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辣妹风流史-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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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回房间睡?”我问。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回答,双膝跪在沙发上,一把抱过我的脑袋,“让我看看,受伤没?”
“我今天没打架呢,”我说。
她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在确定我的脑袋的确完好无缺后,才放开了我,又坐了下来,揉了揉睡眼,却装出一副很精神的样子,“医院的阿姨说你皮厚,还真是的呢,一点伤都没有。”
我忍不住笑了,看了看表,都凌晨两点了,“去睡吧,爸爸没事,睡好了明天才有精神上学。”
她嗯了一声,穿好拖鞋,看了看我,说晚安,然后回了房间。
成都辣妹风流史 … 第二卷性相近,习相远
第十一章
一整天没见到曾曾,王萧说她昨晚已和父母一起飞回大连了。本来有几分好转的心情一下又坏了起来,觉得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准备。问王萧为什么她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王萧表情开始呆滞的像个兵马俑,后来吼了句,“听说昨天下午你们还在一起,当时你怎么不问她?”
看着王萧那发红的双眼,我半天不敢吱声。
追求的失去了,拥有的离开了,选择中犹豫不定,不知不觉中错过了许多人。
晚上客厅里,苏苏递给我电话听筒,“爸爸,电话!”
说完她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我从沉闷中醒来,接过了电话。
“喂,资君,”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如同来自世界的另一端,有几分单薄,却又清晰动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惊喜。
她又轻轻唤了一声。
“我是资君,”我一震,忙道,“曾曾,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呢,爸爸妈妈都出去了,房间里静的怕,”她轻声道。
我笑了一下,说她胆小。
她嘟噜了几句沉默不作声,两人都安静的很,只听的见屋子里电视中广告的声音。
“苏苏还好吗?”她突然问。
我嗯了一声,又陷入了刚才的局面。
“曾曾,你什么时候回来?”后来我开了口。
她听后极力回避这个问题,老是问学校这边有没有好玩的事儿,按照她的理解,人生就是活到老,吃到老,玩到老。
我只是安静的听她言语,后来她发现我一直不吭声,觉得好像无法回避了,才轻声道,“现在不回来了呢!”
声音低的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说她要出国了,去加拿大留学。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听后好一会儿没说话,电话那边静的可以听到她微微的呼吸声。
“走吧,我不怪你,”我吐了口气。
她听后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弄的我心里隐隐作痛,忙劝慰她说只是去留学,又不是不回来了。她应了一声,说舍不得我和王萧。我笑着说她傻呢,又不是诀别,到时候回来了,无论我们三人散落在天涯何处,总有机会相见的,就怕她忘了我们。曾曾用力的“嗯”了一声,笑了,说忘了自己都不能忘了你们啊。
曾曾要挂断电话时,我冲动的说了一句,“曾曾,我等你回来!”
