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恶女的新郎-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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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不要无理取闹!”气氛霎时僵凝住了,金雀儿也愣住了,“男人想逃避事情时,是不是一定会说是女人无理取闹?”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喉咙像梗著什么,好苦、好难受。
他总是把她当成瓷娃娃般呵护,不许她做这做那,现在甚至连关心干涉的权利都不给她。
她是他的妻子,他怎还能和其他女人之间拥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终于,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方才是太过震撼,以至于脑袋空白一片,直到此刻才落下泪来。
“没有人对我这样凶过……爷爷不曾对哪个奶奶说过重话,爸爸对妈妈们也很纵容,我们家的男人不会用这样吼骂的语气和女人说话……”她幻梦中的夫妻生活不是这样的。
初见她的眼泪,范羿行的心揪了起来。
金末日说过金雀儿的种种劣行与善变的个性,记忆里从没听说她为了哪件人事物掉过眼泪,可是现在他却让她哭了。
他很明白无理取闹不全然是她的错,若不是他的心虚隐瞒与自卑心境,不会引来她的反抗。
“你真的想知道?”“羿,不要——”于虹拉着他,对他不住摇头恳求,希望他打消主意。
他回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于虹是我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朋友。大四以前,我们一直住在一起。”不只金雀儿,在场的另外两人皆倒抽了口气,很难想像清灵绝美如于虹这样的女人,竟也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但真正令金雀儿震撼的却不是于虹的孤绝。
她的反应向来迟钝,可当范羿行说完话的当口,她忆起了一件相关的事实,一个她不愿在此时联想在一起的事实。
三哥说过,范羿行在大四那年和女朋友分手……那个分手的女友就是于虹吗?
“你算什么妻子?”身世被当众说破,于虹柔弱的表相已不复见,目光炯炯地瞪视着金雀儿。“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看了就令人讨厌!”“我没有那个意思……”目光望向范羿行,他却迅速的别开脸,神情很复杂。
“没有吗?”她冷哼了声,“在外人面前不懂顾全丈夫颜面的道理,逼着他非得忆起那段修澹的年少,这是一个体贴太太应该有的行径吗?!今天换作你是孤儿,你觉得当众承认这样的出身是很光荣、很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吗?”“于虹,够了,别再说了!”沉寂多时的自怜从方才的不安开始,逐渐占领他的心扉,强行截夺去原有的沉稳,此时此刻的范羿行,只像是被人戳伤的动物,痛楚烧进骨子里,令他痛不欲生。
孤儿的事实不曾让他如此难受过!当著迷恋金雀儿的李贯中面前叙述此事,他的自尊强烈受损,心情凝重得不堪负荷。
李贯中生长在一个正常且富裕的家庭,比起自己灵魂的残缺,他健全的人格更适合雀儿吧。
“范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在他脸上清楚地读到伤痛,自责顿时席卷上心头,慌乱了金雀儿泪痕未干的脸蛋。
“少假惺惺了,你们有钱人最擅长的就是讽刺和讥嘲!”于虹用力推开她,面目扭曲的叫喊:“你们的婚姻根本就是个错误,无知幼稚的你配不上羿!”“你乱讲!”范羿行的不语急坏了金雀儿,好怕自己方才的言行落入他眼底耳里全成了不懂事态轻重的孩童耍脾气的举动。
“范范,你不可以相信她,她是个坏女人!”惊慌罩在仰起的小脸上,激动的抓着他的手臂迫切解释,“她是要我在楼下等不到你,希望我生你的气,等我们吵架她才能趁虚而入……”“住口,不许你说这种话诬蔑人!”范羿行紧拧双眉,反手钳握住她的手腕。
在愤恨交织的情绪作用下,丝毫没注意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气,足以折毁一只纤弱的小手。
他不断地深呼吸,恼怒、嫉妒、心疼等情绪交织燃烧,烫痛了他自以为坚强的心。
