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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偏爱木头老公+番外(出書版) 作者:安靖-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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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真的不喜欢她吗?三年的时间里,他真的不曾对她动过心?
   感觉他的钳制稍稍变松,李若秀挣扎得更起劲,她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往他的手腕咬下去,直到口里嚐到了铁锈味,她也不肯松口。
   她很气、很生气,气他这三年来的纠缠不清,气他这三年来给她带来的麻烦,更气他刚刚不分是非对错就揍了杜希勤一拳。
   手腕上的痛让方砚回过神来,他瞪着晈住他手腕不放的李若秀,她眼中的愤怒还有不驯,他何时见过了?而现在他断定她是因为另一个男生才这样对待他。
   愤怒覆盖了理智,他做出了一件后悔不己的事,他抓紧她,箝制住她的脸颊,足足比她 高上一个头的高大身躯重重地压向她,与她稍显丰润的身子密密相贴。
  「你……」察觉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李若秀涨红了一张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方砚,可是一双挣扎的手因为两人过分的紧贴而无处施力,只能着急地叫喊:「你马上放开我,马上,唔……J
   她叫嚣的嘴被他冷不防地全面封锁。
   李若秀脸色苍白地瞪着眼前的方砚……不,现在的他强势霸道得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仅满十九岁的青涩大男生。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事,换得如此被他欺负的下场?
   委屈、不甘同时袭上了她。
   三年来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被过去的好友背叛、被女生们排斥、被方砚欺凌,甚至被继母赶出家门,她都不曾落过半滴眼泪。
   对她而言,如果掉泪了,那就代表她全盘皆输,代表她完全没有再站起来的力量了,所以她不哭,一直以来都不哭,但是眼前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被一个不喜欢的男生吻着,而且她还感觉不到除了愤怒以及惩罚以外的柔情爱意,这样的一个吻让她如何甘心、如何忍受?
   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从眼眶中滑落,渗透进两人相贴的唇瓣间。
   咸咸的湿意让所有的理智迅速地回笼到方砚的脑袋里,他瞪着近在咫尺的圆眸,那双被 泪打湿的眼眸,当中的委屈以及伤心,莫名地拧痛了他的心。
   他停下侵略的唇舌,甚至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李若秀使劲地推开方砚,抬起手用手背擦过自己被强吻过后的红肿嘴唇,她愤恨地瞪着他,眼泪却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个不停。
   如果可以,她想骂他、想疯狂地打他,可是她却沮丧地发现,自己除了窝窶没用地掉眼泪外,根本什么事都做不到。
   她很坚强的,他知道,但是坚强的她却在他眼前掉眼泪了,他该死的竟然对她做了这样的事。
   明明不是喜欢,却强吻了她,明明不是喜欢,却强逼了她,明明不是……不是吗?看着眼前泪湿的小脸,所有的不悦、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愤怒,一瞬间似乎有了一个很明确的答案。
   因为喜欢她,所以要她时时刻刻、事事都以他为先:因为喜欢她,所以不准她喜欢其他人;因为喜欢她,所以在知道她去向其他男生告白时,他愤怒的直想杀了对方,将她据为己有。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喜欢。
   在不知不觉间,他喜欢上了她、心疼了她,但是在明了自己情感的同时,他搞砸了,让她生气,甚至恨起自己来。
   方砚无措地朝李若秀走近一步,可是她却像只受了惊的小刺猬一样,拒绝他的靠近,
   甚至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之前,扔下一句话就远远地跑离他。
   她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再也不想见到他。
   他的胸口好像被人重重地揍了一拳似的,疼得他几乎直不了身。
   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跑了,他的心底始终有一股不安全的慌乱感,总觉得如果她就这样走了,他就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他想去追,可是那个该死的杜希勤却在这个时候出现,重重地将一记拳头揍到他的小腹上去。

