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房双人床-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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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机大厅内突然涌进了一群人。她赶紧跳了起来,冲上前去,却听见人群中有人喊她:“采妮!真的是你?”应采妮正纳闷,难道真有《魂断蓝桥》的那一幕戏剧发生在现实生活是吗?
——她看见王苏背着大包小包走了出来,两眼放光。
“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王苏一脸的坏笑。
应采妮一把拽住他:“北京的那班机怎么还没到?”
他说:“你不是来等我的?”
“别废话,快帮我问问。”他找了几个人,又打了一通电话后说,北京航班在上午12点到下午4点到,晚上没有航班呀。应采妮脸色煞白,什么!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搞错了……他看着她,突然爆出大笑,笑得弯下了腰,笑得喘不上气,笑得让她讨厌。
他点着她的鼻子说:“是我让你们主编骗你来的,我在上海出差的时候你们主编打了一通电话给我,说你回来了。然后我就让他安排了这次骗局,你不要生气好吗?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找你,天天去你们报社,结果都跟你们主编成了好朋友了。我其实早就离婚了,我很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采妮,你可以原谅我吗?我们重新开始吧!”
应采妮一时间都懵了,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样。她难过得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采妮,你怎么了?我真的对不起!”
“算了,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也许以后我就不会这么傻了,不会再被人骗得团团转了。”应采妮说完,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但王苏却用力抓住她的手:“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不用你管!”应采妮甩开他的手。可是没过多久,又被王苏抓了回来。他几乎是强行把她带到了他的公寓。一套小房间,很干净。他说,你先去洗脸吧。应采妮钻进卫生间,看到毛巾雪白,洗了把脸。他指了指那张单人床,你睡那吧。她问,你呢?他说,还有沙发。应采妮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脱衣服。他转身出去后关上了门,她就脱了钻进去。
醒来后闻到股香味,是蛋糕的味道。王苏从厨房出来,托盘里放着几个奶油蛋糕,两杯牛奶和一盘水果。看她发愣,他说,来吃吧。
应采妮有些口吃地说:“你……做……做的蛋糕?”
他说:“甜品不是我最拿手的,清蒸鱼还可以。”
她将一块放入口中,松软香甜,像职业菲佣做的。应采妮长长地叹气,瞪着他:“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套本事?”王苏看着她吃,咧开嘴说笑,并不回答。
应采妮又喝了牛奶,放了颗红色圣女果在口中,感叹:“活着,真好。”
他笑:“这么容易就真好了。”
王苏的头俯视下来,轻轻放在了她的嘴上。应采妮挣扎着说,难道你要乘人之危吗?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贪婪地吻了过来,手也开始上下求索。她想推开他的手,她想对他说,其实我并不爱你。可他贪婪得让她没有时间拒绝,她放弃了抵抗。
她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拒绝他——如果单是我不爱他——她现在没法说出口。和王苏分手后她就和徐子谦在一起,徐子谦不要她的时候,她就去找其他男人,她会和其中的几位看得上眼的男人拥吻上床。时间这样过去之后,她看到的男人其实越来越少,少到他们都成了一个人,一个器官,一种形态。
应采妮感伤地说:“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王苏将她搂进了怀里:“可我们才重新开始呀。”
应采妮摇头:“可我……”
王苏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我有耐心,等你重新爱上我。”他翻身下床打开包,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她,是一款戒指。大海中夺目的一滴水,那种幽蓝,是有灵魂的。应采妮摇头,我如何受用得起?他说,它属于你。她坚决地摇头,不……而且上次你送给我的那枚戒指还在我这里。他说,你没有扔掉吗?她无言,却在瞬间想到了徐子谦——
已经走到这一步,我想我们真的已经迷了路。
终点永远到不了,最后只好举手认输。
回到办公室后应采妮把主编大骂了一顿,他只是嘿嘿地一笑。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应采妮恨恨地打开电脑,搜索着有关王菲和李亚鹏的消息,无论如何,这趟机也不能白跑啊,写点娱乐时评也好。
“采妮,我在你办公楼下,你下来好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真是个死缠烂打的家伙!应采妮边接电话边站在窗户旁边往外看,她果然看到了王苏站在楼下。
他把应采妮带到了他们一起上大学的校园里。王苏突然对她说:“你现在闭上眼睛,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学校的操场上就知道了。”“啊?还要闭上眼睛啊?搞什么名堂?”
