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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荒岛夺命案-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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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烛光中的贝思,她也回头看我。她说:“也许我们应该看看那些板条箱和盒子。” 
  “或许应该。” 
  于是我们开始搬动木箱和纸板盒。其中几箱破开后只有葡萄酒。贝思问道,“我们在找什么呀?” 
  “我也不清楚,肯定不是酒。” 
  在两堵墙相交的角落里,也有一堆托宾葡萄园的酒盒子,全都标着“金秋”字号。我走过去,开始把它们扔到两张酒桶架子中间的过道里去。玻璃破碎的响声和葡萄酒的味道顿时充斥了整个地窖。 
  贝思又说:“你不必砸毁这些好酒,冷静一点,把盒子给我。” 
  我没有理她,“把路让出来。” 
  把最后一排盒子扔掉后,我看到角落里酒盒中间不是酒的东西,事实上是个铝制的装冰的箱子,借着烛光我仔细凝视着。 
  贝思走到我身边,手中的电筒照在箱子上。她问道:“这就是你说过的东西?戈登夫妇船上的铝箱?” 
  “当然看上去像,但只是个极其平常的箱子。除非有他们的指纹否则无从确证。而且我确信这上面不会有指纹。”我补充道:“我猜这就是人们以为用来盛干冰和炭疽病菌的箱子。” 
  “现在仍有可能,”她接着说:“我并非完全在觅购宝藏之类的财物。” 
  我说:“对,我希望刑侦人员能从擦拭过的铝盒上提取到指纹。”我转身朝门走去,准备离开。 
  “等等。你不准备……我是说……” 
  “打开它?你疯了?破坏证据?我们甚至不属于这儿。没有一张搜查——” 
  “住口!” 
  “什么?” 
  “打开这个该死的箱子——不,拿着这个,我来开。”她把电筒递给我,蹲在箱子前面,箱子正好夹在两排酒盒中间。“给我一个手绢或其它东西。” 
  我把手绢递给她,贝恩捏着手绢打开弹簧锁,揭开密合的盖子。 
  我一直用电筒照着箱子,以为能见到黄金珠宝,但就在箱盖子完全开启前看到的却是一个人的头盖骨,正扭头盯着我们呢。贝思吓得尖叫一声,跳后一步,盖子又合上了。她站到离箱子几英尺处屏住呼吸,指着箱子,足足有一秒钟没有出声。后来才说,“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那家伙死了。” 
  “为什么……?什么……?” 
  我蹲到箱子边说:“手绢。”她递了过来,我又打开箱盖,用手电简照遍大铝箱的每个角落,看见头盖骨周围还有些骨头,而这个头盖骨的每个眼窝里都塞着铜币,带着厚厚的一层铜绿。 
  贝思也蹲到我旁边,手扶我的肩膀以求身体平衡或心理上的放松。她恢复平静后说:“这是骷髅的一部分,一个小孩的。” 
  “不是,一个小个子成人,那时人都长得矮小。你见过十七世纪的床吗?我就睡过一次。” 
  “上帝……怎么会有一具骷髅……?那其它的是什么?” 
  我伸到箱子里取出一些没人乐意碰的东西,又拿到电筒光下辨认。“腐烂的木头,”我终于认出骨头下面是一些朽木。进一步观察,发现黄铜的箱边布满了黄铜绿,铁钉大部分已生锈,还有一块烂布。 
  尚未漂白的骨头棕色中透着徽红,上面粘着的泥土还没有脱落,表明这些骨头没有被放进棺材;但在土里埋了很长时间。 
  我又在盛冰的箱子里摸索了半天,发现一只上锈的铁挂锁和四枚金币,我把后者递给贝思。 
  我站在那儿,用手绢擦擦手说:“这就是奇德上校的宝藏。” 
  她看着手里的四枚金币说:“这个?” 
  “这只是一小部分。这儿看到的也只是一木箱的小部分,我估计是强行打开盖子后取出的几样东西。木箱子就是用那块正在腐烂的防水油布或帐篷包着的,约有一年光景,但不会有三百年。” 
  贝思指指头盖骨问我:“那是谁?” 
  “我猜那就是守宝人,有时候人们也把判了刑的罪犯、土著人、奴隶或者某个不幸的家伙杀死后扔到箱顶上,那时人们相信死人的鬼魂不会安息,便会把盗墓的人驱走。” 
  “你怎么知道这些?” 
