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神-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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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人,而且有一半是普通的水客。
三人同桌进食,姚文仲不许雨露观音与虎鲨伺候。仆从按规矩是不可以与主人同桌的,
必须在旁伺候主人进食,礼不可废,但他却不理会规矩。
两位绅士样的中年人,到了桌旁含笑抱拳为礼打招呼。
“在下甘彪。”那位留了八字胡穿蓝衫的人自我介绍:“那位姓邢,邢铭新。姚兄请
了。”
“两位有何见教?”姚文仲离座抱拳回礼:“想不到姚某刚到贵地,名号便尽人皆知
了。”
“甘某代表江左群豪,向姚兄致意。”甘彪在下首自行落坐:“谢谢姚兄光临姥山捧场
观礼。”
“不敢当。其实,在下事先并不知江左群豪姥山聚会的事,抵达和州才知道消息。在下
此来,乃是办理自己的私务,今距会期还有好几天,私事办妥即走,能否有暇观礼,还是未
定之天。”
雨露观音重重地放下碗筷,冷冷一笑。
“笑面虎姓甘的,有甚么话你就直接开门见山说出来好了。”雨露观音的话很不客气:
“你是水龙神的左右军师,你的话可以全权代表水龙神发言。姚爷是个胸怀坦荡、刚闯江湖
还保有赤子之心的豪杰,会毫无机心地答复你问题。”
“汤姑娘快人快语,在下就坦率直陈了。”甘彪笑容可掬:“敝上的意思,希望礼聘姚
兄为大会名誉参赞,派在下两人前来先容,尔后再派专人前来请诸位驻驾毕家大院贵宾
室。”
“派兄弟先呈奉礼单。”邢铭新从袖中取出大红礼单奉上:“赤金百两,明珠一匣,玉
饰与翡翠各一,四色薄礼,尚祈笑纳。”
“抱歉,在下行囊尚丰,毕大爷厚赐。不敢生受。”姚文仲不接礼单:“请上复贵上毕
大爷,姚文仲初出道年轻识浅,观礼已经不够份量,怎敢狂妄任大会参赞?贵上盛意,姚某
心领了。”
“在水妖的秘窟中,本姑娘所搜获的金银珠宝多着呢。”雨露观音冷笑:“财帛动人
心,但姚爷是动不了的。甘爷,光棍眼中不揉沙子,毕大爷与涤尘庄暗通款曲,并不是甚么
无人能知的秘密。姚爷已经和涤尘庄公开冲突,毕大爷居然来这一手,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不要再试探了好不好?”
邢铭新站在甘彪身旁,伸出的礼单不知该收回呢,抑或该丢下才好。这时,将礼单有意
无意地轻拂了两下,讪讪地收回。
上首的姚文仲,突然撮口吹出一口气。
雨露观音手急眼快,纤手一指,四只指尖拂过邢铭新的右胁下。
对面下首的甘彪想离座,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原来桌下的一只脚,被姚文仲从桌下伸
来的脚钩住了。
“哎……”邢铭新闷声叫,直挺挺仰面便倒,礼单飘落在桌脚下。
姚文仲的一支竹筷,在同一瞬间射中甘彪的七坎要穴,但并没贯入穴道,竹筷击中之
后,轻轻地掉落在桌上,似乎像鹅毛一样轻,甘彪靠在桌旁发僵,失去活动能力。
“爷,能动他吗?”雨露观音问,指指甘彪。
“可以,礼单上抖落的毒粉,已经吹散了。”姚文仲说:“但为了安全起见,这些食物
必须更换。”
虎鲨一直就在一旁冷眼旁观,其实手在桌下弄鬼,不住扣指触动姚文仲的大腿传递消
息。
“你怎么看出这家伙不是笑面虎甘彪?”雨露观音向虎鲨问,一面伸手拉掉了甘彪的假
八字胡。
“我也曾经是一队水贼的头领。”虎鲨说:“还能不认识笑面虎甘彪?笑面虎是水龙神
的右军师,他那双带有诡秘的眼睛。其他的人无法学样的,我一看就知道这位仁兄是假冒
的。
“你看他是谁?”
