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替身痴情攻爱上精神不正常受 受把攻认作未婚妻he)-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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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最快的,反而是刚回堡中就听陈鹏诉说虎曜状况的龙啸把陈鹏推入房里,一个箭步跟跨,反手就把尚未看见景象的燕鹰锁在门外。
“龙啸?”被关在门外的燕鹰满胸的疑惑。
龙啸流利地编出借口:“爹,请容许孩儿先跟虎曜谈谈,孩儿想状况未必有陈大夫说得那般严重。”
燕鹰哭笑不得地道:“那你也用不着把爹锁在外头吧?”
“孩儿想……有些事情,我们两兄弟也许比较好谈开,请爹先回房歇息,晚点孩儿会去见您回禀情况的。”龙啸朝向房内的三人做出襟声的手势,也顺手指示虎曜跟寒霄骧两人着上衣服。
燕鹰几番思量过后,道:“……也是,你就跟虎曜谈谈吧……爹想虎曜该没陈鹏说得那般严重,他该是一时混乱罢了才是。”燕鹰怎么也无法相信虎曜真如陈鹏所说的……疯了。
性情大而化之的虎曜,调皮活泼的虎曜,喜爱斗嘴的虎曜怎么可能会这般受不起打击?
陈鹏一脸匆忙的来说时,燕鹰的当下反应是他在说笑,可陈鹏言词凿凿,还说现在虎曜房中就有名被虎曜认为是飞蜜的男子存在,燕鹰才感大事或许不妙——疯?他的儿子有可能会疯吗?
还是刚回堡中的龙啸冷静地提说要来观看虎曜再下定论也不迟,燕鹰才豁然回神。
“龙啸,虎曜房里……真的有个……”
龙啸看着温柔地为急慌的虎曜穿上衣服的寒霄骧,回答:“……不,没有,孩儿只看见虎曜一人。”
放下一颗心的燕鹰总算放心地吁了口气。“是吗……你务必好好询问陈鹏跟虎曜明白事情的经过,爹不容许堡中有恶意造谣者。”最后一句话是针对陈鹏所说。
无视陈鹏无辜的表情,龙啸应是过后,又侧耳听明燕鹰的脚步,确定燕鹰离去后,他才正眼视看着虎曜。
被龙啸严峻的视线盯到头皮发麻的虎曜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寒霄骧则保护性的拥他入怀,以警戒的眼神对看着龙啸。
“虎曜。”
顿了好久,虎曜懦懦地道:“……龙啸,你回来了。”才回来,就给龙啸撞见这样的场面……
虎曜在害怕着,害怕着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清楚,单纯地害怕,害怕他眼前的胞兄——是因为被撞见情事的场面吗?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虎曜咬着嘴唇,抖着身体,双手的指甲陷入掌心地握紧,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没有原因的害怕。
温暖的胸膛,呵护的铁臂适时地给了虎曜躲避的港口。
“我在,有我在。”
低沉有力的嗓音让虎曜明显地放松身体——有飞蜜在呢,有飞蜜在他的身边,有飞蜜支持着他,他不需要害怕任何事物。
只要有飞蜜在。
龙啸问:“虎曜,你知道我是谁吗?”
虎曜感到好笑得回答:“当然知道,你是龙啸啊!”
“这个人又是谁?”他指着陈鹏。
“是陈大夫。”
“那……他呢?”细长的指头指向了寒霄骧。
“飞蜜啊,龙啸你没事吧?”虎曜担心地问,不解龙啸为何问他这种问题。
“飞蜜吗……”龙啸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而后覆抬脸问道:“那么,娘在哪里?”
“老母?”虎曜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没看见她吗?或许她跟老爹在一块儿,她最喜欢在老爹忙得时候闹他的。”语毕,虎曜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二少爷……”陈鹏望看龙啸。“……大少爷,您说这……”
龙啸抬手制止陈鹏的话,漠然地道:“他是我兄弟,无论如何虎曜是我的兄弟,我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儿。”龙啸走向抱着虎曜的寒霄骧,平静地下了指示:“虎曜、陈大夫,可以麻烦你们两先出去吗?我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他。”在意着虎曜,所以特意的不说出寒霄骧的名字。
虎曜忧心龙啸可能会责备“飞蜜”,便言:“龙啸,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对着我说吗?”
