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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后宫同人)莫教缘浅负情深 作者:前尘若念(晋江2012-03-07完结)-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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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颜顿足回首道:“我太饿了;而倚霞殿没有宫人的食物了;我想去找些食物。”
  我见她如此虚弱;想必她今日还未进食;心中同情;便道:“我去帮你找些食物吧!”
  初颜有些郝然:“那怎么好再麻烦你呢?”
  我笑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便离开了倚霞殿。
  过了片刻;我便找来两个馒头;递给她:“现在也只有这个了。”
  她拿在手中;眼中泛起点点泪花;我一慌;担心道:“你怎么了”初颜哽咽道:“我受苦之时;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柳乐工;我能唤你倾璃姐吗?”
  我微笑道:“当然可以。”
  初颜破涕为笑:“倾璃姐;初颜真高兴;;在这冷森森的后宫里;能有你这么好的姐姐。”
  我亦高兴地道:“我也高兴能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妹。”
  夜色霭霭;宫灯摇曳;这深宫之中;一片静谧;仿佛黑夜已经使得它沉入梦境。一片枫叶如同一个曼舞的精灵;在我眼前轻松地盘旋,飘落在我执掌宫灯的玉臂上,我拿起这一片火红;指见一片冰凉;;不由感叹:“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陡觉额前一片冰凉;抬手轻触;清清凉凉;是秋雨。
  我赶快加快脚步;只怕雨越下越大;惹得一身湿腻。忽尔间;宫灯陡然熄灭;想是被雨水淋灭了。周身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廊檐下有微弱的灯光;我有些恐慌;大致辨别方向;就加快脚步。
  红袖点评:在寂静无声的夜色里,他现在更加思念着春华,忽闻熟悉的丝竹之声传来,恍惚春华忧自弹曲。
  未加思索扑进屋中,看到屋里的倾璃让他突然惊醒。伊人已去,芳踪不在,颓然转身离去。
  听到她的请求,明知道该去拒绝,但是他很想回味春华还在时的那份感觉,于是闭上眼去回想在身旁的人就是春华。
  【神情忽尔愉悦;忽尔背戚;忽尔愧疚;忽尔痛恨】这是他的矛盾所在,思念如同针刺一般,体无完肤。
  
                  似是故人来
  陡然间却撞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额头吃痛;我惊叫一声;重心不稳;便往后倾倒。但觉手臂被人紧紧拉住;黑暗中;一个清亮的男声透过沙沙夜雨;沁人心脾。他说:“姑娘;你没事吧?”
  我心中惊异:明明是男子的声音;怎么这般动听?但想着自己一个女子;和陌生男子这样接触;有些不好意思,便抽回玉臂;鞠蹙道:“我没事;谢谢公子。”
  男子一笑:“姑娘没事就好”
  我正待前行;便见一片光亮从我身后透来;我回身望去;是汪直和他的随从;但见他目不斜视;也不知可曾瞧见我;但我依旧微微地一福;算是行礼。一行人匆匆走过;便见一锦衣卫转身走至我身前;将伞递给我;扔下一句:“姑娘;厂工命我将伞给你。”便急忙离去。
  我手执油纸伞;望着茫茫烟雨里远去的人影;暗忖:“这么晚了;行色还这般匆匆;他又要去害谁?”我想起惨死杨永;想起那即将受到破害的生命;心中一阵悲恸;便在也不想拿他给我的东西。
  我向那公子刚刚离去的方向道:“公子留步。”
  男子驻足问道:“姑娘何事?”
  我从怀中曲出火折;点燃宫灯;走至男子身旁;但见他一袭墨绿袍子;风姿俊逸;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微光之中;闪闪发亮。但我无暇细看;递出宫灯和油纸伞;道:“这伞和宫灯;公子拿去用吧!”
  他有些差异地看着我;我见他没有反应;便将油纸伞和宫灯塞到他手中;转身而去。
  刚走几步;他便急忙赶来;用油伞为我撑起一片晴空。
  他道:“姑娘何必糟塌自己?”
  我顿足道:“我只是不想用这把伞。”
  他微微一怔;笑道:“既然如此我便丢了这伞。”语毕;他随手一掷;油伞飘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歇。
  我见他辜负我一翻好意,有些气结:“我不想用这伞自有我的缘由;你怎么也这样?”
  他“哈;哈”一笑:“那我也自有我的原由。”
  我见他做事没有逻辑;有些巅狂;禁不住便大笑了起来;而他亦随我大笑。而宫灯亦随着我们的笑声逐渐熄灭。
  稍过片刻;我们的笑声终于止住;我捂着胸口道:“还好没人看见;否则还以为我们是疯子呢!”
