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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天帝江山-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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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仙境,但当他看见京城神风时整颗心立时凉了半截,依他的功力是绝不可能闯进去,幸好他已见识过世外桃源让人流连忘返的美景,即使不能进入一睹神风城的风貌也没什么大不了。谁知他正转身要走,就被天朝人发现捉他去面见宗主。 
  他还记得那时天宗和天后并没有把他当成入侵者,反而让他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吃了一顿令人回味无穷的早餐,以后天宗和天后还邀他一同泡茶聊天,当时天宗身上配着另一把圣剑──龙头剑‘夕霭’,天后身上便配着晨曙,所以也才有此一问。 
  月心蝶没有回覆他的话,使了一招‘披星带月’,晨曙剑在夕阳的余辉之下,竟爆出火花,长剑的轨迹形成一道弯月。 
  “好!”言道儒眼睛一亮,霎时明白以月心蝶剑招之精采,原是不用以晨曙剑来对自己,但显然月心蝶已知道他过目不忘的才能,所以才使用晨曙剑,因为晨曙在舞动时会产生令人感到刺眼的光芒,让他无法看清月心蝶的剑招。他狂傲一笑,矮身避过剑招以扫堂腿扫月心蝶的双脚。 
  月心蝶就如一只蝴蝶般翩翩飞越言道儒的头顶,轻喊声“留心”晨曙剑刺向言道儒的背心。 
  言道儒情知自己见不着剑招不易闪避,当下向前翻出,背心一凉,却是被月心蝶划破了长衫,幸而并未伤到皮肉。转身跃起,两手大姆指和中指上分别扣了一粒石子,喊道:“当心了!”弹指射出。 
  两粒石子挟带着强劲的啸声,划破空气朝月心蝶两肩击去。 
  月心蝶不慌不忙的举起剑鞘,一个旋身将二粒石子收入剑鞘中,此时一道掌风袭来,却是言道儒不知何时欺近身来,拿掌打向她的腰侧,月心蝶没料想到他来得这般快,心中微微受了一惊,扭腰一挺,手中剑顺势刺出。 
  晨曙剑上这次月心蝶灌注了内力,剑身散发出蓝绿色的光芒,原本如一般青锋剑般的剑身,霎时象是透明了,竟可通过剑身看到对面的景象,此一剑刺出时在旁人眼中看似平平无奇,到了言道儒眼中却幻出无数剑影,叫言道儒眼花撩乱,难辨虚实。此剑及使剑者的招术之精妙,皆是言道儒前所未见,避无可避,且言道儒心中明白自己若避开这一招,接下来的局面必落于下风,当下长笑一声,道:“小姑娘可真不简单,值得老夫动用兵器!” 
  眼前绿光一闪,言道儒自腰间撤出自己的随身兵器──灵蛇软鞭,一招‘鬼影幢幢’,把月心蝶的剑招不分虚实的全数接了下来,当他藉由软鞭感觉到击中实体时,招式立变,软鞭如一条青蛇般缠上晨曙剑。 
  月心蝶脸色一变,晨曙剑虽是万中选一的宝剑,斩金断玉不费吹吃灰之力,然而言道儒的灵蛇软鞭来头可也不小,乃是由天蚕丝揉合千年毒蛛丝,再浸到具有黏性的青萱草汁里,历时七七四十九天制成,不惧刀剑的软鞭,如果月心蝶内力胜于言道儒或能藉晨曙削断灵蛇软鞭,此刻却只能任由言道儒以鞭缠住自己的剑,无计可施。 
  言道儒执鞭用力一扯,因晨曙剑被缠住的缘故,月心蝶身不由主的向他飞去。晨曙剑是天后净衣在天宗恕诚死后,欲以身殉情前交给她的,除让她在寻找天亦玄时能够护身后,亦希望让她能替代因夫死而了无生意的净衣自己,将剑交予下任天后。所以当月心蝶接下晨曙剑时,心中就有所觉悟──‘剑在人在,剑失人亡’。为了已殁的天后临终的心愿、期望,在未找到天亦玄前,她绝不能让晨曙剑落入任何人的手里。不管自己会如何,即使会死她亦不会松开握着晨曙剑的手。 
  言道儒对月心蝶坚定而闪亮的眼神感到一阵心悸。多美丽的女子啊!只可惜你我势不两立,也许我再也不能在任何女人,甚或男人身上看到这样一双令人心悸的眼眸了。发出一声轻叹,左掌击偏月心蝶攻来的剑鞘,右脚封住她的下盘,左脚飞踢而出正中月心蝶的腹部。 
  月心蝶惨哼一声,左手的剑鞘拿不住的落下地面,右手却仍紧握着晨曙剑的剑柄不放。 
  “心蝶姊姊!” 
