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颜白骨 作者:槿曦儿(晋江2012-09-12完结,宅斗)-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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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砸了。木棉,快去都搬来。”
安鸢肉痛地一把抢过来,“你知不知道这个旧窑汝瓶可换良田十亩啊?败家子!”顿了顿回过神来,又忙道,“我是说这东西是前朝旧物,存世的已经很稀少了,这砸一件就少一件。”
“爷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出气!若能讨得二奶奶高兴了,砸这点瓶子还是值的!”
“这算什么?烽火戏诸侯?”
“什么烽火?什么诸侯?”
安鸢突然反应过来,这里的历史没有周朝,他们也肯定没听过这个故事,便道,“讲的是在远古的时候有个皇帝叫周幽王,他的女人褒姒因为喜欢看诸侯们猴急奔进京的样子,他便经常点燃传递敌情的烽火戏耍诸侯,让他们一次次误以为帝都危机进京救驾,却一次次发现是受到周幽王的戏耍。”
“这个故事的结局一定不好!”
“那你想听吗?”
韩溏果断摇头,“不想!”
“为何?”
“因为你不会像褒姒那样没有分寸!”
“哼!”安鸢瞪他一眼开了门要走,见外面丫头仆妇抱着瓷器站了一地,她以手扶额咬了咬嘴唇勉强把气压下,“哪儿拿的马上放回哪儿去!”
仆妇们看韩溏点了点头心里都松了口气,立马做鸟兽散。安鸢不想跟韩溏废话,三言两语将请客的事情告知了,韩溏没有任何异议。
三天后请客,搞定!
☆、第十六章 吵架捉奸
韩家属于大家族,财产基本上都属于公中。但韩家又是以小家庭为单位,每个儿孙成亲的时候都可以分到一笔私产,庶子还会分到外面的一栋房子,出去单过。
现在奇怪的现象就是安鸢每月月初可以从大太太掌管的库房中领取二十两银子,衿哥儿和裢哥儿这种流着韩家血脉的人也是月初从大太太那里领零花钱,而赵姨娘和王姨娘这种小老婆们则是由安鸢每月发放零花钱,意思就是这些女人和韩家没关系,只和韩溏有关,所以她们没有资格去给老太太请安,也没有资格在安鸢这里享受一席之位,甚至儿子是主子,而作为生母的她们却仍是奴才。
等级制度害死人啊!不过现在,安鸢好像有点喜欢这制度了!她点点头笑了笑,重新摊开过往的礼单看起来。
裢哥儿属于他们这边庶子,按规矩这满月酒什么的需要他们这房自己出钱。而认亲大会是府里的大事,照例是公中置办酒席。好头疼啊,满月酒和认亲大会一起办,到底谁出钱呢?
安鸢窝在屋里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第二天刚起床就让于妈去书房请韩溏过来做决定。还没过十五,韩溏只能歇在书房,而不能去其他姨娘那里。
一大早男主人还没到,小老婆和孩子们倒是先到了。
赵姨娘和王姨娘如往常一样请了安退到一边,衿哥儿行了礼也退过去和抱着裢哥儿的奶娘站在一起。
“来衿哥儿,可吃饭了?”安鸢笑着把衿哥儿拉过去,感觉他身体僵硬还是挺排斥地,默默的一边念着习惯就好一边强行给他理了理衣裳,“可吃过了?木棉,去添副碗筷来。”
或许知道自己犟不过安鸢,衿哥儿倒是没推迟,谢了罪就安安静静地吃掉嫡母夹过去的所有小菜,弄得安鸢最后都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是继续撑死他呢还是尴尬地就此撂筷子?
“哟,二奶奶这么一大早找我来感情是留饭呢?”韩溏适时从外边进来,扫视了桌边一眼道,“木棉,你二奶奶昨儿不是做了那水晶糕么,拿来爷尝尝。”
木棉一边添碗筷一边道,“二爷,那水晶糕做法甚是繁杂,昨儿总共一笼,给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送去尝尝鲜后,剩下的二奶奶都送去给了衿大少爷,再是没了!”
