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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节

妻锦 作者:初落夕(起点vip12.09.05完结,宅斗,复仇)-第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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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氏瞧了瞧她,最终还是摇头,“对方是有目的还是阴谋,都是有备而来,安排的人又岂是简单就能被查到的?好了,锦儿,这个事你不必操心。”
  “母亲,我这怎么能不担心呢,那躺着的可是我的哥哥啊~”如锦蹲下,双手按在廖氏膝前。
  廖氏摸了摸她的额发,宠溺的目光不减,却又似夹了些别的,最后露出抹放心的笑容,“真的没事,府里还有你父亲,一定能查出来的。你也切莫总惦记着,在夫家可还好?听说唐夫人近来好些事都交给了你主持,累不累?”
  “女儿好着呢~”
  如锦很明显感觉到她在故意转开话题。既是这样,她也不好再提那事,陪着她用了午膳又歇了会才离开。
  马车在雅致茶楼门口停下,方下车便有人出来招待,“是唐二奶奶吧? ”
  如锦点了点头,心中又藏着疑惑。
  明明还未至约定的时间……
  “请随小的来。”
  不是第一次过来,如锦亦不陌生,跟着他就到了二楼的一间上好厢房。屋子里燃着清香,淡而不腻,令人很是心安。白芍与白英本是站在旁边候着,但最终依旧被人领了下去。
  这儿的规矩,如锦也是听过一二的。
  何况,那人早有准备,自也不可能留了人在旁边。
  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如锦还有些恍惚。她真的单独来见他了,自己的疑惑又能否得到解答呢?
  之前的种种顾忌与担心却是慢慢淡化了,她的心情不燥,隐隐地藏了分期待。那个前世里种种迹象表明和自己有关系的男子,那样高贵的出身,此刻私下里接见自己。
  她知晓这样的行为有风险,可是她必须尝试一次。
  闭了闭目,脑海中闪过那条宝蓝色的汗巾,上方的“四郎”二字似是还在眼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如锦紧盯着房门,侯着那个人的到来。
  “吱呀”一声,门口终于出现一抹笔直的身影。
  如锦立了起身,望着那周身充满贵气的人徐徐走近。
  至如锦桌前,四皇子俊朗的面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你来得倒是早。”
  朝外面望了一眼,此时才方过未时。侧身离开凳子,如锦福身道:“见过殿下。”
  他没有出声,又近了她两步,居高临下道:“从前你可没这份胆子。”
  从前……
  总觉得在他面前,自己的一切都不能称为秘密。内心一慌,如锦条件反射般地就要往后退去,却不想被那人伸手拽住了胳膊。她挣扎开了就道:“四皇子请自重。”
  他并未坚持,松了她的手却是嗤笑一声,“你赴约过来,可还想着这自重二字?”
  “您……”如锦目中含怒,却终是顾忌着他得身份不敢厉色疾言。
  以为她还想掩饰,四皇子闲适地落座后便道:“我早说过,有些事陈浩宁信不了,我却可以。落槿姑娘……这样的称呼,你不陌生吧? ”
  如锦骇然,满脸警惕。
  却不知,这样的神色早就暴露了自己。
  他修长的手指自茶具中取出一瓷杯把玩,似有得意地就说道:“瞧,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陈浩宁,亦不是你现在的夫君,而是我。我能信普通人所不敢信,能言一般人所不敢语。”
  如锦怔怔地望着他,头脑似是停止了一般,不知该作何想法。
  “你不必紧张,我寻你过来自不会伤害你。事实上,我亦从未想过伤害你。”四皇子说的笃定,仔细地盯着对面的人,好言好色地温柔道:“今生亦不是头一回见你,却终究没有认出你,真是惭愧。”
  “我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呵,你不愿意承认也罢。”四皇子的话中竟是有些无奈,“本就是我害了你。”
  如锦忍不住心想:真的是他让人下的毒?
