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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丑女七嫁-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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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五啊,初六在大门外吗?”音瑟一边走一边向外看。

    初五本是正对着她,她直接从他身边掠过,他只好扭回头跟着她走,“小姐,铄王府的人来了!”

    初五话音刚落,一个侍卫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记得这个人,当初从慕殇然私宅就是他送她回来的,再后来萧烬不再的日子,都是他跟在慕殇然身边,只是叫什么她给忘了。

    “世女,王爷有请世女茶楼一聚!”侍卫上前拱手而立。

    音瑟抚额,怎的今日这么多事?她这才回来第一天,地球没了她还就不转了?就等着她回来才开始继续转!

    “我今日有事,改日再说!”音瑟摆了摆手。

    “这……”侍卫显然有些犯难。

    音瑟皱了下眉头,绕过他快步向前,她是真的有事,不是故意推脱。

    侍卫跟在其后,也皱着眉,见她出了大门,刚想说话,就听门边马车里传来一声低唤:“澜隐!”

    音瑟脚步一顿,看到了停在府门左边的马车,原来慕殇然也在。

    澜隐听言走到马车边一立,恭恭敬敬地道:“王爷!世女今日有事……”

    马车的车帘没有掀开,半晌听到慕殇然极淡的“嗯”了一声。

    音瑟低了低眉,没多说什么,抬身上了自家马车,比起跟慕殇然喝茶,黎芍珍的事都可以用十万万万火急来形容了。

    “初六,走吧!”催促一声,又看了一眼慕殇然的马车,才放下车帘。

    音瑟坐在车里,一面寻思着到了太傅府该怎么说怎么做,一面琢磨慕殇然找她会有何事,按理他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无缘无故的不会轻易出门,那么他找她就不该只是喝茶那么简单。

    但不管什么事,还是先解决了黎太傅再说吧!

    马车飞行,很快便到了太傅府,这太傅府她与黎芍珍来过几次,所以下了车,熟门熟路也不须人领着便兀自走了进去。

    ——————

    过了今天,北堂的戏份将展开,搬着小板凳坐好啦~CJ的荤菜是肯定会有滴。。。北堂的戏完了后,将会进入正式的收夫阶段,也就是第三卷~捂脸,菊花奔~

 第二六二章 缜密的王


    一室的沉默。

    音瑟坐在右手边的椅子上,一边慢慢的品着茶,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看坐在首位上的黎太傅。

    黎太傅一直沉着脸不言,听完音瑟的话,便知道了她的来意。倒是坐在他旁边的两位夫人一脸的不高兴和不耐烦。

    黎芍珍和她的娘亲坐在音瑟的对面,母女二人显得都有些紧张。

    经音瑟看着她们,身体里的义气因子频频蹿动,一来出于朋友道义她要救黎芍珍于水深火热,二来为了她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大哥,她说什么也得将这事儿给阻止了!

    “太傅,按理我该叫芍珍姐一声嫂嫂,你怎能趁着我哥哥不在,就悔婚将她嫁于别人?”她大哥人还活着呢,他就让她嫂嫂改嫁,这不是在打她巴掌吗?

    黎太傅还未开口,一旁的大夫人就抢了话,“哼,黎府与你们音家连婚约都没有,何来的悔婚之说?”

    墨音瑟赫然一惊,“没有婚约?”说完看向黎芍珍,黎芍珍匆匆低头,一脸苦相。

    大夫人不屑一笑,“还不是我们黎府家门不幸,养了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整日嚷着非音知秋不嫁!”

    音瑟一口气儿憋在嗓子眼儿,合着她大哥跟黎芍珍别说婚约,连张纸片儿的联系都没有,全是黎芍珍一厢情愿,她还打着她嫂嫂的旗号将她哄骗,说得严重点,她大哥知不知道黎芍珍这号人物的存在都是个问题。

    黎芍珍偷眼瞧见音瑟青青白白的神色,一咬牙小跑着到她身边,小声道:“知秋他跟我说过几回话的!”

    说完在音瑟抽气之前又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音瑟那个囧,原来这个整日跟她黄瓜来菊花去的同志,居然是个一厢情愿患者,还欺骗她纯真的感情。

    狠狠剜了黎芍珍一眼,音瑟恢复了镇定的神色,抬首看着黎太傅,将方才的话题遮掩过去,“太傅,这些暂且不管,只说这女儿也是流着您身上的血,您就不希望她能有自己的幸福吗?”

