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农女! 作者:素熙珏(晋江2012.12.09vip完结,宅斗、种田)-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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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离的极近,摇晃的烛火在长长的睫毛下投下阴影,眨眼翻睫间,竟有种蝴蝶扇翅的翩跹之美。她有些晃神,半响才明白过来摇头的意思。
几乎是有些霸道的把福
元按进他的嘴里,热气熏染的脸埋在坚实的胸膛里,闷闷道:“挺甜的,你尝尝。”她只是想让喜欢的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这种甜蜜的小心思,肖大夫哪里能猜到。他可记得洞房之夜,娘子对此物甚爱。
几缕蜿蜒的墨发散下来,在衣襟口滑动,她捡起一根散发贴在脸颊上,凉凉的,还有点痒。她笑嘻嘻道:“好不好吃,这是融月给我留的。她也是真有心,平时那么爱吃零嘴的小姑娘也肯舍得。”
他吞下那枚福元,小小的果核吐在青石板上。把她头上饰物一一摘去,大掌摩挲她的头顶,时不时按捏穴位。
“是我疏忽了,应该早点买好备着。清水楼的点心你不是喜欢么。”他说。
“说的好像我好吃一样。不用啦,天天吃零嘴,不想吃饭。”她不挑嘴,没有呕吐反胃,目前来说没什么身体反应。就是不太爱吃饭,眼看下巴尖了。
“过了三个月就爱吃了。”
她没说话,想起了另一件事,道:“二嫂今个在席上和我说,明年正月是爹五十大寿了,家里要摆宴席。二嫂刚出月子,我这边有怀上了。恐怕全赖着大嫂了。”
做主人家招呼客人是最威风的,覃氏从来不肯落人下风,兼由指挥两个弟媳团团转。事实有变,她手下没兵,辛苦加倍。难怪得知南风有孕,那眼神极度哀怨。
她现在是肚里有宝,万事不理。不过把事挑给他明白而已。
“大嫂管了十多年家了,迎来去送早不在话下,你还年轻,娘的意思是你旁边看着学学。”他不置可否,话锋一转,点道:“你管好自己就行,别人家的事不要插手。”
南风瞅向他,赌气一般把那抹散发从指尖弹出去,在空中扬起落下。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还是不免有怨气。话未说开,是给她留面子,莫非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无能赌气喜欢管闲事的妇人。
“别人家的我自然不管,可我亲哥哥不是别人家。真出什么事,我一辈子不会安心。不劳你操心别人家的事。”意思就是反正就是我哥哥我管,不用你管。分明是要把两人的界线划的清清楚楚。
肖融安盯着她,笑容微微凝住,面容上难以掩饰的失望,“娘子,”他轻声唤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自私自利的人。”
她不说话,也不回应,一副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这么想的模样。
“你和哥哥的感情与我和兄妹的感情是一样的,都希望他们过的好,也想尽全力去帮忙。娘子心地好又聪明,当知道,这世上夫妻之事,外人难以插手。路是他们选的,也要他们走下去。而且你的身子,现在也不适合多虑多思。”他把她紧紧搂着怀里,脸色近乎哀求。
眼眶一酸,泪水不可抑制往下掉,她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哭。大概是孕妇真的容易多愁善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卡文,更新晚了。话说昨晚掉了10个收藏,还没完结呢,姑娘们别抛弃我啊!
