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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重生之红颜白骨 作者:槿曦儿(晋江2012-09-12完结,宅斗)-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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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妈从未见安鸢的神色这么严肃,应了声是急急走了。
  
  从日中等到月亮初升于妈还没回来,按理说于妈晓得轻重,知道安鸢等着呢,打听到了消息就会马上回来的啊。这天都黑了她还没回来,难不成濮阳家真是出事了?
  
  夜已透凉,木棉拿了件披风给倚门翘盼的安鸢,“二奶奶进屋里等吧,说不定是看天色太晚了留她在那边住一晚呢!”
  
  “于妈知道我等着,不会的!”安鸢心里烦,将那披风扯下来又丢到椅子上,“木棉,你说濮阳家会出什么事?小蕊那话是个什么意思?”
  
  “濮阳家家大业大能出什么事?再说了,若濮阳家真出什么事的话二爷岂不早来找二奶奶了?”
  
  “韩溏?”安鸢想了想猛地一拍桌子,“对啊,以往这时候韩溏早回来吃饭了,可今儿到现在还没来,难不成是真出事了?木棉,你快让人去前边问问看二爷回来了没有?快去!”
  
  木棉看她那着急的样子知道劝也没用,只得找了莲子去前边问,过了会儿锥儿回话说二爷半下午的时候跟着老爷走了,不知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是站久了还是吓的,安鸢跌坐在椅子上手脚微抖。韩楠把韩溏带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下人们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一定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事情。难道是和八王爷有关?
  
  八王爷?韩家?濮阳家?四王爷?安鸢越想脸色越黑,就差点哭出来。
  
  直到戌末,外边才道,“二奶奶,于妈回来了。”
  
  “快,快让她进来,”等于妈一进门,安鸢就忙拉着她,“于妈你怎么才回来,濮阳家是不是出事了?”
  
  “二奶奶啊,”于妈一下哭出来,跪在她脚边道,“仆妇说了二奶奶可别着急。”
  
  “好好好,我不急,你快说啊,你快说!”
  
  “仆妇去的时候倒没什么异常,老太太听说二奶奶派仆妇回去问安,还专门把仆妇叫去问了二奶奶身子可好些了,还说了好一会儿话又留了饭,仆妇知道二奶奶在家里担心着就辞了饭要回来,哪知刚出二门就见外面乱糟糟的,听说是家里的铺子被封了,老爷也被官府的拿了。”
  
  安鸢急道,“那老太太和老太爷也知道了?老太爷那病刚好点,可受不了吓!”
  
  “这点太太也是知道的,当即警告下人不准把这事儿告诉后面老太太和老太爷,又急急忙忙让涵大少爷去找文二爷和二老太爷想法子去了。”
  
  “这佘六娘关键时刻倒是会办事!”安鸢松了口气,让于妈先下去吃了饭歇着。
  
  幸好,幸好只是封铺子抓人那么简单。濮阳安鸢知道濮阳明烨在商场一向是广结朋友,若只是因为店铺的问题倒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一些买卖纠纷吧,过几天找个人使点钱就好了。
  
  其实安鸢对那个所谓的娘家本就没多少感情,自打上次木棉被伤那事儿后,她对濮阳家更是没什么想法,若不是那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娘家,她一定早把他们列入往来黑名单了。她这次之所以这么急完全是因为濮阳老太太和濮阳老太爷。在濮阳安鸢留给她的记忆里,若不是因为这两个老人的庇护,她怎么能好好的长大嫁人呢!所以现在就算濮阳安鸢不在了,她也得替她照顾好二位老人,让他们安度万年。
  
  想通了,安鸢才发觉好饿,忙让木棉上了饭几下吃了。刚准备上床睡觉外面就报韩溏回来了,安鸢见怪不怪,在梳妆台前边梳头发边道,“二爷这么晚了还过来?”
  
