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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失乐园-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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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久木即便在这时,依然拼命忍耐、控制住了自己。 
  眼看着自己所钟爱的女性火一样燃烧,比自己沉浸在快乐之中还要引起男人的优越感和满足感。 
  尽管没有了年轻时的力量,却掌握了一些冷静地自我控制的技巧,这也是失去了强健的体魄所得的代价或成果吧。 
  久木就是凭着这一成果使凛子先行一步,而自己却还能克制住自己。 
  在性的问题上,未必越年轻就越好。男人的兴奋与大脑密切相关,完全受精神的操纵。因此,任何惧怕、不安或缺乏自信都会导致失败的。 
  年轻时有的是体力,但往往欠缺精神上的自信心。 
  这是久木深有体会的。刚进公司时他曾和一位比他大五岁的女性交往过,她过去是个未成名的话剧演员,在新宿的酒吧工作过,据说以前在演艺界时和一位绰号花花公子的导演过从甚密。她和那男人虽早已分手了,可是一和她上床,久木就总是想起那个男人。 
  令人烦恼的是,男人很容易拘泥于面子或自尊,总希望怀中的女人夸自己比以前的男人更有技巧,更感觉好。 
  然而越这么想,朝这方向努力,就越焦躁、越萎缩了。 
  男人们常说的“男人的体贴”就是指的这一点,比起羽毛未丰的年青人,在女人面前拥有洒脱和自信是极为有效的武器。 
  久木和那个女演员同床共枕时,老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儿,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说明了年轻的肉体被想像中的花花公子打败了。 
  好在那位女性的态度让人钦佩。她总是一边安慰因萎缩而焦躁的久木,一边温柔地尽力帮助他挽回自信心。 
  如果那时她露出厌倦的神色,嘲笑他的话,久木很可能会失去自信,产生自卑感了。 
  由此可知,男子是由女子塑造出来的,或者说是培养出来的。 
  现在久木使凛子燃烧的动力,追根究底是那些女性所培育出来的。 
  和女性同时达到高潮固然不错,但眼看着女性一步步走向顶点也另有其美妙的感觉。前者是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而后者则是把所爱的女人送入极乐的境地,使其充分满足的握有主动权的喜悦了。 
  凛子不可能知道男人微妙的内心活动,正全身心地陶醉在快感的余韵之中。 
  此时女性的姿态是最无防备、最生动诱人的,毫无一丝紧张与矜持,以及反抗的意识。一心在体味着那番愉悦,宛如被轻度麻醉了似的,软绵绵的横卧在床上。这一松弛温顺的姿态真是美妙无比。看着看着男人不由涌起了对女人的满腔爱恋。 
  女人如此毫无戒备地展示自己,本身就说明了对他的完全的信赖与依恋。面对这样的女人,男人怎能无动于衷呢。 
  久木突然搂住了凛子的肩头。 
  凛子的身体仍是汗津津的,灼热的。他紧紧抱住她,爱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问道:“觉得舒服吗?” 
  虽然是明知故问,男人还是想得到语言的证实。 
  女人老老实实地承认后,男人又问:“感觉怎么样?” 
  凛子作出一副难于出口的表情,男人赌气似的又把手伸了过来。 
  “不行……” 
  凛子想要推开那只手,身体却不听指挥,渐渐又燃烧起来了。 
  女人身体的再度兴奋真是快得惊人,刚才还像被海浪涌到岸边来的海藻一样,飘散在点点浪花之中,现在却已恢复了生机,来寻求更大的欢乐了。 
  在又一阵翻云覆雨之后,两人的情感更贴近了。他们的内心为相互彻底袒露在对方面前的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而感到无比的恬静恰然。 
  久木乎躺着,凛子微微侧着身子,头枕在久木的肩头上。久木忽然问道:“我想问个问题可以吗?” 
  “问什么?” 
  兴许是过于疲乏了,凛子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 
  “嗯,你和他之间……”久木怎么也说不出“你丈夫”这个词来。“还做这事儿吗?” 
  “你说的什么话。” 
  凛子的声调突然严肃起来,“我不是说过早就没有了吗。” 
  “那么以前呢?” 
  凛子不吭声,不想回答。久木也觉得问得太过分了,可还是憋不住想知道。 
  “没这么舒服吧?” 
