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两好三坏-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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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什么东西都是一望无际的,抬起头,一望无际的天空,举起球棒,一望无际的草原,如果可以在那种地方跟蓝迪强森时速一百六十公里的球对决就好了,超豪迈的,可惜我猜蓝迪强森不会跑去那里。」阿克胡思乱想着。 「这一点,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阿不思不晓得什么时候站在旁边,将两杯咖啡放在阿克与文姿面前。 「小姐,妳的香草拿铁。」阿不思。 文姿尝了一口,点点头,很香很细密的口感。 「喂,你的咖啡。」阿不思。
「喂?最起码妳也可以叫我先生吧!」阿克感到好笑,但看到咖啡后他就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了。 宽口马克杯上,深黑色的热咖啡上漂浮着一粒逐渐结块的蛋黄,蛋黄的边边还有许多蛋壳碎屑。显然阿不思是故意这么瞎干的。 「喂!等等!这不是上次小雪叫的真命天子特调吧?」阿克抗议,及时拉住想回头的阿不思。
「谁跟你说是了?这是风流混蛋特调,专给风流混蛋的。」阿不思酷酷地说。 阿克呆住,完全无法进入状况。 模拟于科幻小说教父爱西莫夫创造的机械人三公约,传说中服务生也有三大法则要遵守,顾客至上、顾客说得永远都是对的、顾客是衣食父母,这三大法则似乎都无法在这个服务生身上找到。 「那那我的真命天子呢?」阿克试图沟通。
「沟通无效。」阿不思摇摇手指,那动作阿克依稀见过,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从来没有一个男生敢在我阿不思面前脚踏两条船,既然胆敢做了,就要接受我阿不思温柔的正义。」阿不思正经八百地说。 文姿噗嗤笑了出来,阿克狼狈透了。
阿不思转身回到柜台。 「可恶!那是NBA火锅之神木汤波每次盖对方火锅后比的手势对不对!妳学他的对不对!对不对!」阿克抓狂朝柜台喊道。
「喝不完,罚五百。」阿不思冷淡说道。 坐在阿克对面的文姿笑到肚子痛。
她很久都没这么笑过了,只有在阿克身边她才能如此放松,也许就像阿克说得那样,一个是刺猬,一个是乌龟。 刺猬只有在与乌龟拥抱的时候才不须担心伤害对方。
至于告白? 「阿克,这次冷气的事要是忙完的话,我们计划一下去哪里玩吧?」文姿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咖啡杯举了起来,遮住自己半红的脸。
「好啊!近一点的可以去垦丁来个阳光沙滩加知本温泉之旅,如果可以凹到更多假的话,还可以去北海道、曼谷、普吉岛、印度尼西亚,或是香港澳门都行!」阿克这次完全来不及害羞,就霹雳趴啦说了一堆,毕竟旅游他已准备很久,也有很多想法。
「那就这么说定啰。」文姿笑笑。 阿克猛点头,三两下就将味道混蛋加三级都不足以形容的怪咖啡给解决了,还笑得跟傻瓜似的。 旅行是最好的春药、恋爱最需要的兴奋剂。
店长的谆谆教诲一直深刻在阿克的心中。 7。4
吃完饭,阿克送文姿坐公车后,自己才搭捷运回家。 从板南线的市政府站到木栅线的麟光站之间共有七站,阿克在这半个小时里,脑中只有地图跟旅行计划,还有一张张杂志上美不胜收的风景相片。 「普吉岛?就普吉岛吧?」阿克胡思乱想着,开心地用跑百米的冲劲一路奔上五楼,打开门,这才想起自己的生命已经闯进另一个女孩。 阿克留在和式桌上的纸条上被画了一个大岔。 「阿克坏蛋!」阿克蹲着,念着纸条。
纸条上,一颗阿福扭蛋压着,看来这只会读心术的妖怪今天过得不大顺。 阿克耸耸肩,幸好今天晚回来了,才让妖怪扑了个空。
阿克打开电视,将及时新闻的声音转大,一边洗澡。 「记者目前在林森北路的某邮筒前,为您持续报导近一年来横行台北地区的邮筒怪客消息,邮筒怪客在一个多月前消声匿迹后,今天晚上又再度犯案,从镜头可以看见邮筒呈现半焦黑的状态,虽然消防人员紧急灌水抢救,但里面的信件仍付之一炬,警方表示无法判断是否是同一人所为,或是经过模仿的犯行,警方正式图调阅附近便利商店与社区监视器观察是否有可疑人士。。。。。。」 阿克冲掉头发上的泡沫,心里暗暗觉得好笑。 这个被媒体冠以「邮筒怪客」的大傻蛋他已经注意很久了,与其深究这个怪客烧掉邮筒里的信件所犯下的公共危险罪,不如想想怪客之所以烧掉信件的种种可能理由。 阿克猜想过,邮筒怪客是一个成绩欠佳的中学生,每次学校寄发成绩单,怪客就会想办法烧掉,免得屁股被父母打得开花。但这个可能性已经被阿克自己与警方推翻,因为怪客所烧的邮筒没有一定的路线,如果是想毁掉成绩单,也总该邻近特定学校吧。 又或者往更酷的层次去想,这位邮筒怪客是某种主义、或某种特殊哲学思想的奉行者,例如「这世界充满太多谎言,所以干脆通通烧掉算了」的意识形态,并且努力地实践着。 或是与长庚遛鸟侠一样,邮筒怪客说不定只是打赌赌输了,所以才常常暴走烧邮筒。无论是哪一个,比起只会打嘴炮的政客,这位邮筒怪客令人尊敬多了。 不管怎么猜测,这个邮筒怪客烧信件的真正理由一定更有趣吧?