  他道:“看道又怎样;我们自笑我们的;只要我们开心就好;又何必在乎他人怎么想。”
  我道:“公子说的是;我这一笑;心情到好了许多。”
  他问:“姑娘要去何处”
  我突然有些迷茫;不想回西厂;便道:“我也不知我欲往何处去。”
  他突然说:“随我来;便拉着我跑了起来,终于我们停下了脚步,他点然宫灯;我一看便认出这是赏心亭;我气喘吁吁地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他望着我认真地说:“赏雨。”
  我一怔:“赏雨这可是晚上呀!”
  他挑眉一笑:“晚上怎么了你不敢”
  我道:“我不是不敢;只是;我们孤男寡女;恐怕于理不合。”
  他噗哧一笑:“于理不合只要问心无愧;又何惧人言;况且这里还有满天秋雨;亭台小乔;又怎是孤男寡女。”
  “可是这些都是没有感觉的死物。”
  “你不是它们;怎知它们没有感觉。”
  “我…”我一时语涩;坐在石凳上;无奈地说:“你总是有你的说辞;我说不过你。”
  他亦坐下;笑道:“决定留下了?”
  我淡淡地道:“嗯。”我也不知为何;自从杨永死后;我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所以我不想马上回到令人致息的西厂;上苍;请宽恕我暂时忘记了悲痛。
  我问:“那你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回家;?”
  他淡淡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只要知道;今夜我们都‘无处’可去;便可以了。”
  我道:“是呀;既然相逢;何必问那么多。”
  他喜道:“你这句话到是深得我心。”
  我嫣然一笑:“那还不是你这老师教的好。”
  他道:“那也要你这徒儿学的好。”
  秋风袭袭;细雨沙沙;我们品着夜的安详;赏着雨的温柔;秉烛夜谈;我们将亭里的蜡烛用去几根;才能持续照亮眼前的一方天地。
  我们从他仗剑走天涯的时光;谈到他不得以而进宫;谈到我童年的记忆;谈到宫女的人生;谈到琴棋书画;谈到人生理想。最终交汇是:自由;我们所奢望的东西。
  雨帘已断;天将破晓;蜡烛亦垂尽所有泪水。我起身走出亭子;闭上眸子;呼吸着雨后独有的清新;道:“我从未想过;我此生会有如此疯狂的时候;一夜未眠;只为赏雨。”却听他朗笑不断;我睁开眸子;奇怪道:“我有这么好笑么”
  他道:“我爹经常说我痴狂;你恐是近墨着黑;被我传染了。”
  我梨窝浅笑:“即便被传染;能赏得如此秋雨;亦是值得的。我见天将昼白;便道:“我该走了。”便举步离去;走了几步;走身笑道:“谢谢你;我叫柳倾璃。”只见他满目风华;浅浅一笑:“莫争。”
  秋风起;几片火红的叶子随风曼舞;姿态曼妙;几多风流,一如眼前风华无双的男子。世上竟有这般好看的男子;上苍真是神奇。我极目远眺;连绵起浮的山脉之上;泛起了鱼肚般的白色;我暮然转身;重新离去。
  我先回到西厂;洗梳完毕;便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和众乐工练习演奏;为后宫的主子门演奏。夜幕已垂;宫灯高挂;我拖着疲备的身体回到西厂。
  一眼望去;西厢房内烛光冉冉;那高大的身影厄自孑然地映在窗幕之上。我回到房内;点燃烛火;对镜卸妆;放下高绾的发髻;任青丝如瀑;散落肩头。
  暮地;一阵哀怨的萧声幽幽的响彻小院;为黑夜凭添几缕哀愁。阿福提着热水进来;供我使用。他轻叹:“厂公自从上午回来后;便一直呆在夫人曾住过的房间里;唉!”我听阿福如此说道;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感觉;就打发阿福下去;尔后默然地坐在窗前;竟自发起痴来。
  过了许久;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将我从迷茫中惊醒。
  只听汪直道:“柳姑娘;你睡了吗”
  “没有;厂公何事”
  汪直道:“姑娘可否再为汪直弹奏一曲?”
