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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失乐园-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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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子坚决地说道。泪水从紧闭着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即便发现了妻子的不忠,也不至于捆起妻子的双手,剥光她的衣服啊。 
  更有甚者,竟然用照相来羞辱她,不愧是冷酷的科学工作者特有的报复手段。 
  难怪凛子再也不登家门了。绝不能再让她回到那种男人的身边去了。 
  久木听着凛子的诉说,简直无法相信她的丈夫会这么残忍。他想像着凛子受到惩罚的样子,热血直往头上涌。 
  久木摸着丝绸内衣想,这件内衣同时使两个男人疯狂,一是因为憎恶,一是因为怜爱。 
  或许,绯红的颜色就是把男人们引人疯狂的世界的凶器。 
  久木受到了凛子丈夫的刺激,萌发了新的欲望,想要比她丈夫加倍地虐待她。 
  他慢慢抬起身,盯着身穿绊红内衣的凛子瞧了一会儿,便打开了她的衣襟。 
  凛子说出了一切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在丈夫面前死命反抗的她,而对所爱的男人,却没有一点儿不愿意的样子。 
  久木在优越感的鼓励下,又解开了她的腰带。 
  刹那间,久木眼前仿佛闪过了赤裸的凛子被丈夫拍照的那一幕。从绯红的内衣中露出的雪白而优美的裸体,就曾经完全曝露在照相机之下的。 
  久木决定要惩治一下凛子。 
  他紧紧抱住灼热的女人,不管是哪儿,一通狂吻,从喉咙吻到肩头,再从胸部到乳房。 
  他一会儿使劲地吮吸,一会儿用牙齿噬咬,久木要在凛子身上留下他抚爱的痕迹。 
  狂吻之后他们的肉体结合了,可是久木总是觉得凛子的丈夫走在远远的前面。 
  久木没有见过他,只是通过凛子的诉说来想像他的模样,通过凛子的肉体来和他搏斗。 
  这场争斗的胜败是明摆着的,他是失败者,自己是胜利者。尽管如此,久木还要彻底地从凛子的身体里铲净丈夫的残渣。 
  明知对方软弱无力,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偏要争夺,没有比这种争夺更令人愉快和兴奋的了。尤其是性的方面,自己占有绝对的优势,这就更激发了男人的自信心和勇气,更加威风了。 
  久木的争夺心也传染给了凛子,她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到达了峰顶,终于男人耗尽了所有的精力,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窗外盛开的樱花目睹了这一幕翻江倒海般的疯狂。 
  久木也好,凛子也好都早已忘记了樱花的存在,酥软地瘫在乱成一团的被子上。 
  还是久木最先从痴态中苏醒了过来。 
  他缓缓抬起身,一眼看到身旁的凛子,就贴到她耳边轻轻说道:“怎么样?” 
  凛子闭着眼睛点点头。 
  “最近你老是自行其是的,我也开始习惯了。” 
  凛子撒娇他说着。 
  久木觉得女人真是好奇怪,刚才还气息奄奄的样子,事过之后,不但不痛恨这件事,反而非常满足,甚至希望最好别停下来。 
  “搞不懂。”久木叹道。“你还说再不停下来,我就要死了。” 
  “真是那种感觉。” 
  “你愿意那样吧?” 
  “跟你的话我什么都愿意。” 
  久木听了很得意,他觉得女人的身体真是深不见底,令人生畏。 
  如今的凛子,对性的包容就像大海那样广森无垠,无论怎么折磨,虐待她,都被她吸如体内,溶化进愉悦的海洋里去了。 
  凛子起来去了浴室。几分钟后,她又急急忙忙地从浴室出来。 
  “麻烦了。” 
  久木吃惊地回过头,见凛子两手掩着衣襟, 
  “这是你咬的吧。” 
  凛子坐在久木面前,打开衣襟露出了胸脯。 
  “你瞧,这儿,还有这儿。” 
  凛子的脖子左边和胸部,乳头四周都有红色的血印。 
  “让我怎么见人呀。” 
  “你不是说绝不回家了吗?” 
  “家当然不回去了,可不能不出门哪。” 
  “没关系的。”久木抚摸着凛子脖子上的伤痕说道。 
  “很快就会消退的。” 
  “得多长时间?” 