准备码新文啦,各种无头绪,征求下,大家都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宫斗 宅斗 农妇? 抑或对楠竹女主 剧情有要求。
这文完结的话 不打算写番外了。不会写到100章。
85、北风桃妹
花开两朵;话分两头。冷雨扫秋风,淅淅沥沥到天明;时序逼近十一月。冷霜寒雾早出晚归;临街的一间普通小院里;远远看去,一灯如豆,暖黄的窗棂纸上透出纤细的身影。细看是个妇人在拉针扯线,嘴里发出微不可见的喟叹。
桃妹看了看手中的缝好的小儿衣;将线头送到嘴边咬掉。总算完成了一桩心事。她将目光投向箱底几件做了一半的小儿衣,心头绞痛。
那是为未出世的孩子做的,等不及来到世上;未曾享受成为母亲的喜悦;却要尝到失去的痛苦。她的命;格外要苦些,父母早逝,奶奶偏心,叔叔凉薄,从三家村的小孤女到为□,她走的很辛苦,她问心无愧。
灯花“噼啪”响了一声,屋里暗了几分。她微微起身看了下窗外,鬼影子都没有。虽然在预料之中,还是免不得失望,把手中的小儿衣折好,放在柜子里。
拿起手边的铁剪子将燃尽的黑灯芯剪掉,暗骂:还不给回来,又要浪费蜡烛钱。
说曹操,曹操就到,那冤家走路几不带声,抱着个小酒坛子,脸上红扑扑似的染了胭脂,拉开门帘露出半个脸傻笑:“娘子,我回来了。”
桃妹早看见了,今个她等他有事说,心里正为蜡烛钱肉疼呢,便瞟都不瞟一眼。
牛北风顿觉无趣,娘子今个没骂他,心里不太舒坦。大摇大摆掀开门帘,灌进大口冷风,把那小酒坛举起,嘿嘿道:“娘子,好东西来了,瞧瞧,还有半坛呢。”
屋里被火盆子烧的旺旺的,桃妹被那口冷风兜出个大喷嚏,捂着鼻子怒道:“去去去,臭气熏天,别过来。”
牛北风贪杯,千杯不醉,喝酒以后脾气特好,在娘子面前跟条小狗似的,指那打那。桃妹知道他这副德性,说起话来调子便高些。
“嘿嘿,娘子,我听话,先喝茶漱口,不熏着你。”牛北风就是那本事,能把桃妹的斥责听成娇嗔。酒坛子被他塞在桌子下,摇摇晃晃用帕子抹了把脸,在老地方寻到茶杯喝了。帕子和茶杯都是热的,可见是早准备好了。
收拾好的北风缩成熊样在娘子的指点下围坐在火盆对面,主动交待道:“今个是妹夫一起去喝的酒,这酒没话钱,是顾九家送的,我只喝了三碗。”
态度良好,说话清楚,舌头没打结。自从牛北风在清水镇安顿下来以后,三不五时要出去喝酒。桃妹这方面管的严,一是酒喝多了伤身,二也是怕酒醉了做了不该做的。桃妹有心想打听,北风也乐意回家有人关心,所以每日汇报是不可少的。
他和肖大夫喝酒,倒是出乎桃妹意料,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桃妹和南风的关系自不比一般姑嫂,怕是亲姐妹才有的交情。若没有南风,自己许被叔叔卖到哪里去,所以对南风是特别上心。南风嫁了一年多,一直没有身子,私下里,也曾和自己说过两句,担心身子有毛病,怀不上。妇人没有子嗣傍生,终究是差了一等。听闻她有好消息,桃妹当场就掉了眼泪,高兴的不行.
呆想了一阵,张口道:“虽说是亲妹妹,但终究是嫁了人,你别这么毛毛糙糙。那天在舅舅家,听说就是你吓着了妹妹,幸而有福气,要出什么事,可怎生了得。”这事桃妹原先不知道,后来去看南风,出门的时候,被肖大夫说了半句,说是娘子胎没坐稳,不禁吓。多和气好说话的大夫啊,居然也有冷脸的时候,实是把娘子疼到了骨子里去。
桃妹回来琢磨了几天,越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话里有话,只怕要问牛北风才知道。
牛北风这人吧,对自己喜欢的人是藏不住话,对讨厌的人那是不置一词。今个娘子肯开恩和他说话,心道正是表忠心的时候,想着妹妹妹夫的亲热劲,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嘿嘿,”他扯了扯袖口新磨出来的长须,讨好道:“我就说了我们的事,想让妹妹拿个主意,结果她脚下一滑,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怀了小外甥了。”
桃妹红了脸,瞪他“你是大笨牛啊,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事,这不好好的吗,妹妹家里一堆事,烦她作甚。”
这倒是第一次声音这么大,险些掀翻屋顶。她愤愤然,抓起手边盖手的小被子就往他丢去。
真是个大笨牛!这大半年来,桃妹是甚少理他,谢奶奶故去,自己小产,双重打击让她郁郁寡欢,难以提起兴致。再加上牛北风那日对大伯一家的表现,桃妹是不满的,生恩养恩是要报答,但没孩子陪的道理。诸多原因加在一起,她是有些晾一晾他,按牛喝水。原是自家事,没得让南风担心的道理,再者,这事她也帮不上忙。故牛北风的回答,正是让人又羞又恼又恨。
大笨牛闷头吃了一棍,愣了半响,莫名其妙看着娘子。
