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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为爱结婚 作者:张欣-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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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冲一把抱住陆弥,心痛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弥啊,我再不离开的话你就真的完了,你是怎么掉进这个无底沉渊的……” 

      陆弥大力地推开子冲:“我决不会离开你的,子冲你记住,我绝不。” 

      子冲急道:“陆弥,就算要挽救我们的婚姻,我们也只能暂时分开,我现在的脑袋都要爆炸了……如果我们彼此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各自的问题,说不定……” 

      “你又在骗我!”陆弥厉声说道,“分开是为了和好,这话有人相信吗?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这个主意是不是她给你出的?” 

      “不可理喻。”子冲重新倒在地铺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子冲根本无法相信,陆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还是那个在他心目中纯洁如美玉的陆弥吗?那个有才华、有性情,有点像愣小子一样的女孩吗?爱情到底是琼浆还是毒药,为什么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为什么对于爱情,你奉献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少,难道他跟陆弥的感情还不真切吗?为什么真真切切换来的却是水火不容? 


      子冲并不知道陆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听见陆弥咕嘟了一句,好吧,一切都该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子冲坐了起来,他仍旧没有开灯,但已睡意全无。在渐渐冷静下来之后,他想起他与陆弥共同经历过的挫折与风浪,想到陆弥这样一个好强的女孩屈尊到要借助黑暗对他讲那样的话,无论他能否接受这毕竟是爱。子冲的心里难过极了,眼泪不知不觉夺眶而出,为陆弥,也为自己——没有钱,难道连爱的能力都丧失了吗?难道他真的爱面子胜过爱陆弥吗? 


      第二天下班之后,子冲既没有去跟同事喝酒,也没有去唐宁书店,其实唐宁书店只是他生活迅速沙漠化之后的一块绿洲,他生性好静,对劲歌劲舞兴趣不大,即便是在公司,他周围的同事每天谈论的也是房子、车子,到马尔代夫旅游成为一种时髦。 



      情感上毫无屏障的人

      而对于子冲来说,他也渴望过上体面的生活,他跟陆弥在一起过日子一样是精打细算的,可是他的骨子里,并不认可那种无止境的物化追求,所以书永远都是他的朋友,当然他也必须承认,在这个城市里,书店多了去了,而唐宁书店是惟一吸引他的地方,不管是环境还是氛围,坐椅的舒适,咖啡的浓香,包括孙霁柔温婉的举止和微笑,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流连忘返。 

      可以说唐宁书店是他的梦幻世界,理想王国。 

      甚至,子冲也怀疑过,是否一个男人就只能喜欢一个女人,哪怕你们历尽艰辛,跋山涉水才修成正果,你就绝对或必须目不斜视吗? 

      生活还在继续,生活中还有浪花和惊喜,或者说还有惊艳,感情的最高境界当然不是忘却苦难,但却能够放下苦难和载重,可惜的是陆弥做不到,而他也没有资格要求陆弥做到。也许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分歧所在吧。 


      子冲回到家中,沿路经过花店时买了一束淡雅的百合配勿忘我,同时还买了一瓶日本清酒,他想,陆弥可能已经把饭做好了,他这样做便可以改变一下沉闷的气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剑拔弩张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家里没有人,但收拾得很干净。子冲把花放进了花瓶并淋上水。 

      这时他才发现,他的一件黑大衣用衣架撑着挂在客厅衣帽勾上,还不是季节,他的大衣为什么挂在这里?他走过去仔细一摸,原来呢大衣的前摆和后背已经被剪成若干条。他记起这件大衣是陆弥买给他的生日礼物,为了付出这笔对他们来说有些昂贵的计划外开销——大衣有一半的成份是羊绒的,所以并不便宜,陆弥为此存钱存了大半年。 


      男人对这种非理性的行为总是深恶痛绝,子冲也不例外,他气得几乎背过气去。 

      他想,他跟陆弥是真的完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夜晚,月黑风高。大约是在凌晨四点钟,白拒租住的公寓门铃骤响,好在放出的音乐声是《纺棉花》,便显得不那么惊扰。自从成立工作室以后,白拒虽未成家,但早已从家中搬出,在工作室的附近租房住。 


      白拒打开门,但见一头撞进来的陆弥浑身是血,白拒“啊”地叫了一声。 

      他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打劫?” 

