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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再生缘之孟丽君传奇-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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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映雪笑了笑,随即正色道:“君姐,今日我们姐妹相会,殊属巧合,你事先自然不知新……新娘是我。洞房之中,是男是女一辨即清,倘若那太师小姐不是我,你有何应对之策,要如何逃过这一关?”孟丽君凄然一笑,说道:“我有甚么法子?已到这步田地,我又能怎样?不过将真情说出,盼那太师小姐怜我一片孝心、救父心切,不加怪罪罢了。” 

  苏映雪道:“纵然小姐不加怪罪,你身份已露,旁人也容你不得。”孟丽君道:“我要求肯小姐,替我隐瞒身份,与我在人前做一对虚凤假凰的夫妻。”苏映雪一惊,说道:“倘若那小姐不允,反要治你罪呢?”孟丽君道:“太师外厉内慈,他的女儿想来必是明理之人,我苦苦求肯,她未必不会心动。”苏映雪道:“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小姐终身,她怎会轻易答允?”孟丽君道:“她定不答允,我便没有法子啦。要杀要剐,随她去罢。天不佑我,我能怎样?” 

  苏映雪摇头道:“不,姐姐心中定有好法子。你一心为了相救老爷、扫平叛乱,眼下这桩婚事虽然尴尬,性命攸关,可一但成功,日后的路便好走得多了。姐姐既已被逼迫到了如此地步,是断不肯放弃这个机会的。但若要报仇,首先须得留下有用之身。我想,今夜洞房之中,无论这太师小姐怎样,姐姐定都有了妥善的法子处理善后,纵无十分把握,也有七、八分,是不是?”孟丽君凝视着她,心想雪妹到底比兰儿更了解我,当下点头道:“是。只是这条计策过于狠毒,我才不愿说出。妹妹如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苏映雪点点头。 

  孟丽君起身端起几上左边的一只茶碗,说道:“我已在这碗‘碧螺春’中下了迷药,本打算劝小姐喝下,再将身世真相相告,苦苦恳求。她如肯答允,我自然给她解药;她若不肯,我先拖延时间,待她昏迷后,用银针刺她穴道,令她就此神智不清、昏迷不醒,此后便只能卧病在床,连说话也不能够。这门银针渡穴的功夫,我娘留下的医书中有所记载,自离府这一年里我医术大进,如今已然火候圆满、绝无差错。” 

  苏映雪脸色有些发白。孟丽君又道:“这条计策实在毒辣,乃是下下之策,迫不得已方才为之。我适才已发下毒誓,暂借她三年青春光阴,只等为爹爹报仇雪恨,立时还她自由清白之身,那时,我便在她身旁自刎谢罪!”苏映雪“啊”的一声,双手合十道:“菩萨明鉴,姐姐方才的誓言做不得数,求菩萨保佑她无灾无难、一生平安。”言语至诚,出自肺腑。 

  孟丽君深为感动,说道:“妹妹,说不得只好委屈了你,和我做一段挂名夫妻。”苏映雪道:“我有甚么委屈?倒是姐姐你,你忒也委屈你自己了。”孟丽君心中一阵暖意,伸手紧紧握住她手,苏映雪也伸手过来,四手相握、四目相对,两人俱是欢喜无限,觉得前途虽然坎坷,但只要能聚在一起,一切便殊无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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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孟丽君醒转过来,瞧着苏映雪伏在自己肩头,右手紧握自己左手,正睡得香甜,心想:“总算这一切不是虚幻,我还当一觉醒转,就会发觉不过一场春梦呢。”轻轻扳开她手,起身穿好衣衫。知她不惯熬夜,昨日久别重逢,有说不尽的话语,直到四更天方才睡下,自己素来卯时起床,便躺着也再睡不着,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孟丽君走出卧房,见风雨已止,天色放晴。两个丫鬟侍立一旁,见她过来,福了一福,齐声道:“姑爷早安。”孟丽君抬起头,见左边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相貌端庄,右边一个小些,才只十五六岁,容貌颇为俏丽。微微一笑,问道:“两位姐姐是谁?”那年长女子呆了一呆,忙道:“姑爷快别这么称呼。奴婢名唤绛香,她是芙蓉,都是服侍小姐的丫鬟,姑爷叫我绛香好了。”孟丽君道:“绛香姐姐……”绛香突然跪在地下,道:“绛香当不起姑爷这般称呼,给外人听见,只当是绛香不懂规矩。请姑爷直呼绛香贱名。”孟丽君吃了一惊,心想太师府御下好生严厉,说道:“你起来吧。绛香,你家小姐此刻尚未醒转,且莫惊醒她。呆会小姐起身,立时告知我,我现下在附近走一走。”绛香站起身,应道:“是。” 

