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叔"来袭+番外 作者:佟小年(晋江vip2012-03-13完结)-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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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一脸亏欠的模样,姑且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知道我想把他从柏悦85楼,直接扔下去。
山庄会面
“苏文,你几岁了。”真没想到他会偷偷藏了酒店里的剪刀,这种捉弄人的把戏明明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才钟情的。
“小洁,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看到藏匿的作案工作被找出来,他往常说话咄咄逼人的习惯终于有所收敛。
“那现在你开心了么,你在我脸上开了朵玩笑。”说完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面对着窗户,摆出一个看似很绝情的背影。
实际上我只是有点忍不住了,虽然刚才看到剪刀的一瞬间真的非常气愤,但是说话的空当,瞟见地上的剪刀,想起刚才苏文拿着西餐刀在我头发上慢条斯理比划的样子就有点肌肉抽搐。
没想到他三十郎当岁,年纪一大把,竟然还有兴趣用这种原始的方式闹着玩。
“小洁,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说……”我面对着窗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掉到言情电视剧里了吧。那个一向说话尖锐刻薄的苏文,怎么也会这样吞吞吐吐。
“我真的不是故意……我真的没想到……真没想到你,那么好骗。所以你上当了以后,我是真的骑虎难下啊。”
本来我还沉浸在言情剧的氛围里,听着一流的男演员分文不取现场表演,结果他话锋一转。我才知道他那般的欲言又止,欲说还休,原来只是为了把我骗到沟里。
我深吸一口气,给了自己些许勇气,忽然的转身,挥起手臂就朝他扇了过去。苏文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有这么大反应,急急忙的躲向一边。
结果我的手停在半空,眯眯眼笑道:“苏影帝刚才演的太好了,弄的我心也痒痒了。试试你们拍片子打人中常用的借位手法,接下来,你该怎么样来着。”
苏文果然是好演员,顷刻就心领神会,半边脸倏地向侧面一转,连带身子也颤三颤,像是真的感受到了掌风的力度,他的脸在一侧偏了很久,半天才转过来。眼眶中蓄满泪水,带着惊讶和痛心看着我:
“好,从现在起,我们两不相欠。”
那一瞬间,我被震撼了,神马叫影帝,这就叫影帝,神马叫演技,这才是演技。明明只是一个假动作,一句玩笑,半边脸偏过去那么一会儿,再转过头来,他就变成了情圣。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我,神思纠结的说了句:
“算了,我也死心了,地上你那个奸夫怎么处置。”我终于忍不住被他逗笑,而且我再也绷不住了,此时此刻,我现在除了会穿帮就是想笑场。
看来做什么事都要有天分,像苏文这样,在这么不正经的场合,也能投入表演如此一板一眼的,影帝的头衔不给他给谁啊。
至于说地上的奸夫嘛——“私闯别人住处,兼带造成意外伤害,差点造成重大身体残废,这么严重的事,报警吧。”我瞅了一眼地上捆着的袁泽,没想到他还躺的挺舒服,刚才苏文给我上药的时候嫌他嚷嚷,拿毛巾堵了他嘴。等我清静了一会再去看他,没想到他正在闭着眼睛假寐。
还别说,这一张脸长的还真是俊俏。五官线条极为柔和,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要不是嘴巴被毛巾堵上充满了违和感,我现在真的很愿意再花费些功夫欣赏帅哥。联想到他的工作白天夜晚不眠不休,不由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上进,虽然走错了门路。
苏文正在给警局打电话:“我们这里有三个歹徒,对,柏悦8507。”放下了电话,苏文走过来:“我们一会儿得跟他去录个口供。”
“你怎么把我们也算进歹徒里了。”这房间一共就三个人,警察一会儿到了,看见眼前的状况,一定会以为是三个歹徒分赃不均闹内讧。
“这是为了让警察以乘三的速度飞奔而来。”
苏文说的没错,警察很快就到了,一进门就嚷嚷着:“行凶的歹徒在哪呢,都控制住了么。”苏文像领导亲切慰问一样朝他们奔过去,说了一句:“警察同志,你们可算来了。”
被苏文握住手的那位警察同志石化了,我能理解他见到活的影帝的心情。看来我这种对演艺圈一无所知的人,心脏能免受很多打击。
门口的警察和苏文一见如故的回忆了半天电影情节,终于想起了今天来的正事。苏文和他们解释半天,终于是说明白了:“情况就是这样,所以警察同志,外边的情况您也看到了,那些长枪短炮的驾着,我们俩肯定出不去。您就把我们当成歹徒带走吧。”
结果可想而知。那一天的柏悦门外,苦苦蹲等一天的记者们一无所获。苏文、我、还有袁泽三个人,脑袋被套上了黑布,双手被扣上手铐,还被很爱演戏的警察们走三步推一下,就这么上了警车,离开了众狗仔的势力范围。到警察局去追究袁泽的责任。
到警局之后,我们两个还是被蒙着脸。直到被带到了审讯室,苏文这个走到哪都招风的人物,才顺利的依靠蒙脸的黑布,躲过了众人的视线。袁泽被审问,我俩旁听,本以为会听到按部就班的审问过程,没想到警官坐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袁凡啊,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怎么又进来了。”
我跟警察说:“等等,他不是叫袁泽么?”
