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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凶心人-第11节

小说: 凶心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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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电照着路标,刻得还是那么用力,三角形也还算规整,说明他们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状况。然而,这安静的甬道中,依然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除了石壁上的路标,一点都嗅不出两个人的踪迹。

  很快,第二段甬道也已走到尽头,居然还没有什么发现,我顿了一顿,然后转过第二道弯,走到下一段甬道。按照惯例,我该正走在回到白骨洞的路上。

  手电照在旁边的石壁上,我又看见了路标,依然是刻得很好的三角形。手电的光柱转而笔直地照向前方。

  还是没人。

  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就这样消失了吗?一点迹象都没啊。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更加用心地看着旁边石壁的路标,不让自己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可是,直到这段甬道过半,快要走回白骨洞的洞口时,路标还是每隔六七米就出现一个。

  终于,在离洞口大概只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我赫然看见一个和之前都不太一样的标记。

  还是一个三角形,可是非常明显,刻下这个图案的人,手在发颤,以至于每一边都不笔直,歪斜得厉害,而且从较之前的记号更深这点来看,无疑这个记号,也是何运开刻下的。

  这两个人就是在这里出事的,以至于让何运开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惊慌,无法让自己粗壮的手臂停止发抖。但是,要刻下这个路标,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也就是说,他们遭遇的事,还能让他们有相当充足的时间刻下路标。

  等一等,如果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只刻下路标,却不索性留言示警?

  这真是太奇怪了。

  所有这些念头,都是一瞬间在我的脑中闪过,在想到这些的同时,我迅速后退了几步,手电筒照向四周,凝神戒备。

  尽管离洞口很近,但何运开和刘文颖就是在这里出的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当我的目光随光柱射向前方的时候,我猛然明白了,何运开和刘文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刚才一路走来,我的注意力大都放在旁边石壁上的路标,否则,我该早就发现了才对。

  前面不远处,在我脑子里理所当然认为该是通向白骨洞的甬道口,却赫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又一个转弯口。在那里,还有一道不知通向何方的甬道,第四段甬道。

  所以,何运开和刘文颖才会这样震惊。

  这一次刻路标,竟然刻出了新的甬道!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了第三道弯。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段和之前差不多的甬道,我用手电一扫,石壁上有路标,向前照,尽头看不太清,不过,不太像是出口的样子,黑洞洞一团。

  沿着有路标的那一边,我缓缓向前走。如果路标不断,可能就不会发生什么危险。顺着直走就是。

  为什么两个人没有回来现在也有了解释——他们走到了新的地方。

  很快这一段甬道就走到了头,又是一道弯,转过去,还是一段甬道。

  走到第八段甬道的时候,我已经感觉有些不妙了。这甬道到底有多长,还有多少道弯?我从进来到现在,过了大概也有半个小时,何运开和刘文颖去了这么久,要是到了新的地方,照理会立刻返回,如果甬道过长,也该停下不往前走,回来报告才对。可是我居然到现在也没有碰到返回的两个人。

 

  而且,这每一段的甬道,尽管我没有非常在意地去辨识,却还是感觉彼此相似的可怕,大自然怎可能生得出这样相似的甬道?

  又转了几个弯,旁边的路标变成每个弯口一个,并且越来越浅,越来越随便,终于不再出现。我明白这并不是出现了什么突发状况,而是,两个人已经没有心思去画记号了。

  我向前奔跑起来,连着跑过七段甬道,终于停下来,撑着石壁弯下腰喘着气。我心里明白,并不是没有状况发生,自己已经和何运开刘文颖一起,从踏入甬道的第一步开始,就早已经陷入到状况中了。

  这个状况,只怕就是,永远也走不出去的黑暗甬道。

  这小小的山腹,哪里可能会容得下这样一圈又一圈的甬道,这无穷无尽的甬道,一定是那神秘力量的杰作。我想到了当年诸葛亮设下的八阵图,困在那里面的人,莫非就是这个样子?

  我已经记不清转过了几个弯,走了几段甬道。时间过去了两三个小时,梁应物他们只怕已经绝望。

  一个人在走不出去的甬道里不停地向前走,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能看到的只有越来越暗的手电光线,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撑多久,不仅是体力,精神上每时每刻所受到的压力,那种从心底里压抑不住泛出的绝望,不停地撕扯着我的神经。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绝望过,从来没有,哪怕是从前,死亡离我只有半米远的时候也没有。我的意识随着自己清晰可闻的喘息声越来越混浊,我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让疼痛保持自己心底里的清醒,我看了看表,下午3点50分。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10点,还是11点?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重,我从怀里摸出剩下的两块压缩饼干,我的胃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这两块饼干可以让我多走一点路。

  我没有停下来,坐在地上吃饼干,而是一边走一边吃。我怕自己一坐下来,就再也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力量和勇气。

  我的脑子已经渐渐无法思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向前走,别倒下去。或许很多人会不以为然,要知道军队作野战训练,常常连续急行军一天一夜,而背上背着的东西有几十斤重,远远超过我现在。可是那和我此时的情况有一个根本性的不同,就是知道。知道终点在哪里,哪怕是连着走一天,走两天,许多人也能坚持下来。可是在这样的黑暗甬道里,完全不知道要走多久,转多少弯,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走着的甬道是不是真正的存在,这对一个人心智的考验残酷到了极点,远甚于肉体上的疲乏。

  更何况我已经饿了这么久,肉体上也真正是极度的疲惫。

  手中的手电,不知在多久以前,已经完全没电了。我摸着石壁向前走,一定要摸着些什么,才能让我的心里踏实一点,让我坚持着,不要放弃。

  汗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可是手脚和我的心一样冰冷。

  “那多!”

  “看,真的是那多!”

