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这职位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2013-10-07完结)-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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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瞪时脸像块红布,佯作生气的样子,嗔怪道:“小孩子怎能口无遮拦,这要是让人听到,坏了你父亲的名声。”
小付姑娘瞅着她的脸,道:“我说的是真的,婶子没看出我义父对你的不同,我义母过世七八年了,我义父都没有续弦,这临青州不少媒人上门,包括我义父的顶头上司都保过媒,可义父毫不动心,我只道义父母感情深,可纳闷这么多年过去了,义父也该续娶一个,那日见到婶子,我才恍然明白,义父看婶子的眼神是不同的,义父从不在女人身上下工夫,可却对婶子细心周到。”
小姑娘说的这些,佟氏一个过来人,比她年长许多,连小姑娘都看出来了,她焉能看不出来,对这魏知县,她从心里往外敬佩,来这段日子偶尔听临青州的人提起,魏知县是个清官,难得的好官。
她没有想守身如玉,只是经过安仲卿一事,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何况还有邵云海,再者说……。
佟氏敛了笑,道:“你义父是个好人,我能看得出来,可我是什么身份,一个罪妾,还有一双儿女,带着一大家子人,若真嫁了你义父,只会影响他前程,与他官场名声有碍,你义父年轻有为,官声又好,我这话说下,用不了几年,朝廷必然重用,当今皇上清明,重贤德之人,你义父必有番作为。”
小付姑娘人虽小,毕竟大家闺秀,与官场的事耳濡目染多少懂一点,只是没想那么深,听她说得也是实情,义父若想在仕途上精进,娶一个小妾,还是朝廷的罪妾,在官场上会被人耻笑,并以此为话柄,被同僚排挤,别有用心的人会利用这一点打击他,虽义父对这些不看重,可是佟夫人不是自私的人,断然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小付姑娘想到这,有点泄气,她今日来借口让佟氏陪着逛街,真实想法是想撮合义父和佟夫人这段姻缘。
二人短暂沉默,佟氏看气氛有点僵住,就笑着岔开话题,道:“付姑娘也请先生读书了吗?”
小付姑娘终究是孩子,又转而高兴,道:“请了个女先生,教女四书,义父又打听预备请琴师,画师,女红师傅来家教。”
佟氏笑道:“付姑娘人聪明,样样都会很出色的。”
小付姑娘被她夸赞,心里高兴,脸上却羞涩地道:“看婶子说的。”
说了半句突然想起来,凑近佟氏耳边,压低声儿道:“我前儿无意中听到外省来的一个官员和义父悄悄在书房谈话,说太子和吴贵妃两派人势同水火,皇上却坐观其变,没有动作,朝廷像是风雨欲来。”
佟氏心念一动,这么说,朝廷官员将意味着重新洗牌,那结果可就不得而知。
佟氏看了看小付姑娘,二人心思大概有相通的地方,佟氏和贾家已撇清,不再有半分瓜葛,但贾成仁的命运却影响着帧哥和慧姐一生,自己虽脱了奴籍,可曾经罪妾的身份无形中也是有影响的。
小付姑娘虽认了魏仕安为义父,可择婿之时,男方家是要看出身的,她归根到底是付家血脉,讲究一点的人家,就不会去娶一个有着这样复杂出身的姑娘。
因此,这都将是二人共同关心的问题。
佟氏心里亮开一条缝,她供帧哥念书,就是想贾成仁有一天脱罪,帧哥可以考取功名,有一番作为。
至于慧姐,她很少想,除了对她失望外,她始终认为就慧姐的个性,即便有万般不如意,也不会轻生,也不会把自己弄得痛苦不堪,这就是没心没肺的好处,这内心是够强大的,这一点和佟氏本人虽不是亲母女却有相似之处。
徒然,她心头滑过一个影子,安仲卿会在这场朝堂血雨腥风中安如磐石吗?
想到这,佟氏问:“听到睿王的消息吗?”