她听后,什么也没说,直到电话里想起了“嘟嘟嘟”声……
楼下夜出夜归人往来于市,漫漫长长步行街,孤男寡女只羡鸳鸯不慕仙。
曾曾挂断电话不久,手机响了,我沉沉的喂了一声。
“资——君——”
电话里的声音如同一只飞鸟轻轻划过,打破了空气的死寂,牵动心弦。
步行街的尽头,普赖斯火锅店前行人来往熙攘,女人看着街灯红绿重叠深处,灯火星辉闪耀着她的眼眸,藏在长长的睫毛下的那两点亮黑色,不停的左右移动,似乎在捕捉周边熟悉着的变换不定的画面。
当我站在她面前时,她仍保持着刚才那远远看上去的样子,还带着那常有的淡淡的迷人的微笑。
我轻轻的喊了声“沛沛”,她“嗯”的应了一声,站在那里静静的,只是盯着我,微笑未变。
“啤酒?”我看了看旁边的酒吧问。
她摇了摇头,仍旧微笑着看着我的眼睛,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衣带在风中不时微动几下。
“咖啡?”我又问。
她还是盯着我的眼睛不言语,脸上的笑意更加强烈,眼睛微睁似闭。
“资——君,”好一会儿,她突然叫道,“资——君——”
我忙不停的随着她轻声呼喊的节奏应答着,后来口干舌燥,只能用微笑回答她了。
她见我不再应答她,笑容渐渐消散了,眼睛里闪着湿润的微光,又喊了一句,“资——君——”
然后突然一把抱住我的腰,小小的头颅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轻声啜泣起来。我把她搂的紧紧的,还不时腾出一只手来,向周边的路人挥舞几下,让他们别老是盯着我们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后来她哭累了,就停了下来,我问是不是李柏欺负她了。她没回答,只是不停的匝紧手臂,抱紧我,好像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那晚李柏搂着个女人的事,或许他那晚搂的女人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反正不能把他想的太坏,这样就不用去找理由在沛沛面前说他的坏话,闹的他们不合。我想如果他们俩要是打架,受气的只可能是沛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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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后来,她放开我,退后几步,脸上的微云不见了,雨过天晴的样子,看着我的眼睛笑了,又喊了一声,“资——君——”
好像刚才还没喊够似的,我忙答道,“在呐!”
这一喊,她似乎又喊上瘾了,“方——资——君——”
路人穿梭。
“方——资——君——!”
身边来往的人有好多回头看着我们,她上前拉起我的手转身就一阵小跑,一直跑进了马路对面的亚太广场的KTV三楼。进了一个包间,里面坐满了人,年龄都和她相仿,有些以前还见过,应该是她大学时的同学。后来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了,周围的人都在拼命的吼着歌,服务员不停的端着红酒白酒进来,又不停的端着空酒瓶出去。李柏也在,他干完了几杯酒后,趁沛沛起身上前唱歌的那会儿,贴到我耳边,偷偷的问我,到底有没有告诉沛沛那晚他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的事。
包间里闹的厉害,我冷笑了一声,问,“你最近惹沛沛生气没?”
他没作答,看着沛沛,沛沛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几个女孩子扶着她,和她一起唱着那首《想起》:
……
花季虽然会过去
今年明年
有一样的风情
相爱以为是你给的美丽
让我惊喜让我庆幸
我有一生的风景
命运插手得太急
我来不及
全都要还回去
从此是一段长长的距离
偶尔想起总是唏嘘
如果当初懂珍惜
我知道眼泪多余
笑变得好不容易
特别是只能面对回忆和空气
多半的自言自语
是用来安慰自己
……
沛沛唱着唱着就哭了,李柏起身上前搂住她,坐在大理石茶几上,又哄又唱,沛沛倒是越哭越伤心。
我坐在一边闷了几口酒,观察着形势,身边的一个女孩子站起来上来拿过话筒,笑着说,“是谁把沛沛弄哭啦?”
“是他,”众人指着李柏喊道。
李柏忙站起来得意的笑着,四下拱手道歉,然后又坐下抱住沛沛。
看着李柏那个样儿,我闷了一肚子火。
李柏,我想对你说,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我……我……还是想草你大爷!
“光道歉不行,”那个女孩子大声道,“呐,快说句好听的话,哄她笑了才行!”
李柏忙把“爱”呀什么的说了个没完,直到沛沛安静了下来。
后来沛沛推开李柏,歪歪倒倒的走到我身边,一身的酒味,眼睛被酒精染的微红,“资君,方——资——君,今天我们俩个还没喝酒,来,我们俩今晚要喝好多酒……”
说着,她从桌上拿起一瓶“嘉仕伯”就递过来,以前没看她喝的这么凶,有点担心,忙换了瓶橙汁喝了一口,又递她。她举起橙汁一阵猛灌,喝完了大半瓶后突然又哭了起来。
那个女孩子又拿着话筒大声喊道,“又是谁把咱们沛沛弄哭啦?”
众人又指着我吼道,“是他!”