至少警察从烧信件的时间与地点上,根本无法研判凶手的年龄、动机、或地缘关系,说不定这个邮筒怪客只是快闪族那种后现代无厘头主义的奉行者,他的动机就是不需要动机,甚至无所谓奉不奉行,只是纯粹的即兴作? 无论如何,阿克自己是不讨厌这位举动KUSO的怪客。还记得去年底,快过圣诞节时,邮筒怪客一夜之间连续烧掉五个邮筒、造成许多卡片变成焦炭的节庆悲剧,成了大轰动的新闻。
阿克更是笑倒在电视前,直嚷着以后若情人节快到了,每个邮筒都要派一个警察二十四小时站岗保护吧,免得许多甜言蜜语、告白情书烧得一塌糊涂,邮局被愤怒的情侣狂砸鸡蛋。 「一个月没烧邮筒了,今天又突然暴走,难道又是什么节日接近了?」 阿克围着毛巾走出浴室,蹲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现场里几个警察围着烧焦的邮筒发愣,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突然,小雪的声音突然钻进阿克的耳朵里,令阿克全身触电般跳起。 「阿克,在录这段语音铃声时,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星爷那部齐天大圣东游记里,紫霞仙子说过,谁可以拔出她的宝剑就是她的真命天子,阿克,我们之间的那把宝剑是什么呢?」 「虾小!」阿克大惊,这的确是小雪的声音没错,而且还是从自己的手机里发出来的。 阿克愣住,拿起手机,那段语音铃声还在重复什么宝剑什么紫霞的,来电显示则是小雪大妖怪的可爱自拍。 「喂?小雪?」阿克茫然蹲下,按下通话键。
「阿克,我心情不好。」小雪的声音,好像在哭。
「听得出来,妳在哭吗?男朋友还是揍了妳?」阿克搔头。
「不是,是你。」小雪哭着。
「是因为我没待在房间里吗?阿哈!果然如此!」阿克觉得好笑,坐在地上擦头发:「我跟妳说,小雪,我有喜欢的人啦,妳也知道,既然我们是好朋友就要有好朋友应该有的结界,我们可以常常去打击场流汗,偶而吃个饭也没关系,就是不行天天睡在一间房,这样会让人误会的,了不了?」
「你真的很坏,真的在躲我!」小雪哭着。
「唉唉唉,还有啊,手机铃声是怎么回事?我差点被妳录的铃声吓死。」阿克跪在床上,打开窗户。 突然,门把铿铿转动,门打开。 「谁!」阿克吓得差点摔出窗户。
「手机铃声当然是我偷偷录的啊!」小雪站在门口,满脸都是眼泪。 阿克简直被五雷轰顶。
妖怪,真的是妖怪!