  好似越来越迷糊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若这样问出来,就是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测。于她来说,在不知对方敌友的情况下,是不能退下这最后一层防线的。
  即使以他的口吻,是这样的亲昵,这样的细语。
  她还是不能放松。
  “怎么了,在捉摸我?”四皇子目露精明,听不到她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你不必惊讶,也不必猜测,我既然决定见你,自然不会瞒着你。你今日过来,这样的决定,一定不会后悔。”
  说完这番话,他又立了起来,走到她的身侧,“只是,你今日来了,可曾想过,我还会让你离开,嗯?”
  如锦的心中产生了惧色,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一个事实,迎上他的目光,坚定道:“你不会不让我离开的。”
  “哦,为什么?”四皇子说完,便笑了出来,笑地是那样的肆意与张狂。
  如锦直言回他:“因为我是唐国公府里的人,是武国公府的女儿。”
  四皇子丝毫不介意,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或许曾经有些关系我确实是忌惮过,但今时不同往日,我既然能与你明言至此,对这些事自然都有所安排。”
  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凑近了如锦又道:“虽换了身份,但你依旧还是过去的你。什么都没变,天真、善良,如天空的朗月,纯粹地让人心安。”…
  

  第三百三十七章 倾诉者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七章 倾诉者
  被四皇子悠长喟叹的语气听得一懵,站在原处有些飘忽,如锦侧身而语,“殿下应了解疑。”
  他走到她对面,凝望着她轻道:“以前你从不这样心急的。”
  “本就是两个人,殿下何必非要做了对比?”按下心底的那份慌乱与浮躁,如锦迎上他的目光中带着恭敬。
  他伸向她,后者却往后退了一步,讪讪地收回手,意味深长道:“你好似并未将我说的当真。”
  如锦低首不语。
  “整个燕京的人都知道我独宠花氏女,难道你会不知?我都明说至此,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四皇子走向桌边,悠然坐下,对着她的背影道:“转过身来。”
  如锦依言而动,却总和他保持了几步距离。
  他不以“本宫”自称,你我相对,不过是图份自在。而她时而堤防、时而打量,完全一副小心翼翼。他有些不耐烦,眸中夹了丝不满,盯着她许久最后道:“你还是适合躺着听我说。”
  如锦听了后退两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四皇子却轻笑了出来,苦涩道:“我忘了,你根本不知。”
  他望向敞开的窗外,明媚的阳光有些耀眼,七彩的光晕夺人眼球。他想起从前满室银光,她满头青丝枕在绣花枕上,如上好的丝绸,安宁静谧,偶尔风吹拂过她的脸颊,若隐若现,他总是伸手替她拂过。
  那时的他,不知何时习惯了夜出。在平易王府的事本不棘手,他却总给自己寻各种理由出宫,最后不知不觉便会走到她的院落外。
  他让她沉睡,她听他诉说心里的话。
  那段岁月,是他所珍惜不已的。
  背光而立的女子,面上还是懵懂不解。
  隔了那么久,头一回当面与她交谈,纵然她对自己是如此的陌生。
  “坐。”他伸手。
  如锦依旧站着,只是不知为何,面对这位四皇子的时候,她竟紧张不起来。对他的身份,她本该恪守礼仪,但现在,所有的情绪变动,只是因为前世。
  “难道你想我一直这样抬头与你说话?”
  他的声音谈不上严肃,清亮低沉,透着莫名的意味。
  如锦慢慢地坐了下来,双手置于身前,没有正面迎他目光。他的坦白与直接,让她不知所措,该以何种身份面对他?
  “我还是习惯与唤你落槿。”
  如锦不再强调,出口却是:“她是怎么死的?”
  直奔主题,她却用了“她”。
  “原本事不关你,最后却连累了你。”四皇子的话中藏着些许愧疚,“我以为我去寻你做的够隐蔽,却不想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后来呢?”如锦想知晓成亲那日的真相。
  四皇子却并不着急,徐徐道:“其实我一直都知晓你是他的未婚妻,原先我总以为自己只是迷恋你带给我的静。我觉得在你的跟前,让我抛却烦恼,很多事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不需要隐瞒。而你,永远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没有算计、没有防备,就那样简单的相处。
  但人都是贪心的,永远不会满足目前得到的。当时方听到你们要成亲的消息时,纵使早做好的了准备,心底却还是失落。我以为我只是介意,介意从今后你会躺在别人的怀里。
  我以为那不是情,只是因为今后我再也没了倾诉的对象。很难想象,到时候你的身边躺了另一个人,我在掀开床幔时,你该是如何的表情。”
  四皇子说着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盯着如锦,“我以为我只是在意这个,我想着你不过就是一内宅女子,能有多少分量,怎么能因为你而妨碍了我的计划?”