龙啸笑了笑,说道:“这事儿当着你面,他总是会不好意思的吧?你们都到这种地步,也该谈谈成亲的事情了不是吗?”
虎曜听着红了脸。“也没啥大不了的啊……不就是成亲的事情吗?何况让老母来问也比较好吧?”
“让娘来问?你确定吗?以娘的个性不闹得飞蜜红番脸躲起来才怪,放心吧,交给我来处理,飞蜜也比较安心。”龙啸故意地打玩说道。
“飞蜜…?”
寒霄骧朝虎曜点点头。“让我跟他谈谈。”
虎曜还是有点犹豫,可是两人都那样说了,他也不好待着,才刚下床,就因腿软而不支倒下,好险寒霄骧快一步的起身扶住他,清楚自己腿软原因的虎曜双颊羞红不止,直想挖个洞藏起自己。
“陈大夫,劳烦你帮着虎曜……也别走得太远,在附近绕绕就好。”
“是,大少爷。”
陈鹏听言地扶着虎曜离开房间,虎曜难以安心的回看寒霄骧,后者给了他一个轻笑,看到了寒霄骧的笑颜,临走的虎曜也松然地一笑。
剩下两人的房里沉寂大约不至一刻,龙啸率先开口了。
“这算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吧。”
寒霄骧无言地点头。
龙啸坐在椅上,为自己倒杯水,饮下。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跟虎曜之间……也许不大平常……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寒霄骧依旧以沉默代替回答。
龙啸揉揉额间。“我知道你不大爱说话,但我希望我接下来的问话你都能回答我……我不强人所难,如果你认为点头或摇头就足够当作答案,我也不会反对。”
他点头。
“虎曜……虎曜他真的完全把你当作飞蜜?”
点头。
“为什么?”
摇头。
“你不晓原因吗?”
点头。
“……你怎么想?你跟虎曜……你的想法?”
“……”
“痛苦吗?”
“……”
“难过吗?”
“……”
“你……爱他吗?”
“……爱。”寒霄骧凝望着紧闭的房门,悠悠地说:“爱,就算他看着的不是我,就算他把我当成了别人……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待在他的身边。”
龙啸眼帘垂下,问:“尽管他得了失心疯?”虽龙啸很不想承认,事实,就是事实。
寒霄骧笑。
“失心的……还有我。”
13END
龙啸从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所在乎的,只有我的弟弟虎曜……也许对你相当不公……”
寒霄骧默默地摇了摇头,无所谓公平不公平,是他心甘情愿,他所在意的也只有一个人。
“虎曜他……”龙啸郑重地对寒霄骧揖躬说道:“他就劳你多多照料了。”
站在燕鹰门外的龙啸整理好思绪后,手抬起,敲门,轻叩,。
“爹,是孩儿。”
“进来。”
龙啸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的刚好是在端坐桌前手握卷册的燕鹰,燕鹰和蔼的一笑,问:“虎曜还好吧?”
“孩儿想……他应该很好。”
燕鹰满意地边点头,边自语般地说:“呵,我就知道,全是陈鹏的一派胡言,真搞不懂他脑子在想什么?整天都在说些胡言乱语。”
“爹。”龙啸唤,引起燕鹰的注意后,他才说道:“陈大夫……他没有说错,虎曜他……确是疯了。”
燕鹰被吓呆了,龙啸漠然的诉说令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平静的说法,反倒增添好几分的说服力在。
“你、你说什么?”燕鹰双手撑桌,勉强地立起身子。
“虎曜疯了。”
燕鹰道:“你、你刚刚不是说虎曜他、他、他——”语难成句。
龙啸冷静地道:“虎曜很好,没有任何事可以伤害他,因为他疯了。”
疯了的人,是再也不会被现实所伤害。
自己为自己编织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在那个世界,只有为自己存在的虚像,现实是不会存在。
龙啸事实上不像表面的那样平静,他也是很混乱,在踏进虎曜的房里时,赫然跳进眼底的就是虎曜跟着一个男人……虽然龙啸的反应之快叫人佩服,那也不过是他下意识所做出的举动。
当时的龙啸,是处在错乱的冷静中,他错乱的冷静也持续到了现在,而且也势必会继续持续下去。
他不冷静不行,他不强迫冷静不行,若是连他都失了方寸,虎曜跟燕堡又将会何如?