    “幸福?”还是那个大夫人,“呵呵,世女的意思是芍珍她嫁给了相爷就不幸福了是吗?你这么说,相爷可要不高兴了!”

    人人都知道音瑟这个世女不过就是挂了名的空壳子,一没实权二没实力,所以对她也就没那么恭敬,再者太傅可是凤飘零的老师,黎大夫人自然觉得要高她一等,所以言语也不甚客气。

    音瑟不想跟这种妇人对话,再次将她略过,正对着黎太傅,“我大哥与芍珍姐两厢情愿,您这棒打鸳鸯选在此时,未免有些趁人之危了!”

    众人闻言均抬头看向她,黎芍珍更是讶异地瞠大了眸子,她们皆是因为她的那句“两厢情愿”。

    音瑟当然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但为了黎芍珍,她也只得这么说,如此才能给黎太傅施压,好歹也是他的女儿,好歹她爹也曾是国之大将,好歹她也是云诏的公主,若黎太傅不是个奸人恶人,便不会不考虑顾及。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老爷,这事您可想好了,相爷的聘礼可都下了!”

    音瑟终于肯不吝赏那大夫人一眼,她这么积极的想把黎芍珍送走,说不准这么阴损的主意就是她出的,你说你不待见人家母女也就罢了,何必这么赶尽杀绝的?大户人家妻妾勾心斗角真是讨人厌!

    黎太傅慢慢吐了口气,对着音瑟道:“相爷聘礼已下,老夫只有对不住音少将了!”

    音瑟身子一僵,这个太傅,不说则已,一说便将人给堵死,什么叫对不住音少将,真当他们姓音的都是好欺负的?

    “来人,送客!”音瑟还未等开口回驳,黎太傅就下了逐客令,显然不想再与她探讨此等问题。

    音瑟胸口一烧,“蹭”的一股火儿就蹿了出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这也太不将人放在眼里了,如今是不给她面子,不给她爹和她大哥面子,这传出去该是多大的笑话!

    正要开口回顶他,就听一阵轻咳从门边而来,之后便是澜隐的说话声:“太傅,我家王爷说,若是世女也将聘礼带来了,又当如何?”

    黎太傅等人正打算退场,听到说话声立马停了脚步,急忙微笑上前,“不知铄王爷大驾,有失远迎!”

    慕殇然从遮面的阔袖中抬起头来,笑得淡定从容,眉目一换已看向音瑟,片刻又转回黎太傅一方,沙哑地道:“打扰!”

    仅是这么简单的一瞥,音瑟心里头的火登时就消去了大半,连同那股烦躁抑郁也都开始减轻,恍然想起当初在大殿与凤袭柠对峙之时,他就是这样淡淡一眼,微微一笑,便给了他静定。

    音瑟缓缓坐回位子,竟是有些莫名的宽心,看向一副怔愣的黎芍珍点点头,片刻间不知是否产生了错觉,仿佛他出现了,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黎太傅身为师者,自然不是奸佞小人,对慕殇然的父亲慕呈暄一直敬佩有加,所以在看着慕殇然时也是带了几分爱惜之色。他知慕殇然本自聪明绝顶,只可惜身陷病痛,眼里又多了些可惜。

    澜隐推着慕殇然的轮椅缓缓来到音瑟旁边,音瑟看向他,此时方恍悟,原来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

    慕殇然单手握拳咳了两声,澜隐便俯首下去,片刻就见澜隐低应了声“是”,提步出门,不消片刻,手中捧了个锦盒过来。

    “太傅,这是世女代音少将为黎三小姐下的聘礼!”澜隐上前一步,低头将锦盒双手奉上。

    “这……”黎太傅眉心紧了紧,心知是慕殇然有意在帮着音瑟,但又不可明说,一时犯了难。

    音瑟暗暗吃惊,这慕殇然到底长了几只眼睛生了几个耳朵,怎么什么事他都知道?他似乎连她来此必会遭拒都猜到了,竟是都为她想好了后招。

    ——————

    咳嗽一出,谁与争锋——by群里得瑟的亚亚。。。

    

 第二六三章 三个月期限

    (最近头疼得厉害,论文压得我喘不过起来,今天去了医院,所以更晚了,抱歉~)

    黎太傅与大夫人互看了一眼,对着那锦盒直皱眉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慕殇然倒也不急,只淡淡看着他们。

    “铄王爷,老夫……着实为难!”黎太傅一叹气,坐回了椅子上,双手撑着膝。

    慕殇然笑了一笑,一手轻轻拍了拍轮椅扶手,澜隐俯身下去,片刻起身传话,“王爷说,据他所知,相爷纳妾是有人暗中撮合的!”

