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风奇侠-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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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听我这样问，脸色一变，他还没说什么，那个叫做小蛮子的小伙子已经开口说道：“你不说、我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那个东西的出现？”
他对掌柜说完之后朝我们走近，然后说道：“那座山是我们村子里的禁地，半腰处有一排天然的树林，它正好隔开了山下与上山的路，谁也不能够上山越过那排树林。我们传有很多祖训，其中一条特别严格，就是不准我们踏过那座上山处的树木，还要劝阻别人别轻易上去。”
他见掌柜与其它人无意阻止，于是继续说道：“这个祖训是某一代族长定下的规定，当年上山的人也是就莫名其妙不再回来，年复一年，村子里的人就再也不上山了，大家都说那里困着恶魔。当年这个族长也是不相信，于是亲自进去了，不过他回来之后没有多久就死了，临死告诫村子里的人别轻易进去，那里真的有恶魔存在，于是那里就成了村子里的禁地。”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此时我对面的无虚子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冷冷地对他身后的小蛮子说道：“你不是能力很强吗？怎么不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该不会是胆小吧？”说着无虚子一脸讥讽说道。
那个叫做小蛮子的男孩闻言立刻涨红了脸，急急辩解道：“哼，我哪里是怕了？是我母亲再三叮嘱我不要轻易跨过那道树林，我才一直没有进去。即使里面真的有什么恶魔存在，我也不怕，谁叫村子里面的规矩就是这样？我不能违背祖宗们的遗训。”说着他沮丧地低下头，不停地拿起衣角看，其实上面干净得什么也没有。
掌柜露出赞许的目光，一手摸着他的头说道：“这才是乖孩子，你父亲去世得早，你母亲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可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啊！而且在年轻一辈中，你的‘先天眞气’最厉害，为了我们村子里的安全，你一定要听你母亲的话。”
我越听越胡涂，他们这里似乎相当崇尚武功，也没必要这样教育小孩子吧？我一脸疑惑的表情，再看看对面的无虚子，他也是面无表情，不过还是说道：“他们的祖训中还有一条，就是断言那个恶魔有一天会冲出那座山，到时一定会祸害人间，所以村子里的小孩都必须学习武术和一些基本的道法。”
“喔？他们都很强吗？”我不由得好奇问道。
“嗤，鬼才知道他们想什么，除了我身后这个小家伙之外，其它人根本不值得一提，纯粹是瞎闹。他们之中流传着一本残缺不全的‘先天眞气’，每个人都在练习，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我看也就只有这个小子从中领悟到一点点，其它人都没什么成绩，我想大概是那本书残缺得太严重的缘故吧！不过这个小蛮子倒是一个武学天才，也只有他才能够在断章取义的情况下，还能有所成就。其它人不是毫无进展就是练出毛病，不过我看这个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看他的样子，今天还好好的，明天会变成怎么样还不一定呢！”无虚子说完不屑地朝后面的小孩看了一眼。
那个小蛮子也好不示弱，听完他的话之后反驳道：“你不是说自己如何如何的厉害吗？怎么上次还是被我打败？净在别人面前吹牛！”
无虚子听了这话脸，脸色气的立刻白了，猛然站了起来阴森森地说道：“上次是见你年龄小，不忍心毁了你，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法术，走吧，咱们再出去试试看到底是谁厉害！”
我见事情闹的大了，连忙拦住他说道：“不要这样子嘛，小蛮子年纪还小，何必和他一番见识？”
饭馆里的其它人也紧张地看着这里，掌柜更是对无虚子怒目而视，说道：“不要依仗自己的能力在这里逞能，亏我这些日子以来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即使他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也不该这样威胁他，再说我们的事情何劳你操心？即使我们再怎么不济事，也用不着你们外面的人插手。”
小蛮子见状，当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对无虚子说的话有些过分，于是红着脸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你，再说你当时并没有使尽全力……但是你刚才说我们那样，也有不对的地方啊，所以我才会反驳的。”
无虚子此时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激动，便也很快平复了心中的怒气，对大家说道：“虽然我是学道术的，但是我们历代的祖师也都曾经是武功高手，对此我自然也略有涉猎，虽然不敢说在这方面很厉害，但是却对医学有些心得，尤其是内力这方面。你们强行修练残缺不全的武谱，其实都已经有病在身，这种武功练不得，而练得越厉害，伤势越重。”
说着他问掌柜说道：“你们的村长是不是都选择武功比较高的人担当？而且他们应该都是在壮年时期身亡，如果我说错的话，还请你们别在意。”
掌柜与饭馆里其它人的脸上立刻露出讶异的神情，掌柜赶紧回答他说道：“是啊！这些年以来我们村长的寿命一届比一届短，几乎都是英年早逝。唉，这几年我们村子里的青年也有很多人是突然死亡，大家都觉得肯定有人犯了规矩，惹得老祖宗不再保佑我们才变成这个样子。”
无虚子细心地听完他说的话，接着说道：“这都是你们擅自练习那种残缺的内功所致，你看，小蛮子的脸上已经开始有一股隐隐的黑气升向印堂。前几天我有些不相信他说自己能够打败我，所以和他起了冲突，当时我就感觉奇怪，怎么这么小的孩子会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于是从那天之后，我开始观察你们的生活，我发现你们都在练习一种神秘的内功，但是碍于各种原因，我也不好意思询问。”
无虚子接着说道：“无论是什么力量，都必须循序渐进、慢慢获得，如果超过了自己本身的承受能力，自然会危及自己的性命。像小蛮子这种能够在短时间内、甚至是在武谱残缺不缺的情况下就获得强大力量的，你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违反了自然法则，你们多数并没有获得那么大的能力，但是长久的锻炼也同样损坏了自己的经脉，这样一来自然会发生早夭的事故。”
掌柜和其它众人听了立刻诚惶诚恐地追问无虚子应该如何是好，如果依他所说，那么这个村子的未来就很难说了，也许在不久的时间里就会消失。
