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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结婚吧,不必等到说爱 作者:兩碗米饭(晋江2014-07-03完结)-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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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并没有多久,只是因为静静的等待着,所以觉得时间很久。如果,真的是很久,为什么恩恩都还没有听完徐婉在电话中说完一句话呢。
  掌声响起,许佳音满是惊讶和欣喜的看着钢琴的方向。不知何时,那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
  徐婉正讲着电话,顺着于小川的眼睛看去,萧今生竟然走向那架钢琴,口中尚未说完的话,就这样生生止住。
  恩恩看见萧今生的那一刹那,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周身只剩一片冰冷。
  终于,小提琴声响起。人们渐渐安静。
  一曲《天空之城》,掌声四起,然而那熟悉的曲调,却让恩恩四肢麻木,心口发疼。
  她与倪雅那般相像。她说希望她们能像从前在学校里一样,一起合奏,无忧无虑。他们有过那么浪漫的曾经。除去倪雅,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和他有着那么美好的过去。而她作为他的老婆竟然都不知道他会弹钢琴。
  宁凯文站在离恩恩三米远的地方,看着恩恩。刚才萧今生走出来的那一刹那,他也一愣。没有想到,萧今生会在这个时候走出来。想想也是,不出来又能怎么办?不出来记者的猜疑更加可怕。
  恩恩回过神来的时候,徐婉已经站在她身边,担心的看着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恩恩。明明眼中有泪,却拼命的瞪着,不让它流下来。那是怎样的痛苦,原来已经爱他到那么深了吗?
  许佳音刚才在台上说于小川有另外的节目献给大家,这分明就是在害于小川,之前没有任何通知要在这里表演,甚至她的表演都是临时的。于小川又怎么会有节目呢。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幸好恩恩在,也可以合奏一下。
  台上萧今生和许佳音两人站在一起,向观众礼貌的鞠了一躬。记者激动了,几近疯狂的发问。
  “萧总,请问您和许佳音小姐是一个学校的吗?”
  “萧总,之前的绯闻,您一直没有给予正面回答,今天您出现在这里是否能说明一下。”
  “萧总……”
  “我们只是朋友,不过,如果你再继续问下去,我估计,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萧今生酷酷的样子,开出的玩笑都是冷的。记者们一下子愣住,不再发问,萧今生转身走向台下。
  “今晚真是一个让人充满惊喜的难忘的夜晚,以唱歌为主的小川哥今晚给我们带来的也是演奏哦,小川哥,准备好了吗?”主持人夸张的幽默,转移了记者们的注意力。
  萧今生本来要走,听见于小川的名字,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下。却再也无法转身离开。
  恩恩坐在架子鼓后面,低着头。于小川站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没有理会主持人的问话,手中的贝斯,发出低沉的声响。恩恩抬头看了他一眼,微笑。下一瞬,挥动鼓棒,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急速激昂的鼓点响彻整个大厅。在大家还在震惊中,鼓声住,贝斯声响起。
  台上两人一弹一打,配合默契,浑然忘我。
  如果说刚才的《天空之城》给人幽静之感,让大家进入一种沉迷的境界,现在的《岁月无声》则让大家彻底清醒。
  人们热烈的掌声中。恩恩平静的抬头,看着下面的人群,带着各色的表情,惊诧、激动、疑惑。可是,自己却一点都激动不起来。刚才还在幻想着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现在真的在这上面了,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笑着和于小川拍了下手,正准备下台,发现于小川似乎有话说。
  “两个月前的今天是黄家驹去世17年的日子。我和我身边的朋友,是他忠实的粉丝。《岁月无声》,虽然我们永远也演奏不出beyond当年的豪迈,但是还是希望各位喜欢。”
  于小川说完,看了一眼恩恩,两人准备下台。
  “小川哥,方便透露一下这个与您合奏的女孩子和您是什么关系吗?”娱记永远不会放过这些。
  “我是于小川的好朋友,也是他的经纪人的好朋友。是真正的同窗好友哦,不是借口。于小川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他根本没有准备节目,如果不是许佳音小姐的提醒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准备个表演,我是救场的,大家凑活着听听就行了,对于我们的友情请不要探究了,OK?”
