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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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 作者:萧雪鱼11
简介:
一个孤身在大城市闯荡的女孩儿温雪,身无分文,又遭到房东驱赶,当她以为陷入绝境时,遇
到一位自称能够“有求必应”的年轻俊美男子,实现了她种种不可思议的愿望。而这些愿望、
财富与失而复得的爱情都不能满足她,得到越多,她心中的困惑与空虚也越多。她想寻求一个
答案,却开启了通往魔幻世界的大门,身不由己的卷入神妖人三界的战争,而渐渐复苏的前世
的记忆,却引来两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开篇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着满屋的阳光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很悠闲的刷牙,洗脸,用吐司醮香辣酱吃。
我吃了很多,直到门响。
我去开门,嘴里还在咀嚼。
房东胖阿姨为难的看着我。
“温小姐,上星期咱们说好了,今天你必须……”
我点头,“我记得,吃完早饭就搬。”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大家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她也不懂对付一个无赖的房客。
“对不起。”她诚心的表示歉意:“这么仓促赶你走,实在因为缺钱用……”
我微笑:“我明白,其实我也刚好想换个环境。”
她步履轻快的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笑容凝结在嘴角。
像我这种没有学历没有根底的女孩子在大城市能够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很好了,哪还敢挑剔环境?她明知道我说假话,但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让良心好过点的理由,我为什么不好人做到底呢?
做人那么辛苦,再多一分烦恼,自己能背就不要拖上别人。
我平静的吃完早餐,把为数不多的家当塞进旅行袋,这些年漂泊惯了,几乎赶上当年游击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渐渐磨出了麻利的手脚和坚硬的心肠。
小小一面镜子中看那张唇红齿白的脸,不沾一丝尘埃的样子,谁又知道这层画皮下的真相呢?
我拎着轻飘飘的行李走到门口,转过身,最后看一眼这不足十平米的栖身之所。
每一次离开,像告别自我的一部分。
我拉上门。
等到有一天,最后的一部分也失去,我这个人就会从世上消失吧?
拉得太用力,抖落很多石灰,一小片纸从门缝里飘落。
我低下头,它落到我脚边,是一张浅绿色的名片。
我拾起来,翻到另一面,只见四个烫银手写体——“有求必应”。
我失笑,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搞这种玩意儿?
等等,还有极小的字写着电话号码,联系人:梁先生。
我一向是没有好奇心的人,这次也不例外,当下随手扔掉。
那一张薄薄纸片在空中翻滚几周,款款落到地面,及地的瞬间,我眨了一下眼。
再看时,地面上只余一片浅绿色的梧桐树叶。
我瞪大眼,青天白日,我只觉寒意沿着脊梁背爬上,冷汗布满额头。
就这么盯了一会儿,树叶静静的一动不动,我猛的俯身拾起它,手指刚沾到细细叶脉,眼睁睁看着梧桐树叶变成名片。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变化的过程,而且无比自然,仿佛它本该如此变幻无常。
如人生。
我喘着粗气,紧攥着名片,走廊转角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惊惶的回头看了看,提起行李跌跌撞撞冲下楼梯,跑到大街上。
街上没什么人,今天星期三,人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家,只有我,什么都没有。
我失魂落魄的冲出来,差点儿和一个骑单车的男孩子迎面撞上,他按响一串清脆铃声,绕过我,回头对我笑了笑。
我倚住道旁一株粗壮的梧桐,为这个感谢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般为每一个微小的邂逅心存感激,曾几何时,我也拥有这般明朗的笑容?
许是在街边站得太久,一个中年男人凑上来:“小姐,要多少?”
我瞄他一眼:皱巴巴的西服配一双亮得异乎寻常的皮鞋。
这个城市里只有最上等的人和最下等的人穿西服。前者穿着笔挺的名牌西服坐在锃亮的轿车里,后者穿着霉菜一样的劣质西服在街头游荡。
我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你有手机吗?”