  其实今日我不过抽空小憩了片刻;坚持到此刻;我已疲备至极;但想着这是接近汪直的好机会;便道:“可以。”
  就强自支撑着拿起琵琶;开门出去。我仰望夜空;满目萃灿;星光烁华。我轻舒一口气;在选中石桌旁坐下;素手一挥;玉指轻弹;灵动之声;不绝于耳。
  汪直轻倚石桌;并不看我;却从怀中拿出一个面人儿;用手轻轻地摹娑着它;目光亦投注于它;极尽温柔;万般爱怜。我总觉得似乎见过这个面人;却又记不得在哪见过。
  半响后;我抬手铮然一划;曲声暮止。却见汪直幽幽的说:“这是去年的今日;她生辰那天;我送给她的。没想到;留下的却是这个面人。”
  我陡然想起;原来是他送我的东西;难怪这般眼熟,眼见他将这毫不起眼的东西;视若珍宝;我心中又涌起难言的情绪。
  他忽然抬头望向我;四目想对;我心中一震;赶快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却听他道:“抬起投来。”我不敢看他;就一动不动。却被他强硬地抬起下颚;他又曲出丝帕;在我面前展开;遮住了我的容颜;只留下一双眸子于他对视。他静静地凝视着我的眸子;眼中交杂着痛楚和留恋;那是他绝不会因如今的柳倾璃璃留露的目光。
  突然间;他将我手中的琵琶夺过去;放在石桌上;拉着我跑回我房间;对我说:“你等我一下。”语毕;便匆匆离去。
  过了片刻;他拿着一套太监的服饰命我穿上;随即又带我出宫;虽然我心有疑惑;但也只能按他吩咐的做。
  出宫后;他命我换上衣裙;又让我蒙上他刚买的面莎。他围着我看了几圈;开心地道:“真像。”又拉着我逛夜市;京城的夜市热闹非凡;人群攘攘;吆喝之声;不绝于耳。我们从这头逛到那头;从东街逛到西街;他眉飞色舞;他兴高彩烈;他深清脉脉;他没有对我说一言一字;这些都是为了我这双眼眸;我知道他在用思想逛那回忆中的闹市。接着他又带我去上次去过的那家酒楼;吃上次吃过的菜。然后又带我去上次去过的寺庙;一翻叨扰后;进去礼佛。他默默地焚香;虔诚地跪拜;真诚地祷告;仿佛朝拜的信徒;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汪直。弯月高悬;银白如洗;洒落一世。他静静地望着我;忽尔小心翼翼地表抬起右手;想要碰触我的眼睛。我心中一紧;想要离去;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压迫的无法移动。
  我恐惧的闭上眸子;却觉他久无动作我把心中一片忐忑;忽然面上一空;凉风扑面。我睁开眸子;但见他蹒跚离去;洁白如雪的面纱从他手中离去;随风飘舞。压力陡然消失;早已浑浑噩噩的意识骤然崩溃;我虚弱无力的滩倒在冰冷的泥土上;耳中传来一声惊呼;迷茫的目光只见那如雾如幻般的白色;越飘越远;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仿佛在云舞里飘荡找不到方向;又好像沉溺在深水里及将致息;我仿佛在熔熔烈里燃烧;又好像被皑皑雪原冰封;我仿佛看到杨永满身鲜血;惨不忍睹;又好像听到了夜夜哀怨的萧声。
  也不知过了多就;我缓缓睁开眸子;瞥眼环望;简单朴素;是我的房间。我用里撑起身体;只觉全身酸痛;虚弱无力。但见阿福跑来扶着我;喜道:“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两夜”
  “啊?我睡了这么久;我这是怎么了”
  “前夜厂公带你回来时;你已陷入昏迷;太医说你感染风寒;极度疲劳;且心中郁结;情况不妙;需要好好医治;厂公便派我看顾你。”
  我道:“阿福;谢谢你。”
  阿福反而不好意思;讪笑:“我本就是供姑娘使唤的;你不用谢我。”然后;他伺侯我吃了些清粥;我又躺下歇息。这此睡的比较安稳;直到未时才苏醒;又准备起来吃点食物;出去活动一下筋骨。
  却看道一人推门而;我转头一看;是灵秀可人的初颜。她跑至我身前;关切地问:“倾璃姐;你好些了么”
  我笑道:“我好多了。”
  她打了个揖;轻启朱唇:“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我就知道像姐姐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好的很快的。”
  见她如同孩子般真诚;我宠腻一笑;道:“你怎会来呢”
  她道:“我见姐姐没来倚霞殿;便去了乐宫局;才知姐姐抱病告假了;就来看望姐姐。”
  “噢;那你怎么进的了西厂。”
  她俏皮一笑:“本来的确进不来;后我说我是你的妹妹;正巧厂公从那经过;听到了;就让我进来了。”
  我微微晗首:“原来如此。”
  她嘻嘻一笑;从怀中取代一个油纸包;一缕淡淡的幽香直扑口鼻;我喜道:“是桂花糕。”
  她打开纸包;递给我一块桂花糕;笑道:“这是贤妃娘娘赏的;你尝尝吧!”
  我心中一阵温暖;笑道:“嗯;谢谢你;初颜。”
  初颜浅浅一笑:“这有什么可谢的;初颜永远都会记得姐姐对初颜的好。”
  却听一锦衣卫在门口道:“初颜姑娘;时间到了。”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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