  “当然啦……”凛子淡淡地答道。 
  久木又在脑子里描绘起了凛子那优秀的医生丈夫。实在难以置信,这样的男性却没能满足妻子。 
  “是真的吗?” 
  “他对这种事是很淡漠的。” 
  “可是,他的确很优秀啊。” 
  “这是两码事。” 
  久木至今为凛子的丈夫是医学部教授而耿耿于怀,现在看来,这些名分与性是不相关的。 
  在现实中,有地位有经济实力的男人确实占有优势和权力。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所以人们给予认可。 
  然而,还应加上一条,即在性方面的优势,这也是作为男人不容忽视的方面。只是这方面从表面上不易看出来,只能任凭各人自己去猜想。若想要确认的话,最好去问与这男人有交往的女性,不过,这也未必能得到明确的回答。结果,只能疑心生暗鬼,随想像力去发挥了。 
  刚才得到了凛子清楚的回答。虽然没有详细的描述,但久木比她丈夫强是确凿无疑的了。 
  “太好了。” 
  这一阵,从凛子的态度上也能估摸得八九不离十,现在又得到亲口证实,使久木彻底放心了。 
  “起初,我还以为自己不行呢。” 
  “为什么?” 
  这个问题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刚听说凛子丈夫的情况时,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且不论社会地位,经济能力上也不及对方,加之又比自己年轻。明知不是对手,而没有放弃进攻,是由于倾倒于凛子的魅力,是即使输了也在所不惜的豁出去的想法使然。 
  现在回过头一看,倒是这种不顾一切的鲁莽奏了效。 
  久木论地位和经济实力虽然敌不过凛子的丈夫,但在性方面占有优势。地位与金钱上得天独厚,却被偷走妻子的丈夫和金钱地位上处于劣势,却夺走人妻的男人相比究竟哪方为胜,难以立刻下评断,不过久木作为后者已十分满足了。 
  性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令久木感慨不已。 
  男人和女人所做的事情,在所有人都无多大差别。从双方身体构造,到整个过程的完成是一样的。 
  然而,在这一行为中,却有着种种好坏之别,反应之差,正所谓千差万别,没有任何一对儿是完全相同的。 
  大概动物越高级样式就越复杂多歧,人类位于最尖端,当然会出现千姿百态的花样翻新了。 
  两人从最初的相识到心心相印,由接吻到身体结合,再到分手,十个男人就有十种方式,十个女人也有十样嗜好。 
  总而言之,可以说性就是文化。 
  男人和女人,我们每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成人,从所受到的教育、教养,以及经验和感性认识,都在性的场合中赤棵裸地暴露了出来。令人头疼的是,性的问题,从书本上和学校里是学不到的。当然通过阅读有关性的书籍,能大致了解男女的构造和机能,但是书本知识与现实之间却有着一段鸿沟。 
  有关性的问题,还得在实际的体验中,各自去感受,去了解。说穿了,对这个问题,无论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怎样高智商的人也会有不懂;相反,即使没上过什么学的人,也有懂得的。 
  从这个角度说,性是最没有阶级差别的,最民主的了。 
  就在他漫无边际地思考时,凛子嘟哝道:“你想什么哪?”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能遇见你真是太幸运了……” 
  久木说完抱住凛子,在无比温柔丰满的肉体相伴下,沉沉地睡着了。 

 



 




 良宵




  十月的最后一周的星期六,久木一直呆在家里看电视。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看的节目,不外是一周的社会动态追踪报道或高尔夫比赛等等,到了下午三点,他忽然想起什么,关上了电视。 
  久木起身到自己的房间去,开始准备外出的行装。 
  以往有妻子帮着,最近几乎都是久木自己准备了。他穿上花格夹克上衣,浅褐色的裤子,打好领带,便提着已装好包的高尔夫用具包回到客厅,妻子正在桌前摆弄计算机,眼看临近年底送礼季节了,这会儿她像是在计算成套陶器价格的估价。 
  “我该走啦。” 
  听到久木的声音,妻子才摘下老花镜,转过头来。 
  “今天晚上不回来是吧?” 