  孟丽君信步而行,走了数十步,忽然想起一事,停下脚步:“哎呀,今日就是会试之后的第三日,乃是张榜天下的日子,我这湖广举子郦君玉,不知中得第几甲第几名?想是先前急昏了头,昨夜重逢又只顾着高兴,竟完全忘了这事。不好,昨日填表之时以及后来当着太师的面,我都说是湖广秀才郦如兰。那时怕被发觉是女扮男装,倘若假冒举子,还参加了会试,便是欺君罔上的杀头重罪。没料到阴错阳差,这洞房花烛之夜,竟过得有惊无险。我现下要不要告诉太师,我不是郦如兰,而是郦君玉?” 

  踱了两步,心中已有计较:“凭我的才学,今科当能得中,迟早瞒不过太师。再说我昨晚一夜不归,姑丈和俞员外这会子想必等得心焦了,得着人去通知他们。这样一来,谎话便也穿了,倒不如及早老实交代为好。” 

  想到这里,不再向前走,回转卧房,绛香道:“小姐尚未醒转。”孟丽君点点头,问道:“你知道我的那个僮儿容清么?烦请唤她过来,可好?”绛香道:“是。”一旁芙蓉抿嘴一笑,孟丽君见她笑得怪异,问道:“怎么了?”芙蓉道:“姑爷的那个书僮……”突然“噗哧”一声,掩口直笑。绛香喝道:“芙蓉,怎地这般不懂规矩。姑爷问你话呢,笑甚么?” 

  芙蓉好容易止住笑,说道:“姑爷的那个书僮,不知怎的,和甚么人都不说话,人家好心拉他喝喜酒,他一杯也不喝,就这么呆呆地站在耳房的窗户边,远远地望着新房,一脸苦色。都已经三更天了,还不肯去睡,脸色却渐渐高兴起来。天亮时我起身,见他依旧那么站着,想是站了一晚,竟也不觉疲劳。他见了我,忽然施了一礼,文绉绉地道:‘这位姐姐,我家公子早上起来若是唤我,还请姐姐通告一声。’他这会儿,定是眼巴巴地等在耳房呢。可真是个怪人。” 

  孟丽君知道荣兰这一夜必定提心吊胆、不得安睡,却没料到她竟然站了一夜,忙道:“那么有劳你去唤了她来。”芙蓉道:“好,奴婢这就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苏映雪衣衫不整,奔了出来。孟丽君迎上前去,见她眼圈微黑,道:“怎地不多睡一会儿?”苏映雪“嘤”地一声,扑入她怀中,哭道:“我以为在做梦呢,醒转之后,不见了你,我……我……”孟丽君搂住她的纤腰,走进卧房,安慰道:“我醒得早,出去略略走一走罢了。” 

  绛香和芙蓉面面相觑,小姐素来矜持大方,在府内上下人等心目中有如天人,今日做了新嫁娘,不想行事竟变得颠三倒四、不着边际。芙蓉忽道:“嫁得这样的夫婿,小姐当然高兴。一时不见,心中惊慌,也是有的。换作是我,还不知……”绛香啐她一口,叱道:“你发糊涂了,这种事情也是想得的?姑爷吩咐你找人呢,还不快去!”芙蓉低头去了。绛香朝卧房望了一眼,脑海中情不自禁的现出那张俊秀儒雅、神采飞扬的面庞,那在风中轻轻飘起的衣角,以及那微微的笑容和那一声低低的轻唤“绛香姐姐……”,一颗心突突直跳,想起芙蓉没说完的话语:“换作是我,还不知……”一时不由呆了。 

  孟丽君搂着苏映雪的纤腰,进了卧房,扶她坐下,说道:“雪妹,如今比不得在家,一举一动都须小心在意。你我虚凤假凰,扮做一对假夫妻,可不能给外人瞧了出来。我久扮男子,言语行动并无破绽,你也要沉着冷静些才好。”苏映雪偎依在她身侧,低声道:“我如何不知这其中干系?只是方才醒转之际,寻你不着,方寸大乱,一时顾不得这许多。君姐,从今往后,我便安安心心做你的娘子。” 

  孟丽君嘴唇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记得不论人前人后,你都要唤我‘相公’或是‘官人’,亲热些就叫‘郦郎’,我便称你做‘娘子’、‘夫人’,叫‘雪妹’也可。只是‘君姐’这两个字,今后再也别提。”苏映雪点头道:“我记住啦。”孟丽君又道:“在太师面前,旁人跟前,你我可要装得恩爱些。”苏映雪笑道:“咱们此刻这般模样,可不是恩爱得很么?”孟丽君大喜,道:“就是这样。是了,我来为你穿衣梳洗。你唤门外绛香姐姐打水来。” 