“问一问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水龙神的人。水龙神的左军师是一条鞭石九皋,右军师
笑面虎甘彪,一文一武相辅相成,鬼点子很多,不可能派一个假的来。”
“那可不一定哦!”雨露观音掀起邢铭新:“人家哪将一个初出道的晚辈放在眼下?派
个假的来试探,已经给足了面子呢。”
虎鲨一把提过笑面虎按在凳上,由姚文仲解了被制穴道。虎鲨的拳头够份量,三五下就
把笑面虎的肩、膝关节打得走了样错了位。
“哎……哎晴……”笑面虎杀猪似的狂叫。
二十余名食客,走掉了几个胆小怕事的。
“招你的姓名。”虎鲨绞扭着笑面虎的手臂沉声发令。
“哎……”
“招不招?”
“哎唷……”
两个青衫客出现在旁,面目阴沉神色不友好。
“你,要在大庭广众间行凶吗?”一名青衫客用折扇向虎鲨一指厉声质问。
“阁下犯不着插手。”姚文仲说:“这两位仁兄用诡计施毒行凶在先,罪有应得。”
“先施毒行凶?毒呢?”
“洒在地下了。”
“真的?”青衫客阴笑:“你恐怕有理说不清呢!”
“真的呀?”姚文仲也模仿对方的口音反问,维妙维肖,只是多了一个尾音字。
“这位朋友先不要动手。”青衫客的折扇指向虎鲨,转向姚文仲问:“他是你的人
吗?”
“不错,他是在下的随从。”姚文仲站近:“他的一切作为,皆由在下负责。”
“你负得了责?”
“绝对负得了。”
折扇一转,有如流光逸电,指向姚文仲的胸口。
“啪”一声脆响,姚文仲的掌更是快得不可思议,一把扣住了折扇,折扇在他的抓握中
碎成细屑。
再一声脆响,反掌给了青衫客一记阴掌耳光,挥的速度太快,青衫客毫无躲闪的机会,
右颊立即出现指痕,连退三步。
虎鲨抓住机会,噼噼啪啪给了笑面虎四耳光。
“希望阁下不要学样。”雨露观音拦住了另一位青衫客。语气阴森:“诡计阴谋偷袭突
击,咱们见过多了,你最好不要学贵同伴那一手花招,以免受到更难堪的打击,除非你阁下
门武功比银衣剑客强三倍。”
“咱们确是奉毕大爷所差,前来敬奉礼帖的。”这位青衫客是个聪明人,知道劣势已无
可挽回:“你猜得不错,你们的份量确是不够,真要派两位军师前来,有损毕大爷的威望。
而且,两位军师目下不在庄院,早些天便派至外地与相关人士洽商大会事宜去了。”
“原来如此。”姚文仲示意虎鲨释放假笑面虎:“毕大爷居然出此下策,你们这些替他
办事的人真能干有出息,是谁擅作主张用毒计算在下的?不会是毕大爷本人的意思吧?”
“是田庄管事马成的主意,他绰号叫毒头陀,但不是出家人。毕大爷是地主,声誉极
隆,不会出此毒着。”
“好,就算他驭下不严,因而出了纰漏好了。礼单上的重礼……”
“那确是毕大爷的意思,毕大爷疏财仗义是众所周知的,这点点金珠是他的一点心意。
姚老弟,礼虽不厚,但敝上确是尽了心意……”
“你回去禀告毕大爷,告诉他,姚某不是到处打抽丰混口食的江湖混混,没有人能用威
迫利诱手段可以令姚某就范。带了你的人走,走了就不要再来。”
赶走了暴客,三人命店伙更换酒菜重新进食。
会期还有六天,毕家大院已经张灯结彩象办庆典,已经陆续接来不少江左群豪。但外地
来的各地英雄豪杰,皆在湖西岸等候船只迎接,不能找到般只自行前往姥山。这是说,目下
仅接待江左人士,各地英雄则须等到会期前三天,方能前来安顿。
姚文仲是外地人,他是偷渡者。
毕大爷死要面子,为了保持自己的威望尊严,当然不肯降尊纾贵,前来客店拜晤一个初
出道的小晚辈。加以假笑面虎把事情弄砸了,毕大爷更不肯出面打自己的耳光啦!这一来,
等于是双方各走极端,关闭了会晤沟通彼此感情意见之门。
可以预见的是,姚文仲强硬的态度,激起了众怒,已经到达毕家大院的江左群豪群情愤
慨,胳膊往里弯,更加上有人在暗中煽风拨火,推波助澜,姥山客栈便成了风暴的中心。
不是强龙不过江,姚文仲有备而来,他不在乎风暴有多大。
是出头露面的时候了,时机已经成熟。
小神魔,他对这绰号颇为满意。他老爹是魔剑,师父是白眉神魔,都沾了魔字,他当然
也可以称魔。
一早,他站在村北的栅口向北望。
姥山只是湖中拔起的一座小岛。并不高,林木葱笼,有些地方遍生茅草。往北不足一
里,是依山而筑的毕家大院,三二十栋楼房,亭台花榭散布其间,气象恢宏,不愧称江左大
豪的山门所在地。
一条道向上伸,直达大院的雄伟庄门楼。大道两旁绿树成荫,可清晰地看到庄门楼上下
的警卫。
这条里长的笔直大道,是毕家的私产,村民一出北棚口,可说已踏入毕家的土地,在路
上走动也必须小心,必须谨记不要触犯毕家的忌讳,不能妄动一草一木,以免惹来横祸飞
灾。
毕大爷以姥山的保护神自居,是他的王国,所有的人必顺听他的,守他的规矩,不
然……
“爷,你不是想进去玩玩吧?”雨露观音显然有点忧心忡忡,所说的玩玩两字,是私自
探的江湖话:“那里面处处凶险,警卫森严,可不是好玩的。理由不足哪!”
