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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温暖的弦 完-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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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咳求饶。
  他不肯松手,眼内飞起笑意,“爱不爱我?”“爱。”她笑出声来,谁怕谁呢?“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只爱你。”话声刚落就看见没关严的门被缓缓推开,她第一个念头就想今天是不是鬼节?为什么访客都喜欢在半夜出现,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占南弦正站在门口,看着沙发里闹成一团的她和朱临路。
  温暖整个人愣住,背着走廊灯的占南弦脸容半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朱临路倏地把她整个抱在怀里,以夸张无比的口气道,“占总这么早?不会象我一样刚好路过吧——”“临路。”温暖制止他,“放开我。” 即使不情愿,在她难得的认真下朱临路还是松了手。
  起身出去,把门拉上,她对占南弦笑了笑,“有事?”他的薄唇已抿成微微泛白的唇丝一线,下颌紧凝出棱角僵硬的线条,即使橘黄的廊灯也没能把他眸内的寒冰星光映得稍为暖和一点。
  她清楚这是他发脾气前的征兆,但,三更半夜无缘无故跑到秘书家来发脾气?听上去好象没什么道理。
  “多少年了?”他忽然问。
  “什么?”“我们分手多少年了?”她一哑,无言以对。
  终于记起,温柔说他在她楼下的那夜,被他撞见她流着泪听Nothing pares to you的那夜,他去而复返却直至离开也不和她说半句话的那夜……是他们的分手纪念日,十年前的端午节,在她十五岁他十八岁那一年,两人在她家从前的房子楼下分了手。
  她近乎虚无地笑笑,“你三更半夜跑来找我叙旧?”可是,她早已经不记得前事。
  “当然不。”他的唇角翘成一弯凌冷的月,“我来纯粹只想搞清一件事。”
  “什么?”“我不是很理解,上次在藤末会所,你勾引陇本次山的手段怎么会那么娴熟?所以想来亲自领受一下你的伎俩,希望这样可以找到答案解开我心中疑团,只是没想到,你今夜已有入幕之宾。”
  鄙薄的说词讥得她再保持不了微浅笑容,无声问自己,觉得伤心吗?答案是,不,不伤心,有什么所谓呢,他想说便由得他去说好了。
  “打搅了你不好意思,可是我原以为,你真正想勾引的人不是陇本次山而应该是我。”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咄咄逼人,“所以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还没勾引上我,就已经在这里搞七捻八了?难道真的如你所说,他与我都是一流的情人?所以无他时可我,无我时可他?”
  她垂下眼,“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他骤然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力道之重让她觉得疼痛,眼眸如同寒光利刃,他的薄唇内吐字如冰。
  “你不是很懂得掩饰自己?你不是一向安然自若?却为什么总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些不经意的情绪?你努力表现让自己在公司里尽可能出众,你听的歌,你流的泪,你枕上我的手臂,你若有若无地招惹我,通通这些,为了让我感知你的念念不忘,难道全是巧合?一点都不是出自你的有意无意?”
  温暖定睛看他,只觉无话可说,罪名已被他钉在她发寒的脊梁。
  “就是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这就是你对付男人无往不利的武器?来,宝贝,亲口告诉我,你进浅宇从来就不是为了我,你对我耍弄的那些心机从来就不是为了想让我再度在乎你,你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流露过一丁点你放不下我的心事,更从来没有给过我你仍默默等待的暗示,你肯定也从来没有希祈过有一天我会回到你身边,来,你亲口告诉我,所有这些,你通通都没做过。”