  苏映雪俏脸一沉,嗔道:“好啊,新婚第一天,就探听到人家丫鬟的名字,还这么情致缠绵的叫甚么姐姐妹妹,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啊?”语音甚是严厉,眼睛眨了几下,嘴角边却满是笑意。孟丽君一楞,不明她意,但听她这几句话声音甚大,显是说给外人听的,也大声说道:“叫她姐姐,这是礼貌啊。娘子若不喜欢,我不叫就是了。” 

  这几句话传了出去,门外绛香正自发呆,听闻之下羞得满脸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心道:“姑爷不过生得俊秀些,哼,他俊不俊,干我甚么事?他要叫我姐姐,我劝也劝了,嘴生在他身上,我有甚么法子?”转念想起小姐素日待自己的好处,委屈立时平了,想道:“是了,谁教姑爷生得这般丰神俊朗,品貌出众?小姐配着这样的人物,心中自是欢喜得很,怕他移情别恋,管得严厉些,也是应该的。唉,其实,也只有小姐这样的美貌佳人,才配得上姑爷这样的英俊相公。我们这些人,身份固然低微,姿色又是平常,及不上小姐十成里的一成,见到姑爷更自惭形秽,哪里用得着小姐担忧呢?” 

  这边卧房里,孟丽君笑道:“娘子,是我不好,小生这厢给你陪罪了。”说着站起揖了一礼,苏映雪“噗哧”一笑,转怒为喜。其实,她又哪里发怒了呢。孟丽君道:“娘子还是快些梳洗才好,我的那个小僮儿,马上就要过来了,你是愿不愿让她见到你这副模样呢?”苏映雪跳了起来,叫道:“兰……兰……她要来啦!你现下才告诉我,瞧我怎生……哎呀,绛香,绛香,快打水来!”绛香在门外低低的应了一声。 

  苏映雪披上外衣,坐在铜镜前,孟丽君看着她,心中欢喜,暗想:“雪妹如今可比从前性子开朗许多。”说道:“我来为你梳妆。”用犀角木梳轻轻梳理她柔亮的秀发。铜镜之中现出两张光彩照人的面庞,一张秀美中满是妩媚,另一张俊逸之中英气勃勃,当真光芒四射、明丽不可方物。 

  绛香端上一盆温水,见到两人这般恩爱,又是高兴又是伤心,不敢多留,退了出去。 

  孟丽君低声道:“雪妹,有件事情,你且替我想想,这样做好是不好。”将昨日冒名郦如兰的缘由和今日朝廷放榜天下之事说了,又说了自己的顾虑。苏映雪听罢,微一沉吟,说道:“记得爹爹入闱前的一日夜里,我去书房送消夜,不巧爹爹正在会客,便站在帘幕后面等了一会,听见爹爹和一位梅翰林在议论春闱会试。听他们说话,这春闱会试的第一关,由副主考文大人以及一众考官协同审定。这位文大人是国丈的心腹,他对我爹爹颇为忌惮,凡事不敢当面违拗,背地里却总是阳奉阴违的。第二关,便由我爹爹独自鉴夺。爹爹为防那文大人暗地搞鬼,每次都要在第一批删下的文章中随意挑出几份,看看有无被他私自扣下的好文章。听说三年前的会试中,就查出了一份,是国丈公报私仇、暗地嘱咐文大人扣下的。爹爹禀奏皇上,岂料国丈狡猾得很,推得干干净净,文大人另找了人替罪,那人罪责不轻,文大人却只罚了一年俸禄。不过这么一闹,那文大人今年可再不敢耍甚么花招了。这第三关,就是皇上自己了。爹爹言道,当今皇上自小便聪明得紧,诗词文章、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是可惜为人太过花心,又不把心思放在朝政上,才弄得奸佞横行、朝纲不整。爹爹说,皇上眼光是有的,能力也是有的,倘若他振作起来,定然是一个有道君王,断不会输于前朝的圣主明君……”说到这里,听见孟丽君轻轻“哼”了一声,知她心里对皇上不满,忙回转话题,道:“有些话我也听不明白,这些都是爹爹的原话,我不过依样学给你听罢了。我所知的就是这些了,君……你……你瞧着办吧,你的主意总比我高明些。”孟丽君手握木梳,沉吟不语。 

  苏映雪从她手里夺过犀角木梳,笑道:“我自己来吧,呆会兰……她进来了,见我衣不整、头不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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