“金庭道人与崩山皮坚不戒禅师,三个家伙都躲在里面不出来,不进去怎样找得到他们
问口供?”姚文仲似乎打定主意要进去:“你放心,我会制造进去的借口和理由,那是十分
简单的事。”
“登门问罪?”
“这是最差劲最笨的手段。”
“那爷的意思……”
“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姚文仲信心十足地说:“我们在这里窥探看形
势,就是制造借口,是制造情势最简单的手段。”
远处庄门楼的楼上楼下警卫。早已注意他们了。
在各处转了一圈,看清了各处的形势,也看清了毕家大院的格局。他们这种举动,虽然
不犯法,却犯了江湖大忌,那些大豪门最忌讳有人在附近窥探。
返店时,距姥山客栈的店门还有三二十步,左右两条小巷里,接二连三出来了九名气势
汹汹的男女,有些年轻,有些已是年届花甲的人,所佩的兵刃各色各样,一个个面目阴沉敌
意明显。
三个人迎面挡住去路,一字排开抱肘而立,三双怪眼凶光暴射,气氛一紧。
小街曲曲折折,宽度有限,三人一字排空挡住去路,把路堵死了。
雨露观音本想上前,却被姚文仲伸手拦住示意退后。
姚文仲逼近至八尺左右止步,也抱肘屹立,脸上有笑意,毫不在意对方阴森逼人的凌厉
目光和慑人的杀气,微笑着注视当中的花甲老人。
片刻,谁也懒得开口,像是僵住了,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打算收买路钱吧?”姚文仲终于打破僵局:“要多少?阁下。”
“湖边有一艘船。”花甲老人冷森森的语音相当刺耳。
“好像不止一艘船,大多数是毕大爷的。”姚文仲的语言都保持温和。
“供乘坐的只有一艘,上面有四名舟子。”
“就算有一艘船,又怎样?”
“阁下三个人,立即上船。”
“游湖?”
“舟放巢县。”
“抱歉,没兴趣。”
“你不走?”
“在下刚到,怎能走?”
“阁下是打算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正相反,在下敬酒不喝,罚酒也不喝。”
“哼!”
“前辈,你不要哼。”姚文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知道你在做些甚么事吗?”
“甚么意思?”花甲老人厉声反问。
“老天爷!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些甚么惹祸招灾的窝囊事,哀哉!阁下,你在替毕大爷
打开了地狱之门,你们在替他引鬼上门。”
“你胡说些甚么?”
“你是……”
“老夫公孙全一,代表江左豪杰,赶你滚蛋,滚出江左地境。”
“也代表水龙神毕大爷?”
“哼!”
“好,公孙前辈,恐怕你得拔你的峨眉刺来赶了,在下也有正当的理由向毕大爷讨公道
了,上啦!但在你拔刺之前,还可以仔细地想,你这么做,会坑害了多少人?会替江左群豪
带来多大的灾祸?会替毕家大院带来多可怕的噩运?尤其是你自己。”
“老夫自己怎么啦?”
“我小神魔不出手则已,出手只有一种结果。”
“你这小狗死到临头还敢虚声恫吓。”公孙全一怒火上冲:“老夫要戳你一百零八个
洞,免得你认为江左无人,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夫要你死而无怨。”
一声清吟,峨眉刺出鞘。
左右两人一个拔剑,一个拔刀。
“小狗领死!”拔剑的人首先怒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