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经-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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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符,不可不大慎也。夫天地万物变革,是其语也。”
“唯唯。皇天师既示晓,愿效于人。”“诺。子详聆吾言而深思念之,臣有忠善诚信而谏正其上也,君不听用,反欲害之,臣骇因结舌为喑,六方闭不通。贤儒又畏事,因而蔽藏,忠信伏匿,真道不得见。君虽圣贤,无所得闻,因而聋盲,无可见奇异也。日以暗昧,君聋臣喑,其祸不禁;臣昧君盲,奸邪横行;臣喑君聋,天下不通,善与恶不分别,天灾合同,六极战乱,天下并凶,可不慎乎哉?”“唯唯。”
“故古者圣贤重灾变怪,因自以绳正,故万不失一者,实乃与要文大道同,举事悉尽忠,无复凶。子重诫之,谨慎吾言。”“唯唯。”
“然,夫天高且明,本非一精之功德也。帝王治得天心,非一贤臣之功。今吾之言,但举其纲见始,凡事不可尽书说也,子自深计其意。“唯唯。”
“行去矣,说何极乎?勿复有可问也。”“唯唯。”
右天谏正书诀。
§ 〖JZ〗太平经卷四十四(丙部之十)
案书明刑德法第六十
真人纯谨敬拜,“纯今所问,心且为过责甚深,吾归思师书言,悉是也,无以易之也。但小子愚且莹,悃悒不知明师皇天神人于何取是法象?今怪师言积大□□,愿师既哀怜 ,示其天证阴阳之诀、神¤之卜要效。今且不思,心中大烦乱,所言必触师之忌讳。又欲言不能自禁绝,唯天师虽非之,愿以天之明证法示教,使可万万世传,昭然无疑,比若日中之明也,终始不可易而去也。”
“然,子固固不信吾言邪?子自若未善开通,知天心意也。子自若愚乎,愈于俗人无几耳。以为吾言可犯也,犯者乱矣,逆者败矣。吾且与子语,皆已案考于天文,合于阴阳之大诀乃后言也。子来者为天问事,吾者为天传言制法,非敢苟空伪言佞语也。子生积岁月日幸不少,独不见扰扰万物之属,悉尽随德而居,而反避刑气邪?此者,纯皇天之明要证也。所以严敕人君之治,得失之效也。”
“唯唯。今若且觉而未觉,愿重问其教戒。”“然,夫刑德者,天地阴阳神治之明效也,为万物人民之法度。故十一月大德在初九,居地下,德时在室中,故内有气,万物归之也。时刑在上六,在四远野,故外无气而清也。外空万物,士众皆归,王德随之入黄泉之下。十二月德在九二之时,在丑,居土之中,而未出达,时德在明堂,万物随德而上,未敢出见,上有刑也。正月寅,德在九三,万物莫不随盛德乐窥于天地而生,时德居庭。二月德在九四,在卯,巳去地,未及天,适在界上,德在门,故万物悉乐出窥于门也。三月盛德在九五,辰上及天之中,盛德时在外道巷,故万物皆出居外也。四月巳,德在上九,到于六远八境,盛德八方,善气阳气莫不响应相生,扰扰之属,去内室之野处,时刑在万物之根,居内室,故下空无物,而上茂盛也,莫不乐从德而为治也,是治以德之大明效也。
“今谨已闻用德,愿闻用刑。”“然,五月刑在初六,在午,地下,下内清无气,地下空,时刑在室中,内无物,皆居外,六月刑居六二,在未,居土之中,未出达也,时刑在堂,时刑气在内,德气在外,扰扰之属莫不乐露其身,归盛德者也。七月刑在六三,申之时,刑在庭,万物未敢入,固固乐居外。八月刑在六四,酉时,上未及天界,时德在门,万物俱乐,窥于门乐入,随德而还反也。九月刑在六五,在戍,上及天中,时刑在道巷,万物莫不且死困,随德入藏,故内日兴,外者空亡。十月刑在上六,亥,时刑及六远八境,四野万物扰扰之属莫不入藏逃,随德行到于明堂,¤行自怀居内,野外空无士众,是非好用刑罚者见从去邪哉?但心意欲内怀以刑,治其士众,辄日为其衰少也。故五月内怀一刑,一群众叛。六月内怀二刑,二群众叛。七月内怀三刑,三群众叛。八月内怀四群,四群众叛。九月内怀五刑,五群众叛。十月内怀六刑,六群众叛。故外悉无物,皆逃于内,是明证效也。
“故以刑治者,外恭而内叛,故士众日少也。是故十一月内怀一德,一群众入从。十二月内怀二德,二群众入从。正月内怀三德,三群众入从。二月内怀四德,四方群众入从。三月内怀五阳盛德,五群众贤者入从。四月内怀六德,万物并出见,莫不扰扰,中外归之。此天明法效也。二月、八月,德与刑相半,故二月物半伤于寒,八月物亦半伤于寒;二月之时,德欲出其士众于门,刑欲内其士众于门,俱在界上;故二月、八月万物刑德适相逢,生死相半,故半伤也。子今乐知天地之常法,阴阳之明证,此即是也。
“夫刑乃日伤杀,厌畏之,而不得众力,反曰无人,德乃舒缓日生,无刑罚而不畏万物,反曰降服,悉归王之助其为治,即是天之明证,昭然不疑也。今人不威畏不可治,奈何乎哉?然古圣人君子威人以道与德,不以筋力刑罚也。不乐为善,德劣者反欲以刑罚威惊以助治,犹见去也。夫刑但可以遣穷解卸,不足以生万物,明扰扰之属为其长也。今使人不内附,反欺诈,其大咎在此。今子比连时来学,问事虽众,多畜积文,则未能纯信吾书言也,得此宁解未哉?”