  如锦一直专注地听着他的话,虽有惊诧,却没有询问。
  原来,陈浩宁所说的,见到有男子入夜后进了自己屋子,是真的。
  虽说面色如常,但心底早就汹涛波浪。真相竟是这样,那么多的日子中,居然一直有人陪着自己。想起那样的场景,她都后怕,不是一回两回,以他熟稔的口吻,怕是经常吧? 
  自己浑然不知,居然也无人发现?
  等下……如锦突然抬眸,问向对面还沉浸在过去回忆中的男子,“木香是你的人?”
  四皇子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句,她该紧张的是那些她不知道的黑夜中,自己有没有过分的举止吧? 怎么听了半天就问了一个婢子,难道她一点都不关系自己和她之间?
  他倏然蹙眉,抿紧了唇望她。
  见他这反应,如锦又问:“不是?”
  他还是望着她,似乎想看清她内心所想。
  在如锦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了口:“不是。”声音很冷。
  苏瑾妍疑云更浓,她以为会是他让木香对自己下了安神药,才致使晚上没有知觉的。
  “我只是点了你俩的睡穴。”四皇子解释后,继续方才的话题,“我确实是太高估了自己,近一年来身边再无一个贴心可讲知心话的人。你说说,为何命运会是如此?
  天下如此之大,我却独独选中了你,对你倾诉我心中所有。你不记得我,你甚至不知晓这个世上有我这样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每当烦躁不安的时候,踏月而来,对着熟睡中的你说会话。”
  “你只是寻一个倾诉者,为何一定偏是她?没有了她,你可以找第二个、第三个。”如锦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感情。
  四皇子握了握拳,又深深闭了闭眼,无奈道:“我也以为这样可以。但是与你之间,早就不是一朝一夕。面对旁人的面容,就算我知晓她没有意识,但我亦开不了口。这一年来,我尝试多次,甚至连酷似你的庶妹都尝试过了,却仍旧无法放开。”
  她总是站着,纹丝不动。他起了身,满眼情愫地立在她跟前,喃喃自语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就算你变了容颜,但当我知晓你就是她的时候,总能这样轻易地说出内心所想。你到底有何本事,让我这般松懈?”
  这话问得很莫名,亦很奇怪,如锦朝他摇了摇头。
  “你去世后的第一个月,我受父皇责骂,夜晚的时候去平易王府,面对那杂乱萧索的屋子,止步在院,我不知当如何;后来的半月里,我又去了两回,每每只是在那站了一夜,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后来,陈浩宁娶了薛家大姑娘,她一把火烧了你的院子,我便连站的地都没了。”
  四皇子神情落寞,呢喃地又道:“最后,我想起你的时候,只能对着那座孤坟。你的墓碑那样冷、那样粗糙,却唤不醒我。我常常去,看着那被杂草掩没的土丘,只觉得是被帐幔遮掩的你,那般朦胧。”
  如锦不知道道这个时候,她该如何回他的话,索性就沉默到底。
  “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初我带走了你,是不是就没有那般多的遗憾?”他低头浅笑,“你从来都不知晓,暗处总有我陪着你。不止是你睡着的时候,还有你醒着的、站着的,你高兴时、失落时,我都将你的表情印在了脑中。”
  他注视她,见她低首抿紧了唇,双手搁在身前,无意识地揉着衣角。他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你从前也爱这样,是你不知如何面对对方时,是你不会接话时,你就用沉默代替。”
  如锦抬起了眼眸,显然很是意外。
  他却得意道:“我早说了,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他伸手拉她,她移步闪躲。他则不由分说地握了上去,对着她笑道:“你紧张什么?”
  脑中空空的,她完全不明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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