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之一胎两宝 作者:落随心(潇湘vip2012-8-31完结)-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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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如我所愿的出现在北京时,我幸灾乐祸,因为这世上不会只有我刘容月一个人伤心,那个妄想用责任拴綑住我爱的男人的那个女人将会尝到我一样的失去所爱之痛。”
罗琳倏地抬头,盯着刘容月的眼神很锐利:“你就因为仇视梁泊,才这样做?为什么?”
刘容月挑了挑眉:“难道你不仇视她吗?和你相比,我那些手段真的算不了什么,不是吗?”
如此奚落嘲讽的语气,罗琳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刘容月视而不见,手指拎着银勺轻轻搅动着杯里的早就冷掉的咖啡:“如果没有她,昔日在学校初相识时我就不会被忽视的彻底,就不会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罗琳不敢置信的出声,声音尖锐拔高:“你……你就为了这样一份如果就无法原谅梁泊,见不得她过的比你好,甚至不惜毁灭自己,刘容月,你真可怕,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偏执到了疯狂?”
“这样一份如果?”刘容月喃喃的出声,突然脸色一变,讥诮而阴冷:“你不也是因为一份如果吗?如果没有了梁泊,沈方辉以后就会爱上你?”
罗琳哑口无言,怔怔地看着刘容月,一份如果……只是一份如果吗?
不,不只是一份如果,这是一份渴望和希望。
她和刘容月其实是同一种人,也许……结果也会是一样,都是拿自己的所有一切来赌,赌一份如果。
见她神色,刘容月轻轻一笑,低低的笑声里,初听之下,似乎有着讥诮,但仔细品味,却有一缕悲凉和凄然。
爱而不果,求而不得,是最苦最难的情劫,走出来的人,或许会看开,会尝试开始新的生活,而走不出来的人,通常都是执念很深的人。
她自小在蜜罐中长大,衣食无忧,不知世事艰幸,而罗琳比起她更甚,天之骄女,聪明绝顶,她们这样的人遇上最苦最难的情劫,比普通人更容易困进了心魔里走不出来。
求仁得仁,谁也怪不了谁!是甜是苦,后果都要自己承受。
她是,罗琳也是,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她们爱的人,受到了她们的波及。
……
盛夏时节,庭院深深,炙热的阳光落在曲廊壁沿画上,沿廊下是一池水清鱼嬉的画境,梁泊停下步子,看的入了神,前面主宅这几天人来人往特别多,她不喜参与,也不想参与其中。
除了晚上回到主宅睡,她大部份时间都留在了后宅。
后宅的空间很大,还有园景,有假山,有流水,处处充满着不应该在这个时代的诗情画意的古朴园宅。
阳光透过繁茂的树荫落在不远处的凉亭和眼前的水池,泛起耀眼的波光。
曲廊其实并不长,却矗立在池水中央,曲廊上雕龙砌凤,涂抹上色彩浓郁的漆画,走在这条曲廊上,不知不觉中,会让人置身如梦,仿佛回到了数百年前那种深府大宅里。
梁泊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深府大宅,繁茂奢华的同时却也是枷锁
不只是锁住人的身体,时间长了,久而久之,或许连心都被锁住了,会惭惭习惯,然后惭惭认命,就此终老一生。
安十一听着耳麦中安十二传来的声音,轻声应了一声后,抬头看向前面的梁泊,走上前,轻声道:“沈太太和沈先生在大宅门前要求见您,您需要见他们吗?”
梁泊怔然,喃喃出声:“什么?”
安十一不会以为她没听清楚,但她还是恭敬的重复了一遍:“沈太太和沈先生要求见您,您需要见他们吗?”
梁泊垂眼看着池子里嬉戏的鱼,它们……似乎很欢快,不是吗?
“如果可以,请他们来这里见我吧。”
安十一的目光不动声色的闪了闪,梁小姐从来不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看似柔顺的认命,实际上她的心一直在飘缈无依的游荡着。
什么时候她愿意把心全然的放在了少爷身上,什么时候她就知道她得到了什么?
