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俱乐部)魔鬼牙医-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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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终于愿意改善了。”很好,原来要用这种方式才会得到正面的回应,她也算是上了一课。“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社团的名称和性质。”
柴劭淳狼狈地瞪着她。“小姐,你不懂放弃两个字怎么写吗!”
童颖绿微微扯开嘴角,扯出一朵优雅的笑花。“很抱歉柴先生,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柴劭淳真想吹胡子瞪眼——如果他有一把长胡子的话。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好吧,如果一定得向她承认的话,那么至少她得拿个有价值的东西来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其实她比较讶异的是,他竟然没有借工作之便,向老妈或左右邻居询问她的名字?!
真不晓得他是聪明还是笨?
“那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跟宋于涛是搞什么社团的?”嘿嘿,他有太多管道可以知道她的芳名,但是她想要知道他所属的社团可就难喽!
这下童颖绿看清了他的企图。“以物易物?你以为这是在交易吗!”
“嗯哼,肯不肯说在你,我可不勉强。”他是胜券在握,不怕她不妥协。
童颖绿一直是个好奇心强烈的女人,要不是如此,她不会选择多变化的网页设计工作;况且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她咬着下唇,挣扎在说与不说之问。
虽然名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但事关面子问题,她要是说了等于臣服于他的条件,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怎样?考虑清楚了吗?”
原来催促人家是件这么有趣的事,难怪她刚才要抓着他问个不停,现在总算轮到他来体会这种乐趣了。
童颖绿狼狈地瞪着他。“你问我妈就知道了。”她知道母亲的牙齿还在诊疗阶段,何不直接问老妈比较快?
“那可不一样,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朝她凑近了些,闻嗅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察觉他的逼近,她的心跳漏了两拍。
童颖绿仓皇地将上身后倾。“你、你靠过来做什么!”天!他不会是想“故技重施”吧?
她可没敢忘记那天在他的诊所里,那个突兀的吻给她的教训。
“好听清楚你的名字啊,小辣椒。”他喜欢她胆怯的模样,这表示自己对她有相当的影响力。
“我才不是小辣椒!”噢!她讨厌这个称呼,好像她很凶残似的。
“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不然以后我都叫你小辣椒。”朝她吹了口气,将她的神经绷紧到最高点。
“颖绿!童颖绿!”她怕死了他的贴近,因为她全然不晓得这个“狂人”接下来会有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于是便唯恐他听不清楚似地,连忙大声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绿?”他笑了,终于以“正当管道”取得她的芳名。“我喜欢这个字,有点俏皮又有些倔强,很适合你。”
“谢……谢谢。”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该道谢的时刻,但那个谢字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虽然有些结巴,但最少她表达了自己的意念。
“不客气。”他咧开嘴笑,再次向她逼近。“我是柴劭淳,你好。”
虽然她早已知道他的名,但他认为还是有必要正式介绍自己,为他们即将展开的未来。
“我知道啊!”这个男人在搞什么?耍白痴啊!他的名字每天被她贴在墙上射飞镖,想忘都忘不了。“你别再靠过来了!”
可惜有人天生反骨,尤其在上风的此刻。
柴劭淳根本听不进她的警告。“你怕我吗!绿。”
“柴柴柴……柴先生,我记得……我跟你没这么熟……”
天寿!他非得以他那好闻的男人味薰陶她吗!她感觉自己的腿已经止不住发软了啦!
“讨厌,到这时候还叫我柴先生?不乖,该处罚。”
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反应他所谓的“处罚”,他的唇便大剌剌地压了上来,让身处车厢里的她避无可避,结结实实地让他给吻了去。
或许车外的天色太暗,或许车厢里的氛围太过隐密,这个吻开始变得煽情,让两人的体温不断升高,呼息紊乱!
他的手掌不安分地贴上她的大腿,隔着长裙揉搓她的美腿,且逐渐往腰际攀爬,甚至企图钻进她的上衣下摆——
“叩叩!”