  韩溏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突然俯□子从后边抱住她,什么话也没说。安鸢觉得奇怪,不禁自镜中多看了他两眼,竟见他眉角似有血痕,“二爷你这脸是怎么啦?芙蓉,快把那药箱拿来。”
  
  那伤口有点像是碰伤的,安鸢给他擦了药才道,“二爷打架了?又跟谁争风吃醋啊?难得啊,冲冠一怒为红颜。”
  
  “哈哈,”韩溏突然笑了,“是啊,冲冠一怒为红颜!”说完头也不回出了门,落寞的背影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安鸢翻个白眼滚上床,让木棉去收拾那药箱。
  
  




☆、四王爷

  
  哪知道,本以为已经没事的安鸢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大太太病了的消息,她急忙过去探病,见大太太双目红肿躺在床上,李氏和韩湖都守在床边。
  
  安鸢有点不知所措,“大太太这是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呢!”
  
  李氏瞟了安鸢一眼,道,“褍哥儿大概快醒了,我去看看他。”
  
  韩湖点点头挥手把其他人都一起遣了出去,安鸢看着更奇怪了,坐到床边拉了大太太的手道,“姑姑怎么啦,前儿见着还好好的呢!湖哥,大夫来看过了吗,怎么说?”
  
  “哎,”韩湖摇摇头又叹口气,“安鸢啊,湖哥跟你说点事儿,你只听着就好。你是嫁出来的女儿,娘家就算有什么事儿也牵扯不到你,你放宽心好好呆着。”
  
  听韩湖这么一说大太太又哭起来,安鸢忙拿帕子给她擦了眼泪道,“湖哥你可别吓我,若你要说的是濮阳家封铺子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大太太也别太着急,濮阳家铺子这么多,难免有那不会做事的掌柜伙计得罪人的,等过两天就没事了。”
  
  “安鸢啊,这次不止是封铺子这么简单啊!”大太太挣扎着让安鸢扶她起来在床头靠着,边哭边道,“你爹现在可还没消息呢,只怕。”
  
  “这铺子出了事儿,衙门自然得找东家,爹不过是去衙门里配合调查的,有什么,大姑姑你别太担心了,瞧眼睛都哭肿了。”
  
  大太太眼泪婆娑地望向韩湖,韩湖道,“安鸢,最近溏弟不是都在你那边歇的吗,昨晚他没跟你说?”
  
  “昨晚他半夜才回来,不知道在哪里打了架呢,脾气还大得很,一句话不对就甩手走人了,我哪儿知道他在哪里歇的!”
  
  “你,你啊!”韩湖恨铁不成钢地又叹口气,“溏弟以前是荒唐,可要说到昨天的事儿,哼,这世间大部分男人只怕都做不到他那样!他那伤哪儿是和别人打架打的啊,分明是二老爷拿杯子砸的。”
  
  “二、二老爷砸的?吃喝嫖赌抽他不是常做么,二老爷这次怎么又为个女人砸他?”
  
  韩湖糊涂了,“你在说什么?”
  
  “他眉间那伤不是因为和别人抢女人打架打的吗?”
  
  “什么打架,我方才都说了是二老爷砸的,你怎么还听不明白!”
  
  安鸢看了看韩湖,又看了看大太太,“湖哥,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二爷那伤和濮阳家有关系吧?”
  
  “你总算是想明白了!”韩湖长舒口气道,“昨儿下午五城兵马司突然带人封了濮阳家的所有铺子,又把舅舅抓走了。八王爷见事不好让溏弟立马休了你,可溏弟执意不从,二老爷一怒之下才拿杯子砸了他的。”
  
  “湖哥,我有点听不明白了。为什么是五城兵马司抓的人?我父亲不过一介商贾,要抓他不也应该是顺天府吗?五城兵马司什么时候管上老百姓之间的官司了?”
  
  “你还没听明白吗?外边的人谁不知道濮阳家和八王爷交厚,顺天府敢去封铺抓人么?”
  
  “你是说,这不是单纯的买卖纠纷?你方才说是八王爷让二爷休了我,难道是?”安鸢突然猛摇头,“不可能是四王爷,绝对不可能!”
  
  韩湖差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想到四王爷?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八王爷的人,也知道你们一直在密谋什么。湖哥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韩湖听她的口气她果然是知道些事情的,他以为是韩溏说的,便不介意把其他的事情一并告诉她,“皇上自今年开春后身子老是时好时坏,现朝堂上就四王爷和八王爷有能力争储君之位,他们岂有不动作之理?先前八王爷让四王爷损失了一将,四王爷这次不过是投桃报李要斩断八王爷的左膀右臂罢了。没了濮阳家和韩家的财力支持,八王爷的夺嫡之路会走得更艰难些。”
  
  豆大的泪珠止不住打在裙上,晕成一个个小圆点。安鸢哆嗦着嘴唇哭道,“所以,这次真是四王爷做的?四王爷的本意就是要灭了濮阳家?是不是?”
  
