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倾世.一只妖孽出宫来+番外 作者:曲小蛐(晋江2014-02-17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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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业在那冰冷的目光中僵滞,手足无措地试图退离,却已然望见女子委身下来的阴影。
厅堂之中,众人都屏住呼吸,看那女子一点点接近——眼看就要坐到华业的怀里,而周身的寒意更甚,顿在心中哀叹:我命休矣……
“……我错了。”
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闪过,紧随而来的便是白袍美人声线略低恍若梦呓的咛语,那声音里甚至还有一丝委屈。
而厅堂正中,白墨紧紧地拥着女子侧身,用力之大几乎要把她的筋骨勒断,疼得木若呲牙咧嘴,不由抬头怒视——却望见那人雪玉似的面庞上,那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眸里,满满的雾气仿佛要凝作泪滴涌出。
还真是委屈呐……木若一怔,继而咬牙——装失忆可耻!卖萌更可耻!——于是又一个白眼飞过去。
白墨见没收到什么成效,也就敛了委屈的神情,眸色渐淡,转望向华业将军,忽而一笑,顿生风华:“这是我家主人,自然不能送给将军了,只好用月璃姑娘做补偿,还望将军不要怪罪呐。”
木若一怔……美人的主人什么的,额,好邪恶啊…………
待到众人反应过自己的所见所闻,顿时如遭雷劈,眼前的公子虽是戾气未散,却再不复之前谈笑风生、杀伐果断——分明是在女子面前掩饰那修罗再世似的模样。
待到厅中之人回了神,白袍美人已然落座,再望那月璃姑娘,已附于华业将军之怀。
木若想了想,回忆着方才月璃的举动,欲低身卧在他的膝上,却被用力一拉,直接坐进了白墨的怀里。
于是恍然回神的众人,再次被震飞了魂魄……难道那个最不喜人接近、至多允女子卧于膝上的公子转性了么……
她抬头怒视,便直接望见白墨愈加接近的精致脸庞……唔,不愧美人如斯……
身体却不由做出转过脸去的动作,让她察觉那温凉的一吻落在脸颊上,却又仿佛灼热。
这一次白墨真的是委屈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她冷笑,“你现在才想说你没有失忆,不觉得有些晚了么?”说完后又一恼,明明是来抢美人的,怎么一遇上就没法自控了呢?
“不是,”他的声音更是有些委屈,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女子,“我没有碰她。”
木若一怔,继而反射性地扫视四周,循着那些“八卦”的视线瞪回去。
也就在此时,听得有人不满地嘀咕一声:“妒妇”。
木若尚无反应,白墨却已是眸色一凉……这七出之罪,还轮不上别人给她定……他立时将目光转向出声的方向,然后眼前忽的一暗——
木若眼底的笑意极为嚣张,二人唇齿相依处她却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近在咫尺的那勾魂摄魄的眸子里,倏忽便浮现出毫不遮掩的欢欣,白墨轻轻吮着送上门来的“口粮”,眼底一丝笑意氤氲开来。
……木小若呐,这可是你自投罗网。
ˇ与白墨斗ˇ 最新更新:2013…07…20 17:35:22
直到宴饮结束,歌舞息声,宾客散尽,木若依旧保持着将脸埋于白墨怀中的鸵鸟状态——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在周身安静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狼吻美人的惨烈事实。
……果然冲动它乳名魔鬼啊……
“什么时候…”她的眼前忽而垂下一缕墨发,慵懒闲适又略染蛊惑的声线在耳尖上响起,“知道的?”
“……”木若一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那么聪明睿智,这些还问我干吗?”
“呵呵……”低低的笑声在整个厅室内弥散开,白墨的眸底萦着一丝一丝的宠溺,“乖,木小若。”
听得如此回答,木若童鞋即刻炸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木枫在我身上种下了蚀心蛊而你只是为了解蛊——?!”
白墨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木枫’?”
木若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扔了个小白眼儿,开口道:“我娘去世极早,他有尽过哪怕一点为人父的责任么?木府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个大冷库——当然,这是在我把碧落宫当做自己家的前提下——若是当初你告诉我真相,难道你觉得我会偏袒那个对自己亲生女儿用刑下蛊的禽兽吗?”
