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婚如命 作者:秦秋(晋江vip2013-11-19正文完结)-第1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家伙是张牌,用于平息老头子的怒气。而且,浩仔喜欢景瑶,没准能起到小说客的作用。
柏慕航和小姨感情笃深,小姨话里的意思他听得出来。老头子这犟脾气,今天恐怕没办法捋下来,刺激有点大,还是多给他一些时间自己琢磨。
事情已经说开,柏慕航自觉任务完成,拉起景瑶就要离开。
拉不动,景瑶如老僧坐定,挣开柏慕航的手,朝柏崇明和柳清淡淡一笑,礼貌而疏离。
“爸爸,小姨,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误解,我也没办法自圆其说。代孕这事,我如果为自己多说一句话,爸爸肯定认为我在狡辩。我只请求你们看我今后的表现,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照顾浩仔的机会。孩子是女人最难以割舍的牵绊,我丢了他四年,不想再错过他今后的人生。将心比心,希望爸爸和小姨能够理解。”
诚恳而真挚的一番话,既表明自己不会离开孩子的决心,又放低态度,给足长辈们面子。说完,景瑶朝二人颔首,缓缓起身道别,越过柏慕航轻轻缓而坚定的往外走。
“其实,我就喜欢她这点,够倔。”
柏慕航微微一笑,摊摊手,颇有些无奈,转身大踏步追出去。
“我也喜欢。”戚磊看着远方,想到某个人,径自发呆,呢喃低语。
柏崇明心头憋着一团火,烧得他烦躁难安,不耐烦的大手一挥。
“都喜欢都滚蛋,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19。态度说明一切
戚磊照柏崇明的意思,滚远,不过在滚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那就是…
通风报信。
“爸,跟你说件事。航哥结婚了,和代理孕母,挺漂亮的女孩子。比我还小,航哥老牛吃嫩草呢。”
电话那头,戚进要跳脚。
嫩草也是草,有本事你也吃根草,让我报上金孙啊。你个混小子,好的不学,坏的一学一个准。
老戚家八辈子根正红苗,到戚进这一代,偏生出了棵歪苗。戚进觉得,他愧对戚家祖宗。
“有本事你也插根秧苗出来,没本事就滚蛋,听你说话就心烦。看不到孙子,你别来惹我,见一次揍一次。”
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鬓霜染的白发,眼角唇角的纹路,略微松弛的眼袋,昭示着男人的阅历和斑驳。精气神十足,吼声震天,却难掩岁月在脸上的刻痕。
“阿进,孩子难得主动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好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比如老大,我是看开了,只要他高兴,随他怎么折腾。”
委婉轻扬的女声,眉目如画的女人,笑容浅浅,如沐春风。又长又密的头发高高束成长而齐整的马尾,服帖垂在脑后,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鹅蛋脸极具成熟风韵,精致的五官仍可见昔日的风华绝伦。看上去四十不到,实难想象此女刚过六十大寿,已经育有三子,年长的孙女都有十五岁了。
戚进哼了哼,努努嘴,老小孩一个,不服气道,“那是你家阿扬有女儿,又谈了个正经女朋友,改邪归正了。我要是有个孙子,管他喜欢男的女的,随他折腾。”
男人虽然移居海外多年,但骨子里传宗接代子承祖业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并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断加重。刀光剑影的生活过了大半生,男人往后的打算,无非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可唯一的儿子,偏偏叫他十分头疼,玩什么袖不好非要玩断袖。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还是怎样,就没一个看得上的,信了他邪。
早些年阿扬不懂事,跟着儿子一起疯,现在阿扬想开了,愿意正正经经找个对象。儿子依旧糊里糊涂执迷不悟,跑回内地找妈不说,还一去不复返乐不思蜀。在欧美华人圈子里找了几个条件合适的女孩子,连番电召他回来,不是推说没时间就是思想上没准备好。
