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盟-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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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发牢骚发到婶子头上来了,从现在起,不提这些,来,喝酒!”水娘子星波流盼地举起杯来。
卫铁民一连劝了水娘子三杯酒,道:“大婶好酒量!”
水娘子放下杯,一手扶着额角,她本来娇红欲滴的双颊,这时越发艳红起来。
卫铁民趁机凑过身来道:“大婶,再来一杯!”
水娘子推开杯子,眯起一对水汪汪的星眸道:“不,不能再喝了………”
卫铁民起身转到水娘子身边,一只手搭上她的香肩,一只手端着酒杯,直递到她的唇边,低声道:“这样好酒,不喝多可惜,只剩大半杯了,大婶就干了吧!”
水娘子乜斜着惺忪眼波,显得有气无力:“铁民,这酒好像………不对,我………”
水娘子说到这里,似乎已接不下去。
卫铁民趁势把她拦腰抱住。一股水娘子身上散发出的特有的体香,薰得他也全身酥麻如醉。
水娘子偎倚在他臂弯里,星眸微闭,似已昏昏睡去。
卫铁民抱起她进入卧房,轻轻放上床,然后关起房门,脱去外衣,也爬上了床。
原来卫铁民方才趁水娘子未留意时,偷偷在酒中放了一种名叫“女儿春”的药物,这是一种无色无味却十分强烈的春药。尤其女人喝了,纵然平时三贞九烈,也会打心底泛起激荡的欲念。
这欲念会使她全身热胀如焚,一心只求异性的慰藉,也只有异性才能浇熄她体内的火焰。
卫铁民虽然也一直在陪着她喝,但却喝得不多,今晚他不能让自己也跟着醉倒,否则岂不白费心机。
本来,他刚出门时,并未存这个念头,而且也没这份胆子,怪只怪王半仙的一句话,王半仙曾说他的好事说不定就在今晚,他认定王半仙料事如神,所以决定不能错过今晚这机会。
其实,那个假扮王半仙的谈不同,只是一句随便说说的话,听在卫铁民耳朵里,却如金科玉律,也平白让水娘子遭了厄运。
水娘子似又稍稍清醒过来,像在梦呓:“铁民,我………我好渴啊………”
卫铁民只好又下床去,到外间端了一杯茶进来,再扶起水娘子道:“大婶,可要喝点茶醒醒酒?”
水娘子一口气喝完茶,又倒下身去,再喃喃说道:“铁民,刚才的………酒………”
她那里知道,连刚才的这杯茶,也被卫铁民又偷偷下了春药。
卫铁民又爬上床来道:“刚才的酒很好啊,大婶,你是那里弄来这样的好酒?”
他知道水娘子此时已成为煮熟的鸭子,再也飞不脱的,若在她药力尚未完全散开的时候就霸王硬上弓,可能仍会惹出麻烦来。
至少,他明白水娘子的一身武功,就不是他能对付得了。若她仍有一线清醒,绝不会让他的欲念轻易得逞。
水娘子躺了一会见,娇靥上越发泛出桃红的光彩。她本来肤如凝脂,此刻再加上女儿春的药力相催,更见容色迷人。
卫铁民身子捱近一些,低低叫道:“大婶,脱下外衣好好歇息好么?”
水娘子此际也越发有了奇异的感觉,体内像有无数的小蛇,在蠕蠕爬动;内腑则又似有种无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皮肤发着奇痒,口也更渴得厉害。
卫铁民俯下身凑过脸去:“大婶,你觉得?………”
水娘子在床上不住滚动着,似乎已听不出卫铁民在说什么。
卫铁民壮着胆子,几乎把嘴唇凑上水娘子的耳边:“大婶,让侄儿为您脱下外衣好好休息吧!”