更何况作为投胎穿越的一员,她对木府实在不会有什么太过浓厚的感情。
望见怀里人儿因不满而略微撅起的嘴,红扑扑的脸蛋,还有一脸“那个禽兽真不是个东西”的生动表情,白墨的唇角一点点挑起,最终勾成倾魅世人的弧度:“不告诉你,是因为我需要时间从上到下肃清整个碧落宫,以保证那种事情再不会发生,以保证那些伤了你的人——”他的眸子里寒意极重,一抹厉色一闪而过,“不得善终。”
木若一怔,这个模样的他她也曾见过,因此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划过他眼底的那丝狠戾将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伤了她的人,既然木府已灭,那便应是其背后的那只黑手了,那又会是谁呢?
不管对方是谁,木若都想以自己血与泪的亲身经历为例告诉他:古话有言——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白墨斗,奇蠢无比。木若有言——人生难得一自在,何必没事找小白?不如挖坑自埋,还能死个痛快。
“在想什么?”白墨垂眸,正对上某人骨碌碌地转个不停的眼睛,不由敛去眸底的凉意,浅勾了唇角。
木若思索片刻,最终咬了咬牙,开口道:“你的敌人,是谁?”
白墨眸光霎时一烈,须臾间又归于安寂,语调依旧懒懒的:“你……猜?”
“……”木若噎住,半晌不死心地开口,“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白墨不由嗤笑,片刻后笑意一顿,俯身至木若耳边,轻声昵语:“乖……”
销魂的尾音未止,湿滑的舌尖已在女子的耳尖上描了一个小圈。
本是满心欢喜地等待答案的木若顿觉耳后汗毛集体立正,鸡皮疙瘩也一粒一粒地蹦起来,木若嗷的一声从那人怀中跳出来,食指颤栗着怒指白墨:“你、你、你…你表脸——!”
说完一个蹿高就蹦了出去。
身后白墨斜倚衾上,唇畔含笑,一派风雅无双之姿,唯一双眸子里似有黑色的雾气腾了起来。
让你付出代价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呐。
“……淳于恒。”
与此同时,木若在纱帷外止住了步伐,嘴角翘起无奈的弧度……喜欢上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千年妖精,真不知是福是祸。
“回青衣了?”落云轩最高层唯一的大堂,也是落云轩神秘楼主的寝室之中,金玉榻上一白袍墨发的美人眸光霎凉,冷冷瞥向堂下单膝跪地的黑衣暗卫,“她没有去找汀兰?”
“是,公子,木小姐离开落云轩之后,直接回了青衣派所在的客栈,并且——”黑衣暗卫偷瞥一眼主上的神情,硬着头皮开口道,“木小姐是去了林叶飞的房间。”
话音未落,暗卫便警觉室内温度骤降,却也只得僵着身子跪在那儿,不敢动弹分毫。
“唔,”半晌之后方听得上面一声轻应,倒也听不出什么感情,“告诉水莲水鹤,将青衣派上上下下看好了,我择日寻访,若出了一点纰缪……我不会给他们求死的机会的。”
暗卫微微地抖了一下:“是,公子。”
“武林大会那边没什么问题吧?”话锋一转,榻上的白衣美人斜倚半靠,索性合了双眼,淡声问道。
“基本就绪。”暗卫直身应答,“千机老人已为小公子解蛊,不日将抵达随州,公子身上残余的蛊毒……已经不能再拖了。”
白墨樱粉色的薄唇勾起淡漠的弧度,苍白的脸庞却有惊心动魄的美感,寡淡至极的声线似是掺了丝倦意:“若是解了这蛊,我就再不会放若儿离开——不过那也好,省得那些人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倒不介意收拾了淳于恒送来的废物,只是若儿她,想必定要怪我了。”
暗卫默默地在心底暗叹一声……有这样一位主上,大多数时候他觉得自己挺多余的,似乎主要任务就是随时随地报告木若动向?……“公子明鉴——上京最近动静很大,似乎是当今皇上龙体欠安,却迟迟不肯将淳于恒立为太子,淳于恒和他手下党羽正在笼络军政大权的执掌者,试图……逼宫。”
“逼宫?”榻上之人忽睁开双眼满面倦容也难掩眉目间的凛冽杀气与讥笑之意,“…无知者无畏呐,不过看来他还是没采取什么行动,毕竟是亲生儿子呵——你派人知会他一声,我白墨是不惮被冠上什么手刃血亲的罪名的——这已是我看在他,不,看在我母后的面子上,给那淳于恒、纳兰素珍最后一次引颈就戮的机会了;若是他下不去手,而要由我亲自赶赴上京之时,我便拿淳于恒所有党羽并皇后纳兰氏九族的命来祭奠我母后白婉儿的在天之灵!到了那时,我要那上京血流千里——他又能奈何?!”