   虽然比起他家三哥的铁拳,杜希勤这记拳头略为逊色,但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承受下来的,这一次他真的弯下了腰,差一点将中午吃的午饭全都吐出来。
   「这一拳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她。」杜希勤铁青着脸,冷声地道:「这礼物不是她送我的,是我女朋友拜托她转交给我的道歉礼物,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对待她,她是一个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对待。J
   方砚知道李若秀一直是个好女孩,她一直都是,但是他也知道,这一次他真的搞砸了,全部都搞砸了。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她的。
   他推开杜希勤,冲出校园寻找她,可是他找不到。
   打电话给她两个好友,但是她们一概不肯告诉他李若秀的住址,等他找到她的住址时,她己经离开了,他再也找不到她。
   她成为了他这一辈子当中最大的遗憾。
   
第五章
   回忆到此,除了那些李若秀完全不想想起的事外,根本没有任何一件值得她记起的事,尤其是有关他方砚的。
   只因不管是那时候懦弱不敢反抗的她,又或者是现在骄傲宛如女王的她,都被眼前这个放肆的男人轻薄着、强吻着,但事虽至此,她却己经不是昔日那个傻得只会掉眼泪的蠢女孩。
   只见她利齿一张,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下紧贴着自己的男性薄唇,以及那登堂入室的无礼舌头,血腥的味道从彼此相贴交缠的唇舌间蔓延。
   这一咬固然是痛,但这一点点的痛楚算不上什么,吻她时那种唇齿厮磨的亲昵,大大胜于疼痛,可他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不是因为她极力的挣扎,而是他听到了护士叫她的名字,轮到她看诊了。
   无视李若秀愤怒的瞪视,以及狠得像要槌扁他的拳头,方砚俐落地抱起她往诊疗室走去。
   她的泼辣、她的挣扎之他于仿如无物,他动作俐落地将她放到医生前方的椅子上。李若秀气得还想要攻击方砚,但是却引来护士的侧目,以及满头苍发的老医生的轻斥,「小姐,不管你男朋友做错了什么,他一直这样被你骂着打着也不还口、不还手,你气也差不多该消了吧?」老医生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深邃的眼中充满了不赞同。
   被无端地斥责,李若秀一滞,所有攻击的动作全都在一刹那冻结。
   很久了,她都快忘了在她成名后,还有谁曾经这样斥责过她,不,应该说自她去了法国后,她就不曾像刚刚那样,对一个人又骂又槌。
   以为她是因为被老医生斥责而感到不高兴,方砚一手环住她的肩,抬头对着老医生说:
  「没事,我一点也不疼,她想再多槌几下就几下,我完全没有关系。」他能够感觉得出 来,她身边的人必定从未见过她这样泼辣娇蛮的模样。
   因为是特别的人,所以才会有特别的情绪、特别的对待,想当年不就是因为她是特别 的,所以他才会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真正的个性?
   闻言,老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些什么,我这老头子都想不透了,好端端的相处,非得把人宠得无法无天,以为这样她就会全心全意的依赖你了?小伙子,女朋友是疼,但也得有个限度,不能太过,否则将来后悔的必定是你。还有你,你也得温驯一 点,女人太过野蛮可不是什么好事,等他发现外面女人多温柔时,你到时候哭也没用了。」
   两人都没料到,老医生可是一个老古板,一开口就是「女人就得柔顺、得听男人的话」这种话,不过他们都不敢反驳,就怕老医生一时兴起,又叨叨地给他们上起传统礼教还是什么的课来。
   不过想了想,李若秀还是要反驳其中一样,「医生,我不是他女朋友。」虽然只有老医生一人误会,但她也想澄清。
   跟谁扯上关系都好,但她就是不想跟方砚这个混蛋扯上关系。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罔顾她的感觉,在几年前非礼她还不够,今天还要再次非礼她,她发誓等她着完脚,她就会找冯雅克来接她,然后不管陈华妍会不会生气,她都不会再管方砚的造型,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
   听到她的反驳,老医生理解地点点头,「原来不是女朋友,那么你是他的老婆了,更加不应该这样对他,要知道他是你下半辈子的依靠,两人想要一辈子过下去,最重要的就是互相扶持、互相包容……」
   李若秀听得冷汗涔涔,这老医生怎么可以误会到这个地步?误会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给她上传统女性的三从四德课,让她越听,脚上的痛就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她原本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再次苍白起来。