  “书上读的,”我又补充道,“对于那些不迷信的人或者看到别人埋了东西,或者见到新挖的土印,如果去发掘,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具死尸,挖的人可能会认为只是一口坟。怎么样,聪明吧?” 
  “我想是够聪明的,它会阻止我继续挖下去。” 
  我俩又在酒窖里站了片刻,陷人深思之中。铝箱里的东西并不好闻,所以我俯下身关上箱盖。我对贝思说,“我估计有人打算把这个东西和黄金珍宝一道在某时某地予以展出。” 
  她盯着手中的四枚金币又问我:“可是那些宝藏在哪儿呢?” 
  “要是骨头能讲话,相信它会告诉我们。” 
  “为什么他的眼里有硬币呢?” 
  “和某种迷信观点有关。” 
  贝思瞥了我一眼又说:“好,算你说对了。祝贺你杰出的侦探工作。” 
  “谢谢,”我说,“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 

  
  
33



  我们回到楼上,发现爱娃不在厨房里。贝恩对我说:“这么多证据足以让我开到一张搜查证。” 
  “做不到。这儿发现的东西和任何一起谋杀没有联系,除非有详细的证据,而且只有你才相信我的推理。”我提醒她道,“三个潜在的证人全死了。” 
  贝思说,“那好……可我有这儿的人骨,这正是一个开始。” 
  “不错,值得打个电话。”我又说,“不要提及骨头的年代可能有三百年之久。” 
  贝思拿起墙上的电话筒,说了声:“打不通。” 
  我把自己车上的钥匙挂递给她,“试试我的移动电话。” 
  她出了后门,跳进吉普。我看见她拨号后和什么人说了起来。 
  我绕着底楼走了一圈,各种装饰物貌似真古董,但复制得不错。从样式和时代上看,主要是英国乡村用品,大概是十八世纪中叶。关键是托宾知道怎么去使用。他营造出一个更加适合于汉普顿的完整世界,拥有闲适、精致和高雅趣味,而在比之逊色的北福克值得骄傲的只有美国式的道德趣味。无疑托宾宁愿住在布多,或者至少住在汉普顿的玛莎·斯图沃特的隔壁,好与她交换食谱品尝剥制的蜂鸟舌的味道。可眼下暂时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得住在靠近酒厂方便工作的地方。起居室里有一个雕制精美的古玩木柜,柜子的斜角玻璃凹凸不平,里面摆满的似乎都是无价之宝。我推翻柜子,一声巨响之后里面又发出零星的叮当声。我喜欢这声音,我的祖先肯定是汪达人或者西哥德人之类的野蛮种族。 
  起居室外还有一间私室,我查了一下“爵爷”的书桌,里面只有几张带框的照片。一张是桑德拉·威尔士的,另一张则是托宾的真爱——他本人,正站在汽艇的驾驶桥楼上。 
  我又找到他的通讯录,找了找戈登夫妇。汤姆和朱迪在上面,但已给划掉。又找怀特斯通,看到爱玛的名字上也划了一横。他今天早上才谋杀了爱玛,消息尚未公开,可以想见是一个非常病态但有条理的头脑,它甚至有时会危及自己的主人。屋里有个壁炉,台上放着两校来福枪的枪接,但武器不在,证实爱娃证词可靠。 
  我回到厨房,望着后窗外狂暴的海湾,正如老练的水手所说的那样,还没有完全歇斯底里。可我还是想不出是什么促使托宾在这样的天气外出,事实上我能想像得出,但我得在脑子里琢磨一下。 
  贝思回到屋里,从吉普车跑到门口这点路已使她的雨衣琳湿。递给我钥匙时她说:“一个刑侦组在墨菲家,另一组在……在另一现场。”她又补充道,“我不再负责戈登案的调查。” 
  “这个中止决定实在武断,”我又说,“不必担心,你已经破案了。” 
  “是你破的。” 
  “你得把案子彻底解决,我可不嫉妒你这项工作。贝思,倘若你不小心行事的话,托宾可以打败你。” 
  “我知道……”她瞥一眼手表说,“现在是六点四十分。刑侦人员和谋杀科的人正在路上,暴风雨会使他们晚到,进来之前还得开张搜查证。我们应该提前出去。” 
  “你怎么解释已经到底层来过?” 