纯稽首敬拜,“有过甚大,负于明师神人之言,内惭流汗;但愚小德薄至贱,学日虽多,心顿不能究达明师之言,故敢不反复问之,甚大不谦,久为师忧不也。”
“但为子学未精耳,可慎之。天乃为人垂象作法,为帝王立教令,可仪以治,万不失一也。子欲知其意,正此也。治不惟此法,常使天悒悒,忿忿不解,故多凶灾。子戒之。天将兴之者,取象于德;将衰败者,取法于刑,此之谓也。吾之言,谨与天地阴阳合其规矩,顺天地之理,为天明言,纪用教令以示子也。吾之言,正若锋矢无异也,顺之则日兴,反之则令自穷也。天法神哉神哉!是故夫古者神人、真人、大圣所以能深制法度,为帝王作规矩者,皆见天文之要,乃独内明于阴阳之意,乃后随天地可为以治,与神明合其心,观视其可为也,故其治万不失一也。
“今愚吏人民以为天法可妄犯也,自恣不以法度,故多乱其君治也,大咎在此也。今子得书,何不详结心意。丁宁思之,幽室闲处。念天之行,乃可以传天之教,以示敕愚人,以助帝王为法度也。将举刑用之,当深念刑罚之所居,皆见从去,寂然无士众独处。故冬刑在四野无人,万物悉叛之内藏,避之甚。夏刑在内,万物悉出归德,地下室内中空,刑寂然独居,皆随德到野处。德在外,则万物归外;德在幽空,则物归内。天刑其威极盛,幸能厌服人民万物,何故反不能拘制其士众,独不怪斯耶?
“明刑不可轻妄用,伤一正气,天气乱;伤一顺气,地气逆;伤一儒,众儒亡;伤一贤,众贤藏。凡事皆有所动摇。故古者圣人、圣王、帝主乃深见是天戒书,故畏之不敢妄为也;恐不得天心,不能安其身也。上皇天德之人,乃独深见道德之明效也,不厌固,不畏骇,而士众归之附之,故守道以自全,守德不敢失之也。子得吾书诵读之,而心有疑者,常以此书一卷,自近旦夕常案视之,以为明戒证效,乃且得天心意也。违此者,已与天反矣。是犹易之乾坤,不可反也;犹六甲之运,不可易也;犹五行固法,不可失也;犹日月之明,不可掩盖也;犹若君居上,臣在下,故不可乱也。此所以明天地阴阳之治,有好行德者。或有愚人反好刑,宜常观视此书,以解迷惑,务教人为善儒,守道与德,思退刑罚,吾书□□正天法度也。夫为道德易乎?为刑罚难乎?爱之则日多,威之反日无也。子疾去矣,为天传吾书,毋疑也。吾书言不负于天地六合之扰扰也。”“唯唯。诚归思过,惟论上下,不敢失一也。”
“行,戒之慎之。子不能分别详思吾书意,但观天地阴阳之大部也。从春分至秋分,德居外,万物莫不出归王外,蛰虫出穴,人民出室。从秋分至春分,德在内,万物莫不归王内,蛰藏之物悉入穴,人民入室;是以德治之明效也。从春分至秋分,刑在内治,万物皆从出至外,内空,寂然独居。从秋分至春分,刑居外治外,无物无气,空无士众,悉入从德;是者明刑不可以治之证也。
“故德者与天并心同力,故阳出亦出,阳入亦入。刑与并力同心,故阴出亦出,阴入亦入。德者与生气同力,故生气出亦出,入亦入;刑与杀气同力,故杀气出亦出,入亦入。德与天上行同列,刑与地下行同列。德常与实者同处,刑与空无物同处。德常与兴同处,故外兴则出,内兴则入,故冬入夏出。刑与衰死气同处,故冬出而夏入。死气者清,故所居而清也。故德与帝王同气,故外王则出阴,内王则入刑;刑与小人同位,故所居而无士众也。物所归者,积帝王德,常见归,故称帝王也;刑未尝与物同处,无士众,故不得称君子。是故古者圣人独深思虑,观天地阴阳所为,以为师法,知其大□□万不失一,故不敢犯之也,是正天地之明证也,可不详计乎?可不慎哉?自然法也,不以故人也,是天地之常行也,今悉以告子矣。子宜反复深思其意,动作毋自易。”