   见她整张脸都白了起来,精致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方砚不得不打断老医生的谆谆教导,让他先看她的脚。
   老医生也是一脸恍然大悟,明显忘了自己现在还在看诊,而眼前的一对男女不是他的孙子、孙媳妇,是他的病人。
   有点不好意思地戴上消毒手套,老医生仔细地给李若秀检杳了一遍,好半晌后才以肯定的语气道:「扭伤的情况不算很严重,一个星期内尽量不要活动到受伤的脚踩,两个星期内避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好好的休息。
  「还有看样子小姐应该挺爱穿高跟鞋吧?我建议你最好少穿点,虽然扭伤好了,但这筋骨始终受过了伤,穿高跟鞋会让你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踝,也就是你的伤处上,如此一来即使你脚好了,以后也会有病根留下来,天气一变,脚就会隐隐作疼。」
   李若秀一听,不自觉地轻咬着唇瓣。
   身为形象指导,五寸的高跟鞋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她的必需品,其至可以说是她自信的来源。
   在法国时,她的客户大多都是外国人,个个都人高马大,每次与他们见面时,她都必须抬起头来着他们,气势不足,连说话的分量都不够似的,穿上高跟鞋,不用再被迫「仰视」他们后,她才倍觉自信,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李若秀的纠结,方砚不是看不出来,当他第一眼看到她穿着五寸高跟鞋,却还是如履平地般稳定,他就知道她花了不少心思以及时间在穿高跟鞋上,但是为了她的脚好,他暗自决定,非得让她改掉这个坏习惯不可。
  「好了,最后我给你推拿一下,你忍着点,很快就好了,之后我再开点药膏,小伙子你回家后就按时给你老婆擦一点、推拿一下,那会让她的伤快点好。」老医生说着就握起李若秀的脚,使劲地推拿起来。
   疼痛就像是要钻入骨头似的,让李若秀疼得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她疼得冷汗直淌,一张脸白得连半点血色也没有。
   老医生要她忍着点,但可没有告诉她,道疼会让她直想昏过去。
   方方砚伸手扳过她的脸,让她的脸抵在他的肩膀上,他这个动作不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而是提供出自己的肩膀,让她可以咬着。
   因为疼痛,她把唇几乎都快要咬破了,而坚实的肩膀送至唇边,她不假思索地张嘴便咬住了,她心底始终记着,如果不是方砚这个始作俑者,她是不需要遭受这种疼痛的,所以她的脚有多疼,她就咬得多狠,务求让他与自己同甘共苦。
   只不过她怀疑老医生是打从心底偏着方砚的,她才咬了不过一会,老医生便说己经好了,她领了药就可以回家去了。
   李若秀被冷汗湿透的小脸透着茫然的神色,乍看之下就好像一只迷了路的小刺猬,惹人怜爱。
   方砚无奈地将她抱起,离开诊疔室,领了药就离开医院。

   方砚没有询问李若秀想回家还是回工作室,她以为他是要送她回去工作室的,但是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里是哪里?」
   着了着李若秀目不转睛瞪着的大门,方砚先帮她解开了安全带,然后才缓缓地回答她,「我家。」
   他把她带回了他家。
   方砚无视家人像见鬼似的震惊表情,无比强势地抱着那个因为害羞,更因为丟脸而不敢再继续叫嚣,把脸埤在他胸前的女人,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将李若秀放到自己的床上,方砚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心中为了她稍早前不想再见他的言论在生气。
   那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她不能在他心心念念、无时无刻都会想起她的时候,却告诉他,她不想再见到他。
   他是个商人,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做亏本的交易,而感情也是一样,他不会允许她这样做,所以他不管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威迫也好、诱拐也好,他都要让她像自己那样,无时无刻的都想着他,这样才公平。
   经过一番的推拿诊治,李若秀觉得她的脚己经没有刚刚那样疼痛,所以这时也比较有精神以及力气跟方砚对峙,然而她这才抬头,便发现方砚正以一种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她,那样的目光让她心一慌,觉得格外的不安。
   现在的她别说是与他对峙,她其至连与他对望的勇气也好像消失得无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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