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盟-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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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了手下四大金刚先行出门,座上的群众也就先后地跟着出门,一下子跑得空空的。
闻人杰捧着那块飞云令,恭敬地道:“上宫女侠,你实在了不起,居然把这两个人一正一反,都激得表明了立场,挺身而出,有了飞云岛与哈家堡这两大世家为后盾,对天风堡将是一个打击。”
他要把飞云令呈上来。上官红笑道:“闻人兄,这是人家送给你的。”
“上官女侠,你别开玩笑了,我算是那棵葱,人家会把飞云令符给我,这分明是给你的,只是借我转个手而已。在座那么多的人,谁不明白他的意思。”
上官红笑道:“也许他是这个意思,但也非借重闻人兄不可,因为他已经把话放了出去,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那是场面话,飞云岛或许能自保,但绝不可能独自拚得过卫天风,否则他就不必把飞云令交出来了。”
上官红道:“他交出飞云令,因为要求群力为助,但是他把飞云令交给闻人兄,却是表示透过闻人兄才肯接受合作,我们又何必使他为难呢。”
闻人杰想想才道:“那兄弟就暂为保管,二位要如何使用这块令符,随时吩咐好了,司马兄,时间也差不了,您也好动身了。”
由酒楼到约斗的社公祠,不过才里许路,司马青与上官红慢慢地逛了去,才一转弯,就看见了黑压压的人潮,聚集了差不多有近千人之多,而且大部份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慢慢走近了,他又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组合。
社公祠后有一个大园子,地方很空旷,四面是一人高的围墙,围了一片平坦的空地。
因为长辛店的镖局多,武朋友多,动意气,逞狠拚斗的机会也多了,大家都养成了一个默契——“到社公祠去。”
摆不开的问题,都到这儿来解决,打完出门,事情就算揭开了,不得再在别处另生是非。
所以这个地方,无形中成为了江湖人私斗的公开场合了。
今天的局面很微妙,四周站了四堆人,天风堡那边的人一堆,是最多的,里里外外好几层,连墙头上都坐满了,相对的一边是守着中立的两不帮,人数也不少。
最少的一边是哈元甲带了四大金刚,飞云岛少主带三铁卫,他们都现出了本来面目,各据一头,却互不开口说话。夹在他们中间则是镇远镖局的总镖头赵振纲,带着局子里的十几个镖头。
这三起人最少,是明显地站在司马青与上官红这一边的,人数虽少,但飞云岛与哈家堡的名头很响亮,而镇远镖局是北京第一家,气势上并不弱。
最乱的一边是些来凑热闹,看打架的闲人,形形色色,什么样儿都有,司马青却认得不少,那都是由江南赶来为他助拳的朋友以及空空门中弟子,个个名不见经传,但每个人都有一身巧妙功夫与绝技。
铁钵和尚打扮得怪里怪气,光着头,手里托着那口大铁钵,身上披着那件破袈裟,脚上却穿了一双新靴子,僧袍里面穿了条新绸裤子,说不上像什么。
他的神情很不安,眼睛一直瞟向那一堆无名市井隐侠,这里面有他不少的朋友,他希望争取到一点同情与谅解,可是他显然地失望了,人堆里不少向他骂山门的。
有人骂他不伦不类,有坏佛门清规,一定是个酒肉和尚;有人骂他出了家还要约人打架,绝不是个好东西;有的更绝,说他既做了和尚,却又穿绸裤子,一定是赌输了钱,把裤子给押掉了,不知道从那个偷和尚的骚婊子那儿借了条花裤子来丢人现眼。
这些人藉藉无名,穿着平常,一付市井贩夫走卒状,谈吐粗鄙,看不出有一点高人的样子,但是损起人来,却尖酸刻薄到了家,骂得铁钵和尚低下了头,不敢作声,也引起了听的人哄然大笑。