她不能说,梁小姐的命好,但至少,能让少爷上心动情,她的命,差不到哪里去,纵使艰难痛苦过,可不是还有一句:苦尽甘来。
对着通讯嚣把梁泊的要求报了上去,安十二那头沉默了一会,应该是在请示后,才传来她的声音。
“十二已经去请沈太太和沈先生过来了。”
梁泊自从听见沈妈妈和方辉来见她时,她心里就在想着,沈妈妈为什么会过来?方辉为了沈妈妈的病,不惜让她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又怎么会让她再来见她?
还是说,他们出了什么事?想起上次方辉中的枪……不,梁泊苦笑着否决。
她相信,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想要杀方辉,就绝不可能给方辉来见她的机会,而且……她也不相信他会杀方辉。
不是说他不够冷血,而是他不屑……
梁泊蓦然神色有些恍惚,她什么时候心里对那个男人有了认知和……莫名的了解?
什么时候,她潜意识里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
处一间房,眠一张床,男人和女人之间最亲密的生活模式在她和他之间从诡异到习惯。
习惯他的气息,体温,他的索求和拥抱。
无论她入睡之前离他有多远,每天早上醒来时,她都在他的怀里。
有时候,她甚至会有一种错觉,其实这个男人真的深爱上了她,而不只是一点点动情。
可是,如果深爱了,会有人做到那样的泾渭分明吗?
在主卧室的那张床上,他给她疯狂的性,却又给她温柔的怀抱,可天亮之后,走出那间房,他就又变回了那个让她看不清,摸不透的危险的人。
方燕紧张的紧紧抓住沈方辉的手:“方辉,梁……小……小泊她真的会在这里吗?”一走进这里,空气都似乎与外面不同,让心无端紧张不安起来。
沈方辉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园林式后院,这座宅子很深很隐很僻静,外围的一道墙其实很现代化,如果不是走进这道墙,他也想不到如今这个时代里,竟然还会有这样一座不可思议的苏式园私人宅院。
而且还是在京城这片寸土万金的地方。
如果撇开私人恩怨不说,单单以经济学角度来看待这一奇景,他会说不愧是古老的神秘家族。
人说富不过三代,可安家却富饶了数十代,这数十代近两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当真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
光是这座府邸,其中韵含的价值就是他穷尽一生可能都很难拥有的。
有些人有些事,如果有能力,可以实现创造。
可有些东西有些人,却是不可能实现的,就如同安家这个创造了不可能而存活到今天的传说家族。
安家的价值远远不只是金钱,金钱可以创造,可近两百年的历史却无人能创造。
可是就算是如果,他扔然不依旧小泊置身于这样一个环境里。
小泊太纯粹,这样的人,要不认命慢慢老死,要不孤寂风干而死。
这里繁华背后的东西不适合小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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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整理完毕后还得重新拉网线,今天都是借网。
姑娘们,对不住了。
121安少VS沈方辉'手打VIP'
沈方辉看着倚在栏杆处淡看着风景的人,心里的酸楚涌上心,他松开扶着沈母的手,快步上前抓住了梁泊的肩,然后紧紧的把梁泊纤细的身子拥在了怀里。
梁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一时反应不过来,当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又被滴入颈脖上温热的液体震住了。
看着眼前一幕,安十一脚动了脚想要上前,安十二朝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梁泊回过神来,正好对上了沈妈妈复杂凝视着她的泪眼,心里咯噔了一下。
现在这样的情形,她心里有些了然,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让沈妈妈知道?
毕竟,方辉他用尽方法,求的不正是沈妈妈的康复?甚至不惜让沈妈妈完全忘掉她的一切,现在又为什么要冒着让沈妈妈情绪崩溃的风险带她来见她?