  “爱娃让我们进来的,她害怕——觉得有危险,我来解决这个问题。”她又说,“你不必担心,我会说下到地下室为了检查电路。” 
  我笑了:“你变得善于掩盖自己的愚蠢,可以出去当巡警了。” 
  “你可是在我面前表现得不好,约翰,而且违犯了书里所有规则。” 
  “第一页我都没读完。” 
  “顶多如此。” 
  “贝思,这家伙杀害三个我喜欢的人和一对无辜的老夫妻。要是我行动迅速些,想得再深些,后来三个人便不会死。” 
  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安慰道:“不要责怪你自己,警察会对墨菲一家的安全负责……至于爱玛……嗯,我想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有危险——” 
  “我不想再讨论这事。” 
  “我理解,瞧,县里警察到了之后你不必和他们交谈。走吧,这儿我来处理。” 
  “好主意,”我把车钥匙扔给她,“再见。” 
  “你不带钥匙去吗?” 
  “乘船。”我从托宾的钥匙板上取下“方程式303”的钥匙。 
  “你疯了。” 
  “陪审团会决定的,再见。”我说着向后门走去。 
  她拽住我的手臂:“不,约翰,你会去送死的,我们稍后就能抓住托宾。” 
  “现在我就想让他的双手沾上鲜血。” 
  “不,”她紧紧攥住我的胳臂,“约翰,你甚至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这样的夜晚他坐船只会去一个地方。” 
  “哪儿?” 
  “你知道哪儿——普拉姆岛。” 
  “为什么?” 
  “我觉得宝藏就在那儿。” 
  “你怎么知道?” 
  “只是猜的。再见!”她还没有来得及拦住我的去路,我已经走了。 
  我踏过草坪走向船坞。在大风的号叫声中,一棵大树枝掉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天几乎黑得不见日光。这还不算坏,因为我并不想知道水面情况。 
  我顺着码头走,手抱着桥桩从上一根跳到下一根,以免被风刮到水里去。终于我来到船坞里,此刻正在风雨中吱吱嘎嘎呻吟作响。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方程式303”仍在那儿,同时也注意到捕鲸船不见了。不知道是自己挣脱出去还是被水冲走的,也许被托宾拖在克里斯工艺游艇后面用作救生艇或者去普拉姆岛的登滩工具。 
  我注视着“方程式303”在漂浮的船坞里随波起伏,不时撞击着橡皮桩。犹豫之际我想在脑海里形成理性的思路,告诉自己不必冒着风暴开船。不管怎样,托宾这回是完了。嗯……也许不是,也许我应该不必等到他找到律师来辩解自己不在谋杀现场就提前结果了他,他甚至会对我侵犯他的公民权大表义愤。但人死了是没法起诉的。 
  我继续盯着那艘船。暗淡的灯光下,我好像看到汤姆和未迪在船上向我微笑招手,邀我同行。接着,爱玛的形象又闪过脑际,看见她正在海湾里向我游来。这时眼前又出现了托宾在晚会上的那张脸,一边和爱玛说话一边盘算着要去杀死她…… 
  排除必须的法定程序,我意识到自己解决这个案子的惟一办法就是亲自抓住托宾,抓住他再……嗯,我得再想想。 
  我知道自己下一步便是从码头跳到快艇上去。 
  在甲板上保持住平衡后,我走到位于我右手的船长座。 
  我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点火,但最终在节气阀边找到点火装置。我又竭力回忆起戈登夫妇是怎么开船的。记得他们曾递给我一张塑料印刷卡片,题目叫“紧急制动指南”,还让我读读它。我读过之后下决心不用紧急制动方法,可现在偏偏碰上,真希望还有那张卡片。 
  不管怎样,我还记得把齿轮选择器放到中挡,启动点火装置的钥匙,再把它移到……然后……是什么呢?船依旧没动。我看到两个标识着“启动”的按钮,便按了一下右边的。这时右舷发动机转动点火。我又按第二个按钮,左舷发动机也启动了。但我觉得声音有些刺耳,便把两个节气阀向前稍推了一下,给发动机加些油。又想起来得让发动机暖几分钟,我可不想在海面上出现故障。趁这机会,我从打开的仪表扳手套贮藏柜里取出一把刀,先割断弹簧绳,又切断两根缆绳,“方程式303”迅速翻卷着波浪一头猛撞到距码头五英尺的船坞一侧。 
  我又调到前进挡,紧握复式节气阀。船头现在对着港湾,所以只需要前推节气阀,我就可以冲到风暴里去了。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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