但奇怪的是铁钵和尚默默受了,他身后那些属于天风堡门下的人,也都个个不声不响,恍如未闻。
虽然那些开口骂街的人把他们和在铁钵和尚一块儿损了,他们也听如未闻,不予理睬。
司马青却为这个现象皱上了眉头,心里很不安,这些朋友的盛情他很感激,他们是怕自己吃亏,故意在惹是生非,想把局面搅乱,好搅散那一战,要不就是把铁钵和尚骂火了,先干了起来。
铁钵和尚内疚于心,这些骂人的有些是他的知己好友,他只有听的份儿,可是那些天风堡的党翼却不认识这些人是何方神圣,没理由受这个的,而他们居然也忍住了,显见得是有人指示过了。
那个指示的人,显然地已经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是以才忍气吞声,不敢多惹是非,以激众怒。
这不是表示他们有涵养,在天风堡所属的人,都是些心胸狭隘之徒,他们不会容忍这口气的,指示者一定答应了他们另谋报复的途径,这是相当可怕的,那些人所用的方法,一定是很阴刁毒辣的方法。
司马青觉得必须要设法提醒他们一声,但是想了一想,又忍住了。他深深了解这些朋友,虽然藉藉无名,却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而且还有一付臭脾气,越扶越醉,越碰越硬,提醒他们一声,他们会闹得更起劲。
因此最好的办法只有暂不理会,也装作没在意的样子,暗中设法化解了。于是他信步入场,一下大嘈杂都静了下来。
司马青淡淡地道:“有请铁钵大师一会。”
铁钵和尚满心不情愿地走了出来,躬身施礼道:“柳无非在此应命。”
“大和尚不要说应命,这次挑战是你先发起的。”
“贫僧无状,受尊夫人濯足之恩,已自泥淖中拔足而出,还俗了愿,此战本已可免,是施主又要坚持的。”
“不错!你以为还俗叫柳无非就可以不还债了?”
“铁钵和尚欠的债,与柳无非无关。”
“笑话,你怎么想得出这个妙法子的,就算对方被你混赖过去了,你也对不起传你道业的无名上人,他一生慈悲济世渡人,只收了一个传人,却是个赖债的和尚。”
柳无非低下了头,司马青庄容道:“事有该为与不该为,你连这点都弄不清楚,还充什么好汉英雄,夸什么气节傲骨,所以,我要你别还俗,恢复铁钵和尚的身份,把人间的债务了清,才谈还俗的事。”
“施主,要还清债必须要施主的人头。”
“头颅在此,你得有本事拿了去。”
柳无非痛苦地道:“施主,你何苦一定要叫贫僧杀人。”
司马青淡淡一笑道:“你未必杀得了我,说不定被杀的是你自己。”
“施主,柳无非可以死,铁钵和尚却杀不得,否则贫僧早已自求了断,多年来贫僧为此事所苦而无排解之策,好容易得尊夫人之启示,使贫僧能脱去僧袍,摆脱铁钵和尚的身份,自求一死,施主奈何不谅。”
司马青道:“我当然不能谅解,因为你对于是是非非,始终不能弄清楚,主要的原因,是为了你那一身武功,自以为无敌,由此才造成你的邪性,你永远也成不了正果,因此我要为人间除害,为无名上人清理门户,杀了你这邪和尚。”
柳无非沉声道:“施主,贫僧如以铁钵和尚的身份应战,动手的时候就会全力以赴,绝不稍留分寸。”
“理应如此,你如不以铁钵和尚的身份应战,杀了我也还不了债,何况柳无非没做过坏事,铁钵和尚却满手腥血,恶迹昭彰,我的剑只为邪恶者才出鞘。”
“司马青!你别欺人太甚,铁钵和尚做了什么坏事?”
司马青笑道:“别的不说,我知道就有两件,一件是欠了债替人当杀手还债,另一件事是出卖朋友。”
“胡说,前一件贫僧尚可勉强认罪,后一件贫僧绝不认罪,贫僧什么时候出卖过朋友?”
“就是现在,有许多朋友把你当知己,在你面前开诚布公,你却把他们的底细全部卖给了你的债主了。”
“胡说八道,贫僧没有做过这件事。”
“要不是你泄了底,这些天风堡的爪牙走狗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涵养,让人指着鼻子骂而不动声色。”
柳无非怔住了,半晌才道:“贫僧是为了他们好,因为这些朋友的口舌太利,骂人不留余地,那些家伙当时就想上前干起来,贫僧只是拦住了他们,可没有泄什么底。”
“大和尚是用什么禅机,启发得这些顽石点头的?”
