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颜白骨 作者:槿曦儿(晋江2012-09-12完结,宅斗)-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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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下来楼确定四王爷听不到了,安鸢拉了老婆子小声道,“王妈,你家王爷,不是,你家王公子说没说究竟为何要带我去府河?”
王妈倒是一副忠仆样,“奴才不知。”
“王妈!”
“太阳虽落土了但余热尚在,夫人还是回船舱里呆着吧。这里都是些力气人,没得熏着夫人。”
得这一出门她的辈分倒是直接从二奶奶上升为夫人了,好在她也不喜欢二奶奶这个称呼,叫夫人就叫夫人吧,安鸢翻个白眼表示不和她计较。
☆、红杏出墙
安鸢瞟了眼,看到那些吃完晚饭的伙计已经陆陆续续上甲板乘凉来了。也许那光胳膊在其他的贵夫人眼里是不屑与之为伍的,俗话说‘英雄每多屠狗辈’,安鸢这个现代人倒是挺愿意听这些伙计说说事情的。有时候有些消息,只会流传于‘下等人’之间。
她知道王妈不想她和这些人打交代,便先假意答应着上了二楼,等王妈进屋去伺候四王爷了她急忙轻轻回到了甲板。
伙计们倒是挺知趣的,都纷纷冲安鸢打招呼,“王夫人!”
王夫人?安鸢眉毛疙瘩皱到一起,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讪讪地冲他们点了点头,转而在甲板上转悠,所到之处伙计们皆起身避开。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见此忙上前道,“王夫人找什么?不如夫人告诉我我找人帮你找吧,你先回船舱歇着。”
安鸢不好意思道,“哦,方才想起来找不见扇子了,不知道是不是丢在了这里。这会儿天黑了也不麻烦你们了,找不到就算了吧,我这人记性不大好,可能丢哪里自己都忘了。”
那管事笑道,“若是掉在这里就一定能找打的,一会儿找到了就给夫人送去,这里不适合夫人呆,夫人还是回船舱吧!”
“有劳了,”安鸢谢过他反身走了两步又这折回去,“听管事的口音像是府河新乡的?可知道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夫人也是新乡人?”
“哦我不是,只是我有个姑姑嫁到那边的,前些日子因那山洪断了音讯,家里人都急得不得了呢!”安鸢之所以知道新乡是因为来投靠韩溏的那个管事就是新乡人,那天管事的老婆见着她可是唠唠叨叨哭诉了半天新乡的惨状,是以她能够和别人自然提起新乡来而不怕被拆穿。再说了,她可说了是姑姑嫁到那边,又不是她自己,就算只知道个模棱两可的情况也是说得通的。
这艘船本就是府河本地的船只,船上的伙计也大多是府河人,有那热心的已经道,“我听逃出来的人说新乡还好只是被淹了些地,人倒没听说死几个。只那下垓最惨,整个县都被洪水淹了啊,听说有个当官的还被水冲走了,现在还没找到呢!”
四王爷不知何时出现了,急道,“当官的?可知道是谁?姓什么?”
跑船的风里来雨里去,不是上有高堂下有妻儿的就是那实在活不下去的,但凡有一点办法的人家谁愿意骨肉分离来赚这风雨中搏命的钱。他们是仗义,但不代表会愿意沾上官非,更别说官场的事儿了。先前看安鸢一介妇人又是打着找寻亲人的名义他们才白话两句,四王爷那冷面连审问似的,谁敢再答?是以甲板上的伙计瞅瞅安鸢又瞅瞅四王爷,低着头都不再说话。
安鸢见此忙解围道,“是这样的,我表哥前些日子听到府河闹灾的事儿后就筹集了些粮食和银两送去,顺便去找姑姑,哪知道到现在还没音讯。他今年春闱刚中了举人在候补中,不知道你们说的那官老爷是不是他?”
“这样啊,应该不是吧!”管事的脸色缓和了些,好心道,“听说是个大官在查看河堤的时候掉下去的,应该不是夫人的表哥,至于姓什么就不知道了。”
旁边一个十七八岁身体黑得油亮的少年道,“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姓王,是京城去的大官。”
管事的瞪了他一眼,“三狗子,你一个穷得连老娘都葬不起的后生仔,知道什么京城的大官不大官的。还不去下舱把你师傅换上来?”