  她几乎忘了他一贯的思维有多缜密口才有多雄辩,有那么一瞬她几乎被他说服,几乎就认同他所指责她的这些罪行,每一条都是她在不知不觉或有意无意中对他犯下。
  他紧紧捏着她的下巴,锋利质问如万箭同时袭入她的胸口。
  “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你根本无法否认?告诉我,既然你明明近期内才向我发出过暗示的邀请,为什么现在房里却有另一个男人?难道你真的喜欢三人行?真的要我们两个同时侍侯你?不这样你那颗放荡的心就得不到满足?!”她用尽全力挣开他的手,颚骨仿佛被捏碎掉那样剧痛,下巴大概已留下瘀痕,不过没关系,再深的伤都会好,疤痕都会淡,事情都会过去,记忆都会消退。
  即使被活生生撕裂再洒上一把把盐粉的心,最后都一定会弥合。
  时间而已,她早试过。
  力图让语气平稳,她问,“你说完了吗?”他双眸里浓怒依然狂卷,点点星光早变成燃烧的烈焰,压迫得她喘不过气,“亲口对我说一次,这个世界上,你唯一只爱他?!”她努力尝试再度微笑,就为了这句说话,他把她整个人从头顶侮辱到脚趾尖。
  “南弦。”已多少年,她没再叫过这个名字,那一刹如此心酸,“我和临路已经谈婚论嫁。”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她定定站在原地,看着自动关闭的电梯门将他僵直的背影合上,把两人隔成了别离。
  朱临路打开门把她扯进屋里,眯起双目再三审视她,“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见过你的眼泪?我好象从来只见你笑,没见过你哭。”她抓着他的手臂,“临路,我们结婚吧。”没有比这更能一了百了地解决问题了。
  朱临路的俊脸上带着抑郁和讥诮,“他准确无误地说中了你的心事,你根本就忘不了他,是不是?所以你才恼羞成怒?”“我们结婚,好不好?”她诚心哀求,“让我嫁给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们两个更适合成为夫妻,因为他与她谁也不会伤害谁,在一起只有快乐,永远没有妒忌,争吵,悲伤,或漫长到最终变成陌路的别离。
  朱临路执起她的手深深吻了吻。
  “等哪天你会为我流泪时记得告诉我,也许到那时我会考虑娶你,还有,你最好与你的上司保持一点必要的距离,否则我会——非常,非常生气。”他静静拉上门离开。
  温暖回房间趴倒在床,合上眼陷进无边黑暗,不明白自己做人为何如此失败,两个一流的男人最后都毫不犹豫地离她而去。
   
                  第七章 夜遇,初恋(3)



  认识占南弦时她十三岁刚升女中,他十六岁,和温柔同班读高一。
  那是一个周末,她跟着温柔回校看篮球比赛,年少的占南弦是班级主力,个人全场得分超过总分一半,单凭他一人就已把对手打得溃不成军。
  篮球场被围得水泄不通,他在场上的耀眼吸引了所有目光,不管是快速的走位接应,准确无比的中投还是在几人夹击下强行突破上篮,动作皆一气呵成流畅自然,每一次得分都会引来女生们着迷的尖叫。
  胜负毫无悬念,散场后挥汗淋漓的帅气少年们在场边席地而坐,喝水休息,被不肯离去的女生们蜂拥围住。
  她这才发现温柔不知去了哪里,一只篮球被人无意踢到滚来她的脚边,她顺手拣起,抱着球四处看看,仍不见温柔的人影,想了想她决定留在原地,万一温柔回来找不到她会更麻烦。
  索性自己一个人玩起球来。
  三步上篮,底线回身勾手再投,居然不中!飞身抢过篮板,拉到三分线外再来一记远射,宾果!拣回球对着空气虚晃一招假动作,再度出手往篮框投去,篮球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在即将到达抛物线的最高点时却突然被腾空斜伸而出的手臂盖了下来。
  她一愣,那矫俊身影已从半空跃落地面,一双黑漆得盛气凌人的眼眸灼灼地盯着她,在篮下仿佛天地大独他最大。
  认得他正是比赛中最呼风唤雨的美少年,她撇了撇嘴,心想拽什么拽。
  仿佛明白她在想什么,他弯了弯唇,“来,过得了我,请你吃冰。”把球扔回给她。
  一股好胜之心被他的倨傲挑起,想她七岁就跟曾是职业教练的邻居伯伯打篮球,总也算名师之徒,半个球场那么大,就不信一对一的情况下她在他面前得不了分。
  第一回合她轻敌,在运行中被他闪电般出手偷走了球,惹来旁观女生的刻意大笑,几乎没把她气死,再来时她警觉了,不让他近身,从右边突然变线左切疾射出手,谁料他身形猛地往后跃起,凌空一展如鹰翔于野,球在瞬间被盖了下来。
  那爆发力和弹跳力连围观的男生也为之大声喝彩。
  把球再度扔回她面前,他薄唇微翘,仿佛她是逗乐他的小玩意。
