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断刃-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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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成山不等关天水会过意来,猛然厉吼:“寒江月刃!”
正欲旋身再杀的关天水,也同时吼叫如雷的:“金环超度!”
好一阵金铁撞击!
好一片金星飞舞!
就在层层金芒中,两团人影弹分开来,空中也飘起片片碎衣衫市,却不见有任何血腥出现!
倒翻着筋斗落在三丈外,关天水立刻把左手金环交回右手,左掌捂着已碎的前胸衣衫,惊怒交加的注视着恹恹而立的沙成山!
缓缓的转过身来,沙成山道:“关兄可有兴趣再出招玩玩?”
金环已插回腰间,关天水沉声道:“沙成山,你不必借机施惠,关天水不承你这份情!”
一边,张长江已扑过来,他重重的问道:“关爷,伤得如何?”
关天水摇着头,道:“毛发未损,上衣已碎。沙成山不知为何刀下留情。可是,我并不谢他!”
张长江见关天水的胸前横七竖八的至少有十多条刀口,几片碎布已纷自空中飘下来,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道:“关爷,我们的任务是索这厮的命,我们围杀!”
沙成山冷沉的道:“张大总管,你们早该听我的,又何必一人上来,自取其辱?”
关天水怒喝道:“沙成山,你好狂妄!”
沙成山道:“是吗?可知我为什么刀下留人?”
关天水道:“说!”
沙成山道:“我是看在秦姑娘的面上。当然,最重要的是丘兰儿并非被你们所掳。沙成山处事恩怨分明,借你之口回去上禀秦老爷子,武林世家之威名得之非易,让他多加珍视!”
张长江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口气忒也托大!”
嘴角一牵,沙成山并未开口,缓缓的往马前走去!
张长江沉声道:“姓沙的,你要走?”
沙成山未回头,却淡淡的道:“人要有自知之明。你们绝非沙某对手,这场架也就免了吧!”
洞庭双煞齐声吼骂,挥动兵刃便欲扑上,却被关天水伸手拦住,道:“他说的不错,我们皆非他对手,就叫他走吧!”
关天水四人一字并肩的站在山冈上,愣愣然望着沙成山下了山冈,缓缓的驰向方家集去了!
张长江沉声道:“可他妈的好,回去怎生向庄主交待?”
关天水这才想起已走的秦红,便立刻道:“快,追上大小姐去。别叫她碰上哈克刚父子,就尴尬了!”
一顿,又对张长江道:“回去我自去向江庄主交待。张总管,这姓沙的是个棘手人物,看来要想把他摆平,得由大公子与他表兄二人了!”
张长江几人去拉马!
关天水却仍然遥望着天际,他的话与他所表现的神情,皆充满了神秘。这究竟又是什么样的阴谋?谁也难以料到L沙成山缓缓的骑马到了平安客栈外,迎面方小云匆匆自客栈内走出来。沙成山一怔,方小云已到了身边!
没开口说话,方小云仅仅对沙成山使了个眼色,便又匆匆的往街头走去!
沙成山先是望望客栈内,旋即拉马追上去。他低低的道:“方姑娘,你看到什么了?”
方小云未回头,却低头沉声道:“沙大侠,跟我来!”
沙成山本再开口,紧紧的踉着方小云出了方家集。就在一处山坡前,方小云站住身子回身看,方家集没有人跟来,她才急急的道:“沙大侠,这两天我在暗中查探,的确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物出现!”
沙成山道:“我去了一趟凤凰岭,几乎不能全身而回。方姑娘,你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方小云道:“自从得知丘姐姐被人神秘铸去之后,起初我心中相当高兴,因为……因为我……我也有意……”
沙成山重重的道:“方姑娘,我非草木,沙成山心中明白……”
方小云道:“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人与人之间全靠一个‘缘’字,更何况丘姐姐已经有了沙大侠的骨肉,事实既成,我又何必强求?倒是丘姐姐眼前的处境,如果换了是我,也一样焦虑难过,所以我倒替丘姐姐着急起来,这才在这附近暗中察看!”
沙成山点点头,道:“方姑娘,谢谢你,我夫妻都谢谢你了!”