得,他还不知道自己为啥生气。牛北风要是有妹妹一半聪明,她都谢天谢地了。
过了好一会,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恨恨把被子抢过来,解释道:“夫君,这半年来,我心里惦念奶奶和未出世的孩子,忽略了夫君,是我不对。是我没用,没照顾好奶奶,也保护好孩子。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就是个废人。”
牛北风似是一怔,飞快在她面上一扫,又低下头去做熊样,被娘子的一腔话勾出了情绪,摆手叹气道:“是我没事,让你们没过上好日子。”
“不,不是这样,好日子不是吃鱼吃肉就是好日子。心里有期盼就算是吃青菜叶子也高兴。我不敢想象以后再有孩子日子怎么过,总不是人人都会高兴的。要真有那一天,不用等她来害,我抱着孩子跳白水河一干二净。”桃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想要刻到对方心里去。手里那一方帕子随风飘散,落到火盆里化为灰烬。
他没说话,低着脑瓜子在想什么。
桃妹也不急,故意偏过头去看那床上褪色的鸳鸯枕头。不给他施加压力。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问牛北风你是要大伯一家还是娘子孩子。不满他偏心的态度,不满他不顾小家的心态。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人不下点狠药,是不会明白。人家把他当傻子,他把人家当菩萨,真正关心他,爱护他的只有自己这个娘子。总之,牛北风就是个榆木疙瘩,是个块烂木头,她都要整治回来。
牛北风这人啊,说好听点叫憨厚,说难听点就是愚忠。父死母嫁,一夕之间,十几岁的少年迅速成长,他只看到了大伯一家接纳了自己。不知大伯一家对母亲妹妹的逼迫。刚成亲的娘子和顺从了多年的大伯一家,他不知如何选了,恰恰沉默其实是种软弱。所以那一家人敢肆无忌惮,桃妹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走。
夫妻相处,时日渐长,慢慢有了感情。而因为妹妹娘子的调解,北风和娘的关系缓解了些,至少见面能打招呼,当年的事,慢慢有了眉目。今日席面上,妹夫说过,如果当年不是黄氏带着妹妹改嫁,只怕妹妹早被人逼着当别人的童养媳了。爹出事那日,他跪在病床前保证要照顾娘和妹妹。这么多年来,他以为是娘对不住爹,带走了妹妹,如今老天爷告诉他,是他牛北风没用。他让拿一家子黑心鬼着了道。
牛北风的眼圈突然红了,十个指头如鹰爪,掐得桃妹的肩头生疼:“我以为问心无愧,以为自己坦坦荡荡,我错了。你骂的对,我就是笨牛,蠢猪。妹妹那么小,他们就逼着她做童养媳,收了媒婆的钱,要把娘卖给傻子。后来还害了我们的孩子。”他狠狠抽了自己几嘴巴,立马肿胀如猪头,愤然道:“要不是我卖不了钱,早把我也卖了。”
“夫君。”她连忙扯过他的大掌,笑着流泪道:“不晚,只要你明白就不晚。你依旧是我的好夫君。”
“要不是妹夫今日告知于我,我还是蒙在鼓里。他们都不同我说。”
桃妹暗中感激肖融安和南风,若没有他们,大笨牛这个弯难转。她按住他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来,将染血的小指头包上,抬头道:“娘和妹妹怕是看你和大伯感情好,不说说破,惹你伤心。再者,他们已经放下了这桩事。”
“没有我,他们也过的很好。”他瓮声瓮气道,“今日看妹夫那高兴劲,三句话不离妹妹,酒也不肯沾,说是怕妹妹嫌弃他。”
肖大夫是怕南风担心哥哥家事,索性自己出马搞定。瞧瞧这事做的,低调又贴心。桃妹嘱咐道:“前三个月胎不稳,天寒地冻的,不宜出门。我们这段时间就不去肖家了,待过年再去走走。我这里做些小衣给侄子穿。”
“那敢情好,你做的衣衫好,选些好料子罢。那我送什么好啊。”其实认真说起来,桃妹的针线只能算过的去,胜在针脚细密。牛北风大男人不懂这些,只要能穿就好。
被夫君夸,桃妹不吝啬给了笑脸,不再冰着脸。她捞起牛北风那破袖子扎针起来,笑道:“都是极舒坦的料子,我也没绣花,保管针脚一个都看不见,小儿皮肤细嫩,禁不起扎。你呢,好好上工,多挣点银子,来年给你外甥送满月礼就是。”来年她身上的为奶奶守的孝也完了,到时候再怀一个。
牛北风嘿嘿直笑,不知想到啥好笑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在码新文鸟,这文会继续日更,不会烂尾。
86、夫妻之事
怀胎满了三个月;南风吁出一口气,心终于放回来。说来也怪;并无呕吐等剧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