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三国-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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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延请华歆入内堂,置摆酒宴款待,魏延再三请歆上座,执礼甚恭。二人煮酒相劝,酒酣耳热,十分相得。华歆看看魏延酒足,试以言语挑之曰:“吾尝以文长当世英雄,国士无双。今更得名马龙驹之助,则扬名天下,为汉室立万世之功,可计日而待也。”魏延怎知这话中之意,被华歆一语说中心事,叹曰:“兄却不知。虽有好马,惜无驰骋之所也。”歆故作惊讶之色,曰:“文长何出此言?刘皇叔乃汉朝苗裔,公为皇叔爱将,以公之大才,他日不可限量矣。”延曰:“兄长不知。皇叔虽然爱才,只恨事无主意,皆听那诸葛村夫言语。征讨西川,如此大功,兀那诸葛亮,只是疾贤妒能,不肯教某前去。今只得屈沉在此,困守荆南尺寸之地。”歆故意长叹曰:“岁月恢恢,英雄将老矣。可惜功业不立,世间不公,乃至于此!”魏延闻之,更增愁闷,只顾借酒浇愁,不觉微醉,拔配剑在手,当堂起舞。舞罢,放声大笑曰:“非魏延狂悖。若吾有机遇时,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歆见魏延将次中计,心中暗笑,谓延曰:“文长武艺,果然不俗。惜乎英雄无用武之地也。吾有一法,可教文长之名威震华夏,使刘皇叔待君另眼看待,孔明之辈亦无奈何。只恐公无此胆色耳。”延闻言大喜,执华歆之袖曰:“可速言之!”歆佯做沉吟再三,乃曰:“罢!文长只当某酒后失言,不必挂心。”延急曰:“兄真不爽利之人!何欲言又止?”歆摇首曰:“非与文长相戏,其实恐君不敢为之耳。不如不提也罢。”延怒曰:“兄何小觑魏延!”挥剑斩下几案一角,毅然曰:“魏延如不敢依兄所教,有如此案!”歆大喜曰:“魏文长真不世之豪杰也!如此方敢以心事相告。”延收剑入鞘,曰:“愿闻其详。”歆曰:“荆州民丰物饶,更兼为兵家必争之地,刘皇叔旧在刘表治下,便为之冀望许久,君岂不知?”延曰:“此中情由,某知之已久,只恨全部荆襄九郡,吾家只得南郡、荆州、襄阳三处,其余尽被方博所得。吾家主公虽与方博联盟,心中实欲得荆州久矣。”歆曰:“然。吾道君之功业,正在此处也。今方博奉师西征,汝南、淮扬、徐州之地又须重兵防守魏王兵马,吾料江东既与刘皇叔家结盟,荆州陆逊必然空虚无备。君诚能以雷霆之势,破了江夏,渡江而取长沙、桂阳、零陵、武陵四郡,尽得荆襄九郡之地,献与皇叔,岂非奇功一件?若得荆襄,华夏震动,纵然公欲自立为主,天下诸侯,亦不敢轻易小觑于公;届时诸葛亮之流,又岂堪与公比肩?”延沉思再三,曰:“如此虽好。只是若取江夏,恐宛城赵云起兵议吾之后也;况方博若自东川回大兵来救,如之奈何?”歆曰:“吾正欲言及此。欲取荆襄,须先破宛城。若得宛城,切断江东往东川粮道,则方博大军尽困于川中矣;其时彼自救犹然不暇,岂能分身去救荆州耶?某家曹子孝、夏侯元让二位将军现掌豫、兖兵事,与某交好,吾可为文长约会二位将军,前后夹攻,取宛城易如反掌!”延迟疑曰:“甚感兄长厚谊。只是吾家主公正与方博联盟,贸然出兵,恐皇叔见罪。”歆恣笑曰:“文长何其不明也。刘、方联盟之说,不过是昔日诸葛亮不敌方博、郭嘉之时所使缓兵之计。皇叔与方博亲非友戚,比非朋党,有何交谊?君若能取荆州以献皇叔,正可重挫孔明之气焰!”延闻言大悟,再拜谢华歆曰:“公言高论,足开茅塞矣。兄长之惠,天高地厚!”歆见魏延之意已决,亦起拜曰:“男儿立世,既遇知己之友,当剖心以告。某家魏王,仰慕文长之才久矣;方才绝影马亦是魏王所赠。魏王知文长乃忠义之人,不敢托某来说,只命吾送这场功劳与公,以为他日结交。