“明明就是!”三狗子嘟囔着下了甲板,管事的和其他伙计都流露出不想再说的表情。安鸢知道再呆无益,谢过众人后便携四王爷回了屋子。
嘭,安鸢看着那桌板在四王爷的手掌下跳了跳,又盖了回去。
“你手不疼那桌子都疼了,何苦呢!”她倒了杯茶递到他手里,柔声安慰道,“你知道老百姓之间大多以讹传讹,王大人说不定没事呢!就算掉下去的真是他,你早前不已有了心理准备吗,现在何必这么生气?对了,你应该派了人去了府河吧?他们回信怎么说的?”
四王爷摇了摇头,将安鸢拉到身边拥了,“官场上的事儿你不用操心,这次我带你出来一是为了府河的事情,二嘛也是想带你走走,以前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看大好河山的。”
“得了吧,府河现在灾情还没解除,你大老远的带我去那里看哪门子大好河山?是啊,是河山,去看没河淹了的山!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就尽力去做,你这样不声不响的我倒不踏实。”
“撞了头你还是这么聪明,在我面前还是这么口直心快不愿装糊涂,”四王爷又摸了摸她头上的伤疤,“让王妈给你收拾了你先睡吧。”说完他站到窗边望着黑沉沉的江水发神,安鸢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气呼呼地叫了于妈要回自己房间。
“夫人,您的房间就在这里。”
“这里?”安鸢一扭头冲四王爷道,“这是我的房间,我要睡了,你回你房间去!”
王妈虽低着头但安鸢仍感觉到她诧异地瞟了她一眼,四王爷摆摆手让王妈先出去,凑近安鸢道,“这也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要怎么睡?”她好歹是韩溏的老婆,这么光明正大的爬墙好似不大好。况且,她也没那个心理准备和四王爷同床共枕啊。
“那还不简单,”四王爷一欺身将她搂进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含住了双唇,任凭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半分,最后只得狠狠将他嘴唇咬出血了才分开二人。
四王爷摸了摸嘴角的血珠笑了笑,继续步步向她逼近,安鸢越退越后突然跌倒,好在没摔疼,四顾下竟发现她自投罗网上了床。
安鸢被他的魅笑惹得红了脸,急道,“笑什么笑,平日里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哪知私底下就是衣冠禽兽。”
四王爷变了脸色,逼近床边,“衣冠禽兽?比韩溏如何?”
“咱们能不提他么?”韩溏,那是连禽兽都不如!
“好不提,就咱们两个。”四王爷拉了她的手放在心口,又凑上前吻了上去。安鸢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吻上,熟悉的感觉引得她的心咚咚跳得厉害,这次她没再挣扎。
既然韩溏都没守着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从来没把安鸢当成他的妻子,那安鸢为何要苦苦为他守身如玉!你做出一我做十五,安鸢自觉这个账算得很公平。况且四王爷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又有情有义,她不能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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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梦似幻
夜幕中大船稳稳地行进在江面,偶尔遇风和激流也只是短暂的摇晃,不仅不觉得颠簸,反而是种享受。
四王爷的唇温润中带着霸气,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只想让人紧紧依附而不愿离开。四王爷的手犹如那燎原之火,所到之处成功地引燃火苗,燃烧着安鸢的身体。那种酥麻的感觉是从未经历过的,就好像是面对悬崖上的长生果。明明知道很危险,明明知道一跌下去就会万劫不复,可她还是贪心想要扑过去。
她现在的处境跟在地狱有什么区别吗?如果真跌下去了,说不定倒救了她。
安鸢突然感到手腕冰凉,原是四爷将一个镯子戴到了她手上。眼神迷离的她只扫了一眼立马神色清明,失声叫道,“这镯子不是撞断了吗?怎么在你这里?”那个有着濮阳安鸢感应的镯子,她决不会认错。
“我岂不知那个被撞断了的?幸亏当初我送你的时候你只要了一只,把另一只存在了我这里。”四王爷双手抱着她坐在床上,吻着她的头发,“当初是你在山里发现了那原石拿来我亲自打磨成的镯子,我知你喜欢得紧,剩下的这只你继续戴着吧。对了,你碎的那只回去给我,我来修补修补。”
安鸢楞楞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吸了吸鼻子抱住四王爷。世上有多少男人肯亲自去雕琢一样东西送给女人呢,就算这镯子是木头做的心意也胜过那金石千百倍。许是哭久了,她竟感觉到大脑缺氧喘不过气来,身形飘忽好像踩在云上。
画面交错已是到了一处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四王爷已不在她身边,而是在对面搂着一个二十多岁的贵夫人赏花饮茶。
不可以,不可以,四王爷是她的,怎么能让那个女人夺走!安鸢刚想冲上前去,却看到一个身影已经先从她的身体里冲了过去,双手并用砸了桌子不说,还恶狠狠地一副要吃了那女人的表情。
怎么还有个濮阳安鸢?她身上那水杨柳的长裙可真好看!