一边站着的赵姨娘看了眼安鸢,待看见安鸢也在看她后她忙低下头装温顺。倒是王姨娘表情颇为丰富,先是感激地看了看安鸢,后又敛起笑容眉头微皱,好似心里极为复杂。
安鸢心里翻翻白眼,三两下吃完饭毫不留情地轰走小老婆和庶子们。
她本想把韩溏拉到内室,结果刚进门就想起前几天溺水和春光乍泄事件,脸一红又把韩溏拉到了暖阁里。
“二爷,这次的宴客我打算酒席算我们的,其他戏班什么的算公中的,你看如何?”
“酒席算我们的?”韩溏想了想,“你和大太太商量着来吧,老太太都给了你尚方宝剑,你还问我做什么。”
“今儿请二爷过来就是讨这么一句话,既然二爷应承了那我就按着这来了。二爷你忙你的去吧,我也要去找大太太。这请客的帖子今儿得发出去,那酒席和戏班子也得定下来才是。”
韩溏手指敲敲大腿,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起身刚走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宝儿的事情,大太太跟你说过了吧?”他还没说完就看到安鸢变了脸色,剩下的半句话只得生生咽回肚子里。
“二爷想说什么?是想把她扶正么?二爷想休了我?”
韩溏急道,“你这人真是,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安鸢不听他解释,语速已经明显快了些,“二爷什么意思我哪儿知道!二爷若不是想休了我,那就是想和离了?和离也可以,咱们打小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做不成夫妻也没必要搞得像仇人似的!你若是想好了要和离只需告诉我一声,我决不会赖在这里不走的!”
韩溏沉了脸,嘭地一声摔门走人。安鸢瞪大了眼睛望了会儿房梁才长舒口气,将柜子上的旧窑汝瓶啪嗒一声摔到地上。
木棉隔了会儿才进来,一边收拾碎片一边轻声道,“昨儿还说二爷败家呢,今儿这仅存的一个还不是砸了!咱二奶奶真是那菩萨心肠,舍不得这对儿汝瓶分开,生生把两只都砸了才好!”
“我砸我的,你心疼什么!你再去把那库房打开,昨儿的那些瓶子都给我搬来!”安鸢蛮不讲理地指着木棉骂了一通,犹不解气,又指着博古架道,“这定窑的琉璃鎏金插瓶、哥窑的五彩鱼藻纹盖罐,对了,还有那边的玉壶春梅瓶都给我砸了。咱二爷昨儿不就让砸的么,早砸早清净。”
“你要砸是吧,我给你砸!”韩溏不知道是根本没走还是又折转回来的,进门来就要去摔那博古架的东西,安鸢急了一掌推开他,“有本事砸你自己的去,这我屋!”
韩溏的大少爷脾气一上来,也开始犯倔,“这里也是爷的,爷爱砸就砸!”
“啊!”安鸢忍无可忍上演泼妇戏码,瞪着韩溏龇牙咧嘴,示意他敢走近一步她就咬他。
僵持了会儿,外面脚步匆匆好似进来一大拨人,木棉迅速帮安鸢拢好头发站到一边。安鸢咬牙切齿地将爪子伸到韩溏面前,奸笑道,“二爷,疼!”
“恩?哪里疼?手背?手指?是不是方才被碎片割伤了?”韩溏难得见安鸢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也忘了吵架,只是将她的爪子拉着翻来覆去细瞧。
老太太等人进来看到的就是小两口你侬我侬舍不得撒手的样子,再配上韩溏犹自懵懂的样子和安鸢故作娇羞的表情,那叫一个暧昧满屋啊!
“哟,咱们来得不巧啊!”老太太笑着看了看二太太又拍了拍大太太的手,“瞧瞧,我这亲啊没提错!”
大太太忙符合,“老太太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还多,自然是比我们懂的!”
安鸢迅速抽回手,故作惊讶道,“老太太怎么来了?”
“来看西洋景啊!哎,可惜没看了多一会儿啊,松萝啊,来扶我老太婆回去斗牌算了!”
“老太太慢走!”安鸢送走老太太,单把大太太留下,回屋刚想说话见韩溏还在,毫不客气道,“二爷前边不忙吗?大白天的还躲在这后头像什么话?”
韩溏被她的变脸气得词穷,“你!”
倒是大太太替他出了气,狠狠说了顿安鸢,“哪儿有你这么说话的?也就溏哥儿惯着你,做他人早收拾你了!”
韩溏哼了声,“大太太,您是不知道,要收拾也是她收拾我呢!你在这里多坐会儿,我前边有事先出去了!”