小付姑娘可能对与自己有着重大影响的事比较上心,看来魏知县和那外省官员的谈话她整个都听了去,并且全记下了。
小付姑娘又悄声道:“说睿王自皇上准其参与朝政,素来恭谨,从不僭越。”
佟氏暗腹:低调,低调的人往往隐藏着更大的野心。
倏忽,想起睿王和月娘,心道:佟家不知怎么样了?得空写封书信回去。
佟氏出去后,徐妈妈也挎着菜篮子走了,家里只剩下春花一人,春花是乡下姑娘,能吃苦耐劳,在家一日都不闲着,归置好厨房,又打扫了上房,然后,拿着扫把扫地上落下的银杏树叶,打算庭院收拾干净了,趁着天好,阳光足,把屋子里的被褥拿出来晾晒。
这时,就听门外街上有杂乱的脚步声,好像很乱,不久,传来急促的叩门声,春花以为外面发生什么事,惦记佟氏送帧哥和坚哥未回,这都快正午了,以为佟氏遇上什么事,正担心,听见大声叩门声,忙应声跑去,拉开门闩,门一开,春花一下愣住。
125意外发生
春花拉开门;一个男人冲进来,一下子拿刀子抵住她脖颈;挟持了她关上大门,那人细一看她,顿时;脸上现出邪恶的笑,怪声笑道:“小美人;别来无恙;不认识你大爷了吗?”
春花一开门,就已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在荒郊破庙里侮辱自己的人;满腔激愤,恨不得生啖其肉,奋力挣扎;张嘴喊:“抓强……。”
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屋里拖,一边拖一边淫邪地道:“大爷想你想的紧,此乃天意,在此遇见,你我二人何不快活一番,一解饥渴。”
春花想挣脱,无济于事,那人像抓小鸡似的把她提到屋子里,进去里间屋,把她往炕上一甩,许久未碰女人,顿时动了邪恶念头,松了裤带,一把扯开春花胸前衣衫,露出红肚兜,和一截白嫩微凸的小腹,那强人愣了一下,旋即□地笑着伸手摸上去,道:“是我儿子吧!”
一时更加兴起,刚想扑上去,此时,听见院门外一阵激烈的拍打门板声。
那强人忙提上裤子,一个箭步冲到堂屋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叩门声更响了,那强人一步跨进里间,提起卷缩在炕里的春花,恶狠狠地道:“你去开门,你要敢出声,我就把强。暴你的事说出去。”
春花被他拿刀逼着出去院子里,整了整衣衫,轻轻拉开门闩,大门打开,让春花意外的是佟氏身后跟着一群官府衙役一涌闯入,众衙役如狼似虎地扑进正房屋子。
可是里外屋却空空的无人,一个衙役回禀道:“知县大人,方才小的亲眼看反贼进了这个小院,转眼就没了。
魏仕安威严地站在堂屋地中央,看着春花,问:“这位姑娘,可曾有反贼进来过?”
春花朝里间使了个眼色,魏仕安暗示,众衙役悄悄靠近里间门口,遂不及防又冲进去搜,方才那强人躲在门后,趁势一个箭步从里间冲出来,就要向门外扑去,佟氏正好站在堂屋门口,那人一冲出来,佟氏一眼便认出这正是那日带头□春花的强人,佟氏手一下子碰到方桌上一把切水果的刀子,悄悄握在手中。
那强人突然冲出来,尚留在堂屋里的几个衙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强人几步就窜到门旁,正好和佟氏照了个对面,佟氏没丝毫犹豫,一刀对准那强人身上就刺了过去。
由于二人距离近,佟氏刀子又准又狠正好扎入他腹部,力道之大,以至那强人的肚腹外只露出个刀柄,佟氏双手握住刀柄,用力抽出刀子,血从那强人肚腹内咕咕流出。
那强人突然挨了致命一刀,本能伸手就来抓佟氏,被相隔几步远的魏知县飞起一脚,踢倒在地,那强人本来武功了得,但身负重伤,功夫无法施展。
这时,里面屋的衙役闻声冲出来,看那强人中刀倒地,又看佟氏手握尖刀,就要冲上前去抓她,魏知县大喝一声:“住手,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地上的强人流血过多已奄奄一息,魏知县道:“抬下去,先下大狱。”
衙役门抬着那强人下去。
佟氏手里的刀子一松,身子软软地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春花跑过来,道:“婶子,你没事吧!”
这时,一旁知县府的范师爷紧紧盯着佟氏,说出的话却大有深意:“夫人和这反贼熟悉?”
佟氏摇摇头,镇静一下,干脆道:“不熟悉。”
范师爷摇头晃脑道:“夫人既不熟悉,为何下此狠手?”