  在旁掠阵的三女,见月心蝶受伤,再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什么不以众凌寡的君子之行,一个个撤出自己的贴身兵刃,尽展绝招合攻言道儒。 
  言道儒见三女攻势凌厉,顾不得再次重创月心蝶,灵蛇软鞭一收,身形一转化出重重层层的鞭影,不仅挡住三女的攻势,亦使得三女无路进招。 
  月心蝶一见言道儒松开鞭子,立即收剑后退,恰好避过言道儒的鞭影,否则便要伤上加伤了。 
 
 
 
  
 ~第十四章行经意舒~
 
  言道儒从另三女的攻势中发现她们的功力竟远逊于月心蝶,不免感到愕然,如果他没有记错,因为天四女擅长合击的阵式,为求彼此能合作无间、妥善配合,四人的功力应在相同的水平上,即使有差也不该相距如此之远。 
  尽管心里存疑,该做的事他可不会有半点手软,冷声道:“没想到差点让你们给唬弄住了。”手中软鞭一扬,鞭稍有若灵蛇出洞般闪电扑向他面前的女子。 
  拦在言道儒正前方的女子,一双美眸像笼罩在一层迷雾中,叫人看不真切,红唇轻笑,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滑至手肘处的云袖露出大半幼滑白晰的皮肤,负在背后一具雕琢精致,鬼斧神功的映心古琴,更衬出她文静温婉的气质,从她琴不离身可知她是‘天音女’日心蝉。 
  日心蝉表面丝毫不动声色,但心里倒是感到佩服,‘文狂’果然不负其名,一般人都会找功力较弱者下手,唯独他却是冲着仅次于月心蝶的自己来,嫣然一笑,当此危急之际竟然好整以暇的解起束在胸前缚琴丝带。 
  言道儒大笑道:“不怕死的小姑娘,好有胆色!”空着的一手拍向左手边的绿衣女子。 
  那女子有着圆圆的脸蛋象是红艶的苹果般让人想咬上一口,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唇边带抹淘气的笑容,露在外头的肤色是健康的褐色,与其它个个肤白胜雪的女子一比,反倒显眼不少,只是看她好动的样子,和胸襟别着的綉花针实是半点也想不到一块,她竟是‘天织女’云心蜻。 
  “言老,可真厉害,一心多用呢!”她巧笑倩兮,灵眸里有黠光流转,瞧见言道儒金鸡独立,两手分击她与日心蝉,擡脚就往风心萤踢去。 
  ‘天艺女’风心萤是一个春山如眉,双眸剪水,脸形极美的女子,只见她轻抿着双唇,神情庄重,更有一股彷若天生的书卷气息,柔若无骨的双手握着生花笔,身形飘往日心蝉的方向,右手生花笔点中软鞭尖稍,左手的笔则由下而上点在鞭身,把言道儒一条如臂指使的软鞭,震回倒打主人。 
  同一时间,云心蜻手拈绣花针,机灵的钻过言道儒的腋下,半声招呼也不打,飞针刺向他的后背。 
  言道儒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还锁定在日心蝉如花笑靥上,不可否认她脸上那朵丝毫不带敌意,而且感觉不出半点强悍、威胁的笑容,的确让他稍微松懈了戒心,但还不致于陷他于险境。 
  没想到这几个姑娘竟然故意先示弱,让老夫看轻她们,道:“呵呵,原来天四女也是善用心计之人啊!”握鞭的手臂向侧边一振,鞭身先是硬若钢铁,笔直扫向风心萤。 
  风心萤沈稳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惊慌失措,举笔硬撼鞭稍,“锵”的一声,借力跃起退出他的攻击范围。 
  受风心萤硬碰硬的鞭子,突然往回折返,穿过言道儒的腰侧,如一条张开血盆大口的蛇向云心蜻扑去。 
  云心蜻惊叫一声,两手向外一摊,将掌中的綉花针打下泥地,身子运力后翻,软鞭恰恰自她曲起的身下射过,她全身像找不出半根骨般柔软的翻身后,纤足轻盈的点在鞭身,轻笑道:“言老,送您老两条土龙。” 
  两手小指一勾,自土里窜出两条泥龙,一只咬住软鞭,一只朝言道儒张口咬去,在泥龙咬住软鞭的瞬间,云心蜻弹身前跃,与她的三个姊姊幷立一起,气息微乱,苹果般的脸蛋更娇红了。 
  “哈哈哈,有意思,小姑娘还会灵心识法啊。”言道儒不惊不惧,持鞭猛力一震,咬着软鞭的泥龙霎时归为原状,左手闪电般探进另一只泥龙的嘴里,“喝!”使劲一声大喝,泥龙从中爆开,空中顿时濔漫着一片黄土,摇头叹道:“可惜,可惜,半点也不够看啊!” 