“贫僧什么也没有说,只警告他们说贫僧自省有愧,该受朋友骂的,如果,谁要是得罪了我的朋友,和尚跟他没完没了,这难道也算是泄密吗?”
“真要冲突了起来,你想这些朋友会吃亏吗?你无非是怕那些狐群狗党受了折损、,对你的主子不好交代而已。”
柳无非急道:“放你妈的屁,和尚会是这种人,我知道这些王八蛋现在在我手里讨不了好,可是天风堡还潜伏了不少好手在此,阴谋暗算起来,一定是我那些朋友吃亏,所以才把他们给拦了下来,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
司马青哈哈一笑:“你也知道天风堡惯使这一套,那我问你,现在这批狐犬都不响了,是不是你大和尚的威风吓住了他们呢?”
柳无非一怔,司马青继续道:“你铁钵和尚如果也跟着闹闹,这些朋友还不至于跟你计较,可是你闷声不响地认了,还不准人家得罪你的朋友,能够让你铁钵和尚看中的人,一定是卫天风很感兴趣的人,贼和尚,你这算是捧朋友的场呢,还是存心要拖朋友下水去孝敬你的主子,你倒是说说看?”
铁钵和尚怔住了,呆了半天,忽地大叫一声。举起手中的铁钵,对准自己的头上砸下去。
当铁钵和尚高举起铁钵的时候,只有司马青一个人提高了警觉,因为他是约斗的对手,随时都要注意对方的行动的,防备他突袭时能招架开,因此铁钵和尚要想用铁钵砸自己时,也只有司马青能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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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但是司马青的剑不是去架他的铁钵,而是电疾无此地刺向他的双目,剑气森寒,铁钵和尚出于本能地把铁钵一偏一移,横在自己的眼前,当的一声,剑尖在钵身上划起一溜火星,荡了开去。
铁钵和尚怔了一怔,他没想到司马青还是真刺,这一剑的劲力居然十足,虽然挡住了,还把他推后了一步,不由得怒叫道:“司马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青笑笑地道:“没什么意思,我们是在决斗,你举起了武器,就是打斗开始了,我当然也可以开始攻击了,真没想到你铁钵和尚如此卑鄙,话还没说完,你就恼羞成怒地出手偷袭,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幸亏我的动作快,后发先至,以攻代守,化解了这一招横扫千军,否则你拦腰一钵扫来,我在措手不及之下,纵然不死,也会被你震得兵刃脱手。”
铁钵和尚整个地被司马青先行出手偷袭,想不到司马青居然倒打一耙,怪起他来了,更气的是那些朋友们,居然也都相信了司马青的话,一个个用不屑的眼光看着他。
本就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受得了这种冤屈气得他大吼一声叫道:“呸!放屁,我和尚一生行事光明,几曾做个那种没出息的偷袭行为。”
司马青笑着道:“不错,你是当着我的面举起兵器的,偷袭两个字用得似嫌过份,可是你至少也得先通知我一声再出手呀,你是无名上人的弟子,怎可如此不顾身份。”
铁钵和尚没法子驳倒对方的话,一急之下叫了出来道:“司马青,和尚对你出招了没有。”
司马青道:“决斗的是你我两个人,你把兵器举起来,已有出招之意,我若是等你发出招式,还来得及化解吗?”
“放屁,和尚的铁钵高举直落,砸的是自己。”
“什么?你砸的是自己?”
“当然了,如果和尚要攻的是你,一定会先告诉你,等你准备好了再出手,和尚从来也不会玫人不备。”
司马青哈哈大笑道:“这种话有谁会相信。”
“司马青,你不要欺人太甚,和尚跟你相知不深,但是在这儿还有很多和尚的朋友,你不妨问问他们。”
司马马想了一下道:“你的朋友帮你,我的朋友帮我,很难有一个公平的论断,只有一个人够资格说话,因为他既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而不偏倚,请他出来说好了,柳麻子。”
柳小亭抖着连翘,笑嘻嘻地晃了出来:“公子爷,有什么吩咐,柳麻子除了说书。还会唱莲花落,数来宝,河南梆子,岭南调,只要你吩咐下来,麻子是应有尽有,现货供应。”
“柳麻子,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见了,我不认识铁钵和尚,完全是听你说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因此你说说看,和尚的话可不可靠。”
柳麻子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