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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绝艳皇朝之诱魂-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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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无不想拉拢他,看来傅、宫两家之争已经愈演愈烈。    “大将军请留步!”轻轻一句声音却宁他立时止步,猛一回头,纤弱的身影靠在门旁,晚风微微吹起她白色的外衫,垂在脸颊两边的黑发衬着她苍白的脸色,愈发显出她的孱弱。
    他忍住想把她扔回床榻上的冲动,看着她缓缓走到面前,“小女斗胆,请问大将军如何处置小女?”    “怎么,迫不及待地想到牢狱之中吗?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让刑部的牢房中多一具死尸!”他厌恶看到她随时划清立场的模样,就像是现在。    莫雅淡淡道:“大将军应该清楚小女和那些盗匪没有什么关系!”    左苍溟扬眉冷笑道:“那么,那些闯入城守府将你救走的人又是什么来历?”
    “他们不是盗匪,更不会威胁到歧国或是大将军的安全,他们是我的家人!”莫雅道:“当日他们进入城守府中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他们只是担心我!”    “若是清白之人,怎么不上门讨人,反而要做这种偷摸之事!”他不以为然。
    “他们不能,也不敢上门讨人!”莫雅对视他,一字一句道:“因为大将军不会放人!”
    他眸光瞬间变得阴谲,莫雅迎着他,冷然道:“大将军要强留一个弱女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畏他越见阴沉的申请,说出她的目的:“小女斗胆请大将军放弃追查!”
    左苍溟不怒反笑,道:“你凭什么认为本将会答应你!”    莫雅浅浅一笑,云淡风轻:“凭小女的命!”     
                  情 字
  歧国王都晖蓟。    为了安稳痛失爱子盈妃,歧王不但将盈妃册封为贵妃,更格外恩准她长住在鸾凤殿之中,宫贵妃被废后,盈妃无疑已是后宫第一人,差的只是一个皇后的名分而已。    盈贵妃的荣宠也给傅家带来许多的恩赐,贵妃的父亲傅家家主傅誉荣不但封了公侯,兄弟傅延、傅源等人都得到了提升,傅家的风头不但没有因为皇子的逝去而消退,反倒越来越火了。比较起傅家的风头,宫家似乎沉寂了许多,连身为丞相的苏行之都变得深居简出起来。    尽管如此,宫家做为世家之首毕竟多年经营,根深蒂固,岂是傅家一朝得势就能替代的,傅家也拉拢了不少人,虽然偶有摩擦,但也不敢轻易向宫家动手,宫闱之变后,两家也进入一个相对平衡的对峙之中。    左苍溟回到晖蓟似乎打破了这样一个短暂的平衡,虽然都知道大司马大将军向来独行独往,难以亲近,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往常回王都左大将军都是在肇微山的别院野营狩猎,除非歧王召见,极少在晖蓟的官邸居住。而这一次,他一反常态的居住在晖蓟的府邸,引得人人都在猜测这位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会对晖蓟的政局带来何样的变化。    “那是兵部司马杜大人,主管军需!”大将军府邸前厅两侧是假山花园,夏季缤纷盛开的花丛中不时传来小声的低语。    “很精明的样子,应该很会算账!”莫雅拔开面前的花朵,偷偷打量来人,给出评价。
    在她身旁的同犯却是一贯沉稳的左剑,此刻左大护卫还要负责给莫小姐讲解来人的身份背景。
    “好了,莫姑娘!”左剑无奈的道:“别躲在这里偷看了!”    莫雅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语,笑道:“好,好,这就走!”这几日歧王停了上朝,左苍溟留在府邸之中,虽然拒绝了各式各样的酒宴邀请,却不能将殷勤来访的人拒之门外。
    相比较来访的达官贵人们,让莫雅更好奇的是一向冷口冷面的左苍溟是如何应对这些急欲拉拢他的各派别的官员呢?一时性起,拉了左剑躲在花园内偷看那些来往的达官贵人。
    拍拍裙摆边沾上的泥土,莫雅正准备起身离去,门房一声呼喊:“靖海侯傅大人到!”停止了举动,莫雅向前门望去,此时晖蓟城中风头正键的傅家家主正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傅誉荣身材高大,是典型的北地男子的模样,一身简洁的褐色长袍,显得很随意,脸上和蔼的笑容,让人一见便生亲近之意。    来访之人是当朝的国丈,左苍溟也亲自到前厅迎接,傅誉荣倒是没有一点骄横的样子,笑呵呵的开口道:“叨扰大将军了!”    左苍溟微微一笑,道:“哪里,侯爷亲临寒舍,蓬荜生辉啊!”一侧身将傅誉荣迎进了前厅。
