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联姻 作者:苏尔流年(晋江vip2015-04-13正文完结,先婚后爱)-第4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栖迟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身后是吧台,身前已是近乎相贴的长身玉立的他,她也无处可躲。
他的吻劈头盖脸落下来的时候,顾栖迟的眼睛顺时瞪大,手臂以一种无处安放的姿态挣扎在半空。
他此次攻城略地毫无章法,带着他鲜少流露出的野性和本能。
一味攫取,只知掠夺。
顾栖迟只能看到他在自己眼前微晃的眼,和那微阖的眼睛里铺满的不顾一切。
男人的*是个可怕的东西,摧毁力超出人的想象。
顾栖迟试图咬他,却一样被他发觉意图,先一步摁住她的手腕,一侧身将她拉扯到吧台旁的墙壁那儿靠上去。
他宽大的掌心将她的双手摁住固定在身后的墙上,顾栖迟惊诧之下唇齿微张,给了他侵入她的领地更便捷的帮助。
他的气势恢宏,顾栖迟近乎节节败退。
他托着她的臀,微拖起她的上半身,让她后背紧贴在墙壁上,而后结束了那个不断辗转深入的吻,微俯下/身侧脸贴着她温热的面庞。
彼此之间的呼吸紧凑、急促。
顾栖迟心跳若鼓。
“我不是吃醋”,霍灵均而后看着她的眼睛,读取她眼底的内容,“这些年你拍过的吻戏和床戏,我都认真观摩过。”
“你觉得我现在疯了,这个也不妥。”
他俯在她耳边低声笑,放下束缚她手腕的那只手,在她后背上下游移:“这是因为爱不释手,所以本性流露。”
“考虑过你的脸的感受吗?”顾栖迟的手臂自然垂落下来,“它已经因为廉耻尽失挂不住了。”
两人的影子折射在身后细窄落地的仪容镜内,顾栖迟看到自己唇上那抹艳色,依旧没放弃她此前好奇的问题:“应耘说得是什么事情?”
顾栖迟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汲取温度,继续问:“他的语气好像是我曾经奸了谁又不负责任一样。”
霍灵均忍不住笑起来,托的她更高一点眼睛和自己的视线平齐。
四目相接,她的视线里带着问询,他的眼眸中都是翩然而至的认命。
他出口的话意有所指:“你少不更事时的确犯了吃人豆腐又不负责任罪,不过你刚刚已经谢罪了。”
这话里有些隐藏的信息让顾栖迟惊诧。
她受到的震动清晰地写在自己的面庞之上。霍灵均的手一只托起她,另一只微移到她的腰身。
顾栖迟本就紧绷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进一步不受控制:“我只去过艾格峰一次。”
霍灵均眸底的笑渐渐满溢而出:“我也一样。”
她拖长了自己的语调,带些疑惑:“我在那里没有睡过别人。”
在他之前,她都不曾睡过别人。
“我只吻过一个人,可我并不记得那人的任何特征。”
霍灵均无奈地笑,抱起她进入楼下的书房。
“我在那里恰好被人吻过,霍太太你说巧不巧?”
顾栖迟盯着他的下颚看了一秒——两秒——三秒。
不是玩笑。
他是认真的。
她即刻就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下来,可他抱得太紧,她没有办法做到。
夜色沉沉,异常安宁。
可顾栖迟的心绪却不断地翻腾。
那个时候她原本会在瑞士多停留几天,却因为迟归年急病匆忙回国。
如果当时她留了下来,会不会就没有她回国以后接受追逐自己多年的郑森林的后来?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原来她在那样早的年纪就曾见过他。
因为迟归年他们曾经相行渐远,又因为迟归年,她才会向顾青峦妥协与霍家联姻,才会和他越走越近。
就好像满世界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原点。
她抬起手去碰他的眼睛:“整容了吗?为什么我完全没办法把这幅长相从记忆里提取出来。”
那时候他和应耘那般狼狈……霍灵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情形。
她嘟囔一声:“这副姿色我应该多少有点儿印象啊!”
他叹口气,把她放在书房的单人床上,去摸保存的当时在艾格峰留下的影像:“可能是你审美突变,那会儿大概觉得歪瓜裂枣更顺眼?”