  我隐约听见前面的叫喊声。然后一道亮光打在我脸上,我蒙眬的双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大脑在几秒钟以后反应过来,是手电光。

  手电的光很快就灭了,那是最后的一支备用手电,我听见似乎有人向我跑来,心里一松,直挺挺向前扑倒在地上,手里那支没电了的手电滚出老远。



 
白骨上的秘密

 
  我花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才确认自己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因为闭着眼睛的时候瞳孔感觉不到光,黑暗让人有着不真实感,刚刚苏醒时犹为强烈。

  我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放松,无法再支持已经达到极限的肉体。我努力地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整个人还处于虚脱状态。

 

  “你醒了。”梁应物就坐在我身边,见到我有动静,忙扶了我一把。

  “现在什么时候?”我问。

  梁应物看了看表,绿色的荧光闪了一下:“11点20分,你睡了一个半小时。”

  这么说来,我在那甬道里一直走了超过十个小时。我想如果不是我的潜意识感受到自身仍处在巨大的危机中,照现在的身体情况,只怕睡十二个小时都不会醒来。

  梁应物递给我一些东西,我借着微弱的绿光,看清楚那是三块压缩饼干。

  “这是……”我可不想梁应物把自己的食物这样让给我。

  “吃吧,是大家同意的,何运开和刘文颖也有。”

  我这才想起我进入甬道的目的:“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比你早大约九个小时,”梁应物语气沉重,“在你之后,没有人再进入过甬道。”

  我顿时呆住。

  “是那个力量,它不准我们继续进行实验。”

  按照原先的样子,一个个具有科学精神的方法一一尝试过去,非常有可能找出甬道秘密的蛛丝马迹,可是那股力量以最野蛮的方式终结了这一切。最初的甬道只不过转两个弯就可以回到原点,快步走的话也就几分钟。可是何运开他们走了足有三小时以上,而我又花了何运开三倍多的时间才走出来。如果有人胆敢再进入甬道,恐怕还没走出来,就横尸其间了。

  怕是真要死在这儿了。我第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

  我奋力把第三块饼干吞下去,脑袋里杂乱无章,甚至忘记了要留下一块半块备着。吃完的时候我抖了抖手,把饼干屑并在一起,吸进嘴里,然后拍了拍手。忽然我发现手背上有着微微的绿光。我的头脑现在还不大灵光,刚才接过饼干的时候就看见这光了,那时还觉得该是梁应物手表的荧光还亮着,现在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才抬起头向光源处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

  是磷火。就在不远处,原先把白骨都清理干净的生活圈的中央,现在赫然有一堆发着碧绿磷光的白骨。都是一些大骨头,头骨、腿骨等等,很明显是费了一番功夫,从洞里的白骨堆里发光的白骨中挑选出来的。

  “你注意到了。”梁应物说。

  “这,怎么会……”

  “最后一支手电我不让用,可是他们已经受不了这样的黑暗了。”梁应物叹了口气。

  我又呆了一会儿,然后领会到了梁应物没说出口的意思。甬道再也不能进去,连原本就希望渺茫的探索性实验都无法再进行下去,这些学生当然会绝望,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以至于一方面忍受不了黑暗,一方面由于和死亡越走越尽,对代表死亡的白骨,已经不那么害怕,说不定更有着变态的逆反式亲近感。

  我朝学生们看去,他们死气沉沉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发。刘文颖蜷缩在梁应物的旁边,看来虽然比我早了九个小时出来,她却还未从恐惧中恢复过来。这个曾经开朗的美丽少女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几天前的影子。

  “她一定要挨着我才能安静下来。”梁应物低声向我解释。

  如果换了别的场合,我一定会大声的调侃,现在听了这句话却一点回话的兴致都没有。

  “咯吱。”

  “谁?”“什么东西?”几个声音同时叫了起来。

  就好像是咀嚼着什么的脆响。我打了个冷颤,这让我想到了死人,咀嚼死人。

  “操!朱自力,你在干什么?”何运开一把抓住朱自力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我,我没……”朱自力努力地想要挣脱,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了?”梁应物站了起来,朝那边走去。我也想站起来,双腿一用力,却一阵酸麻,又坐回地上。

  坐在朱自力另一边的赵刚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他,偷吃。”赵刚愤怒地说。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其他人顿时喧哗了起来。

  “先把他放下,何运开。”梁应物厉声说。

  何运开重重地哼了一声,松开双手。朱自力踉跄退了几步,直退到生活圈外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撑在几根白花花的骨头里,不停地咳嗽着,看来是被刚才吃的巧克力华夫饼干呛到了。

  赵刚紧紧地抓着从地上捡起的大半块巧克力华夫饼干,狠狠地看着,拿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何运开一把握住了赵刚的手:“你想干什么?”另一只手顺手夺过了饼干。

  “你!”赵刚怒火上冲,眼看就要翻脸。

  梁应物大步走到两人跟前,大声说:“给我。”

  何运开没有反应。

  “给我!”梁应物声色俱厉。

  何运开犹豫了一下,终于把饼干给了梁应物。

  梁应物走到咳嗽渐止的朱自力面前,问:“剩下的呢?”

  “没,没了。”

  梁应物紧紧盯着只看得见一双反着绿光的眼睛的朱自力,说:“或许该让何运开搜一搜。”

  “不,不。”朱自力把手伸进裤裆里,又拿出一块密封包装着的巧克力华夫,天知道他到底把这东西放在了什么地方。

  “就这一块了,真的,我,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

  “要是再看到你偷藏,我劈了你。”何运开大声说。

 

  话音刚落,就是一阵附和声,其中还夹着几个女生的诅咒。

  “你去死,死了就不用再吃东西了。”路云的咒骂让我心中一寒。我担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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