“有!”他忙不迭的掏出来,我接过,顺势闪开他搭过来的手。
出乎意料,几乎是第一声长音响完,那边立刻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子声音。
“你好。”
我怔了下,这家公司请男接待员,倒是与众不同。
“你好,我想找梁先生。”
男声顿了顿,道:“我就是,你是温小姐?”
我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男声笑了起来,笑声和说话的声音一样略低,但声线清晰柔和,非常好听。
“如果连客户是谁都不知道,我又凭什么为您服务呢?”
我本能的否认:“我不是你的客户。”
“只要收到我的名片,拨通我的电话,您就立刻成为我尊贵的客户。”他耐心的口吻像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女朋友,最后竟然吹了声口哨。
我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和身后同时有一个声音在说:“那位大叔,请放开我们美丽的小姐。”
我迅速转过身,一辆红色的跑车轻悄的刹住,车窗处探出一张年轻男子俊美的面孔。
“我是梁今也,”他笑嘻嘻的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喝杯咖啡再慢慢聊如何?”
在人间——上2
二000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零时,C市天空广场。
当我抬头看清那片在黑夜里显得灰蒙蒙的夜空时,嘈杂的人声和车声如背景音乐般由远而近,渐渐清晰。
车外的一切都像电影的慢镜头,在车停的一刹那恢复正常。
还没推开车门,一群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跑过来用充气锤子敲打车身,一张张笑脸几乎贴在玻璃上。
我心头狂跳,竟僵在车里。
真的回来了!世纪末的故乡!
神仙从另一边下车,那群孩子拥上去围攻他,笑声和尖叫声迅速淹没在人潮中。
我下了车,倚在车门上盯着神仙。
我又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相信他的鬼话。一是因为穷极无聊,二是因为反正没什么可损失,只想着陪这富家子模样的家伙玩一场游戏。可是,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我举目四顾,大街上全是狂欢的人群,钟声余韵未消,不断有彩色的汽球被升上夜空。
目光突然停顿,隔着人潮汹涌,我一眼看见他。
白T恤和牛仔裤,背包斜挎在右肩,浏海下琥珀色的眸子带着隐隐嘲弄的笑意。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泪水竟一瞬间滑落。
像是隔了千年万年,像是经过千世万劫——
终于让我找到你。
我刚跑出两步,硬生生被人拽住手臂。
我转回头,神仙很严肃的盯着我,缓缓摇头。
“你不能见他,我无权改变过去。”
我使劲掰他的手,像疯了一样拼尽全力。
“他要走了,你放开我!我只想见一见他,和他说几句话,我不会改变什么……求求你……”
无论我怎么恳求挣扎,神仙的手像最坚固的铁钳般一动不动,我几乎能感觉他手上金属的冷意,直冷到我心底。
“求求你……”我再次望过去,那个梦中的身影已消失在人群中,我全身的力气似乎也消失了,神仙及时拉了我一把,我软软的摔在他身上。
我感觉不到他的体温,无论他的外表多像人类,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他甚至没有皮肤的柔韧度,我像是靠在棉被上。
我突然笑起来。
神仙讶然望着我:“凡人的七情六欲真是奇怪,你的眼泪还没干呢。”
“算了。”我推开他,拉开车门:“明明看到都不能相会,注定我和他没缘。”
“那可不一定。”神仙倚住车门,将它推合:“我无权改变过去,但我能为你们创造一个未来。”他目光炯炯的望着我:“你想在2005年遇到他吗?”
我迎视他的目光,这男子怎么看不像神仙,那双眼,眼尾微向上挑,瞳仁晶亮,眼白晶莹。
我想了想。
“我想再去看一个人。”
“谁?”
我不语,挤入人群,一步一步移向广场较为冷清的东北角。
在一组情侣铜像旁边,我找到那个蜷缩的身影。
长长的头发几乎盖住她的全身,她双手抱膝一动不动,脚边是一堆空的啤酒罐。
神仙瞄她一眼,“那是——你?”