  “嗯,先参加一个招待会,然后去箱根的仙石原饭店住一晚,明天在那儿打高尔夫球。” 
  说完久木走到门口,妻子随后起来送他。 
  “我六点在银座也有个洽谈会,得晚些回来。” 
  久木点了点头,背起包走出家门。 
  其实,今天晚上是去和凛子幽会的。拿着高尔夫包出门,是为了给自己外宿打掩护。 
  不过,久木刚才对妻子所说的也并不都是假话。 
  今天傍晚出席在赤坂的饭店颁奖酒会,以及,晚上在仙石原的饭店住宿都是事实,只不过,发奖仪式是凛子参加的书法协会举办的,而仙实原是和凛子两个人去。 
  尽管确有其事,同伴者是密而不宣的。这固然是为了瞒着妻子,似乎不大合适,但多年来形成的冷淡的夫妻之间,适当的隐瞒或许不能一概说成是恶意的。 
  从世田谷到赤坂的饭店,开车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 
  坦率他说,妻子并没有特别值得挑剔的地方。年龄比久木小六岁,今年四十八岁,圆圆的脸庞,显得很年轻。她说年轻的男职员猜出的年龄比她真实年龄小了五、六岁还多,看她那副高兴劲儿,不像是在瞎说。 
  她长相一般,性格十分开朗,家务事以及养育女儿方面都很精干利落。另外与十年前去世的婆婆的关系也处得不错。若全面打分的话,可以打到七八十分。然而,也正是这种无可挑剔的安心感,使人觉得过于平淡无聊而成为一种缺憾了。 
  久木与妻子之间已有十年不再有性生活了。当然,以前就不算频繁,所以,就自然消亡了,对他而言,妻子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生活伴侣更合适。 
  久木公司中曾有这么一种奇谈怪论,说是“工作和性交不带回家去”,现在久木和妻子的关系就跟这差不多。 
  这或许是男人们的信口托词,然而,对于二十多年来朝夕相处,彼此已了如指掌的妻子,要她“兴奋起来”也是枉然。这么长时间的生活在一起,妻子更像是近亲,因此,有人打浑地说“不准和近亲交配。” 
  总之,二十五年之久的婚姻,已没有了浪漫和激情,两人之间只有安定在维系着。换句话说,男女之间,或者图安宁,或者要激情,二者不可兼得。 
  不能说完全出于这个原因,但现在的久木在寻求后者的激情,并沉浸于其中了。 
  星期六的傍晚,道路格外拥挤。离家时还觉得出来得太早了,看现在这样子,五点以前能到就不错了。穿过堵塞的涩谷,沿青山路朝赤坂方向开着车,久木看了眼助手席上的高尔夫包苦笑了一下。 
  和凛子一起出去旅行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是从公司直接去目的地的,所以比较轻松,可是今天是假日,不方便出门,想来想去只好说成是和朋友去住饭店打高尔夫球了。 
  昨天晚上跟妻子说了之后,她没有表现出怀疑的样子,今天,久木出门时她的表情也很正常。 
  久木觉得妻子还没觉察到什么,同时又觉得妻子早已看穿了一切。 
  妻子原本不是个嫉妒心强、喜怒无常的人,什么都不往心里去,总是我行我素,久木很难摸透她的真实心态。 
  结果,妻子的好脾气倒纵容了久木,他不断地在外面结交女友。 
  妻子那麻木不仁的沉静态度里,似乎隐含着唠叨也是多余的,丈夫迟早会回到身边来的想法。 
  但这次情况与以往不大一样,久木是相当认真地投入的,可是她怎么还是这么满不在乎呢。 
  这一段时间,她正热衷于陶器顾问的工作,所以顾不上他,不过,也说不定有别的要好的男人了。久木想像不出哪个男人会去追求一个快五十岁的女人,可又一想,自己比妻子还大呢,看来不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妻子移情别恋,是件令人不快的事,然而现在的久木根本没有资格去责备她。 
  到达饭店时已是四点五十分,离颁奖开始还有不到十分钟。 
  久木把车存在停车场,来到二楼会场,那里已聚集了一些书法家和有关人员。 
  从人群之间穿过,久木在接待处签了到。这时,早已在等候他的凛子走近前来。 
  凛子身着淡紫色和服,系一条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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