她和他都清楚沈妈妈的心理有多脆弱。
“小泊,对不起,对不起……”
饱含着浓烈痛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泊嘴无声动了动,却久久无声,只是轻轻的推了推。
沈方辉并没有立刻就开她,而是极力稳了稳自己看见她时那海水一样汹涌的情绪,待到自己恢复了冷静,他才退开。
方燕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儿子,哦,不对,上次她也偶然见到了一次。
原来,她的儿子并非是冰山,并非清。
她优秀绝伦的儿子也会绝望,会痛苦,会伤心。
能让他如此的,是眼前的女人,一个与他们母子有着浓厚感情的人,一个曾经伴随在他们母子身边十数年的女人,一个用瘦弱的身体支撑起一个家的女人。
她无法接自己竟然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不堪。
可是她知道方辉不会骗她,也骗不了她。
上次她见到她时,她的心不受她自己控制的沉闷的尖锐痛楚,就如同此刻,看见她,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有着抽搐般的疼痛。
在知道她的遭遇后,她不需要看见她,心里就涌上了愧疚、歉意和心疼。
而真正见到她时,她的心,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来的压抑难受。
仿佛无形中,有一只手在狠狠的抓着她的心,然后用力再用力的扭绞着,伴随着窒息般的压抑,脑海中不停的涌现出一个个快的让她根本就看不楚的画画……
“小……小泊……”她张开嘴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缓解心脏的闷痛,她不想晕撅过去,她不想再让自己脆弱的经不起任何打击而精神失常。
只是一张嘴,嘴里无意识的就出了声。
梁泊看见她脸色不对劲,顿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焦急的脱口而出:“妈……”
方燕的身体有如电击一样突然颤抖了起来,她这一声妈,如同一个开关,把她脑海中那些不停飞烁看不楚的白光蓦然停止,然后……
方燕的脸色惨白起来,身体软滑在了地上,张开嘴,整个人都呼吸不顺畅起来,很快就因为窒息脸色变成青色,梁泊急的大叫:“十二,快叫救护车。”安十二见方燕的脸色确实吓人,连忙拿出手机。
“不……不要……不要叫救护车……”方燕紧紧的抓住梁泊的手阻止她叫救护车,她要记起来,不管如何,她不要成为一个虚拟不存在的人,没有意义的活着,所以今天她才来见她。
在场的人都知道方燕的意思,安十二怔怔的停住动作。
梁泊慌乱的朝站在那儿双手握成拳面色担忧却没有迈步上前的沈方辉大声吼叫:“沈方辉,你疯了是不是?沈妈妈心脏不好,这样下去,她会死……”先不论沈妈妈的心理承受力特别的脆弱,单就她的心脏病,就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沈方辉被她一吼叫,如梦初醒,掏出手机,拨通120:“喂……”
一根银针无声无息的刺入了沈妈妈的身体里,沈方辉愕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梁泊看见安肆出现,激动的抓住他的手,急促的道:“安肆,沈妈妈有心脏病,你快帮帮她。”
安肆朝她点点头,沉稳的道:“夫人请放心,我不会让沈夫人有事的。”说完后他手持银针分别刺入了方燕的头和心脏重要的穴位。
梁泊的心思都在方燕身上,其实并没有意识到安肆对她的称呼,就算意识到了,此时她也无心计较。
安十一、安十二两人眼里都精光微闪。
“沈夫人,张开嘴吸气,别急着呼气……好,现在呼气,动作不要急,慢点,再慢点,对,吸,呼……”
安肆一指按在方燕的脉搏一指按压住她的心脏部分冷静沉稳的引导她缓轻心脏的压力。
梁泊见安肆出手,连忙退开一些,让方燕充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沈方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苦涩一笑,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竟然是这样的失败。
约莫十分钟后,方燕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她成功的跨过了自己身体上最难过的一关。
安肆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淡淡的收针,起身,朝梁泊恭敬的道:“沈夫人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深重摧眠对于她病情,确实有益,但也有害,人的大脑和意识是最复杂的存在,医学再发达,也仍然有着许多不能克服的难题。”沈方辉恢复了身为他的冷静,走上前感激的对安肆道谢:“谢谢你救了我妈。”他记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