  “二、三天或四、五天吧。” 
  “是吗,这怎么办哪。我明天还要回娘家呢。” 
  “围上围巾就看不见了。” 
  “你干么这么做?” 
  为了不让凛子再回到丈夫身边而留下的吻痕,还因为嫉妒凛子那无穷无尽的贪欲。 
  一切都按久木所期望的那样顺利实现了,同时事态也越来越不好收拾了。 
  “我明天不去妈妈那儿了。” 
  “不去行吗?” 
  “我母亲要我再好好跟他谈一谈,我明天打算跟妈妈说我不愿意的。” 
  看来凛子对丈夫已没有一丝留恋了。 
  “你呢,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凛子把矛头转向了久木。 
  “你也回不了家了吧?” 
  “那当然。” 
  “不过,偶尔也回去吧?” 
  “那是为了拿衣服和信件……” 
  “那也不行,我不同意。” 
  凛子说着,突然在他的乳头周围咬了起来。 
  “好痛…”久木往后躲闪,凛子一点儿不松口。 
  “我也要让你回不去。” 
  “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回去。” 
  “男人太善变了。”凛子更加使劲地又吸又咬的。 
  久木忍着疼,心里想,现在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好一会儿,凛子才慢慢松开了嘴,用手轻轻地摸着那个咬痕说:“我使那么大劲儿咬还是不行……” 
  然后命令久木道:“你躺着不许动。” 
  久木顺从地躺了下来,凛子把手里的衣带缠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要乱动啊。”说着凛子慢慢拽紧了带子。 
  “喂,喂。别胡闹,要出人命的。” 
  “我不会太使劲儿的。” 
  凛子突然骑到了久木身上,揪着带子质问道:“你说,是真的不回家吗?” 
  “真的不回家。” 
  久木好容易挤出一句,憋得难受。 
  “快松手,别像阿定似的。” 
  凛子放松了一些,带子还在脖子上套着。 
  “你说要给我看的那本书呢?” 
  “我带来了。” 
  “我现在要看。” 
  “就这个姿势?” 
  “对啦。” 
  久木没办法,脖子上系着红带子,爬到皮包那儿,从里面拿出那本书,又回到了床铺上。 
  “该把带子解下来了吧。” 
  “不行,就这么念!” 
  凛子手里揪着带子,以训斥的口吻说道:“你躺下,给我念最让你兴奋的内容。” 
  这是一幅多么怪异的景像啊。 
  在夜深人静的修善寺一家客店里,一对儿男女躺在那里,中间隔着一本书,男人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红衣带,女人揪着带子听男人念书。 
  书上记录了一个沉溺于性爱的女人,最终杀死了心爱的男人,并割去了他要害之处逃走,被捕后对审问她的检察官的陈述。 
  这份记录报告有五万六千多字,与其说是阿定坦率大胆的陈述,不如说生动描绘出了这个女人的赤裸裸的内心里,深厚而沉重的爱。 
  “好,开始念了。” 
  久木打开了书,凛子倚在他的胸前。 
  一开始是检察官就事实确凿的杀人及尸体损伤案,询问被告对犯罪事实有何陈述,被告回答,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没有出入。然后,以一问一答的形式开始了讯问。 
  问你为什么要杀死吉藏? 
  答我太喜欢他了,想自己独占他,可是我和他不是夫妻,只要他活着就会接触别的女人,把他杀死的话,别的女人就一个手指头也碰不了他了。 
  问吉藏也直欢被告吧? 
  答他当然喜欢我,如果用天平来称的话,一头四分,一头六分,我是六分。石田(吉藏)总是说,家庭是家庭,你是你,家里有两个小孩儿,我也不年轻了,不能和你私奔。我给你找个住处,或者包个房间,咱们就能随时见面,永远快乐了。可是,我受不了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 
  久木尽量平淡地念着,凛子也屏息静气地听着。 
  问被告为什么如此爱恋石田呢? 
  答说不上石田哪儿有什么特别,要说他长得是真没挑的,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么风流的男人。一点儿不像四十岁的人,最多二十六人岁的样子。他特别单纯,为一点小事都要激动半天,脸是藏不住事,就像婴儿那么天真无邪,不管我干什么,他都喜欢,很依恋我。还有他的床上工夫也相当了得,他懂得女人,能长时间控制自己让我充分满足,而且能连着来好几次。我感觉他是真心喜欢我,而不仅仅是技巧上的。 
  问那些天你们一直住旅馆吗? 