愿公早发奇兵,届时公可得荆州而困方博等于川中,魏王则可破方博以报前仇,各取所欲,岂不为美?”延闻之,起而徘徊再三,意不能决。歆冷然曰:“若文长畏惧孔明知晓,此议便罢。愿文长为孔明善守襄阳,此生亦得为一富家翁也。”魏延心性,如何当得如此相激,当下咬牙切齿,心意乃决。于是谓歆曰:“魏延便豁出性命不要,亦要成此番大事。愿兄助吾。”歆大喜曰:“壮哉魏文长!吾此去便为文长约会曹子孝并夏侯元让将军,早晚兴兵去打宛城,公可依约速来。”延曰:“定不相负。”于是二人计议一番,华歆辞去。
却说华歆辞了魏延,星夜回许昌来见曹仁。曹仁、荀攸等接着。仁问歆曰:“吾这里得魏王书信久矣,只待大夫前来,便可起兵,不知机事如何?”歆曰:“大事成矣!已约下魏延。将军可先起兵去打宛城,魏延那厢只做同盟之兵去救赵云,乘赵云劳军接应之时赚开城门,两下里一拥而入,宛城可得也!”曹仁闻言大喜,谢华歆曰:“全赖大夫大才。若得宛城,破了方博,足以与吾数十万大军复仇矣!”于是计议停当,使人传檄夏侯惇出兵宜阳;曹仁自引八万军马,过环辕山取道襄城,来逼宛城;只留镇北将军曹真、尚书令荀攸等辅王世子丕守许昌。
却说魏延别过华歆,心头火热,恨不能插翅飞去宛城。这日在府中左思右想,暗觉不美:“华歆之计虽好,恐瞒不得诸葛瑾。若教其得知,知会其弟孔明时,前功尽弃矣。须先支开了此人,吾事乃成!”于是次日议事之时,来见黄忠、诸葛瑾,诸事议毕,延乃曰:“今荆州虽定,兵事亦不可不修;吾观军中器械车辆多有损朽,吾意可早做添备,以免用时不及。”黄忠曰:“文长之言是也。江东甲兵之利,为天下之最,今既为盟友,可差人过江采买,以充军实。”延曰:“吾亦是此意。只是此事涉及钱谷,非可轻易托人。吾与老将军皆不擅文事,吾意此任非诸葛子瑜不可。”诸葛瑾曰:“如此说时,吾自当去走一遭。”忠曰:“如此偏劳子瑜公。”
次日,瑾便辞去,下江东采买军用。黄忠、魏延送出十里。延见瑾远去,心下暗喜曰:“天助吾成大功也!”于是于马上谓黄忠曰:“吾意坐守襄阳,军久困于此,必生懈怠之意。吾意欲分一半兵去樊、邓二处驻守操演,以为久计。”忠不疑有他,颔首曰:“此为将者本分也。公可自调兵去,留一半兵与吾保守三郡。”延欣然诺之。于是回营,延使心腹暗改了军中名册,依约魏延原当领三万军马去,延教尽点军中强健精壮之兵五万去,只留万余老弱之兵与黄忠,又强征万余民兵充数。黄忠谦厚君子,安知有诈?两下里做的密不透风,魏延点起兵马,出樊城大道而来。
欲知赵子龙如何脱此大难,且看下回更新。
第五十九回 魏文长赚门施巧计 赵子龙大意失宛城
却说曹仁得了华歆准信,起兵八万,以弟曹纯为前部,杀奔宛城而来。军至宛城外三十里安营,夏侯惇大军早至,两下合兵,便来挑战,佯作攻城之势。赵云闻说曹兵至,便与马良、廖化等商议。马良曰:“宛城城池高峻,易守难攻,曹兵虽众,无能为也。吾有一计,可破曹兵。”云曰:“愿闻先生妙计。”良曰:“曹仁举师而来,未济后路,放着汝南张文远、徐元直大兵在,可使人约会汝南之兵袭曹军后路,前后夹攻,破曹必矣。”马谡曰:“兄长此计虽好,犹有未足。可再命一人持书去见周瑜都督,起淮扬之兵去袭许昌,此围魏救赵之法也。” 云曰:“诸公之论甚善。只是大兵临境,送信之人,非可轻易。吾意着廖元俭亲自往汝南去。”廖化闻言颔首曰:“愿往!”马谡亦曰:“如此时,吾亲自往寿春走一遭。”云喜曰:“全赖诸公竭力。吾与马季常谨守此城,以待二位好音。”于是各人去讫。