  @#%^&*,她在心底暗暗问候他祖宗。
  原地慢慢运着球,她磨蹭了大约有半分钟,他警戒的身体线条终于稍微松懈,双手抱胸有丝兴味又有丝警戒地看着她,就在那一刹她忽然冲他办个鬼脸,他一怔,她马上运球朝他直冲过去,他直觉举高双手封杀,她刹下脚步的瞬间右手中的篮球往后一勾贴腰交到左手,他的手臂刚好惯性半落,她斜退半步借力起跳,直接左手单投——空心着篮!场边围观者发出轰然的口哨声和叫好声。
  得意地朝神色错愕的他再扮个鬼脸,她抛下一串银铃般的开怀大笑,飞跑向不远处正走回来的温柔。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一个星期后他便出现在她家里。
  仅一面,这个大女儿的同班同学便收服了她善良可爱的老爹。
  那时懵懂年少的她情窦未开,但十分活泼好动,兴趣无比广泛,每个周末都兴高采烈地跟着他去参加各种活动,他教她网球羽毛球壁球甚至足球,带她去听爵士乐,去看新上映的电影,陪她上国画班和钢琴课。
  而她则逼着他去学每一首她喜欢听的歌,偶尔周末下午拖他去卡拉OK包房,她负责点,他负责唱,不听到心满意足她不肯回家吃晚饭。
   
                  第七章 夜遇,初恋(4)



  这样过了大半年,到她十四岁生日那天,刚好是星期六。
  早上起床的她习惯晨浴,才刚刚洗好,楼下已传来温和的大叫,“小温暖!小南弦来了!”
  干毛巾往湿漉漉的短发上一搭,她冲下楼梯,“为什么这么早啊?”不是已经告诉过他中午会出去和同学逛街吃饭,晚上才会在家和老爹及温柔吹蜡烛?“老爸你不是说请他晚上来吃饭的吗?”
  温和无辜地耸肩,“我去买菜了,你自己问小南弦。”她一双灵气大眼转向他,发觉他好象又长高了,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清亮得慑人心神。
  “又一早洗澡了?”占南弦走到她跟前,取过她手中的毛巾。
  她赶紧把头低到他胸前,最喜欢他帮她擦头发了,脑袋被他的手掌暖暖地包着轻轻摩挲,每回舒服得不想他停下来,可惜今天不能蹭太久,“我一会要出去啦。”“你约了她们几点?”“十一点。”“现在才十点而已,还早。”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把象棋摆出来,“先陪我下两局,一会我送你过去。”她坐到他对面,直接把他的车马各抽掉一个,他忍不住笑。
  她举起手掌,磨刀霍霍,“中炮!”“起马。”“上卒!”“飞象。”“出车!”他抬头凝视她,似乎想笑而又没有笑出来。
  “干什么?”她问。
  “你怎么这么单纯。”她瞪大眼看他,“什么意思?”他弯起唇角,“每回都是这几招。”边说还边摇头,那悲天悯人的神情仿佛她是个绝世小笨蛋。
  她探过身打他,“这说明我专一!懂不懂?!”他捉住她的手,眸色变得有点怪异,“真的?”“什么真的?”他慢慢地道,“你专一?”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觉得心头似被什么撞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觉,有点酸酸麻麻地,明明才洗完澡,耳稍却无端燥热,下意识甩开他的手,然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不敢回眼看他。
  他不再说话,指尖推过棋子。
  她举棋应对,飞快看他一眼,他低垂的长睫倏然一张,捉住了她原本打算掠过的眼神,她只觉整片脖子根都潮热起来。
  他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她却越来越坐立不安,心底没来由地有种悄悄的奇特的渴望,想赶紧起身离开,又想这样和他一直待着,心念怪异而矛盾地缠乱交织。
  “温暖。”他懒懒地开口。
  心口刹时漏跳一拍,她竟有丝莫名的期待,“什么?”“你没棋了。”她一呆,看向棋盘,他支车在左,马后炮在右,她的红帅已被彻底将死。
  她恼拨棋子,“不玩了!”“再来。”“不要!”她瞪他。
  他微笑,摆好棋盘,“乖,只要你能撑过十五分钟,我送你生日礼物。”
  她想再度扰乱棋子的手停在半空,将信将疑,“真的?”“恩。”她斜视他,这条猪似乎连唇角带眼睛都在笑,她飞快地把他的车马炮各取一个扔得远远的。
  他大乐,伸手要抓她,“你这个小赖皮!”她躲开他的手,咯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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