警察转着钢笔跟我乐:“是,他今天叫袁泽,昨天也许叫王泽,总之带着针孔摄像机去骗那些女老板的时候,他是谁都有可能。”
苏文接了话茬问道:“这么说,他并不是什么经纪人手下的演员,而是一个惯犯?”
“对,他先是在豆瓣上伪装成直播人,发帖讲述他从哪个经纪人手里约到明星的真实经历自爆,而后又伪装成淘宝网上陪人聊天的经纪人,和感兴趣的人谈拢价格,最后自己扮成所谓的小明星,上门去骗取艳照,得手了之后就实施敲诈勒索。”
“不过我们没想到,他竟然也兼职做狗仔,还把影帝的女朋友给弄伤了。”
我没来得及对什么女朋友的做解释,事实上警察后来陈述袁凡作案手法的话我都没有听的太清楚。我只是从旁听的位置上站起来,走到那个男生跟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
“你叫袁凡?”我还是带着不确信的问。
被锁着的人没回答,倒是身后的警察好心提醒我:“没跑的,这小子出来进去好几遭了。”
看了他半天,搜寻这自己以前的记忆,我终于是有点确认了。虽说心里觉得难以置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轮廓上的相似和一样喜欢在面对事情的时候默不作声,和记忆中的一个人正在重合。
“你是袁凡对么,景泽中学高一三班的袁凡。”怪不得他喜欢说自己叫袁泽,那是高中学校的名字。
一直低头不语的男孩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景泽读书。”他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低头,眼神躲闪。好像说起景泽,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景泽中学是S城最著名的私人高中,里面的学生名流精英,个个都很有出息。他曾经在那里读书,而今又被锁在这,面子上自己是过不去。
再开口的时候,我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冷静了一会儿。跟他说:
“袁凡,你不是去美国读书了么?我记得简则成答应送你去,你怎么在这。袁凡,我是简洁。”一口气说完的时候,我感觉咸咸的东西穿透纱布接触了伤口。
这个眉眼英俊的少年,这个打开门穿着一袭干净的白衣捧着花束的少年,这个躬身将花朵一束束收拾好的,出门的时候优雅鞠躬的少年,这个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假寐,完全不介意眼前处境的少年。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因为我的缘故,莫名其妙的被送到美国的朋友。而现在,他却和我用这种方式重新会面,不在是高中时候落落难合的孤单样子,变得善于伪装,圆滑讨巧,不再是以前无人能追赶的第一名,而是用一些别人不齿的方式敲诈骗钱。
我说话的时候,审讯的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可能一旁的人,都被刚才的对话说的有些懵,奇怪怎么前一秒把袁凡扭送进来的人,后一秒就站在这里续起了旧情。可是我没等袁凡回答,就转过去和审讯的警官说:
“警官,我想是个误会,这人我是认识的。您能不能放了他。”也许我心里在知道他是谁之后变得很没有是非观,可是这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坐视不管。
只是还没有等警官回答,袁凡就开口了:
“简洁,真是对不起,这么多年过去,我竟然认不出你了。也难怪,你也没认出我不是么。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你先不要管我,去东皇娱乐找沈寒良。”
我被他的话说的一头雾水,除了知道前面是在和我叙旧,后面我一律听不懂,“什么不是重点,不要管我,去找谁谁谁”,不是应该是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龙套们要死的时候对身边的人说出的最重要的话么?难道今天不光是我和苏文,连当时躺在地上的他也被同一种气场所传染,喜欢上演戏了么。
“你说什么,袁凡,我不明白。”
“东皇娱乐,我昨晚撞见了你们,知道会是条大新闻,把当晚拍到的模糊的照片卖给娱乐小报之后,我想办法联系了东皇娱乐,他们老总答应了我的报价,因为我不肯说出你们的房间号,他们才把我安排进酒店,来拍你们的照片。”
“简洁,你们追出来的时候,我相机即时传送,已经把照片发过去了。后来你们把我抓进去,我身上的摄录机还同步了你们的录像,也是一边拍一边发送的。”
“我不知道现在找他们还有没有用,但我这里有沈寒良电话,你跟他说那笔报酬我不要了,试试能不能让他们不发照片和视频。”
……
他说了很多,我觉得自己脑容量有点小,最后只听到一句:“简洁,对不起。”
一旁一直听着的苏文开口了:“找沈寒良没用的。”
“我以前跟东皇毁约跳槽,自己开了公司,现在整个东皇娱乐,都恨不得抓住一点把柄就整死我呢。”
东皇娱乐,全球排名前三的娱乐公司,著名跨国娱乐集团,在国内最早引进国外影视制作和娱乐节目的运营模式,入主中国十年,目前几乎控制国内影视传媒娱乐产业的三分之一。这在国内严格管制的前提下,几乎是一个奇迹。
这些我并不知道,给我补课的是苏文。他说沈寒良是两年前派回来的中国区CEO,现年三十五岁,在东皇的整个管理层中非常年轻,但是名声和评价都极好,几乎终结了这些年东皇在国内的掌门人毁誉参半的局面。
苏文说跟东皇毁约的时候,正赶上东皇集团最糟糕的一任总裁。市场被扰乱的一塌糊涂,多年稳固的客户关系流失,演员接不到好的片约和广告,烂片烂制作却被强加在合同之上。
于是当年,他的经纪人带领着东皇10名金牌一线艺人一同跳槽,建立了现今的拾零文化,与旧东家对峙,自成半壁江山。
我对这些,一点耳闻都没有,那个时候我正被某监护人压榨的快速结束本科学业,原因只是因为他近两年的工作计划要转向英国,所以迫使我也要提前完成我开始不久的大学生涯,跟着他去英国读硕士。
那个时候,我刚满18岁,同龄的人拖着行李箱带着新的憧憬和渴望开始他们的完美大学生活的时候,我却要在赶场的考试,提前修的学分课程,匆匆完成的毕业论文,和检查的非常严格的毕业实习中焦头烂额。
15岁那年,他因为我一封懵懂的信,将袁凡遣送出国,然后要求我在一年之内考上大学,他帮我办了手续,直接安插到高三毕业班。因为几年来一直被安排学习舞蹈、音乐和绘画诸多课程,我不需要读太多的文化课,只要保证专业课过线就好。
可是他却让我什么都去考……当别人一心的准备舞蹈训练的时候,我只能参加一半的课程,另一半时间要分出来,跟着他请来的音乐学院教授在家里上一对一的小课。而教音乐的老师走了,我还要支起画板,不断的一张张的,练习那些一模一样的素描、速写、人像。
我知道他是因为翻看了我日记里那些诅咒他的内容而迁怒于我,他甚至能因为我在日记里频繁的提到了袁凡就把我最好的朋友送出国。而后再把我扔给的不断的课程,让我每天从早上五点累到晚上零点。
我以为这就是我遇到的最无敌的事情了吧,一年三百多天,我少有休息的按照同样的计划安排度过。最终我的舞蹈和音乐的专业课都通过了,我很开心,甚至难得的主动跟他说话聊天。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