    徊澜隐的话音刚落,那大夫人与二夫人急忙互视,脸色均变了一变,又很快将视线彼此错开,只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音瑟便已看出了端倪,心里也清楚明白了。

    再看黎太傅,只是眉头蹙紧,脸色微沉,想来对此事不是不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黎芍珍并没有多偏爱,牺牲一个女儿换来一家和睦,同时又与丞相攀了亲,没什么不好。

    音瑟心里叹气,这就是古代人与现代人的区别,思想不同。

    劝澜隐接着道:“相爷并没有指明一定要纳三小姐,黎太傅何不移花接木,成全三小姐与音少将的一段美满姻缘?”

    “移花接木?”黎太傅怔了一怔。

    澜隐点点头,看了眼大夫人和二夫人,“太傅府并非只有三小姐一个未嫁的女子吧!”

    “不行!”还不等黎太傅说话,大夫人和二夫人立时都拍案而起了。

    “我的女儿怎能给人家做妾?”大夫人不悦地道。

    二夫人也开了口,一顿足,“老爷,你若是将婵儿送去与那老头子做妾,我便不活了!”

    慕殇然忽而重声咳了起来,澜隐忙在他背上抚了抚,抬眸道:“既然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知道,太傅府的小姐不可与别人做妾,也知道相爷年岁不小,为何偏要三小姐嫁过去?二夫人不想活了,难道三夫人失去了女儿还活得成吗?”

    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怔住,脸上红红白白,霎是好看。

    音瑟听得心里直叫痛快,不无敬佩地去看慕殇然,敢扭乾坤之人,的确是高人一筹,好像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又好像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不会无法可解。

    那边三夫人闻言,眼泪“唰”的就流了出来,终于有人肯为她出头说句话了,谁身上掉下的肉,谁不心疼?

    黎芍珍这时也显得有些个激动,“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堂中,“爹,女儿心里只有知秋一人,还望爹您成全!”

    音瑟心里头有点酸涩,她看得出,黎芍珍对她大哥是一片赤诚,否则在音家没落之后她又岂会苦等死守?

    低眉看了跪在地上的她一眼,起身道:“太傅,相信您也看得出来,芍珍姐对我大哥真心真意!”顿了一顿,声音放大,神情也变得坚定,“音家还有我在,我的家人,早晚都会回来!”

    慕殇然抬起头来,望了望音瑟,而后对着黎太傅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他也认为音家会东山再起。

    黎太傅心里起了波动,说到底那也是他女儿,只是当今骑虎难下,他也不好办,寻思了片刻对着音瑟道:“你说音少将与芍珍两情相悦,可连个凭证都没有,现今他人在何处都不知晓,你叫我拿什么来与相爷交代?”

    “就是!是死是活都不晓得!”大夫人恢复了镇定,呷了口茶。

    音瑟也垂下了眼,这确实是个问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是否还活着。

    屋内又陷入了最初的那种沉默。

    “太傅!”沙沙哑哑的声音,竟是慕殇然亲自开口,“是不是,只要证明音知秋活着便可?”

    他声音虽低虽小,但谁都知道他不会轻易说话,当他说话之时便都禀神静气,所以每个人,对这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黎太傅站起了身,左右来回的踱着步,最后脚步一停,下了个决定,“既然铄王爷再此,那老夫便退一步,如果三个月内老夫能看到证明音少将还活着的凭据,并亲笔书信愿娶芍珍为妻,老夫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此言一出,音瑟和黎芍珍均是大喜,三夫人更是再次落了泪,只是这次,是欣喜的泪。

    黎太傅却绷着脸将手一扬,“不过,老夫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三个月还未能有消息……”说着一手指向黎芍珍,“到时,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亲自将你送去相爷府!”

    黎芍珍漂亮的脸蛋垮了下来,音瑟也神情凝重,又片刻缓和,不管怎么说,总是得到了机会。

    “谢太傅!”音瑟走到堂中,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还顺便用脚偷偷碰了碰黎芍珍。

    黎芍珍赶忙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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