轻声一叹,方小云道:“你三番两次绕过我爹姓命,人非草木,应该道谢的是我方小云!”
沙成山道:“方姑娘,你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方小云道:“闻得沙大侠曾言及方家集以北的那座小村子,所以我便信步走向那儿。一清早,便见一个白衣大汉匆匆的走出来,这人走的十分神秘,但他却忽略我是个女人,不加以注意。等到他走入那家平安客栈,又同一个灰衫人说了一阵子,便拉马匆匆的走了!”
沙成山急又问:“走往何处?”
方小云道:“往南疾驰而去。时间仓促,又是骑马,我无法跟踪!”
沙成山面现失望的急又问:“客栈住的人呢?”
“人仍然在!”
“什么模样?”
“中年大汉,上唇一振粗胡子,一只眼大一只眼小,颚骨奇高,形状威猛,一认便知!”
点点头,沙成山道:“够了,只要这人仍然在,我便能认出来!”
“看来,这中间一定有阴谋!”
“而且是冲着我沙成山来的!”
“沙大侠,往后的一切,你千万要小心!须知丘姐姐母子的命维系在你的身上,你若遭到不幸,她母子怕也危险了!”
沙成山跃上马背,低头对方小云道:“方姑娘,如果经由你的暗查而找到丘兰地母子二人,沙成山对于姑娘的暗中鼎力相助,将永铭不忘!”
方小云黯然神伤的叹口气,道:“我为沙大侠奔波,实在是替我爹赎前想,求个良心平安罢了,沙大侠尽可不必放在心上!”
沙成山拍马往方家集方向,闻言回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方姑娘!”
余音已渺,方小云却仍然怔怔的遥望着绝尘而去的沙成山,她自言自语的道:“我祝福你们!”
沙成山回到平安客栈,他匆匆的进入客房,拉了一把座椅靠窗坐下来!
伙计走来送上茶水,沙成山一把拉住伙计,顺手塞了一锭银子在伙计手上,道:“给你的!”
年轻伙计又惊又喜,扁大的嘴巴几乎咧到耳根后,笑嘻嘻的道:“客官,无功不受禄呀!”
沙成山立刻笑笑,道:“有事要你办!”
伙计放下茶壶,银子往怀里一塞,道:“你请吩咐!”
指指院子,沙成山低声道:“客栈里可是住了一位上嘴唇留着一提胡子的人物?他的长相……”
未等沙成山说完,伙计已笑道:“有、有,就是有一个大个子留着这种胡子的。沙爷,你找他?”
沙成山心中激动的道:“这人在此住了多久?”
仰头搬指头,伙计自言自语的算着,道:“总有半个多月了吧?”
沙成山暗暗咬着牙,又问道:“可知这个客人是干什么的?”
伙计搔着面皮,道:“一口四川官话,说是从西南顺江而下,来贩卖药材的!”
沙成山紧起眉头,嚼着这几个字:“贩药材的……”
伙计点着头,道:“可就是没有看到他的货!”
豁然一笑,沙成山道:“给我留意着,这人有什么动静,你便立刻回我这里报告!”
伙计忙点头,道:“放心,他便是吃饭睡觉拉屎,我全都来向你报告!”
于是,沙成山掀开被子睡下了!
他睡的安心,睡得稳,因为他不怕那位则前来的人物会走掉!
是的,沙成山正陷入迷雾之中,他心中忧虑丘兰地母子安危,是可以理解的,然而,他又必须随时养足精神,以对付未来难以逆料的汹涌波涛!
外面已响起二更锣声,沙成山房内无灯光。然而沙成山却并未睡,他精神十足的直视着院子!
此刻,前面客栈的大门已关,二门也有个伙计走去关起来!
远处传来雷声,谁都知道免不了一场春雨要下了!
就在这时候,斜对面的一间客房内闪出一个高大的影子,这人真猾,他只在院子里稍一停留,便忽的一下子跃上房顶,鬼扭似的一闪而没!
沙成山毫不迟疑的拉起后窗跃出去!
月黑头的天,外面灰暗一片,沙成山闪身绕向后街,借着远处天空闪电,立刻发现一条人影往北奔去!