一股薰人欲醉的发香,沁入他的鼻息,使他霎时也有欲仙欲醉的感觉。
水娘子终于又有了断断续续的声音:“脱………脱就………脱吧!………”
卫铁民如奉纶音,探手便搭住水娘子颈下的第一道衣钮。
水娘子胸腹在不住起伏,一种女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冲击得卫铁民似已无法自持。
他指尖渗着汗水,带些儿颤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第一道衣钮打开,手指也随着,触到水娘子雪白而又富有弹性的肌肤。在这刹那,像有一股热流,由小臂直达全身………
这时他的手法已渐熟练,但呼吸却越发紧迫,不大一会见,水娘子的外衣,已被抛掷在床角下,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血红的衬裤,衬裤外粉嫩、圆浑、滑腻、修长的大腿,和上半身嫩藕般的玉臂、丰腴的酥胸。
卫铁民眼睛花了,虽然方才已酒足饭饱,他即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饥渴,全身血脉像要破肤而出。
也许水娘子受不过酒力和药性的过分冲击,在外衣被褪去之后,在滚动中竟自动打开了肚兜系带。
此刻,呈现在卫铁民面前的,是一具横陈的玉体。她云鬓披散,覆在绣枕上,掩去了半个面孔,星眸似启又闭,发出细细娇喘。
卫铁民体内那股无名火焰,似已燃烧到了头顶。他匆匆脱下自己衣服,伸手再搭上水娘子下衣。
突然,水娘子扬起手来,猛然甩出一掌。
卫铁民万没料到有此一着,“啪”的一声脆响,被掴个正着。
卫铁民两眼金星直冒,怔了一怔,才缩回手来道:“大婶,你………这是做什么?”
“铁民,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想………做什么?………”
“大婶酒醉了,侄儿在………服侍您!”
“服………服侍我?………”水娘子眼神僵直:“就是这………样的服侍我?…………”
她说完话,眼珠一翻,似又昏睡过去。
卫铁民再也无法控制,水娘子刚合上眼,他立刻又伸手向她的下衣摸去。
水娘子的脸色更见红艳,她虽看起来已陷入昏睡,但神智却并未完全失去,一种从未有过的特殊需要,越来越使她体内燠热难当。
卫铁民两眼火红,脸色也变得紫胀,他略一犹豫,立刻抓住水娘子的下衣向下扯去。
水娘子发着娇喘,她似乎又见清醒,弯起两绦雪白的玉臂,一只手掌掩住双乳,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下衣,使卫铁民无法轻易得手。
卫铁民像只热锅里的螃蟹,他料定这该是水娘子最后的反抗和挣扎了。他更知道女儿春的药性,任何女人也难以抗拒。
水娘子内心那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与期待,更不难想见。
她是具有上乘内功的女人,才能强自坚持到此时,若换了普通人,只怕早已堤溃波翻了。
此时卫铁民已是一丝不挂,他俯下身去,嘴唇贴上水娘子的粉颊,渐渐地,再滑到那两片火红、热辣的樱唇。
“大………大婶!………”
“铁民!你?………”
“大婶!………我………”
卫铁民一只手顺着水娘子前胸,碰触上那坚挺而又酥腻的双峰,再徐徐向下滑去。
水娘子揑住下衣的那只手,已不知什么时候移了开去。
在这刹那,卧房内的烛光熄了,床上已分不出那是水娘子,那是卫铁民。
窗外落着阵雨,和室内交成一片。
口口口口 口口
嵩云别庄发出了武林帖,邀约北五省武林中黑白两道具有身分地位的领袖人物,包括十六世家、各镖局的负责人、各门派掌门帮主,连一些息影林泉的前辈高人,和江南道上的知名人氏,都接到了邀帖。
武林帖是卫彩云和卫天风联合具名发出的,邀约上述人等在九月九日重阳节,于嵩云别庄的青龙岭聚会,当众为一代大侠北地武林盟主上官嵩开棺验尸。这消息几乎震惊了整个大江南北,七月刚过,就有不少人开始登程,奔向直隶南宫而来。
这清息在司马青、上官红、谈不同等人来说,并不感到惊异,这正是谈不同从中放出空气,迫使卫天风和卫彩云不得不采取这项行动。
不过,这样一来,反使上官红等生出另外一种失落感,那就是诗句中“欲知上官生死谜”
的生死之谜,已不再成谜,必是绝无生望。
在他们预料,若卫天风兄妹不肯接受开棺验尸的要求,上官嵩可能就有并不曾死的希望。