  答五月四、五日住在满佐喜旅馆,他说钱花光了,要回家去取,我说要把他的那东西割下来,石田说“回家我什么也不干,我只和你干。”他回家后,剩我一个人时,嫉妒和焦躁使我快要发疯了。十日晚上,我到离他的店不远的地方找了他,喝了点酒,又和他一起回到满佐喜住了下来。 
  久木越念越兴奋,两人贴得越来越近了。 
  凛子动情地说:“实在太真实了。” 
  阿定的供述非常率真,没有一丝卑怯,很能打动人心。 
  “这个女人一定很聪明。” 
  她的态度十分冷静客观,对自己的情感以及床上行为,一点不加掩饰。 
  “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她出生在神田,是个注意打扮自己的要强的姑娘,她娘家经营的铺席店破产后,当了艺妓,后来不断地换行当,到石田的小店去当女招待时,名字叫加代。” 
  久木翻到前面有阿定的照片的那一页给凛子看,是出事后照的,她盘着圆害,眉目清秀,平静的目光中流露出寂寞。就是这美艳之中隐藏着无穷的魔力。 
  “真漂亮。” 
  “像你一样。” 
  久木开玩笑地说。不过,凛子那种能牢牢抓住男人心的柔媚很像阿定。 
  “我可算不上美人。” 
  “你的气质好。” 
  久木赶紧补了一句。 
  “事件发生时阿定三十一岁。” 
  久木拿起书接着念下去。 
  问你陈述一下五月十六日一边勒石田的脖子,一边性交的经过。 
  答在十二三日时,石田跟我说“听说掐脖子挺好玩儿的。”我就说“是吗?那你掐我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松了手,说舍不得掐我。于是,我就骑在他身上,扼住了石田的咽喉,石田说怪痒的,别掐了。十六日晚,和石田上床时,觉得他简直可爱死了,就咬起他来。这时我忽然想到了勒脖子玩儿,就顺手从枕边拿起我的腰带绕在他脖子上,一边拽着带子一边做爱,开始时,石田觉得好玩儿,伸出舌头装死,再使劲勒了一下,他的小腹鼓起来,那东西变得硬梆梆的,感觉特别好,我跟他一说,石田说,只要你舒服,难受我也能忍。我看见他直翻白眼,就说“你难受吧?”他说“不难受,随你折腾。”就这么又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十七日凌晨两点。我只顾注意下边了,不知不觉使过劲儿了,只听他哼了一声,那东西突然软了下来,我慌忙解开带子,石田叫道“我的加代”,哭着抱住了找,我给他按摩胸部,他的脖颈上有红红的一条勒过的痕迹,眼睛肿起来。我把他领到浴室,给他洗脖子,石田没有生我的气,照了照镜子说“你可真够厉害的”。 
  问请医生看了吗? 
  答想去请医生,可是石田说“弄不好,会被警察知道的”,所以我就给他又是冷敷,又是按摩的,还是不见好。傍晚,我去药店,说是“客人打架,把脖子掐肿了。”大夫给了些消炎药,让一次吃三片。 
  凛子听到这儿,害了怕,赶紧把久木脖子上的带子解了下来。 
  问事件前一天晚上,你们一直在旅店里吗? 
  答石田脸肿得出不了门,早上只吃了点沙锅烩泥鳅,晚上我出去买药顺便买了个西瓜给他吃。然后他喝了一碗素汤面,我吃了个紫菜卷,又给他吃了三片消炎药,他说不管用,就又吃了三片,石田瞪着眼睛还是睡不着。他说“没有钱了,还得回去一下”。我说“我不想回去”。他又说“我这副样子,被店里的女佣看到多不好啊,我必须回趟家,你先在下谷那儿住一阵”。我说“我就是不让你回去”。他又说“你不愿意我也得回去,你知道我有孩子,不能总和你旅馆人呆着呀。为了我们的能长久好下去,多少要忍耐一下。”我觉得石田这一走我们得分开一段时间了,我哭出声来,石田也眼泪汪汪地一个劲儿安慰我。他越这样我越生气,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劝告,心里在琢磨怎么才能和他长久在一起。 
  问那么,那天晚上你们还是在那儿住的? 
  答磨来磨去的就到了晚饭时间,女佣端来了我们要的鸡汤。给石田喝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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