“唯唯,不敢负。”“行,吾已悉传付真法语于子,吾忧解矣;为天除咎,以敕至德,以兴王者。子毋敢绝,且蒙其害。”“唯唯。”
右案天法以明古今前后治者所好得失诀。
§ 〖JZ〗太平经卷四十五(丙部之十一)
起土出书诀第六十一
“下愚贱生不胜,心所欲问,犯天师忌讳,为过甚剧。意所欲言,不能自止,小人不忍情愿,五内发烦懑悃悒。请问一大疑,唯天师既待以赤子之分,必哀原其饥渴汲汲乎!”
“行道之。何谦哉?”“唯唯。今天师乃与皇天后土常合精念,其心与天地意深相得,比若重规合矩,不失毛发之间也。知天地常所忧□□,是故下愚不及生冒惭,乃敢前具问,愿得知天地神灵其常所大忌讳者何等也?”“善哉,生精益进哉!子今且可问正入天地之心意,人得知之,著贤人之心,万世不复去也。吾常乐欲言,无可与语。今得真人问之,心中诀喜,且为子具分别道之,不敢有可隐匿也。所以然者,乃恐天地神灵深恶吾,则为身大灾也。真人但安坐明听。”
“天地所大疾苦,恶人不顺与不孝,何谓也?愿闻之。”“善乎,子之难也。夫天地中和凡三气,内相与共为一家,反共治生,共养万物。天者主生,称父;地者主养,称母;人者主治理之,称子。父当主教化以时节,母主随父所为养之,子者生受命于父,见养食于母。为子乃当敬事其父而爱其母。”
“何谓也?”“然父教有度数时节,故天因四时而教生养成,终始自有时也。夫恶人逆之,是为子不顺其父,天气失其政令,不得其心。天因大恶人生灾异,以病害其子,比若家人,父怒治其子也,其变即生。父子不和,恨子不顺从严父之教令,则生阴胜其阳,下欺其上,多出逆子也。臣失其职,鬼物大兴,共病人,奸猾居道傍,诸阴伏不顺之属,咎在逆天地也。真人是又可不顺乎?此乃自然之术,比若影之应形,与之随马不脱也,诚之。”“唯唯。”
“今谨已敬受师说天之教敕,愿闻犯地之禁。”“诺,真人明听。”“唯唯。”“天者,乃父也;地者,乃母也;父与母俱人也,何异乎?天亦天也,地亦天也,父与母但以阴阳男女别耳,其好恶者同等也。天者养人命,地者养人形,人则大愚蔽且暗,不知重尊其父母,常使天地生凡人,有悔悒悒不解也。”
“何谓也?”“善哉,子之言也,深得天地意,大灾害将断,人必吉善矣。”“何谓也?唯天师分别之。”“然今天下之人皆共贼害,冤其父母。”“何谓也?”“四时天气,天所案行也,而逆之,则贼害其父。”“何谓也?”“今人以地为母,得衣食焉,不共受利之,反共贼害之。”
“何谓也?”“然,真人明听。人乃甚无状,共穿凿地,大兴起土功,不用道理,其深者下著黄泉,浅者数丈。母内独愁恚,诸子大不谨孝,常苦忿忿悃悒,而无从得通其言。古者圣人时运未得及其道之,遂使人民妄为,谓地不疾痛也,地内独疾痛无訾,乃上感天,而人不得知之,愁困其子不能制,上诉人于父,诉之积久,复久积数,故父怒不止,灾变怪万端并起,母复不说,常怒不肯力养人万物。父母俱不喜,万物人民死,不用道理,咎在此。后生所为日剧,不得天地意,反恶天地言不调,又共疾其帝王,言不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