龙啸并非单单顾全虎曜一人就好,他也要兼顾到燕堡才行。
堪称江湖首席的燕堡,哪能经得起这样的丑事?虎曜失心疯还好,竟还跟个男子苟合?传出去会是多大的笑话啊?!
他并不在意虎曜疯了,也不在意虎曜跟寒霄骧在一起的事情,但他不得不考虑燕堡。
龙啸对于燕堡有应负的责任跟义务,燕堡是龙啸抛不开也舍不去的庞大包袱。
魏子清当初对他说的话,直至今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
“你是虎曜的哥哥,盟主的大儿子,燕堡的继承人!你背负了许多人的责任,许多人的希望!”
正同魏子清所说的,无论他喜厌与否,他都有他该扛起的责任,他的责任,就是虎曜跟燕堡。
——其实,龙啸可以不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他大可以把所有的事丢给燕鹰去烦恼,毕竟现在燕堡的主事者还是燕鹰。
可龙啸没办法置之度外,以燕鹰的性格不会原谅虎曜,燕鹰宁愿杀了虎曜也不要虎曜浑噩渡日,败坏燕堡的名声。
燕鹰是他们的父亲,却也是燕堡堡主,武林众人公推的盟主。
龙啸是要对燕堡负责,但是龙啸也会以虎曜为重——虎曜是他的胞弟,晚他三刻出生的弟弟,尽管性格回异,喜好不同,他们之间的血浓于水无说分明,情深好比似海。
虎曜疯了痴了狂了都好,之于龙啸来说,他都得为虎曜挡去风雨,照顾虎曜就是他这个兄长该尽的本分。
兄长,是为了保护胞弟才有的存在。
再一次地确定自己的想法,龙啸手一摆,拎起下摆,噗通地双脚跪地,以无畏的眼神看向燕鹰。
“爹,请原谅虎曜,也请原谅孩儿。”
燕鹰气愤至极,抖颤着唇问:“……你说什么?”
“孩儿……”
燕鹰岔话地怒喊:“虎曜人呢?虎曜人呢?叫他来见我!我不信!我不信!虎曜他不可能会疯!我燕鹰的儿子哪有那般软弱?”
“虎曜……他不在了……”龙啸稳然地道,看着愤怒的燕鹰,很奇妙的,龙啸只有平静。“孩儿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孩儿还是想要保全虎曜跟燕堡……两方,孩儿都无法舍弃……”
“……龙啸,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龙啸半垂的眼帘,缓缓闭上。
“孩儿……孩儿只是选择了虎曜的快乐。”
会幸福吧?
只要跟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会带给虎曜幸福。
龙啸,露出了微笑。
——带他离开,远离悲伤,远离痛苦,只要给他快乐就好……你可以做到吧?毕竟你为了他……舍弃了自己。
寒霄骧不得不佩服,那个与心爱人儿有着相同面孔的男人,确实地了解他对虎曜的感情。
可以没有自己,
可以没有自我,
为了最想呵护的那个人儿,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任何事物都可以舍弃。
夕阳西下,一马二人,两人的影子,随着残阳的光,拉着细细长长。
“怎突然地要我们去找师父呢?”
拥在怀中的心爱人儿发出了疑惑的询问,昂起头视着他,眼睛盛满了希望获得解答的期待。
寒霄骧的回答,是一个俯首的亲吻,被吻的虎曜胀红了脸,状似羞赧地低下头——寒霄骧喜欢脸红的虎曜,喜欢在他怀理喘息的虎曜,喜欢在他身下抱着他努力迎合他的虎曜……总结来说,虎曜的一切一切,寒霄骧都是无法克制的迷恋着。
该如何克制?这一份已经不能回头的爱恋。
低下头的虎曜涩涩地说:“为啥要我们偷偷摸摸地溜出堡外,不告知老爹老母,只有陈大夫来送我们……”最让虎曜不解的,还是临走前陈鹏慎重地对“飞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