部,感觉几乎与专科学校相同。校舍
墙壁以及围墙,到处贴满煽动的文宣海报。除了夹杂拒绝调涨学费或罢免校长等诸如此类的危险标语外
,也可看到有关反对迁移校舍的各种文字。
弥一一面望着这些传单,一面感叹不已。
他说不出任何形容词。印象中,非义务教育的「大学」应该与高中没两样,绝不是空气如此不同的「学
校」。
以前和狐群狗党们偷偷溜进短大的校庆会场时,也是这么认为。不同点只有一、两处,女高中生与女大
学生的气息也不一样。论年纪,前者或许占尽优势,不过自己现在百分之百喜欢后者。短大校庆上的率
直说话方式,似乎让他深受女大学生的喜爱。当时受欢迎的程度,连一起去的友人都嫉妒得闹起别扭。
弥一寻找口袋中的摩托车钥匙。
其实他并非有把握能见到面。大学校园有多大,自己心知肚明,只不过在骑车兜风时,突然想顺道来「
他」就读的大学看看罢了。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弥一实在搞不懂自己为何双眼要快速穿梭在这些从校舍出来的人群中。
自己或许已经被讨厌了。要是两人在这里碰到面,他会有何反应?当然,他绝不可能笑脸迎人,一定会
露出害怕的表情,眼睛低垂,然后逃之夭夭,躲到他旁边某个朋友的身后吧?
他的身旁总是有人。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还有那个时候也是。不准接近三年级的城山美人。从他单枪
匹马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起,弥一便尝到胜利的滋味。
他网住了美丽的花蝴蝶,然后粗暴地剥下翅膀,使之再地无法逃离。
然而,这股莫名的焦虑感是怎么回事?
在对他说出恶毒的话、让他哭泣、贪婪无度地侵犯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
「绝对没问题!」
今天早上在练习时,庆太特地满心欢喜地跑过来,郑重通知他。
「已经没事了,老哥下星期会继续到学长家的!」
「学长这么说吗?」
「不,他是没说得这么具体啦!」
单纯的庆太直言不讳,并且立刻接着说:
「可是,他笑了。」
「笑?」
庆太点点头。
「我老哥一向如此,很容易原谅人。他不是那种看到人家道歉、反省、低头认错还不原谅人的人。他已
经完全谅解,在露出温柔的笑容后就不再生气了,真的!不骗你!真想让学长看看老哥当时的脸。哇,
终于雨过天晴,连我都很高兴!」
「……」
弥一望着学弟闪闪发亮的眼睛。
「即使再怎么被骂,只要看到那张笑脸,就值回票价了。老哥一定也会原谅学长的!」
庆太信心十足地断言。
「嗯!」
弥一随声附和,然后接着问:
「…他曾经生过你的气吗?」
「咦?」
「我是说你们吵过架吗?之前你一直自夸,说他有多温柔又多温柔,根本吵不起来。」
「嗯,还好啦,不过老哥有时也会生气的。」
庆太有点不好意思地坦承。
「比方说我成绩太差时,或是在外面跟人打架回来时。」
弥一吹了声口哨。庆太腼腆地用手指磨擦鼻头,笑了笑。
「在外头逗留太久才回来,他也会生气,向朋友借钱玩乐时也会。老哥他啊,简直是洁癖到家了,可是
…!」
庆太欲言又止。
「什么事?」
弥一问。
「没什么啦!」
「到底怎样?话不要说到一半!」
「唉,没什么啦,这个…呃…怎么说呢?隐…隐私,对,总之这是个人隐私。」
庆太两手用力挥动。偷瞄了莫名其妙的学长一眼后,继续说:
「总…总之,如果做了老哥讨厌的事,他就会生气。」
「讨厌的事?」
弥一耸耸肩,然后戏谑地逗着学弟。
「是不是将毛毛虫放在他背上,还是在棉被里放青蛙?」
「才不…我才不会做那种小孩子的行为呢…!」
庆太面红耳赤地否认。他极不愿意被当成小孩看待,尤其是眼前这位帅气、稳重又令他尊敬的人。
「不是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啦!那个…老哥很怕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不错…可是,老哥就是很讨厌
那个女人。我如果跟那个女人见面,他便会很悲伤也很生气,所以至今我都没再见过她。」
「哦,跟女人吵架吗?」
「不是!不对!不是那样的!是姑姑、我姑姑啦!」
庆太望着语气嘲弄的学长,表情严肃地否定。
「你哥哥为什么会讨厌她?」
「……」
「这也是隐私吗?」
「不…嗯,不是那样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不知道该怎么说,脑筋有点混乱,很难用言语形容。总
之,我不喜欢看到老哥哭就对了!」
「……」
「老哥一哭,我就会很难过。他很少哭,非常坚强,无所不能,人见人爱,头脑也一极棒。我觉得老哥
会哭,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真的!可是…」