却说黄忠在襄阳,偶感微恙,半月方愈。这日病起,往校场登台传命检点军马,大阅三军,发觉襄阳兵数十不足三成,且多老幼不堪之人,心下疑惑。谓左右曰:“魏文长不在,吾方半月不出理事,吾军如何竟至于此?”正欲教部曲首脑者上台查问时,忽报称有魏延部下尉官者求见,言有机密事相告。忠命上台,来人谓忠曰:“有机密事禀告,愿屏退左右。”忠曰:“左右皆吾心腹之人,但言无妨。”来人曰:“吾乃诸葛军师家人,主公入川之日奉军师令,潜在魏文长军中多时矣。军师有言,延或有变,可寻黄汉升商议。”黄忠闻言,急止之曰:“不必再言。”急传令众军分头演练,教左右尽皆下台主持。待众人去讫,忠密召来人入室内,觑左右并无耳目,乃曰:“如今可言之矣。”来人曰:“吾奉军师密令,监视魏延多日。去岁末,有曹操部下大夫华歆,自称延故人,将名马一匹送入延府中,二人密谈一日,不知所言何事。今年,诸葛子瑜先生往江东采办军备,魏延又借口巡守樊、邓,将襄阳精兵尽行调去,止留万余老弱在此。”忠大惊曰:“吾竟不知!适才所见,却不止此数。”对曰:“魏延改换军中名册,又征召万余民兵充数,老将军君子可欺之以方,自然被瞒过了。”忠闻言,捶胸顿足,大呼曰:“殆矣!是吾老而昏聩,贻误大事!”质问来人曰:“既有此情,何不早报?”对曰:“魏延御下极严,一直未得其便,恐其知觉。吾今觑便从樊城逃回荆州,禀过老将军后,便要入川禀告主公及军师去也!”忠曰:“如此公可速去。”乃命与来人备快马行囊及应用之物,教火速往川中报与孔明去讫。
比及来人去,忠彷徨往顾,心下百般猜疑,又不敢寻人商议,自思曰:“魏文长非谋反之人,此中必有原由。吾须亲往樊城问来!”于是出命点兵。忠点起本部精锐刀手三千人,又从所余军马之中择可用者二千人,引五千人马,往樊城大道而来。比及黄忠至时,魏延早往宛城去多时矣。忠问过留守军士,知延去取宛城,方知魏延贪功,起背盟之心,瞒过众人及孔明行事去矣;忠心知事态严峻,急引兵往宛城去讫。
却说魏延那日离了襄阳,进驻樊城,使人约会曹仁军马,一心只要成功。三军整备完毕,延命尽皆换上黄忠旗号,大张旗鼓,只做荆州救援之兵,往宛城大路上便行。或有左右心腹问曰:“将军既去取宛城,何必又用黄老将军旗号?”延笑曰:“汝等不知。若用吾旗号去时,赵云难免便生猜疑。黄汉升与云素来交好,彼此又都是热性忠直之人,赵云若道黄忠引兵至,必然不疑有它,欣然出迎矣。自古君子不防诈术,正人可欺之以方,此之谓也,吾料此计必成!”言毕仰天大笑,众皆叹服。不数日,前军临近宛城,延命离南门三十里安营;一面叫过一能言军士,告曰如此如此。军人领命去讫。
却说赵云等在宛城,日夕只待交战,不意曹仁、夏侯惇大军只是小做袭扰,似并无攻城之意。云及马良等心下甚疑,这日正自商议,人报有荆州军马离此三十里安营;云命再探,回报曰是黄忠军马。不一时,门官引荆州使臣至,赵云命入。来使曰:“某家黄汉升将军,闻曹仁起二十万大军而来,宛城危急;恐失同盟之意,又挂心赵子龙将军安危,故特引数万军马前来,望能少效微劳,共退曹兵;一来是重同盟之情,二来亦是酬知己之谊也。”赵云闻言大喜曰:“贤哉黄汉升!不枉彼此相知一场。”来使又曰:“只是来时匆忙,而荆州今岁大旱,军中粮草未能尽备,望将军能周全则个,劳军之事,休得轻易。”云欣然曰:“这个自然。劳尊使上复老将军,只说前番别后,赵云日夕想念,每望能再聆诲。明日自当亲率仪仗,秉壶担食,以迎义师。”命款待来使下去用酒食。于是传令教整点粮草辎重,安排明日出城劳军。马良谓云曰:“不可轻出。吾等并未往荆州盟友处求援,彼何不请自来?今汝南援兵未至而荆州之兵先到,来何速耶?竟似预先知晓曹兵之来一般,吾料其中有诈。”云闻言,沉吟再三,曰:“先生多虑矣。既是南来之兵,必非他人冒充,定是荆州之兵无疑。吾与黄汉升相交多年,知其是至诚君子,今远来增援,安能有诈?”马良曰:“虽然如此,荆州兵此来诡异,切不可开城迎之,万事待汝南、淮扬二处援军至时,再做区处。”云曰:“不可。主公临去有言曰‘欲保宛城,南结荆州,北拒曹操’;联刘抗曹,吾军之根本也,今若为无妄之疑冷却盟友之心,吾等将以独对曹军耶?恐非重主公之意。”马良无奈,只得教多点精锐军马明日一同出城迎接荆州大军。
一宿无话,次日天明,云命马良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