问得佟氏一时无言以对,若唱个高调,为民除害,这恐怕无人会信,其实,方才她从认出这强人起,本能就想了结他,为春花保住名声不受损,若这反贼被活捉,供出□春花之事,官府如实结案,当庭宣布其罪状,临青州就会无人不知晓,这等丑事若揭出来,春花虽是无辜,可在众人眼里身子却是不干净的,怕以后大门都难迈出,纵然不死,活着比死还难受。
这时,春花怕连累佟氏,也顾不得名声,对魏知县和师爷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魏知县屏退衙役,众衙役散去,屋里就剩下魏知县、范师爷和佟氏,春花几个,魏知县道:”姑娘有话尽管说。“
春花跪在魏仕安面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说完,魏知县和范师爷才恍然明白过来,齐看向佟氏,范师爷道:“夫人机敏,勇气可嘉,令人敬佩。”
魏仕安道:“佟夫人协助官府,为民除害,本官上报朝廷嘉奖。”
佟氏方才一时冲动,冷静下来,才觉后怕,想:万幸一刀结果了贼人,若一击不中,那强人反手夺过刀子,那自己可就小命休矣。
听二人夸赞,佟氏面颊染红,不好意思道:“一时之间没多想,过后想想后怕。”
完了公务,魏知县也不好多呆,就告辞往出走,佟氏相送,那师爷也是个有眼色,忙借口出去张罗轿子,先一步出门去了。
魏知县出了堂屋门,站在屋檐下,打量一下小院,院子虽不大,但整洁干净,就连烧火用的木头块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佟氏去一步稍侧跟在魏知县身后相送,看魏知县住步,佟氏也停住脚,春花离稍远随在身后也送出来,春花一迈出堂屋的门,就见魏知县站在厅门前面,挺拔轩昂,如劲松翠柏,温和中竟有种威势,午后的阳光和煦,洒落在他身上,仿佛整个院子都跟着明亮起来。
魏仕安笑赞道:“这方院落井井有条,夫人持家有方。”
佟氏听这宽和的语调极为舒服,明朗的笑容令人有亲近之感,报以莞尔一笑,谦逊道:“寒门小户,凑合过日子吧!”
魏仕安眼神似无意从佟氏面上飘过,佟氏敏感其中异样,而这异样令佟氏的心莫名有一丝慌乱,但马上又镇静下来。
魏知县步下台阶,步子不急不缓,似有意迁就佟氏行走速度。
春花快走几步开了大门,佟氏跟在魏仕安背后出去,看胡同里空空的,心想,大概他的轿子停在官道上,接触几次也算熟人,魏知县对自己也算有过帮助,佟氏送他出胡同。
春花识趣地没跟来,下晌,巷子里静静的无人,就二人,并肩而行,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魏仕安先开口道:“夫人有什么打算,是打算在这临青州常住下去,不回京城了吗?”
这有意无意间的试探,佟氏焉能听不出来,她也没必要刻意隐瞒,道:“如无变故,想安定下来,不回京城。”
魏仕安几次在京城遇见她,她都处于尴尬境地,也就颇能理解她为何远离家乡,来陌生地方生活。
佟如玉的身世他从付锦宁的口中知道一些,遭遇也令人颇多同情,可接触这女人几次,竟发现她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骨子里的坚韧。
魏仕安有几分恍惚,这太像一个人了,那个时时让他想起,萦绕心头的人,但像今日她令那强人一刀毙命,干脆果决,毫不手软,又大不像,那个女人连个蚂蚁都不愿踩死,这是个与她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看向她的脸,面貌也无一分相像,可不知怎么竟像是相识很久,有股子让他想亲近之感,而且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佟氏垂眸,有意避开他盯着她的眼神,魏仕安一下子知觉,面色微微有点红了,自己这是怎么了,盯着人家女人的脸看,看得人羞臊。
忙转过脸,讪讪的,不好意思起来。
佟氏却扬起头,玉臂微抬,理了理鬓角,调子轻松地道:“民妇多次蒙大人相救,无以为报,常教导帧哥和坚哥一生一世不忘大人恩情。”
佟氏这番话听似感念他的恩情,实则也是提醒她是有儿女的人,男女之私,就免了吧。
魏仕安心里有几分失落,听宁儿口气是佟如玉并不想嫁入知县府,大概除了怕累及他仕途,其中定有隐情,而且听宁儿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临青州富商邵云海和她来往甚密,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