四王爷倒是镇定,只是脸色不大好,“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那个安鸢边哭边砸碗碟,“你说不能娶我我不怨你,我只求你在每月的十五能陪我罢了,你之前也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可以一转眼就忘了?”
那贵夫人怕被碗碟碎片伤到,一边躲闪一边好脾气解释道,“鸢妹妹你误会了,王爷来这庄子自是为了陪你,只是前两天十七弟儿子办满月酒,我在那里遇到了你的母亲朱夫人,无意中听八王妃跟她说起你每月都到这边的白云庵烧香的事儿。你知道的,你和王爷的事儿一旦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而王爷又不想爽约,所以我就陪着过来了,若真有什么也好应对不是。”
“是吗,那可真是难为四王妃了!”那个安鸢仰起头收起眼泪,好一会儿才道,“民女打扰四王爷和四王妃了,扰了你们的雅兴真不好意思,民女先回去了。”
那个安鸢一步一步走开,又撞进了安鸢的身体里,合二为一瞬间她深深体会到了那种剜骨之痛,不是用不能呼吸就能形容的。像什么呢?啊是了,像美人鱼喝完药后痛苦地在刀山上行走,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伤她的双脚,深入骨髓,可她却不能停下来。在她的观念里爱情是平等的,是自私的,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在乎你,他会抛弃一切来追你,如果你在他心中不是最重的,舍掉自尊的委曲求全也没用,不过是徒增心伤罢了。
心里一痛,四周画面再度旋转,耳边的唢呐声越来越清晰,她飘飘然跟上一对儿长长的娶亲队伍,见识了那传说中的十里红妆。
可是,新娘子为什么不开心,也不哭呢?双眼如死水般平静,没泛起半点波澜。新郎早被狐朋狗友抓出去胡吃海喝了,红红的洞房里只剩了新娘子和丫头木棉。
吱呀,门突然被推开,新娘子头也不回地继续发着神,木棉倒是紧张兮兮地四处看了看,又去门外守着。
“安鸢,你为何要嫁给二哥?”
新娘子看了韩江一眼,继续发神。
“安鸢,上次咱们在安园把茶言欢时你还说了你的事儿不急,也拒绝了老太太把你嫁给我的意思,今儿怎么又突然嫁给二哥了?我们老太太说是你自愿的,你到底是为什么?”
“嫁给谁不是嫁,有区别吗?你走吧,这里是洞房,你呆在这里不合适。”过一会儿,新娘子眼里终于有了点焦距,摸着腕上的玉手镯吧嗒吧嗒开始掉泪,“四王妃是忠勇侯之女,在朝堂上可以帮到他,我虽没那显赫的出身,但我可以帮他砍掉八爷的一只手。”
手腕一疼,场景又开始转变,这次的场景看着比较真实。胡子拉碴的四王爷,眉头紧锁的老头子,葛布蚊帐,还有心口那钻心的疼。
安鸢第一次见四王爷激动的表情,让她一度以为还是在梦中。
“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是?”
等老头子给安鸢号了号脉,又说了没大碍了就被四王爷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