金雀儿愕然地瞠大双眸,一滴澄澈的泪水滑落脸庞,晶莹得像颗水晶,忽而,泪水像脱线的珍珠,急速滚落,熨烫了她的脸颊,模糊了视界。
“我没有说谎!”屈辱的泪水自眼角狂泄倾出,如果控制得了情绪,她不想、真的不想在他面前掉下泪水,透露自己此刻的软弱。
“我说的是真的,是她说要帮忙传达我来的讯息给你知道,可是她没有……”她就是知道于虹没有,因那个寻衅的表情是这么告诉她的。“我是你的妻子,为何你相信的人是她,不是我?”抽了好大一口气,“如果你还爱她,为什么要娶我?我可以去当别人温柔的妻子!”说罢,她心碎的投去最后一眼,狼狈的跑离。
“雀儿!”李贯中急着追去,跑了几步停下回身——
“为了一个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女人,你这样伤她?!”范羿行,你配不上她!” (由yanqing888制作)
『9』第八章
台北的夜,迷离多彩。
白天时,人车拥挤,这城市辐射着强盛的生命力,而夜晚一来,灯火辉照,华丽的末日之感淋漓展现。
酒吧里,穿着西装、有钱有闲的男子,和装扮艳丽、极尽妖媚的女子正啜饮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都会男女,有人相识于此,更有人分手于此;有些男女双双对对亲热地搂搂抱抱,也有些旷男怨女形单影只地孤身坐在吧台前。
“芯芯,你要不要走了?”黄芯的男友克尽时下男朋友之责,女朋友心情欠佳时不但随传随到,而且还不能提前早退。
“干嘛那么急着回去?我今天差点没在公司吓得休克,没玩个过瘾绝对不回去!”想起下午那一幕,黄芯不禁又冷汗涔涔,总经理的质问与眼神,让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唉!我们总经理好像真的很气我,我从来没看过他那么骇人的样子……
就算明早到公司听到被炒鱿鱼的消息,我一点也不讶异。”婚前,总经理生气像冷风过境,足以令人凄冷萧瑟;婚后,则像台风肆卷,凶起来的冷鸷表情丝毫不留尊严给人,一种内蕴,一种外放,但两副样子都不是她惹得起的。
“可是你不也说是他自己没有交代清楚的吗?”男友为了安抚女朋友的情绪,当然将过错全推至害他三更半夜没得睡觉的范羿行身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是他们有钱人就是奇怪,我哪有办法!”黄芯无奈的说。
下午金雀儿离开后,虽然总经理从头到尾没有露出任何失控的徵兆,却让人感觉世界彷佛即将坍塌。
男友无力为黄芯分担忧虑,视线无聊的左溜右转,发现吧台前方正在悄悄进行的诡计——
“芯芯,你看,那个女的就要上钩了!”他指着坐在吧台前一个落单女子。
“上什么钩?”“看到那两个男的没有?”他指了指女郎后方的男人,“刚才那位小姐去上洗手间,他们对酒保使了个眼色后,在她的酒里下了药。”“卑鄙!”黄芯没好气地骂了声,目光就要收回,蓦地却发觉那抹背影愈看愈熟悉——
“阿达,你过去跟那个女的搭讪。”她突然拍拍男友的手臂大叫,本为未来担忧而显得有气无力的声音,瞬间又有了精神。
“有没有搞错?你要自己的男朋友去向别的女人搭讪?!”“阿达,我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就全靠你了!”那套衣服她下午才看过,发型也一样,她不认为天底下凑巧的事会那么多!
“芯芯,你是不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他认为她疯了。
“你帮不帮我?”“帮……”他无力反驳,“你要我怎么做?”“你想办法让她侧过头来,我必须看到她的脸。”“好吧,希望那两个男的不会以为我要抢了他们今晚的玩伴。”几分钟后,不知道自己的男友是如何办到的,总之黄芯是看到女人的长相了。
果然是金雀儿!
这个时间她仍独自在外逗留,可以想见肯定和白天的争吵事件脱离不了干系,她的样子看来应该尚未回家……
总经理应该不知道她在这儿吧?找不到妻子,他一定急慌了……
“总经理的名片呢?该死,我塞到哪去了?”意识到两个男人虎视眈耽的行径,黄芯愈想愈心急,索性将整个皮包里的东西全倒在桌上。
她得赶快通知总经理来救人,也许下午的事不全然是她的错,但她认为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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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百货十四楼总经理办公室里烟雾弥漫,范羿行散乱的黑发如子夜恶魔般骇人,悬宕漂浮半空中的全是烟味。
“该死!”范羿行迈到落地窗前,刷一声拉开窗帘,又刷一声扯回去,形似泄愤。
月亮爬到中天,已经半夜了,她还不回家,好,非常好!