见个面而已,哪有狗屁思想包袱。臭小子,生来就是向他讨债的,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气他。
坐在女人身旁的高大男子,始终垂着头把玩女人纤长白皙的手指。直到对面男人的怒气大涨,快要波及到身边女人,男人才动了动眼皮,慢慢抬头。
男人沉默坐着的时候便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当他抬眼,诡谲如波的琥珀眼,酝酿着一种浩淼如海的力量。岁月的风华和沧桑交织,沉淀到他骨髓血脉里,折射出一种无以伦比的魅力。时间的年轮转过一圈又一圈,男人眼角的细条纹路,紧绷的古铜色肤色,黑发中夹杂些许白发。无波无折的沉厉面容,周身强大的震慑力,好似天生如此,难以撼动。
时间带来的不只是苍老,还有愈久弥新的风采。无关年龄,发自内在,与人惊艳。
这是对极出色的夫妻,柏崇光和阮苑。
“阿进,这么多年,该想开了。”
男人简单一句话,平静的语调,是忠告也是提醒。
戚进犹不甘心,张了张嘴。大哥幽深的眼扫过来,无形中的气势,立刻打消戚进脑中的念头。想了想,识时务转移话题,“阿航这小子又结婚了,兜了一圈,找的居然是生下浩仔的代孕女。明哥估计气得不轻,这对小夫妻还不晓得能好几天。大哥,咱们要不要给大侄子送份大红包呢。”戚进幸灾乐祸的笑,个人觉得没必要。新媳妇那样的身份,别说是明哥,就是他也没法接受。阿航向来稳重,这回也不晓得中了哪门子邪,女人啊,祸水。
“小航真厉害,都已经二婚了,”阮苑笑吟吟看着自家夫婿,“老公,咱们可得送份大礼。四个兄弟,就小航唯一结过婚,还结过两次。浩仔机灵又可爱,亲生妈妈想必也不差,真想亲眼瞧瞧。”
话中的歆羡和遗憾,听得柏崇光一阵心疼。
三个儿子没一个争气,个个让人操碎心。老大太木,一天到晚忙公务,个人问题完全不管,找个对象也是敷衍交差的心态,明眼人都不看好。老二太滑头,阴阳怪气神出鬼没,接手中东事务后鲜少回家,交代他的任务都能顺利完成,却是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老三太懒,分内的事情有在做,却是草草了结,甩完手中事务便躺在某个犄角旮旯昏沉睡去。对什么都不上心,年纪轻轻却是七老八十的性子,一副厌倦红尘的模样。
明明是他和阮苑亲生的,性子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优点通通没有继承到,尽是些基因突变的变异种。
他自己无所谓,父母赐予他们生命,把他们养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以后的路,是好是歹,跪着爬着自己走完。只是,母爱如水,终究心软。阮苑心疼他们,少不了经常念叨,他心疼阮苑,不想她太操心。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插手。
那三个小子,该好好度个假了。
至于地点。
祖国最美丽。
柏慕航二婚,是个很好的契机。作为堂哥堂弟的他们,也该去见个礼了。
柏崇光比弟弟柏崇明开明,只要儿媳妇人品上没有硬伤,儿子喜欢谁就娶谁。过日子的又不是自己,穷操心老得快。事实确实如此,柏崇光比柏崇明长十岁,两兄弟站在一起,柏崇光硬是比柏崇明看上去小十岁。所以,如非必要,柏崇明不爱出国。每每和兄长并肩而立,总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邢曼当年借腹生子,若没有柏崇光许可,邢曼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付诸行动。柏家的血脉,岂能让心术不正的人玷污。这一点,于柏崇光而言,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柏崇光暗中调查过景瑶,家世确实可怜,难得的是身上有股韧劲,和阮苑很像,这也是柏崇光默许的最重要原因。他甚至觉得遗憾,比起邢曼,景瑶明显更适合自己的侄子。现在想来,两人能走在一起,确实是缘分,柏崇光乐见其成。
柏崇光心胸豁达,柏崇明却郁结在心。把人吼走,火气灭了,忧郁上来了。
“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个逆子。老子说的话全当放屁,一意孤行,任意妄为。这要是在旧社会,大逆不道,准得扫地出门。我就是心太软,由着他惯着他,惯到现在,惯出个逆子。”