陡地几声敲打车顶的叩叩声,不识地像盆冷水般浇熄他们之间的热情,也终于让柴劭淳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
童颖绿恍神一瞟——
哇咧!车头前怎么站了好些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外加一个娇媚无比的女人,个个都直盯着她瞧,教她慌张地想钻进车底。
即使她的呼吸还乱七八糟,身上的衣服也绉得像梅干菜似的,但她一点都不在乎了,此刻,她只想在空气中消失。
柴劭淳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待他看清来者,忍不住一声低咒,缓缓按下车窗。“你们搞什么鬼!”
“很抱歉坏了你的好事,他们只是想来看看你的女人。”
如坐针毡地坐在沙发上,童颖绿除了感叹诊所内别有洞天之外全然搞不懂情势怎会转变成无法控制的局面。
几个大男人和那名漂亮的女人像在观赏动物园里的无尾熊似的,围着她大眼瞪小眼,瞪得她好想钻进沙发底下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了好了,你们别吓她了行不行?”柴劭淳泡了几杯咖啡,刚摆上矮几便没好气地警告那些“客人”。
“你们慢慢看,我已经审查过了。”宋于涛没趣地打了个呵欠一把将那个漂亮的女人搂在怀中,舒适地坐进沙发里。
“涛,她好可爱喔!”诗虹雨稳当地坐在宋于涛腿上,宋于涛的眉头连皱都不曾皱一下,仿佛她没啥重量似的。
“哪有你可爱!小傻瓜。”亲昵地捏了她的小鼻子,宋于涛开心地笑了。
“拜托,你们少把肉麻当有趣。”柴劭淳翻翻白眼,踱到童颖绿身边,把不相干的家伙一一踹到矮几旁入座。“去去去,你们几个看得那么认真作啥!她已经被我贴上标签了,闲人勿近。”
“淳,看不出来你是这么小气的男人。”诗虹雨娇笑着,故意损他一损。
“谈恋爱的男人是这般不理智没错。”长相阴柔的姜季昀轻叹一口。
“厚一一别再来文诌诌那一套,我听了想吐!”阳光型的易靖搓了搓手臂,大呼受不了。
一向内敛的韩牧允笑看朋友们打闹,淡淡地补了旬。“没想到淳也会跟年轻人赶流行。”
“赶流行?什么意思!”所有人满头雾水地看着韩牧允,包括呆愣中的童颖绿,全都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车震呐,现在最时髦且前卫的活动。”
第四章
宋于涛和易靖同时吹了声口哨,为韩牧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辞“赞声”;柴劭淳微微僵硬了下,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怜就可怜在童颖绿和诗虹雨两个小女人。尤其是童颖绿,着实有瓜田李下的嫌疑,整张俏脸硬是被烧成赫红,分不清是太红还是已然转黑。
姜季昀轻叹口气,头痛地抚着泛疼的太阳穴。“我真怀疑自己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些没文化又没气质的大老粗!”
一句话勾起了童颖绿的记忆,她陡然想起之前在车上柴劭淳不愿为她解答的问题。“你们……全都是同一个社团的同伴吗?”
“你知道了?”宋于涛有点讶异柴劭淳会告诉她这个甚少向人提起的小秘密,显然柴劭淳已经认定她了,不然不会连这种荒唐的过去都向她表明。
不待童颖绿有所表示,易靖便自以为聪明地接下话。“没错,我们全是‘把马社’的创始干部。”
完了!柴劭淳来不及阻止易靖那个大嘴巴,一不小心让他一股脑儿地将他的底泄得干干净净,再也收不回来了。
“把马社?那是什么东西?跟骑马有关的社团吗!”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童颖绿一时竟听不出来那三个字的涵义,教柴劭淳松了一大口气。
可惜,他的气松得太早,没预料到现场还有一个“新出炉”的大嘴巴。
“呵呵……不是啦,它的全名应该是‘把马子社团’,这是我老公告诉我的。”诗虹雨娇笑两声,把老公解释给她听的“把马社”意义重新转述一遍。
所有人都笑了,唯独童颖绿和柴劭淳两个人笑不出来
柴劭淳笑不出来,是因为诗虹雨好歹算是他的嫂子,他半点阻止的权利都没有;而童颖绿,震惊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娇俏的小脸花容失色。
把马子社团?!