      “不是。” 

      “是你不小心在哪儿摔的吗?” 

      陆弥照例摇了摇头。 

      白拒急道:“那你倒是快说呀,怎么会搞成这样?!” 

      陆弥看了白拒一会儿,平静道:“我用锤子在子冲的头上敲了个洞……” 

      白拒惊道:“天哪!你疯了吗?!” 

      陆弥冷冷地回道:“他如果不能跟我在一起,那就谁都别想得到他。” 

      白拒刚要说话,他身后卧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穿真丝绣花睡裙的女人冲到陆弥面前,她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陆弥,拜托你醒醒吧,跟你争夺胡子冲的人就是你自己。” 


      陆弥抬起头来,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睡美人,竟然是孙霁柔。她不解地对白拒说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拒更加不解道:“一男一女住在一个房间里,你说是怎么回事?” 

      陆弥更加惊奇道:“你不是跟亦菲在一起吗?” 

      白拒道:“我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了?我跟她只有照片价格分账的问题,这件事可能还要对薄公堂……” 

      直到这一场危机过去,陆弥才知道,亦菲和白拒之间的矛盾是亦菲觉得既然在拍照时白拒的眼球大吃冰激凌,他在收费和提成的问题上就应该有所让步,但白拒跟她的看法不一样,白拒认为全脱露点并不是他的要求,而是提高照片商业价值的手段,这跟收费是两回事。白拒还坚称他给亦菲拍照时并没有任何生理反应,叫他让利就更加不合理了。由于两个人都要面子,不愿把这事公开,但私了来私了去还是步步升级,最终闹到了法庭上。 


      用白拒的话评价亦菲,他说她的人生是经过精算师精算出来的。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他补充说道。 

      至于白拒是怎么认识孙霁柔的?说出来并不浪漫,那是有一次,白拒要买一本关于摄影方面的专业书籍,是一个老外写的,在这方面白拒十分地祟洋媚外,但苦寻不着,后来有同行告诉他可到唐宁书店去看看,即便是没有也可预定。白拒去了唐宁书店便碰上孙霁柔,当即惊为天人,更欣赏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完全不记得有买书这件事。从此之后便开始苦追孙霁柔。 


      他的表现非常直白,他说,霁柔,天雷勾动地火,你把我电到了,我多少天食不甘味,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一开始孙霁柔觉得白拒甚是可笑,她毫不动心道,我们俩根本不合适,我是有先生的,而且我的家庭生活幸福美满。不过白拒也并非没有动人之处,霁柔绝少见到这样的男人,他完全不是靠来买书订书之类的借口从而完成自己的醉翁之意。这么直接表达感情的人现在恐怕已经绝迹了。她甚至还问了白拒是为了什么书而来?白拒的回答是你不要跟我谈书好不好?我不买书,我是为你而来。 


      白拒是那种情感上毫无屏障的人,不爱就是不爱,爱也绝对不给自己留后路。他的这一点倒是很让孙霁柔感动。 


      爱已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但是孙霁柔真的是很爱祝延风的,这种从幼时培养起来的爱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在祝延风为了陆弥闹了那么一大 
      场之后,陆弥并没有选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霁柔发现自己仍旧不想离开,这不是爱又是什么?也许十个人里有十一个人会说,她不过是贪财罢了,可是谁不贪财呢?谁又会嫌自己心爱的人钱多呢? 