  恩恩想,有时候她真的很适合做一个演员,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犀利的假幽默。抬头看看舞台另一边端坐的许佳音,尴尬,愤怒,她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很晚了,我老公在等我。”说完也不管台上台下的人如何看她,转身离开。
  许佳音,不管你是谁,请不要在我的面前对我的朋友玩阴的。不管你是不是故意让于小川难堪,都让我觉得讨厌。
  萧今生的车停在酒店门口不远的地方。恩恩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车门口的萧今生,却当做没看见一样,对着过往的出租车招招手。不再看萧今生一眼,上车离开。
  萧今生,我们或许真的不适合,就好像你会弹钢琴,那么优雅,而我只会敲架子鼓,那狂野,真的,如此不搭调。
  萧今生只是呆呆的看着恩恩的车子远去,没有动作。舞台上的恩恩一直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他清楚的看见那红红的眼眶,她哭过。
  在他的印象中,恩恩从来没有这样犀利过,她是温和的,很少和谁争执,和他之间即时再不愉快也不会用这种暗讽的语气。
  她维护她的朋友,就像她的朋友维护她。
  她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不认识一样。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因为许佳音与倪雅长的那么像,因为他和许佳音一起弹琴。可笑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最后却用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方式,让恩恩知道了。那么纯洁的恩恩不会理解他与许佳音的那些过往,也不会原谅。
  转身走进车里,拿起电话,对着那端简单说了些什么,然后静静的坐在车子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恩恩消失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情动智损23

  
  恩恩一个人坐在车子里大街小巷的转悠了半天,最后还是回到家里。
  可是萧今生却没有回来。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落下。
  刚才自己走进出租车的时候,看见萧今生站在那里没有多走出一步。原来,一千步之中,他只能走出那第一步而已,仅是第一步,可是,现在她却失去了走剩下那九百九十九步的勇气。
  司机时不时的从镜中看着她,反正是不认识的,索性丢人到底。徐婉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回家,徐婉似乎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徐婉会在电话中痛斥萧今生今晚的表现,可是,徐婉没有,她也没有,就好像故意回避这个话题,也好像是根本就没在意。原来时间改变的不仅是年龄,还有我们的心性,每个人都学会了忍耐。大学时候为了室友痛骂某男没心没肺的傻事谁都不会再去做了。
  恩恩窝在沙发里,等着萧今生,她没有想好要怎样去面对他,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个事情不能说明什么,没什么大不了。
  萧今生有其他女人原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爱上了,所以,无法面对。也正因为爱上了,所以才勇敢的不逃避。
  想通之后,到书房打开电脑,还是要为今天的情绪写点什么。
  然而,来来回回,也只是这样一句。
  “谁都无法见证,我曾为你歇斯底里……”
  萧今生的书房里,书架后面是一个小酒室,萧今生曾很自豪的向她介绍过,没事的周末他会拉着她陪他小酌两杯。偶尔,她也会陪着喝一口。当时,恩恩还想,果然是小说中的男主形象啊,满屋子的名酒。后来,为了配合萧今生“小说男主”的形象,恩恩一直想着将屋子里再弄一个小吧台,没事喝喝小酒,还挺有情调的。但是萧今生总是喜欢在阳台上喝,或者在卧室里喝。
  他的地盘,想来想去,都是他。
  水井坊,很漂亮的包装设计,恩恩伸手将酒瓶拿出来。
  大学的时候,恩恩做过水井坊做的一次路演活动,对水井坊有那么一点了解。不过记得最深的还是那句,“中国外交专用酒”。除此之外就是它独特的包装设计了,获得过很多奖项。很有历史典故的设计,据说六面体底座上的画面就是当年水井坊的样子。恩恩拿起酒瓶,仔细的看着,水井,酿酒工人。
  酒文化,传统文化,那就文化一把好了。
  萧今生开门进屋,他知道恩恩回来了。跟着恩恩转了大半个城市,没有打一个电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解释什么。看见她最后停在自己家门口,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然后却不想那么快上去,如果恩恩问他,他该怎么回答,也许应该等她睡下了再上去。
  恩恩没有在客厅,也没有在卧室。
  萧今生推开书房门,一股浓烈的酒味袭来。
  书架后面的门开着,萧今生快步走进去。恩恩倚在梯子脚下,好似睡着了,边上横着水井坊的空瓶子,还有半瓶打开的茅台。
  看到里面的状况,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以为他会看到自己的酒室里酒流成河,结果她却把自己灌醉了。
  是舍不得这些酒,还是舍不得他对酒的那份喜爱?