无虚子沉吟许久才开口说道：“恕我直言，我无法帮助你们，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修练内力的人，虽然我能够看出你们的症状所在，但是却无法为你们找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再让小孩子们强行练习那个残缺的内力，否则只会祸及更多人。”
“那该怎么办？我还没有活够，可不想这么早就死了啊！”小蛮子一听，急了，拉着无虚子的手臂说道，“求求你再想想其它的办法行吗？我知道你去过很多地方，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你再想想办法吧，我们都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只知道是祖宗留下的东西，应该对我们没有什么坏处，所以就修练了。而且练习以后我的力量也增长很多，自然不会放弃。我最近的确也感觉到有很多时候内力不济，头晕眼花，但是也不敢告诉别人。”他哭丧着脸说道。
无虚子这时有意无意地对着我神秘笑笑，难到他看出什么来了吗？虽然我也感觉到小蛮子体内异常的力量，但是自己和他练习的内功根本是两种不同的力量，再说自从我体内的力量分为身体和大脑两个部分之后，自己甚至无法解释原因何在，又有什么能力去帮助他们呢？
而且老狐狸曾经对我说过一段话：“黄帝曰：‘经脉者，常不可见也，其虚实也，以气口知之。脉之见者，皆络脉也。’”还说，“经脉是人体内特异力量的生存之地，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与存亡，不能轻易拿来做试验。”
他交给我的“蟒原真气”是一种内功的修练方法，是他经过千年观察人类高手的一些修练方法、然后从中选出一个比较安全而且有效的内功修练法，虽然我原先对内力也有所了解，但是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可不敢拿别人的生死做尝试，固然对于他们所修练的“先天真气”，我同样感到无比好奇。
～第十章内力激荡～
虽然我没有说什么，但是无虚子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我，他转头对小蛮子说道：“其实现在也许就有一个人可以帮你们的忙，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愿意这么做。”
我听了暗叫不妙，果然他接下来的话就直接出卖了我，他说道：“这位新来的兄弟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不过我看他太阳穴微微隆起，分明也是一个内家高手，你们何不求他试试，也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脸色微变，这下子我就必须得面对这个村子里面的老老少少，如果我无法为他们找出解决的方法，无疑到时就甭想顺利去找郭天了。
掌柜转而望着我，说道：“这位小兄弟，看你也是个好人，如果你有办法，请你帮我们这个忙，这可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所以我不得不求你了。”
看着小蛮子天真稚嫩的表情，郭笑也推推我的肩膀，我只能苦笑一下说道：“我可以试一试，但是不敢保证会有让你们满意的结果。当然，如果你们能够提供你们所修练的‘先天眞气’，也许能提供我更多有利的线索……”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发觉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关系重大，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其实即使他们不打算提供我“先天眞气”的数据，只要能接触小蛮子，我照样能从他身上找到他运气的方式。但是我不想欺骗他们，直接坦白告诉他们我想知道他们的宝贝气功的练习方法，无疑免去了一些无谓的付出，而且可以看看他们对我到底存有多少诚意。
不过由他们的表情，不难察觉他们尚未完全信任我，或者他们根本不相信我，于是我心里觉得索然无趣，不想再插手他们的事情，我不是救世主，也没有那种菩萨心肠，我无法在别人的怀疑之下为替他们卖命。
我扭头又坐在座位上面，而他们则尴尬地站在原地，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由无虚子解释道：“其实很多人都对自己的秘籍小心万分，这位兄弟不要怪他们啊！如果今天让你拿出自己的武功秘籍，你肯定也会犹豫再三。我看你还是先试试吧，如果不行的话，再商量是否能够让你看看他们那本‘先天眞气’。”
无虚子接着说道：“你们看这样行吗？我想你也不忍心看着他们痛苦地活着，像小蛮子这样年纪的孩子还有很多，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给他们看看。”无虚子说完，朝着我们两方都看了看，另外向我示意眨了几下。
回头想想，我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不能因此与他们闹僵，于是我冷冷说道：“也可以，不过我希望与你们做个交易，我来这里是在找一个人，他可能已经去了后面的山上，现在生死未卜，如果我能为你们解决你们的问题，我也希望你们能提供最大的帮助，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我自然也会尽力去解决你们的问题。”
我接着说道：“当然，有言在先，我的能力有限，如果我无法帮助你们解决这个难题的话，也希望你们别再难为我。”
掌柜与其它正在吃饭的村民们听清楚我的话之后，各个面露喜色，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小蛮子立刻上前拉着我的手说道：“谢谢你，我们全村的人都会记得你为我们做过的一切，我保证！”
虽然我已经说明这只是一场交易，却还是收到这样的承诺，自然喜出望外，点头默许他的热情。也许这只是暂时的欢乐，毕竟我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否完成他们的愿望，不过我已经决定尽力而为。
我让小蛮子先自行运功，他依我之言立刻盘膝而坐，开始运气。他的打坐方法倒是很常见，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我也是使用同样的方法调息自己的内力。
实际上练习内力并不一定要坐着，也没有固定的姿势，好比“太极拳”就是一种在活动中增强内力的方法，摆出的姿势是对应于意念，而内力也是随意念而动，当年张三丰创造出这种由外至内的修练方法，确实让不少人从单纯的静坐中解脱出来，而旧有的练气之法只能依靠静坐，这让性情急躁的人难以修练到高深的内力。
武功有内外之分，外门武功就好比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手”，或是一些棍、剑之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