打了家里的电话,又拨了她的手机,回应的不是答录机就是语音信箱,范羿行在办公室里气急败坏不停地绕着,宛如一只坐到仙人掌上的大熊。
她到底跑去哪儿了?李贯中跟在她后头追去,他们两个在一起吗?他们又在一起做什么?
他发现自己一肚子的疑问与妒火,但就是找不到那个早该回家的女人!
傍晚她一离开,他立刻向黄芯和于虹印证她的说辞,自两人垂眼支吾的模样,他确信自己误会她了!
他当然急着跟她道歉,却也明白当时她在气头上,他的解释她一定听不进去,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因此弄得更加僵凝,他决定过一个钟头再拨打;为了给她冷静的空间,他甚至留在公司没立刻回家,将公寓让给她一个人,在误会理清前不愿就此回去挑惹她的怒火,哪知之后她连电话都不接了。
不要金家人担心,他没有求助金末日,可是不知道她究竟会上哪儿,只能一个人彷徨的坐在公司,等待她的主动联络。
铃——铃——
宛如听到天籁之音,范羿行惊喜的接起了电话,“雀儿!”“总经理,我是黄芯……老天保佑,我终于找到你了!”打了家里电话找不到人的黄芯,一联络上范羿行,胸口的压力霎时消融。
“黄芯,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你还打电话来公司做什么?”不希望她占线的范羿行,许是记恨下午的事件,又或许是希望落空的怒火,口气冷得冻人。
“总经理,你现在赶快到黑店pub来,总经理太太人在这儿……”黄芯没来得及说完,电话咔一声就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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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的摇滚音乐,强而有力的节奏敲击在装潢得诡异多怪的空间里,像在调整焦距般,匆忙赶来的范羿行视线慢慢地缩小到吧台前的那抹小小身影,立刻察觉了不对劲。
“小姐,酒量不错哦,看你好像喝很多了。”“心情不好吗?”两个年纪不超过二十五的男人走来搭讪,互相眨眼的样子看来似乎存有阴谋,一左一右分别站在藉酒浇愁的金雀儿身边。
“走开!不要吵我!”金雀儿理都不理,数不清这是今晚驱赶的第几只苍蝇了。
“这么凶?做个朋友不好吗?”摆架子?!等会儿看我怎么让你求我满足你!
“我不缺朋友!”白痴,钓马子连对象都不会挑,挑上酒量极佳的她,他们永远不会有下手的机会。
“那么就当炮友吧?”另一名男子暧昧地眨眼,以眼神意淫她。
性感、纯真兼具的女人,算是酒吧的稀有动物,没想到今晚就教他们给碰上了。
他们是这间酒吧的常客,只要看上眼的女人,够意思的酒保一定倾力帮忙,这年头女人严重缺乏危机意识,鲜少会有漏网之鱼。
“你——”耳膜灌入淫秽不堪的字眼,金雀儿立即起身欲给对方一顿教训,却感觉身子有些虚浮。
怎么可能?!
她现在对酒精过敏了吗?为什么半小时前上完洗手间回来后,不过又喝了几杯酒罢了,身体却愈来愈感酣热了。
“是不是很热?”“再加上一点点的兴奋?”见状,两个男人笑得好不自豪,一搭一唱地问道,一个攀着她的肩,一个搂着她的腰,无礼的动作简直目中无人。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金雀儿挣扭着,曲起手肘就要撞向他们,却也惊觉力气不若平常。
“你们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你说呢?”“放开她!”端着一张冷凝的脸,范羿行走到金雀儿面前,“你们想对我的妻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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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甫脱离两个恶男的魔掌,金雀儿换在另一名男子怀里挣扎扭动。
“李贯中呢?”“我哪知!放手——你放手!”用力拍打他的手臂,无奈他像是不怕痛似的,手臂一迳环抱胸下,将她拖出酒吧。
“他怎能放你一个人坐在吧台?”范羿行恨不得将口中的男人大削八块。
一派爱慕模样,却任由她被调戏,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