“送二爷!”安鸢等韩溏除了院子忙把于妈喊进来掩上门,“怎么样?刚才可看清了?”
“是,是二门上王婆子的干闺女,莲子。”
大太太不明所以,“你们在说什么?”
安鸢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凑到大太太耳边道,“方才老太太为何会过这边来?恐怕不是凑巧吧?哪儿有我和二爷刚绊了两句嘴她就掐着时间过来的?”
“你是说?你多心了,你婆婆虽看不惯你,但还不至于这样!”
“姑姑,我婆婆的心若是有这么缜密和谨慎,她就不会当面给我难堪了。这最可怕的不是明道明抢,而是背后放冷箭啊!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说说宴会的事儿吧。二爷已经同意了日子定在大后天,我们商量的是酒席算我们的,戏班子及其他的算公中的,你看成么?”
“戏班子咱们家有相熟的,这个好办!哎,难为你一个小孩纸哪儿懂这些啊,我让薛婆子来帮你吧,她在这府里几十年,各房的人头和忌讳也都知道!”
安鸢裂开嘴角笑了笑,抱了大太太,“世上只有姑姑好,有姑的孩子像块宝!”
☆、第十七章 借酒行凶
送帖子、准备酒席、布置宴会场所等等事情都有薛婆子帮着做了,安鸢无所事事便把自己关在屋里冥思苦想写写画画。
她细细回想了下红楼梦里王熙凤暂理宁国府的情节,像宴会中需要注意的事项,各种流程,管事妈妈等等。除此外,对于突发事件的应急处理方案她也写了厚厚一沓纸,甚至连当天某个妯娌会怎么为难她或者怎么寒暄她她都仔仔细细想了至少三个应对方案,以期盼能不当场出丑。
“呼呼,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安鸢扯着脑袋想了想,又拿笔头挠了挠头还是没想到,索性叫了木棉来一起想。
“二奶奶的想法奴婢可猜不到!”木棉顿了顿,偷偷打量了下她的表情又道,“二奶奶,是不是该歇了?”
安鸢头也不抬,“什么时辰了?”
“亥时了!”
“都这么晚了?得了,你打水来我洗洗睡了吧,明儿的宴会我可得养精蓄锐!”亥初相当于现代的九点,对于一向日落而息的古人来说确实是晚了点。安鸢搁下笔打了个哈欠,整理好桌上的战斗成果就准备会周公了。
木棉并没出去,安鸢收拾完了看她还站在那里,好奇道,“你还站着做什么?打水去啊,乖!”
“二奶奶,今儿是十五!”木棉下巴朝门外撅了撅,小声道,“二爷早过来了,先前看你在写东西就没叫你,只是找于妈要了些酒菜在院中喝着呢,估计快醉了吧!”
“什么?”安鸢气得将就手里的纸摞打了下木棉的头,又瞪了她一眼才扒着门边瞧了,院中韩溏果然坐在石桌上自斟自饮,于妈都退到了廊下。
安鸢这一伸头于妈正巧看见了,忙招呼道,“二奶奶忙完了?”
“你二奶奶终于忙完了?”韩溏听到声音也转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了安鸢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向她走去,在门口甚至绊了一跤直接摔到她怀里。
“喂,”安鸢皱皱眉忙将韩溏推到于妈身上,想起什么又忙让于妈把韩溏往里屋扶,木棉又打了水来给他梳洗。
待将呼呼大睡的韩溏和自己收拾干净,安鸢挥挥手让于妈先去歇了,单把木棉留下,“木棉,帮我把二爷扶到那美人榻上。”
韩溏本是坐在床边的,听这话一转身缩进了被窝,任凭安鸢怎么拉都死猪似的不动,真怀疑他是不是装醉!
木棉拉了拉也没拉动,只好道,“二奶奶,都这会儿了还扶二爷去榻上做什么?就这么歇了吧!”
“你,”安鸢你了半天你不出来,只能狠狠地将木棉推到了外面。
“二爷?”安鸢重回床边推了推韩溏想叫醒他,韩溏嘟囔了句,翻了翻身把手搭安鸢腿上。
“给你三分颜色就就想开染坊啊!”安鸢一把推开他顺便在他手上掐了一把,还没解气呢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韩溏压在了身下。
那小人得志的眼神,怎么可能是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