那他也把自己当成与他把过的马子同一级喽?有空的时候逗一逗,没空的时候就摆在那里当花瓶,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偶?
她怎能忍受自己成为一个毫无生命、随人摆弄的花瓶?!
“对不起,我该回家了。”或许是打击过大,她表现的异常冷静,镇定地起身往外走。
“绿?”柴劭淳随着她起身,却在她凝住脚尖时不敢或动。
完蛋!这小女人八成气疯了!
“柴先生,我还记得回家的路怎么走,不劳您送了。”她优雅地点了下头,算是向其他人等表达告辞之意。“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失陪。”
男人们很快就发现情势不对,乖乖的没敢多言,唯有诗虹雨,一时竟舍不得这个“同类”离开。“你要走喽!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人……”
“对不起,再见。”顾不得诗虹雨的感受,童颖绿撂下话,飞快地转身走人。
“淳,你还不快去追?”易靖是冲动派,二话不说便催促柴劭淳追人。
韩牧允拉住易靖的手,意思他安静。“没用的,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是啊,女人闹起别扭来是这样的。”姜季昀写多了情情爱爱,仿佛看透了人性,麻木地补上一句。
现场出现一阵僵凝,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
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各人得自己去解决麻烦,别人再怎么说都没有用,全靠个人的诚意和爱意去力挽狂澜。
至于成不成——就看他们之间的造化和缘分喽!除了月老,谁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童颖绿这一气可气得久了,怒火一烧就是一个礼拜。
整个礼拜她都足不出户,每天就是锁在她的房间里面,除了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她就好似不在家里一般,连童梓姬都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今天童梓姬又到柴劭淳的牙医诊所报到了,她的牙套已经完成,她来装上之后就算诊疗结束。
“来,把牙咬紧。”灌上胶,将牙套戴在磨得工整的原牙上,劭淳在她的齿间塞进一团棉球,示意童梓姬咬紧牙关——当然不是咬牙切齿那一种,而是程序上的绝对必要,少了这个过程可不行。
“感觉可以吗?”约莫过了一分钟,他拿下之前塞进她齿间的棉球,询问童梓姬的感受。“有没有异物感或不舒服?”
“很好很好。”动动下颚,童梓姬很高兴自己又能够说话了;对她而言,闭上嘴是件极为恐怖的事,感觉自己好似踩进棺材似的。“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柴医生,你的医术真好。”
“哪儿的话。”这是他的工作,当然得将每个Case做到尽善尽美。
“真的真的,我很满意。”童梓姬只差没拍胸脯保证了。
工作一完成,加上看到童梓姬的脸,令他想起让他头痛了一个礼拜的小女人,着实忍不住想问上那么一问。“呃,童妈妈……”
“嗄!什么事?”童梓姬眨了眨眼,那神态和童颖绿颧有几分神似。
“那个……最近童小姐好像没再上门来抗议噪音的问题了。”
这样说好像把八百年前的旧帐翻出来清算似的,但是童妈妈又不知道他和绿之间的化学变化,要不这么起头。他很难找到询问绿近况的理由。
“喔,你是说我们家颖绿啊!”提到那个最近有些阴阳怪气的女儿,童梓姬不免叹了口气。“这阵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喔。”柴劭淳心头微微拧疼,一股焦虑和不安感油然而生。
“不好意思啊,柴医生,我们家那丫头老是来给你添麻烦。”童梓姬一想到女儿三天两头到人家诊所里挑畔,心里就觉得不太舒坦。
“不,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很多人对牙医诊所的机器声很敏感……”不假思索地,他为童颖绿说起好话来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童梓姬一打开话闸子,就有停不住的趋势。“我就告诉她了,你是开门做生意,这么三不五时地来吵你,这算什么意思!还好你大人大量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