      自她和祝延风结婚之后,应该说他们有过一段正常的家庭生活,可惜太短暂了,短暂得令孙霁柔记忆模糊。很快,她便感觉到祝延风对现有生活的倦怠,他倒也不是花天酒地,而是把工作安排得满满的,即便不工作的时候也要前呼后拥,他身边总得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人,否则他就不自在。 


      也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孙霁柔决定搞一个书店,她必须建立自己的活动空间,否则的话,她觉得她跟祝延风都会窒息而死。 

      如果后来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孙霁柔是不会对祝延风彻底失望的。 

      那是一个夏季的午后,天气闷热而潮湿。有一个女孩到唐宁书店来找孙霁柔,霁柔见过这个女孩,她是祝延风公司产品推广部的首席营业代表,据说曾经是某高校的高才生,十分有才华,颇受祝延风的赏识和器重。这个女孩子戴着一副眼镜,长得并不漂亮,但可能是热爱户外活动的缘故,看上去身材匀称、结实,包括她的胸脯鼓鼓的,紧紧的,整个人像要从衣服里喷薄而出。注意,她不是性感,而是有力量。 


      不过这样的女孩,放眼望去,不夸张地说公司应有尽有。 

      女孩对霁柔说,她准备离开公司。霁柔说道,那你应该去找部门经理,他会向董事会报告的。女孩说我当然知晓公司的用人程序,但是我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霁柔问她什么事?她非常镇定地告诉霁柔,前段时间公司到某度假村开嘉年华会,一天晚上,祝延风可能喝多了一点酒,便打电话叫她到他的房间去,她没有多想就去了,后来便和祝延风发生了那样的事。女孩说她并不是没有拒绝,但在当时的情况下好像也没办法控制住局面。而在这之后他发现祝延风只是随心所欲而已,根本谈不上爱她,即便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也不过是祝延风的一个流动厕所,再说她在内地有男朋友,所以她决定离开公司,回到内地去结婚生子过日子。 


      这件事让孙霁柔目瞪口呆,但她一点都不怀疑它的真实性。 

      霁柔对女孩说,我明白了,你是想叫我跟你有一个了结。女孩说是的,这种事她也不想跟老板撕破面子,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霁柔说你想要多少钱? 

      女孩说一万块可以吗?会不会太多? 

      霁柔给女孩开了一张十万元的支票,第一,她觉得她直接、不虚伪、也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第二,她认为她有文化,看问题透彻,看来女孩子必须上大学以便明事理。她对女孩说,多出来的九万块钱是你永远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的费用。 


      女孩子走了以后,孙霁柔除了伤心之外便是蚀骨的心寒,她想,祝延风居然宁肯随便去搞一个女孩子,都不愿意和她在一起,也就是说祝延风对她的生理冲动都已经消失了,这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男人或许会说这是另一种方式的尊重,但对于女人来说这种冷若冰霜的尊重要不要都罢了,真情与假意只不过是人为的区分而已,其实有什么区别呢?在达到高潮的那几秒钟假意也变成真情了吧?不过是有心或者无意善后的问题。只是,如果她还愿意维持这种质地的婚姻,那她算什么呢?她还能保持住她的那一份美丽吗? 


      于是,孙霁柔向祝延风提出了离婚。她没有讲那个女孩的事,她只是说给别人一条出路便是给自己一条出路。 

      祝延风感慨道,霁柔,还是你最了解我,我这个人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为我忍辱负重。守,那就更不必了,我也不会为任何人守。 

      真的。 

      他们正式分居了。 

      在情绪落入低谷以后,霁柔内心的天平便向白拒倾斜,想到爱一个人的辛苦,为什么不愿享受被人爱的温暖?在冰与火的选择中,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冰?不见得那样做就更高贵一些吧。在这样的情况下,霁柔接受了白拒,只是她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结婚了,这是因为婚姻带给她的憧憬和伤害是并驾齐驱的,在她看来,婚姻何止是爱情的坟墓,简直就是人类的坟墓。 


      这便是孙霁柔和白拒的爱情简史,只是当时,也就是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陆弥并不知道已经发生了的故事。 

      她当时浑身是血的站在白拒的家中,直到霁柔的出现,才让一直失神发怔的陆弥突然间脸色苍白。 

      她夺门而出。 


      无法驱赶的心魔

      其实,事情发生的时候,陆弥并没有太多的思想斗争,她至今也回忆不出她为什么会那么冷静地到工具箱里找锤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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