他从相册里抽出几张老照片往她手里递,快递到她手里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她以为他要再度质疑她的记性,没想到他问得是:“再去一次,在你第一次遇到我的那地方结次婚怎么样?”
顾栖迟直视他的眼神因为心里的潮涌剧烈地抖动,她站起身从他手里抢过照片,看到他和应耘满脸带伤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她想问他,是不是娶她的时候就已经动心。
她想问他,如果没有那时的父母之命,他是否会一样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来到她身旁替她指引方向。
☆、第53章 车祸
第五十三章:车祸
在最初相遇的地方结终身之盟?
霍灵均的提议很是诱人,顾栖迟如今对他并没有多大的抵抗力。
时光倒退回早些年,她根本无法想象有朝一日她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顾栖迟是洒脱的,不拘小节的。
可现在……她显然不是过去自己了解的那个理智自持的自己。
她想听他答案的*是那样强烈,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吞掉那些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手中的照片上的霍灵均和应耘年少时的气质和如今大不相同。
那时灿烂清澈,如今却满身是被时光洗礼、打磨过后的温润亮泽。
时光的力量很可怕,也让人禁不住后怕。
让如今尝过得一人心滋味的她,后怕错过。
顾栖迟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如果霍爷爷和我爷爷并不相识,我们……”
这语言组织起来太过有难度,她咬唇一顿。
如果没有这一层牵连,这世界之大,他们也许就仅仅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结果是无数次曾上演过的擦身而过,又或者更深刻一些留下惊鸿一瞥的痕迹。
可无论是哪一种,最后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漠,让人印象全无。
如果她不是刚好和他一样征战娱乐圈,他即便心心念念,宇宙之大,也没有办法轻易找到她。
她相信人会在初见心动,可并没有几人会初见便已是深爱。
寻不得,便会慢慢忘记。
连最初的心动都被消磨没,就再没有后来。
如果不是霍顾两家有所渊源,依照她的性格,她大概永远无法和同在娱乐圈里的他关系有所进展。
有那样多的可能是她的生命里再不会有他,所以她此刻格外感激,觉得自己运气尚可。
她前半生经历了那样多的波折,让自己努力成为一个还过得去的人。
认真生活,失望时绝不绝望,有人求伸手,有难自己努力克服。
她穿了那样多的盔甲在身上,终于等来了那个能替她脱下这些沉重的枷锁,做她盔甲的男人。
滂沱而来的庆幸,密无缝隙地将顾栖迟包围。
适才顿住的话,难以继续问下去。
她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难道问他如果没有两个家族的牵扯,如果没有同样暴露在镁光灯下,他会不会大海捞针搜捕她的身影?
两年多来两人相处的画面浮光掠影一般在她脑海闪回,那些她尚不知前缘的日子,那些两人曾一度淡漠挥霍的时光。
可惜到让她觉得自己捏着照片的手指都在发疼。
是她太后知后觉,这些年霍灵均除了孩子停育时妥帖安置好一切离开等在楼下,他的每一次工作后归来,无论她欢喜与否,他都守在她身旁。
只要她想,他一直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陪她回顾宅那套冷寂的的房子,他陪她去看望她日渐衰弱的母亲。
她在那些渐渐习惯不再横冲直撞的日子里,习惯了依靠他的肩膀。
她曾经怀疑过很多事情,最不该怀疑的,就是他的真心。
她烫手一般扔掉照片,攥着霍灵均的胳膊:“那天车里让你白上一次,商量下回答我几个问题呗!”