庆太拚命地说着。
「大概在两年前,有一次我看到他哭得好伤心,好象快死掉的样子,什么也不吃,好惨,看起来好可怜
!」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太清楚,总觉得不能问,即使问了也没用。老爸向公司请假,在家陪伴,好不容易才安抚了他的
情绪。总之,老哥哭起来好可怜。我不想看到他哭,这是唯一能确定的事。」
庆太说完后,喘了一口气,然后用那对浓眉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学长看,彷佛在警告弥一,以后绝不可
以再把他哥哥弄哭,这次姑且放他一马。
弥一望着庆太那会说话的眼睛,剎那间有股想一吐为快的冲动。全部吐实的话,心里或许就会舒畅许多
。他很想告诉庆太,一字不漏地告诉这位不想看到他哥哥哭泣的少年,自己是如何让他哥哥哭的。
尽管如此,弥一还是三缄其口,心中不断嘲笑自己这种近似疯狂的感情。
痛斥自己,好好珍惜这张王牌吧!
***
原本寻找钥匙的手,取而代之拿出香烟。抽着烟的弥一与周遭的风景毫不突兀。
「唉唉…」
自己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正打算更具体地思考前,弥一发现让他烦恼的问题人物,身影出现在一群从校
舍出来的学生中。
弥一将烟丢到地上踩熄。很用力限用力地用脚拧着烟头。
然后,缓缓朝那一群人举步前进。
他想知道,要距离多近对方才会注意到他。
城山信即使在这一群人中,也彷佛万绿丛中一点纴般地鹤立鸡群,远远便能一目了然,相当美丽动人。
他总是如此。两年前,当他还是高中三年级生时,弥一在校内看到他的身影便是如此。围绕在他身边的
人,简直就像理所当然般在四周筑起一道围墙,禁止别人侵入。
今天也是一袭成熟而且耀眼夺目的白色短袖衬衫,在五彩缤纷的流行服饰中,有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周
围的人个个都有意无意地用言语、视线,以及露骨的手势碰触这朵白色芙蓉。善意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朝
阿信射去。
弥一非常焦虑不安,突然对一个正用手指触摸阿信脸颊的人,萌生一股杀意,并在心中气愤得大叫。
不准用脏手碰别人的东西!
还憎恨让人随便碰触的阿信,气他总是如此。弥一止步伫立,对阿信怒目而视。
视线似乎命中了目标,阿信突然抬头正面迎向对方的视线,然后顿时失去笑容。
他急忙停住脚步,四周的气氛在瞬间凝固。
阿信身边的同伴,个个一脸疑惑地抬起头。他们注意到了弥一后,视线再度回到阿信的身上。
「老师!」
弥一故意叫住阿信。这只超立鸡群的鹤,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老师?」
同伴中有人比阿信早一步响应。
弥一露出笑容,用力挥手往人群跑去。
瞠目结舌、不知所以然的阿信,手被一把抓住。
弥一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老师,你好慢喔!我来接你了,快走吧!」
「……」
阿信仍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走吧!」
弥一无视于阿信的表情而拉着他的手。
「等…」
「妈妈一定早就准备好在等你了!」
弥一打断阿信的话。
阿信四周的大学生,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情景。不一会儿,其中一人终于对两人开口:
「阿信,他是谁?」
「啊,你好!」
弥一装作一副现在才注意到他们的样子,连忙低头行礼。他一面在心中咒骂这个刚才摸信脸颊的男人,
一面抬起头。男人们一起发出声音。
「阿信,他是谁啊?」
「不是大学生吧?高中生吗?」
「可疑的家伙!到底是谁?什么关系?」
「那种关系吗?」
「…不…是!别乱说…好不好?」
阿信大叫。他受不了同伴们好奇的言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急欲让混乱的思绪平静。阿信过度激动的
反应,让大伙儿瞬间鸦雀无声。
「…开玩笑的啦,阿信,生什么气嘛!」
「他是我的家教学生。」
阿信回答完后,向着弥一开口。他内心非常震惊,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也知道不能跟随弥一的话
起舞,因此说话简单扼要。
「为什么来…?」
「真是的?」
弥一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