三天两头一顿打,大吼大骂更是家常便饭。这要算溺爱,天底下就没家暴了。柳清斜斜睨了柏崇明一眼,眼底满满讥讽,转向孙子又是一派慈爱祥和。
浩仔捧着小杯子喝橙汁,喝得有点急,小老虎似的大口大口猛抽吸管。柳清哄孩子慢点喝,握着他小手拍着他后背,缓慢规律的频率,浩仔喝东西的劲头也不由自主慢下来。
柳清哄孩子,孩子时不时扭头冲她呵呵笑,柳清看了高兴,一颗心全在孩子身上。柏崇明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柳清懒得搭理。
浩仔喝完橙汁叫着要吃苹果,柳清给他削苹果,搅成苹果泥。把勺子递到孩子手中,培养孩子自己吃东西的能力。
“年轻的时候太藐视世界,临老了发现,世界非我想象。是我太自负,老天爷开始惩罚了,惩罚我晚年不宁。”
柏崇明目光悠远,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感伤到无法自拔,怅然若失。
浩仔在柳清怀里吃苹果,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红红的小嘴巴不停蠕动,时不时发出可爱吧唧声。粉粉嫩嫩的模样,嚼两口冲柳清甜笑两下,柳清稀罕到不行,捉着胖爪子亲了又亲。
柏崇明的时光感言,柳清当是无病呻…吟。晚年不宁能有这样招人疼的稀罕孙子,你就矫情吧。
“爷爷,吃果果。”浩仔吃饱了,剩下的扔给爷爷。
柏崇明从伤感中回神,只当孙子孝顺,喜滋滋就着孙子的胖爪子,狠狠咬了一大口。
“我的乖孙哦,没了你,爷爷可怎么活啊。”
柳清彻底不待见柏崇明了,瞧瞧那嬉皮笑脸的无耻模样,哪有半点晚年不宁的样子,最讨厌矫情的人。
“宝宝,姨奶奶带你洗脸去。”柳清抱着孩子起身,临走时扔下一句话。
“我瞧着景瑶很好,你是先入为主,老封建思想,落后的思想。”
柏崇明瞪着柳清后背,恶狠狠的凶猛的,仅此而已,除了瞪,无可奈何。你也是被我惯的,惯到别的不会,就会横眉冷眼气我。
出了柏家大宅,柏慕航带景瑶到第一次见面的餐馆吃饭,餐馆有个很文艺的名字,风雅轩。乍听之下,还以为是旧时书院。
景瑶兴致阑珊,大概是天太热,吃了两口就停了筷,倒杯凉茶小口慢慢喝。柏慕航见状,草草把饭扒完,结账走人。
到停车场取车,等到进去坐定,柏慕航笔直坐着,看似没有发动车子的意思。
景瑶想,这样也好,两人本就不熟,没必要故作亲昵。
“我还是回去睡吧,反正浩仔今天不在,我明早再过来。”
侧过身子就要开车门,扳下开关,车门纹丝不动。景瑶扭头,淡淡道,“麻烦把门开一下,谢谢。”
柏慕航抱着手臂,转过头,看着景瑶笑,实则眼底一片寒霜。
“你在闹情绪,为什么。”
甩开他先走人不说,一路上拉长着脸,一语不发。偶尔和她搭话,她也是恩恩哼哼爱理不理。
女人这生物,看似简单,实则麻烦。柏慕航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这位大小姐脸若冰霜。
左脸让人扇了一巴掌,没必要把右脸也送上去,让人再扇一巴掌。景瑶觉得可笑,柏崇明的奚落犹在眼前,她却辩解不得,只因为他是她儿子的爷爷。
是不是做错一件事,人生就彻底定格,再难转圜。
“是因为我爸说的那些话,”柏慕航试探问道,见景瑶脸色微微改变,心里有了底,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
“我爸说话难听,习惯就好。这多年了,我还不是顺利活到现在。他说的话,不能太在意,在意就是自己找罪受。”
抱歉,我没你脸皮厚,不想找罪受。景瑶扯起嘴角笑了下,“今天谢谢柏少招待,麻烦开下车门,我想回家了。”
女人,你的名字叫折腾。
柏慕航探身过来,景瑶来不及反应,被他狠狠压在座椅上。
两人脸贴脸,柏慕航漆黑的眼睛,闪着点点幽光。
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景瑶偏开脸,下意识避开柏慕航直接的视线。柏慕航捏着景瑶下巴,强迫她与他相对。
“你在气我,气我没有帮你说话。”柏慕航很肯定的说道,吐出的气息打在景瑶脸上,热得景瑶脸发烫。
“我以为,我的态度说明一切。”
这一刻,柏慕航很想吻景瑶。
20。这就是尊贵
王子吻公主,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国王吻皇后,是夫妻情深正大光明。柏慕航吻景瑶,合法,但不合情理。就一条,景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