冰冷嗜血如同十八层地狱之下的绝命修罗,白墨的眸子里染上浓重的杀意。
早在十三年前他在得知真相后,独身一人赶赴上京妄想向那人讨回母后的公道,却被伏下的江湖中人打成重伤几乎丧命之时,他便立誓,终有一日,他定要那些人百倍以偿。
重振司法阁,废原四楼领首,培养影阁暗卫,建立严密的驿站情报网络,构起严苛的商业联系,掌握着朝廷看不见的经济命脉,暗中笼络无数江湖望族以及当朝高官甚至掌权将军作为精确缜密的“精卫”,将纳兰氏权力蚕食架空——十三年之内他已将碧落宫重新洗牌,事到如今他隐忍已久只待最后致命一戈。
为他冤死的母后报仇,他不在乎血染这江河。
他只给他伟大的父皇一个抉择:是要你的妻儿,还是要你的天下——或是二者皆丧!
至于他的弟弟,二皇子淳于恒,自那云天之上摔入泥泞之中后,他还是会要他付出更为惨烈的代价的——三年之前以木家为刃伤了若儿,他便已注定罪无可恕。
“严防淳于恒手下的走狗接近若儿,否则就拿你们整个影阁给你陪葬。”沉默半晌之后,白袍美人忽而冷声开口。
堂下人影一僵:“…是。”想了想,男子又加上一句,“公子,那个换下的女人该怎么办?”
“连这点事都要我教你,”幽幽的声音在整个室内回响,冷得令人毛骨悚然,“凌天,你是想间接地告诉我……当初让你来司掌影阁是个错误么?”
堂下男子沉默片刻,复开口道:“属下明白。水莲水鹤完成任务后,属下会让她忘记这些事,送回素衣派。”
“唔,办得漂亮些。”那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却依旧无法泯灭满室的寒意,“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的——想要解决用人的失误,对于我来说……再简单不过。”
“……谢公子宽恕。”凌天认服低头。
“退下吧。”恢复淡漠的语气,白袍美人伏于榻上,身体内蚀心蛊残毒依旧作祟,“我要休息了,让他们不要进来打扰。”
“是,公子。”人影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空旷的堂内一片死寂。
半晌,榻上忽传来一声阴冷寒凉的嘲讽——
“做出‘逼宫’这种愚蠢之举,”白墨邪佞一笑,“淳于恒还是一如既往——蠢得无可救药呐……”
自己找死,焉有不成全之理?
ˇ身在虎穴ˇ 最新更新:2013…07…20 14:21:58
一直到踏进林叶飞的房内,木若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江山泪,不由苦哈哈地皱起了眉。
趁他不注意就溜掉了什么的,想来她的美人师父是不会原谅她的,难道要她死皮赖脸地回去要解药?
而林叶飞一杯清茶刚入了口,便见木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害他徒步奔袭了将近几十里路如今正口干舌燥焦躁难耐的罪魁祸首一脸霉相地走了进来。林叶飞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便将失魂落魄的木若原地摆弄着转了几个圈,直到确认她确实是毫发无损,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沉了下来。
这一系列动作也使得木若回过神来,僵着脖子望着林叶飞,表情茫然无措:“大哥,你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林叶飞却在这句话里愣了神——自从上一次遇见木若之后,他似乎像换了一个人,焦躁、易怒……就连一向懵懵懂懂的小师妹都这样说;大概,他真的该好好反思一下原因了。
面前的男子脸色变了几变,欲言又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