  “有没有搞错啊?”云心蜻当场看傻了眼,不敢相信她精心施展出来的法术竟然这么不中用。 
  一手扶着月心蝉的风心萤,双目里含着笑意的拍拍云心蜻的肩膀,给予无言的安慰,虽然这结果早在她们的预料之中,但仍带有傲气的小妹能不能接受却是另一回事。 
  日心蝉左手抱琴,轻笑着缓步向前,以她那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嗓音道:“我家小妹不才,让言老人家见笑了,让心蝉为您弹奏一曲,向您赔罪致歉。”她的声音象是丝绒一样,轻轻柔柔的每字每句中音调高低起伏,都像丝绒抚身擦过。 
  这个女人不仅声音是种强大的武器,全身上上下下都充满无害的气质,让人对她升不起半点敌意,只可惜这对其它人或许有效,但对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男头子来说,效果便要大大折扣,更何况这个老头子又是那么了解,‘天音女’的音乐是听不得的,听多了可是会要人命。 
  “呵呵,小姑娘有心即可,这曲子还是免了吧。”言道儒笑道,运鞭抽向日心蝉正欲抚琴的手。 
  日心蝉不退反进,举起双手把琴送到言道儒的鞭下,鞭打中琴弦响起一串不成曲调又刺耳不已的声音,在场之人听到声音俱感到一阵心烦意乱,隐隐生起厌世的念头。 
  言道儒离琴甚近,丝毫不设防下影响十分的大,他收鞭急退,怒视日心蝉道:“小姑娘不知好歹,竟然使出邪门功夫。”好险,要不是觉得她的举动有异,留了心,这会怕不早挥鞭自杀了。 
  日心蝉柔柔轻笑着道:“言老,小女子不过是用随身兵器去挡架您的兵器,那里有施展什么邪门功夫?您可不要污蔑小女子啊。” 
  言道儒怒极反笑道:“小姑娘倒有张利口,老夫和你们纠缠的也够多久了,让手下老呆站着也不是办法,得罪诸位了。”招手喝道:“上,除了扬音梦全杀了!”早该这么吩咐,听说舞宗一个人抵得过整个扬舞国的舞师、乐师,那捉她一个就够了,其它废物要来干嘛? 
  惹出个擅长以音克敌的人,还是个无法预测的高手,长到这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见识到,不通过自己双手弹奏,也能发出影响人心的声音,连功力深厚如他都有点吃不消。 
  月心蝶看言道儒脸色变了就知道事情不妙,果然不出所料,他要不顾一切的出手了,吩咐道:“蝉妹、蜻妹,别让他们侵犯到舞宗。” 
  日心蝉和云心蜻同时对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掠向马车,途中日心蝉爱怜的抚着琴身,喃喃道:“可怜的映心,好不容易能表现一下,却演变成这样。” 
  “啊呀!”一声惨叫响起,头一个接近马车的敌人被千寿咬着肩头,光看已让人不寒而栗更别提当事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大伙的惊讶还没得到平复,另一阵更加吓人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转头往去,只见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坐在泥地上,踢着小腿,揉眼放声大哭,道:“怕…怕…呜…呜哇…啊…呜…” 
  众人猜想这小孩定是给马的残忍吓得掉下马车,可是舞宗怎么会选一个这般胆小的人来驾马车呢? 
  “忘尘!”琳。亚罗一边挥手放出一道火刀逼退举刀要砍天残缺的敌人,一边用马鞭把他卷上马背,虽然说他是宗主殿下的未婚夫,她有必须救他的理由,可是她毕竟是害他如此的那个人,对他的歉疚更让她不能不去照护他。 
  琪。亚罗跳上马车拦着扬音梦不让她冲出来,道:“殿下,请您不要担心,忘尘有姊姊在护着。” 
  扬音梦听话的坐回马车内,她抚着狂跳的心房,也许她该花点心思来弄明白,为何一听到忘尘的哭声,就几乎要不顾一切了,难道她真的喜欢他吗?当初坚持要让他成为自己的未婚夫是为了要保住恩人的一条命,难道这份感激已经变质了吗? 
  原本以为应该要一面倒的局势,因为舞宗随行的侍从、舞、乐师等人,出乎意料的会武功,虽然不是很强,却让敌人大费手脚,现场立时围着马车混战起来,日、云两人不敢迟疑缠住言道儒,使他不能接近马车半步,而吓坏人的千寿,则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怪物,人人打着打着接近牠的攻击范围,还会有意无意往外远的地方打去。 
  天残缺即使失忆,那不喜与人亲近的个性,还是深埋在骨子里,被护在怀里的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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