    看着两人寒暄着相携走入厅中,莫雅这时才拉了左剑溜出花丛,回到后院,才啧啧道:“没想到左大将军打起官腔来也不含糊啊!”    左剑笑道:“大将军出身皇族,多的是繁文缛节,虽然不屑于官场的种种,但毕竟还是有一些必须得应付的人!”    莫雅点点头,左苍溟虽我行我素,为人冷傲,但其皇族的气度,倒也让人信服,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感觉,就像一头优雅的黑豹,危险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不是他那名震诸国“威名”,恐怕也是一位令无数少女趋之若鹜的良人吧!     念头一转,莫雅笑道:“今日倒是见到了晖蓟第一风云人物傅家家主,不过,现在我倒很好奇,宠冠后宫的盈贵妃是什么模样?应该不会太像她父亲吧?”    左剑一征,不禁哑然失笑,傅薛荣个高体宽,身材魁梧,若是盈贵妃长得似他,岂不是一个虎背熊腰的贵妃。    莫雅见他失笑,知道他也在想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脚步轻快,转眼来到后院,跟左剑挥挥手,飘然而去。    左剑停在院门前,望着莫雅轻盈而去的身影,心里隐隐的担忧,当初莫雅的拼死逃离,获救后毫无生念的模样与现在这般活泼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那日他前往劝解,寥寥数语,他并不认为自己劝告了什么,只是她聪明的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当大将军下令取消对她的一切调查时,他才吃惊的发现这个小女子将自己完全的劣势又拉回到对峙的局面。    刀伤之后孱弱的身体又遭遇重创,修养了月余,她才逐渐恢复,恬然自得的在将军府内来去,而大将军也不去干涉她的行动,只是又调入一队亲兵,加强了府邸的防卫,又把自己派到她身边护卫、监视或是探查,只是现在他却像个嬷嬷般陪着她四处打闹,但他知道,在她看似愉悦的情绪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秘密。    仰望高高的院墙,左剑深深吸了口气,莫姑娘,大将军虽已不再追查你的身份,但若你的任何异动,都逃不过他的掌握,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试图激怒沉寂的猛兽。    巡察过府邸的护卫后,已经入夜,左剑一如往常,径直来到主院的书房。
    房门半掩着,左剑举手轻敲门框。“进来!”左苍溟沉稳的声音从房中传出。
    左剑进了书房,小心关上房门,略一施礼:“大将军!”    左苍溟坐在书案前,似在思考什么,直到他走进跟前,才道:“傅誉荣方才来过,想必你也已经看见他了吧!”    “是!”想起蹲在花丛中偷窥的行径,左剑脸上发热:“属下失礼了,请大将军恕罪!”
    左苍溟没再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在意,半响,问道:“你知道傅誉荣亲自前来拜访是何用意吗?”    左剑疑惑道:“莫非他还是想拉拢大将军?次此回京,傅家声势大涨,听说,朝廷中不少官员都投靠到了傅家,年前盈妃曾向大王请旨要将自己的妹妹许配给大将军,大王没准,难道他又想……”
    左苍溟冷哼一声,“他倒没有提起那件事情,这次前来,他是送喜帖的!”
    “喜帖!”左剑一怔。    “傅家的小女儿嫁给了薛家的五子薛静言,傅誉荣亲自过来送喜帖,邀请我到傅家府邸喝喜酒!”左苍溟道。    左剑啧啧道:“傅家要与薛家联手么,傅家靠着女儿可得了不少好处!”半响,他又奇怪道:“这薛家的立场倒是很奇怪,不久之前才把女儿嫁到了宫家,现在又要娶傅家的女儿。”薛如玉嫁到宫家时办的婚事声势浩大,举国皆知,若没有宫翱婚前那一段传得沸沸扬扬的风流韵事,两人郎才女貌倒也是段佳话。    “如今宫傅两家之争愈演愈烈,薛家这么做是想左右逢源,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继续保持三大家之间的平衡?”左剑问道。    左苍溟沉思道:“薛家的女儿和傅家的女儿都一样,不过是为家族谋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不过,薛静言是薛家第三代中最受器重的,传说他是薛彦栽培的薛家下代家主,对于薛家而言,他的婚娶可比薛如玉出嫁重要多了。”左剑疑惑道:“莫非薛家真想联合傅家扳倒宫家?”