  “安鸢!”
  
  “哈哈,我不相信,你们是骗我的!”安鸢突然笑出来跌跌撞撞往外跑,风从耳旁呼呼掠过,脑子里闪烁着的都是她和四王爷在一起的场景。她不敢相信竟然是四王爷要置濮阳家于死地,就算她不在乎濮阳家,可那毕竟是她的娘家啊,四王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锥儿生生被鬓钗凌乱满脸泪水的安鸢吓着了,等她近了才忙道,“二奶奶怎么来书房了?二爷现在有事儿呢,二奶奶。”
  
  安鸢难得地瞪着眼恶狠狠道,“滚!”说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门窗紧闭光线不是很好,她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书架后找到韩溏。韩溏看了她一眼,动都没动一下,“你怎么来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四王爷做的?”
  
  “谁告诉你的,你别忘了你是溏二奶奶,回你院子去!”
  
  “溏二奶奶?你听你爹的话休了我我就不是了!”安鸢突然哭着扑上去对他又踹又打,“为什么不休了我,为什么不休了我?”
  
  韩溏紧紧将她搂紧怀里,任凭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等她打累了打不动了才道,“你是溏二奶奶,我韩溏的女人,若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就真不算男人了。”
  
  脖子一凉,有水珠一滴一滴地滴在皮肤上,安鸢拿手摸了摸那不属于她的苦涩泪水,咬牙切齿道,“我不爱你,从新婚第二天开始我想着的就是怎么摆脱你。你想知道我爱的是谁吗?我告诉你,上次借着查看庄子的名义,我就是和他游山玩水去了,我。”
  
  “闭嘴!”韩溏手臂收了收,箍得她快喘不过起来。安鸢已经疯了,只想进一步气他,“那个人就是。”
  
  “闭嘴,”韩溏换手紧紧捏着她的嘴巴,让她不能再吐出那些伤人的话。“男人的事情你女人少管,你是溏二奶奶,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伤!”
  
  韩溏说完甩开安鸢大踏步出了书房,留她一人在书房里抱着膝盖痛哭。
  
  




☆、饭桶

  
  “怎么样了?今天吃了吗?”
  
  木棉摇摇头红了眼眶,“二爷,二奶奶这不吃不喝不说话已经两天了,见了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她那是心病,木棉把碗给我吧,你们先下去。”韩溏微微叹了口气进去掩上门,见安鸢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心底的一股邪火被勾起,砰地一声将饭案撂到桌上,“天底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么作贱自己给谁看?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安鸢心如死灰,仍旧一动不动。
  
  韩溏唠叨了会儿见她还没动静,又要甩手走人,临走撇下一句,“刚才你娘家那边来人了,说老太爷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事儿,急得晕了过去。”
  
  “什么?”安鸢一惊翻身想起来,但她身子本就虚,加上两天没吃饭哪儿来的力气,自是摇摇晃晃又要倒下去。韩溏忙把她捞进怀里,“总算是肯说话了,看看,不吃饭连坐都坐不住吧,快把这燕窝粥喝了。”
  
  安鸢抓着他的手有气无力道,“老太爷怎么样了?”
  
  “先吃了再说!”韩溏将粥递到她嘴边,安鸢着急想一口喝下,却没想到被呛得咳嗽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韩溏边替她捶背边道,“着什么急啊,大夫去看过,已经缓过来了。”
  
  安鸢捶了捶胸口,乞求道,“那,我,我想回去看看!”安鸢知道她的这一要求过分,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这时候唯恐摆脱濮阳家还来不及,谁还敢主动去接近啊。就算韩溏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休弃她给她个安身之所,但也不表示他会拿整个韩家来陪她胡闹。安鸢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成想韩溏只是犹豫了下就道,“好,我陪你回去。”
  
  因为事情涉及较大,虽然濮阳明烨已经被抓走了,但濮阳家仍是被重兵围困。韩溏和安鸢在门口求了好一阵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才过来,“走走走,这一家人说不定等会儿就得被连锅端了,看什么看。”
  
  “你,”安鸢忍无可忍,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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