8。1
「所以,那个叫小雪的妖怪昨天、前天、跟大前天都还是住你那边?」 店长跟阿克坐在店门口吃着早餐,阿克一脸无奈,看着吃到一半的三明治。 自从那天与文姿到等一个人咖啡吃过晚饭后,小雪好几个晚上都借故跑来找阿克,什么男友在她家门口喷漆恐吓、或是她睡到一半听见浴室马桶自己冲水的声音怀疑有鬼、或是她怀疑柜子里有不怀好意的精灵等,总之就是哀求过夜。 阿克能怎么办? 并非一昧怯弱的他当然是再三拒绝了,但小雪总是有办法黏在房间里找话题黏着不走,直到阿克神经衰弱、无奈放弃为止,要不就是拉着阿克到打击场练习挥棒,然后又说自己住的地方停水、要到阿克房里洗澡。 简直就是同居了吧?在路上捡到一个奇怪的美少女回家做神秘的研究,这不是日本A片最常看见的情节吗?这不是中年痴汉每日殷殷期盼的色情乐透吗?但阿克只有提心吊胆的份,深怕文姿哪一天突然拎着宵夜来敲自己的门,将已经淹到膝盖的误会积得更深。 到另一个男孩家住了这么多天,小雪自也带了几件换洗衣裤跟自己的牙刷毛巾,但小雪还是很喜欢穿阿克的衣服睡觉。 「妳自己不是有带衣服?」阿克躺在地板上。
阿克将脸埋进枕头里,免得看见小雪妖怪的激凸。
「那些衣服又不是睡衣,阿克的衣服大大松松的,穿起来很舒服啊。」小雪坐在窗户前,触摸着略带凉意的晚风。她身上的衣服是阿克中学时期的班服。
「很晚了,快睡吧,别忘了妳自己也要到水族店打工啊。」阿克困得要死。
「说到水族店,阿克,你将这条病鱼养的很好啊,看牠尾巴摆动的样子就知道快好起起来了,你很在意我说。」小雪说。
「生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只要喂牠东西吃,肚子饱了什么病都会好起来。我妈就是这样,以前我感冒生病,我妈就煮一大堆东西塞给我吃,我只要肚子吃撑了,烧就咻咻咻退了。」阿克的脸还是埋在枕头里。
「好笨的体质。」小雪认真。
「真不好意思啊。」阿克没好气。
「对了阿克,陈金锋跟彭政闵哪一个比较厉害啊?」小雪问,似乎还不想睡。
「ICHIRO,铃木一朗比较厉害啦。」阿克的头开始痛了。
「铃木一朗是谁?对对对!你上次跟我说过,他是美国西雅图水手队的安打王,又帅又会打球,据说快破了大联盟的单季安打记录。」小雪自问自答。
「对对对,破了破了。」阿克真希望立刻睡着。
「阿克?」小雪突然爬下床,推了推阿克。
「冲虾小?」阿克实在不想睁开眼睛。白天跟文姿到处做问卷实在很累。
「我喜欢跟你说话。」小雪笑嘻嘻的。
「嗯。」阿克的脸还是埋在枕头里,但手指却高高竖起大拇指,表示「知道了」。
「我们真的在一起好不好?」小雪又推了阿克一下。
「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阿克毫不留情地说,竖起食指打叉。
「我看过有句话说,恋爱是一种,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可以加倍,忧伤却可以减半的好东西,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就好了,立刻就可以变得很快乐,有什么不好?」小雪。
「没什么不好啊,但就跟妳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要快乐加倍也是跟她一起加倍,要把忧伤对半也是跟她一块平分。」阿克困倦至极:「打住了,不跟妳聊了,妳刚刚跟我去打了两百多球,妳是铁金刚啊都不会想睡觉?」
「我才想问你,你怎么舍得睡觉?」小雪嘻嘻。
阿克翻身而起,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电筒照着小雪。
「干嘛?照得人家好羞。」小雪脸红。
「羞个屁啦,我是想确定一下妳到底有没有影子。」阿克切掉手电筒,倒下又睡。
就是这样。 每天晚上小雪都缠着阿克聊天到天亮,从阿克最喜欢聊的职棒话题到阿克觉得没什么好提的童年趣事,小雪都一个劲的瞎缠,有时阿克甚至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记不起来。 但每次醒来,小雪就消失了。
好像一切都没真正发生过。
8。2
「是啊,幸好没再发生文姿误会我的那种意外了,不过事情继续演变下去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尾,那只妖怪就快变成地缚灵了。」阿克咬着三明治。
「如果真那么苦恼,今天晚上干脆来住我那边吧?我男友这几天出差,我们可以偷情。你该试试男人的,说不定会开发出你的无限潜力。」店长说,眉毛抖动。
「多谢,不过我跟文姿做的市调明天就要跟企划部报告了,所以文姿跟我今天晚上要熬夜做统计分析。」阿克略有得色说:「在文姿家。」 此时,孟学的跑车慢慢停在店门口。 「早啊孟学。」店长笑笑,阿克连忙起身。 孟学神色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