    “也不对,薛家家主薛彦是出了名的谨慎之人,在朝堂之上,向来是进退有度,朝野之中颇有美誉,而且在世家之中,薛家历来坚守平衡之道,只是现在宫傅两家之争已经越演越烈,便是薛家想在两家之间调谐,眼下只怕也难以回复两家之间的关系,何况傅家的几个儿子个个都是飞扬跋扈,而傅誉荣也是极有野心之人,既有机会成为三家之主又岂会轻言放弃?”左剑对三家的关系了如指掌,细细对眼前的局势进行分析。    “薛彦那老贼向来谨小慎微,如此布置必然有他的目的,你让那边的暗线全力探查薛家的动静,不过,不管薛家如何想,他都不会如愿!”左苍溟冷笑道:“既然傅誉荣如此盛情邀请,我也却之不恭,就让我就给他壮壮底气,让他彻底跟宫家撕破脸!”    “左剑,“左苍溟吩咐道:“备上一份厚礼,到时,我会亲自前去祝贺!”
    “是!”左剑领命,见左苍溟不再言语,便施礼准备离去。左苍溟抬手止住他,迟疑片刻,才轻声问道:“她,还好吗?”    左剑道,“莫姑娘的身体已无大碍,这些时日常在府院内走动,看来已经恢复如初,只是御医说她身子太过娇弱,连续两次受伤,虽然细心调理,但多少对身体有些损害,所以,又给姑娘开了不少调理的药方,每日都在给她服着!”    左苍溟点点头:“让御医每天都来看看,在河水里浸泡了那么长,不要留下什么病根!府里原来也收藏了不少药材,看哪些用得上的就给用了。”停了一下,又道:“在府里不必限制她的行动,但不能让她出府!”    “是!”左剑回道。    “好了!左苍溟挥挥手,让他退下:“有什么事立刻来报!”    左剑动动嘴,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不住道:“将军若是担心莫姑娘,为何不亲自去探望她呢。” 说完,默默退出书房让他独自思量。    探望?左苍溟一怔,摇摇头,她不会希望看到自己,那夜的谈判,她微笑着告诉他,以她的生命为筹码,第一次有人胆敢如此要胁他。然而他的震怒比不过她冰冷言语,“你可以轻易的取走任何人的性命,但你却无法让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活着,人的生命太脆弱,一点点的伤害都会失去生命,你根本防不了!”愤怒、恐惧、无奈到妥协,渚山那晚,她了无声息的样子让他心惊,五百里狂奔,他疯了般往晖蓟跑,那时只有一个信念,不能让她死。什么时候?似乎在不经意之间,她已经进入心底,或许更早的时候在肇微山上初见时的惊鸿一瞥,当他察觉时,却已经陷入。    在云山,他强行留下了她,近乎软禁,云山盗匪不过是个借口,他唯一可以留下的她的借口,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始料不及,据左剑所言那些营救之人行事爽利、身手不凡,况且能在城守府邸中按插内应的绝不会是简单之人,这一切似乎都让她仿若在迷雾之中,令人琢磨不透,他曾经怀疑她是某个诸侯国的奸细,而她对他疑惑嗤之以鼻,她坦言自己绝不会是歧国的敌人,但她宁死也不愿意他探寻她的背景,他知道她只有一个目的,为了维护她背后的某人。    左苍溟神情逐渐冷凝,即使他承诺不去探寻她的一切,但那些人一定还会再来救她,迟早他会一层层揭开她神秘的面纱,让她逃无可逃。    房间内一股淡淡的药香,若有似无,内室之中白纱低垂,轻轻掩住华美的床榻,朦胧中透出玲珑的身影。    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除掉一切的伪装,流露出对他的思念,不知道妍月他们是否已经平安回到万春,律知道她的情况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因为担忧而影响他的身体?重重的思虑令她辗转难眠,在将军府度过的每一天都如同在热锅中煎熬着,有谁知道她看似轻松平静的伪装下是难以抑制的焦躁。    对于左苍溟,她不是不清楚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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