霍灵均点头,微笑洋洋洒洒落进她眸里:“你这都献身过了,我若不配合也说不过去。我一定知无不言,只要你敢问,我就敢答。”
顾栖迟却吸了口气,还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提及。
霍灵均知她所想,扫了眼地上的照片,将她心底的隐忧一一戳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什么可是,没有万一”,他伸出手臂从背后环抱住她,宽阔的胸膛像一面可以遮挡一切风雨的墙,“无论如何,最后的结果还会是我们——两个人”。
他笑,没有遗憾,满嘴明媚:“如果不是爷爷,我们很快也会有所接触。重新见到作为女演员出道的你时,我就向宋岩导演推荐过你。那年我接了他的一部戏——就是那年的华语片票房榜冠军《莫失莫忘》,我向他推荐你出演,可最后你们看过剧本,给出的结果是婉拒。”
他不知道是在兴谁的灾,乐谁的祸,唇角翘起的弧度越发明快:“宋岩的片子错失了也没有关系。后来我重返小荧幕接拍的那部都市剧,当时我接演的条件之一,就是制片人承诺会说服你加入。”
他摇了摇头,当年的挫败感都成了如今的风轻云淡:“可他最终因为你固守的习惯失败了。因为那个时候你的档期虽然已经空出来,可那是你用来进行每年一度的长途旅行用的,不会因为一部伸来橄榄枝的戏就更改那些习惯了多年的东西。那次合作机会也和我们失之交臂。”
这个有备而来的男人……顾栖迟默默掐着他腰侧的部分。
霍灵均先是开口纵容她的动作:“别客气,用点儿力。”
而后继续温习曾经的回忆:“我在很多场合见到过你。我在不着痕迹地观察你,可你好像对我兴趣全无。”
他报复性地碰了下她耳后敏感的部位,激得顾栖迟全身颤抖。
再开口语气低弱了许多:“那个时候,我也感到很挫败。又觉得自己很可怜,我已经看到了自己任重道远的未来。”
“还好你没让我等太久。”
这世上所谓的花好月圆,大抵就是终于等到属于你的那个人。
耳鬓厮磨的姿势。
他在耳边温声絮语娓娓道来。
顾栖迟越来越感觉得身后的这具身体传递给她的温热。
越暖人越容易患得患失,可他一直在给她安全感,让她安心。
似乎她需要什么,他就能得来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不是莫名其妙来的。艾格峰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只是动了心。后来看到荧幕里那个你,觉得和自己契合,觉得合适。直到三年前你在咖啡店遭遇人质劫持事件安全脱身的新闻出现在我视线之内,我才慢慢觉得非你不可。”
“你喜欢爬山,入海,我也喜欢;你喜欢挑战,我也喜欢。你护短,我也一样。”
“它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它一定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他的身影折射在玻璃窗上,顾栖迟能透过那抹影子看到他再度微笑。
那一晚,他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他从未这样深入的和她剖白心迹,这八百个日夜,不过只这一次。
不曾记得初见时他的模样,可这一夜他的那些话,此后她再不曾忘。
**
了解了过去的瓜葛,顾栖迟这几日脸上的笑越加无法收敛。
霍之汶前来接流沙回去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同她调笑。
顾栖迟不知道霍之汶近日来在忙着做什么,她脸上的疲态分明,脸一偏,甚至露出额上那粘着ok绷的伤口。
上次霍灵均从霍家跳窗跟她回来之后,还未曾回去向两位长辈请罪。
纪倾慕特地嘱咐霍之汶带她一起回去,顾栖迟没有别的行程安排,便应允了下来。
她车技娴熟,霍之汶没同她客气,自己同流沙坐到车后座,将方向盘全权交给她。
刚落过绵绵细雨的城市,车道上车辆奚落。
霍宅位于南山区的中段,平日路上车流本就稀疏,一路畅通。
即将拐进南山路的唱弯道时,刺耳的刹车声却突然如同乍响的惊雷在她们耳畔划过。
前有横向刹停在她们车前的卡宴,后有紧贴在车尾的牧马人,一旁是铁栏杆下,河谷里奔腾的水流。
顾栖迟看了一眼后座上眉头紧蹙的霍之汶,锁死车窗,凭借本能和多年来的经验加速紧贴着弯道内侧,绕过前面的卡宴疾驰而过。
前方的障碍消失,顾栖迟刚松了口气,车子却被急速从她们车尾顶上来的牧马人猛烈地撞了上来。
后方的推动力过于猛烈,前面的安全气囊骤然弹出。
她在眼前泛起的白光间,渐渐沦陷,彻底陷入黑暗。
这一个冬日,顾栖迟永生难忘。
她在这一个冬日里遭遇了有生之年的第一次车祸。
在这个冬日里,跟在他们身侧的流沙在撞击后被人绑票。
在这个冬日里的深夜,她从医院里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