我点头,是的,那是十六岁的温雪,第一次为情所困第一次为情落泪第一次为情喝醉酒的温雪。
我想走近她,神仙抓住我,我轻轻拉开他:“放心吧,她喝醉了,不管听到什么都会很快忘掉。”
他没再坚持,我慢慢走近她,不,走近我。
我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当我触及那熟悉却陌生的肌肤时,一种痛从身体最深处狂涌而上。
是我从未忘记,还是被她唤醒?
我凑近她耳边,轻轻的道:“我知道你很痛,可这不算什么,未来你会遇到比这更痛的事,痛得你连借酒消愁都没有力气。但不管怎样,你一定不能放弃自己,记住,你可以没有爱情,没有自尊,你可以什么都没有,却一定不能没有自己。”
一滴泪水滴在我的手背上,温热的,莹莹流转的泪水,我竟分不清是从我的眼还是她的眼流出。
难道,这有差别吗?
我转身离开,一次也没有回头。
回程的路上,我问神仙:“既然我不能改变过去,你为什么还要带我来?”
他说:“我以为你只是想来旅游。”
我说:“靠!人家去旅游都会买纪念品,至不济也照两张相,哪有空手来回的!”
他很得意的笑:“我照了相啊。”说着拿出个数码相机来,居然是三*牌的。
我对这位神仙实在叹为观止,只好接过来看。
一张一张翻过,大都是喧闹的人群,有一张我和他在车前的抓拍,翻到最后,我惊讶的瞪大眼望他。
他随口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
鲜红的跑车在时间与空间中穿行,车窗外是慢镜头的播放,车窗内忽然有音乐响起。
陈奕迅的lonely Christmas。
我抬头对他匆促的笑了下,那滴眼泪却终于滴下来。
落到那小小的屏幕上,两个过去与未来的女子交握的双手上。
在人间——上3
我说:“你这神仙真没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指望你把我变成亿万富翁的独生女呢。”
说这话时我和神仙正在一个路边摊吃夜霄。
本来神仙是想请我吃西餐的,我偏把他拉到这里。一是因为对生牛肉不感兴趣,二是因为这个开跑车穿名牌的凯子实在够拉风,当然要炫给所有熟人看。
神仙吞了一大口杂酱面,含含糊糊的道:“赶边个起够沙百寻(改变过去就是不行)。”
我咬着筷子异想天开:“那你让我和我老爸没血缘关系不就行了,将来再冒出一个亿万富翁当我的亲生父亲——”
神仙交叉双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out of the question!”
我耸耸肩,继续吃面。
老板娘又送了两碗汤来,她今天纡尊降贵跑堂,倒把她可怜的老公晾在一边数钱,让我算算,她跑过来四次,两双筷子分两次拿,两个人送了四碗汤,平常我怎么不觉得她博爱勤劳?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老板娘桃粉绯绯的瞪我一眼,终于扭扭捏捏的走开。
神仙一无所觉的吃他的面。
我盯着这小子,他还真是大小通吃,良家和非良家的女子都迷上他,可我再怎么看,他也只是个漂亮的少年,完全没办法把他当男人。
“喂,”我用筷子敲他的头:“你住哪儿?”
他说了个地址,是这个城市的高档住宅区,一层楼的价格贵过别墅。
我点点头:“那你一定有空房,我这人不挑的,随便哪间都能住。”
神仙含着面,抗议道:“侬八囊做望南(你不能住我那儿)!”
“侬什么侬,你上海人啊?”我失笑,“你明知道我没钱又没地方住,你不可能要我睡马路吧。”
他努力吞下那口面,道:“我说过,我不能直接给你物质的东西——”
我打断他:“所以我没叫你‘给’啊,我只是借住,找到地方就立刻搬。”
他还想反对,我叫了老板娘过来结账,趁他数钱的空档道:“再说你请我喝过咖啡吃过饭,如果按你的规矩,你早就犯规了。”
他一愣,菜鸟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