于是,沙成山笑了——冷冷的笑了……
不错,那正是往小村子去的官道。这条道路沙成山相当熟悉,因为他既曾在此与柳仙儿相会,又曾领着丘兰儿来此生孩子!
现在,他并不急于追上前面那人,反而缓缓的,遥遥的跟在后面!
虽然看起来沙成山并不急,但他内心深处却非常激动,也相当紧张!
希望——是的,找到丘兰儿母子的希望,究竟能否实现,也许便在此一举了!
一声闷雷在天际滚动,紧接着一道刺目闪电,沙成山已遥遥看到前面那个小村子。一条人影直奔到那座小小四合院前面!
又是一声闷雷,一溜冷电闪过,沙成山已看不到那条人影!
沿着小村往西偏,沙成山绕向四合院的后面,立刻跃身上了屋脊。宛如一头狸猫,沙成山伏在屋脊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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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刃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汉果然颚骨奇大,双目一大一小,上唇的那撮小胡子尚自微微在翘。见沙成山大步进来,大汉立刻金刚怒目的吼道:“你是谁?”
那左面的老者已走向沙成山,道:“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没有找到你老婆孩子?”
冷冷的,沙成山道:“甭再反穿皮袄装老羊了,老头儿!你应该明白,我再找来的目的!”
老者一汤老六,他侧面看了一眼大汉,随即欠欠身对沙成山道:“我们不是说过吗?你老婆孩子是遭恶人滤去的,你又找来这里干什么?”
沙成山面色突然冷酷的道:“刚才还在说,要割我的人头,怎么我走到你们面前却不敢承认了?”
他猛的直视那次农大汉,又道:“阁下是那条道上的?”
灰衣大汉沉声道:“我为什么家告诉你?”
灰衣大汉一顿,立刻又问道:“阁下又是谁?”
仰天一声哈哈,沙成山道:“朋友,别明知故问了,你明明知道我是沙成山,还装的什么羊?”
灰衣大汉头一仰,嘿嘿冷笑,道:“沙成山?‘二阎王’沙成山?”
“不错!”
发衣人沉声道:“你是怎么找来的?”
沙成山冷哼道:“使你粗心大意!”他一顿又道:“朋友,你走出平安客栈,我便盯上阁下了!”
灰衣人双眉一横,道:“你盯我干什么?”
沙成山道:“这话应该由我来说。难道你们不是阴谋取沙某人的项上人头?”
灰衣人望了一边的场老六一眼,遂又冷沉的道:“沙成山,你说清楚,是谁在谋你项上人头?”
沙成山道:“难道不是?先是方宽厚,后来又是‘苗疆百毒门’,访问你阁下又是哪一派?”
灰衣人冷哼一声,道:“好嘛,‘二阎王’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人了,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淡淡的一晒,沙成山道:“只可惜他们皆失败了,当然也包括你阁下在内!”
灰衣人又望了场老六夫妻二人一眼,面色寒寒的道:“沙成物老子承认有意谋你的人头,而且要不清会力的下手l”-”
场老六已双目含明的望了灰衣人一眼,他正欲开口,灰衣人又道:“汤老六,今晚我们又要携手合作了!”
沙成山冷冷道:“合作下手,谋我项上的人头?”
场老六老婆也在缓缓的咧嘴……她低沉的道:“既然仍跳不出江湖这口大染缸,横竖豁上吧,老伴!”
沙成山嘿嘿笑道:“行,也算有骨气,更是看得开!三位,在未动手之前,可否亮出各位的字号?”
灰衣人立刻摇头,道:“没此必要!”
沙成山双目一厉,沉重的道:“汤老六!”
场老六手中握着一只臂粗的旱烟袋,闻言一横眉——往日那副慈眉善目的和气模样,一下子便全走样了,他嘿处的道:“什么事?”
沙成山突然声音放低的道:“从二位老人家眼前国原汉毕露,当知我妻丘兰儿母子的失踪,必然与你二位拉力部。系了!”
场老元男子快步员动服,沉声道:“不知道!”
按成山道:“老人家,你这‘不知道’三字出口,单是从声音上辨,就知道说的不是心内话,多少含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场老六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