因为开棺之后,若只是一口空棺,或盛殓了他人的尸首,甚或放上其他重物以混人耳目,立刻就会揭破真相,卫天风兄妹岂肯做这种傻事。
而此刻对方既已发出邀柬,自可证明上官嵩必死无疑。剩下的只是是否中毒有待查验了。
如此一来,诗中“生死谜”的“生”,又做何解释?难道真如谈不同所说的“生”字只是代表自然而死不曾中毒之意么?………
日子离九月九日越来越逼近,上官红飞司马青几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他们几乎后侮不该发动这次开棺验尸的行动。
原任顺天府仵作的圣手神判杨天松,已在中秋后赶到了落凤坡。
九月九日这一天终于到来,他们早就准备好祭拜之物,上官红也换过一身孝服。
上官嵩死时,上官红并未穿着孝服,依然一身红衣,这事她一直在内心感到愧对父亲在天之灵,他若来不少武林人士的非议,但那是因为两年前在松阳观当着江湖群豪面前一句气话,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出“父死不服孝”的不近人情的举动。此刻,她自然要身穿重孝,藉以减少多日来的愧疚。
司马青因和上官嵩有半子之分,也换上孝服。
他们在日出不久,便到达青龙岭上官嵩的陵墓前。
还有比他们到得更早的,已有二三十人在黎明时刻就到达了。
其实,被邀约的黑白两道人士,最迟的也在昨日到达南宫,有不少且已来此多日,被卫天风招待在嵩云别庄。
各路人马陆续到达,大约巳时刚到,卫天风在不少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青龙岭,卫铁民也夹在人群之中。
再后面是一顶素色小轿,轿帘掀处,走出素衣素裙鬓插白花的卫彩云。她面色略显憔悴,神情一片落寞。
这时陵墓前聚集的各路群豪,已有百余人,百余双视线,齐齐集中在卫天风、卫彩云和司马青、上官红身上,场内也随着引发一阵骚动。
青龙岭陵墓前一片空地,十分辽阔,慢说百余人,即便上千人,照样容纳得下。
而这百余人,全是各地武林以及各门各派的首脑人物,实际上他们代表着上千人、上万人。
邀柬既是卫天风和卫彩云联名发出,他们自然是主人。
卫天风面色肃然,他抱拳拱手,视线缓缓扫过墓前群豪,高声说道:“卫某深深感谢各位从各地赶来青龙岭赴约,本来,愚妹丈上官大侠早已安葬在此,出殡之日,今天在场的各位高朋亲友,谅来有不少人曾参与执绋,咱们中国人,一向讲究的是入土为安,但上官姑娘和司马少侠却一直认定上官大侠是中毒而死,而且硬指卫某和舍妹是主谋之人,为了洗刷卫某和舍抹的不白之冤,也为了对舍妹丈之死,对各方有个交代,卫某只有甘冒对上官大侠之大不敬,开棺相验,并请今天在场的各位前辈和同道,做个最公正的见证人。”
墓前又是一阵骚动,不少人交头接耳起来,只是无法听出他们在讲些什么。
终于,人群中站出了广和镖局主人老英雄银枪邱广超。
广和镖局在京师一带字号最老,名头也最响亮,尤其主持镖局绰号铁马银枪的老英雄邱广超,自二十几岁,就子承父业,接掌下镖局重任,至今已四十余年。
他一生行侠仗义,普受黑白两道尊敬,在京师一带镖界,具有举足轻重的身分,他对嵩云别庄和天风堡两家,表面似乎采取中立,实则颇为不齿卫天风的为人,暗中对上官世家颇多支持维护。
卫天风刚才的几句开场话,听来好像颇为冠冕堂皇,唯在场不少人却已大感激愤,只因慑于他的威势,竟无人敢挺身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邱广超见自己若再不出面,在场百余人势必任由卫天风摆布,是以他无法再保持缄默。
邱广超走出人群,抱拳拱手道:“卫堡主,可否容邱某说几句话?”
卫天风一见邱广超挺身而出,便知必有麻烦,但却不动声色,也抱拳还了一礼:“邱老爷子有何见教?”
邱广超面向群豪,朗声说道:“卫堡主为表明清白,这种做法原也无可厚非,不过,邱某倒有一项疑问,上官大侠是五月去世,至今足足四月之久,遗体想必已经无法保全,甚至只剩一堆枯骨,卫堡主自称只为洗刷冤屈,而使上官大侠入士不能为安,硬要开棺相验,让上官大侠死后连遗体都要受到折腾,试问各位同道,这种做法值得么?卫堡主又于心何忍?
于心何安?”
人众中不少心向上官世家的人,都不禁暗暗称快,深深佩服邱广超仗义执言。
卫天风太阳穴微见抽搐,但却随即呵呵笑了起来:“邱老爷子的话,颇让卫某佩服,卫某又何尝愿意甘冒这种大不韪,但倘不如此,岂不要一生一世担上谋杀上官大侠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