那个女孩子喊道,“快说句话哄她开心,不然不放过你!”
众人听后忙鼓掌,他们就想看热闹,高呼着,“快——快——快——!”
我拿过话筒,看了看李柏,李柏紧绷着脸看着我们,手里提着个酒瓶,似乎想立马扑过来。
对此,我表现的勇敢极了,放下话筒,又夺过她手中的橙汁瓶,把它放在茶几上,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猛的吻了她一下。众人见后都惊而不语,静静的看着我们,耳边是有些震耳的音乐伴奏声。那些酒杯举到唇边的停止了,双眼微醉欲睡的又睁大了眼睛,唯有李柏捏着拳头站在那儿仍旧保持着一副愤慨的样子。我一看,忙“吱”的一声冲出了包间,冲出了KTV,一直跑回家啦!嘿嘿,李柏,你想揍我,没门,我让你揍不着。
回到家时,苏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她抱到她的房间,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又跑下楼去了,感觉刚才酒还没喝好,于是又找了家酒吧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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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家酒吧离学校南门有些近,来喝酒的大多是学生,比较正规。我每次心情不太好时就喜欢来这里闷几杯“雪花”或者“528”啤酒,不过现在有份正式工作了,经济承受能力提高了,一般是先干几瓶“嘉仕伯”再喝点红酒收场。
里面有点安静(相对其它酒吧来说),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开始就猛干了几杯红酒,后来有个一身淡灰色休闲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上散发着酒气,走路时身法有点缥缈,像是领会了醉拳的要诀,但说话却很清晰,喝成这样吐词竟然还有几分逻辑,至少还认得出我是个男的,这表明他的酒量很不错。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让人感觉这人的手臂很有力,“喂——!哥们——遇到伤心事了吧?——哪有你那么——糟蹋红酒的——!红酒是用来慢慢品尝的,啤酒——啤酒才是用来大口喝的。”
他摇晃着脑袋在我身边坐下,一挥手,让服务员上“嘉仕伯”,豪爽的说他请客。我努力的定了定眼神,扫了他一眼,还是个挺不错的男人,至少他外表上看来是这样,上体和下体的高度显得很得体,像是他爹妈在制造他时找到了黄金分割点一样,面部的气质给人视觉一新,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感到了一种男人的魄力。
我报了姓名,他也忙作了自我介绍,说,“难得相遇,叫我小王得了!”
互敬了几杯,小王的眼睛突然一亮,说是要猜拳。他指了指对面不远的一对男女说,“谁输了谁上去惹他们,直到那个男的动手了为止。”
我带着醉意,笑了笑,说,“这个简单,上去调戏那个女的,保证那个男的会动手。”
小王说,“多说无益,来划拳!”
开头一局我就赢了,得意的说,“哥们,这可是你找的麻烦,千万别怪我,快上啊!”
他咕噜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喷了口酒气,轻笑道,“先别得意,下次你可要注意了。”
说完,他站起来摇晃到那个女孩子身边,上前就一副流氓样,欲摸,女孩站起身来一让,没摸着。再摸,女孩子一把推开他的手,“瓜娃子,回家摸你老娘去!”
说着,那个女的就一巴掌飞了过去,那个男的倒是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不言语,好像一开始他对他的女朋友的表现就颇为满意。
后来,小王回来了,红红的醉酒的脸颊上印了个白白的巴掌印。我笑了,说成都女孩子对找茬的人就那个脾气,其实相互熟悉了却是蛮好耍的。他摸了摸脸颊,抓起酒瓶,仰头一口气干完了那瓶啤酒,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沉重,“咱个和我家的婆娘一个脾气呢?”
“你和你老婆吵架啦?”我问。
他抽了一下鼻子,“妈的,她每天都要我‘坦白从宽’,问我有没有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一天要‘坦白’五六次,今天问的我发毛了,就开玩笑说找了一次,结果她就要炒我的鱿鱼,闹着要和我离婚。”
“没事,哄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