  笑着蹲下来,轻轻碰了碰恩恩的头。
  “唉,恩恩起来了。”恩恩轻轻哼着不肯动一下。
  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恩恩却无意识的挣扎着,好似特别难受。
  “放我下来。”恩恩不满的嘀咕。
  萧今生放下她,恩恩迷糊糊的向前走,还没出书房,哗的一下,吐得满地污秽。眼见着恩恩就要倒下。萧今生一下子扶过她,伸手为她擦了擦嘴角。恩恩好像是有了意识,傻傻的看着萧今生笑了,接着又哭了。
  “萧今生,你这个混蛋,混蛋……”恩恩哭着,念叨着,一双没有力气的手不断的捶打着萧今生的肩膀。
  “我混蛋,听话,先去洗个澡,听话,不闹了。”萧今生几乎是哄着她,语气中满是温柔。
  “我才没闹,是你在闹,混蛋,为什么要让我喜欢你呢,为什么才发现你这么混蛋呢。”恩恩加大了声音,几乎是吼出来。
  抱着恩恩肩膀的手一下子不知该收拢还是该推开。他想好好抱着她,也想好好看看她此刻的表情。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恩恩说喜欢他,是这样说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心中流淌着,她说她喜欢他。
  知道倪雅的时候,她不问不闹,他以为她不在乎,想着,不在乎才好,省得对她解释。可是后来和几个哥们一起喝酒,其中一个接到老婆电话后,抱怨着自己的老婆小心眼,自己和女客户吃个饭都要问个半天,大家都只是笑笑,说他可怜。那家伙却微笑着说,爱我才小心眼,这样多可爱。
  当时他很自然的想到恩恩,自己晚归,她从来不多问一句,也不曾抱怨一句。结婚第二天见到倪雅,她明明感觉到些什么,却还是努力说着谎话,傻的可爱,看见自己抱着倪雅,只是淡淡的看着,不曾责怪,也不曾问过。
  她不爱自己,他一直知道,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爱情与自己来说只是虚无。可是听见别人甜蜜的说着“爱才会紧张”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一瞬的失落。
  她说喜欢自己,她骂自己混蛋,可是他却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萧今生低头看着恩恩,她已经闭上眼睛要睡去,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抱起恩恩向浴室走去。
  “难受,萧今生,我想吐……”恩恩挣扎着停下来,伏在马桶边上又吐了一翻,恹恹的闭上眼睛。
  将恩恩安顿好之后,萧今生站在书房,看着地上的一滩污秽,皱着眉头,林恩恩,看你再敢喝醉酒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情动智损24

  
  萧今生第一次带着手机进入会议室。
  早晨出门的时候,恩恩还在睡,他叫了外卖,放在厨房,在卧室的桌子上留了字条。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起床了,吃没吃早饭。
  会议上手机响了几遍,但是都被自己挂断,不是恩恩的电话,会议中全都不接。下属在都疑惑的看着自己,心里奇怪为什么拿着手机却不接电话,如果不想接电话为什么拿手机呢。萧今生也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为什么一定要等她打过来?
  他一边拨打恩恩的电话,一边打开抽屉。抽屉的下层一叠很不规则的文件,卷着边,躺在那里。萧今生顺手将文件抽了出来。“好好睡一觉,晚上一起回家。”一行一行,密密麻麻,是恩恩上次过来送粥的时候,闲着无聊写的。
  电话那端是关机。
  萧今生将恩恩的钢笔字收拾好,叠得整齐,放在用一个文件夹收了起来,放在最下面的抽屉里。
  正想着恩恩为什么关机。母亲的电话就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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