“恩,你快点闭上吧。我牵着你走,到了操场我会让你睁开眼睛的。”“好吧。”王苏牵着采妮的手,一直走到了学校宽阔的操场上。“好了,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当应采妮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了这辈子让她最感动最美丽的画面:天空中烟花四起,五彩缤纷,照亮了整个操场。接着,天空中飘着很多蓝色的气球,每个气球上都写满了字,上面写着——应采妮,我爱你,嫁给我!应采妮此时已经感动得流眼泪了,这是他们曾经相恋的地方,而王苏一直记着她很喜欢蓝色的气球。
王苏看到采妮的眼泪还以为自己做错了,慌忙问到:“你怎么了?”
“没有,我是太感动了。”
“女人的眼泪真是太奇怪了,感动的时候要哭,难过的时候也要哭,高兴的时候还要哭,而我又偏偏分不清楚你哭的时候是感动,难过,还是高兴?所以,采妮,请你以后不要哭了,行吗?”
应采妮被他的话逗笑了:“女人是用水做的,不哭怎么行?”王苏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嫁给我,好吗?”
“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好,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应采妮又想起了徐子谦的影子。他真的就像她的影子一样如影随行。
“我不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戴着我送给你的‘蓝宝石’来见我。”应采妮知道他说的“蓝宝石”就是那攻戒指——大海中夺目的一滴水,那种幽蓝,是有灵魂的。
第四十六章
深圳不是谁的,她只会残忍地抛弃谁,却永远不会被谁抛弃。作为一个开放向上的城市,你既可以在这里找到人生的价值,也可以体会到什么叫世态炎凉。深圳不相信矫情,也不相信眼泪。还好,徐子谦,你并没有被深圳抛弃。你用你的实力证明了你的价值,你现在已经稳稳地做上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上班,面对着电脑能一天不讲话。回到住的地方,打开灯,关上门,又是一个对着电脑沉默的你。
一个人的生活是独立的,带了些许的委屈和挣扎;一个人的生活是自由的,裹了几丝的辛酸与可怜。
徐子谦依然像往常一样很晚才离开办公室,然后到公交车站去等最后一班夜班车。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忆罗走了以后,他就喜欢上了坐夜班公交车,而且还要故意等最后一班。可能是因为当华灯初上时,整个城市都已洗去铅华,只收裹在静静的夜幕下。这种详和而美丽的景致,让徐子谦感到踏实吧。
深圳,一个适合工作的城市;一个色情发达的城市;一个能让人感觉到节奏的城市;一个城市绿化很好的城市;一个公交顺畅的城市;一个各方面发达,但是让人生活依然感到贫穷、艰苦的地方;一个人文气息近乎于零的城市。可是虽然她有这么多的弊端,徐子谦还是喜欢这座城市,喜欢她的活力,她的不排外,只要有本事你就能站稳脚发展起来。他还喜欢这座城市里人与人之间那种淡淡地距离感。
徐子谦和往常一样还是安静地坐在车窗口,任徐徐夜风吹拂面颊,让他那光天化日下从不曾流出的泪在脸上招摇闪烁,除了窗外的霓虹灯,没有什么能给它别致的美丽。他本来可以坐公司给他专门配的车,但是他固执地不要,他喜欢做公交车,尤其是夜班公交车。
忆罗,你不在。我只有紧闭住心门锁住目光,也锁住微风的造访。
徐子谦前面的座位上坐着一对亲密的恋人,在他们深深注视时对方时,他看到他们的侧面,两张年轻美好的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叹息。
徐子谦旁观了他们的爱情,就在男孩吹开女孩额上的散发,轻轻印上一吻时,他忍不住眼里的泪。车内是这样静,心是这样疲累,爱却可以单纯地让人慢慢起飞。他承认这是好久以来他在现实中看到的最赏心悦目的一幕。
很巧,他们居然和他是在同一个站台下车。男孩牵着女孩的手走在徐子谦的前面,徐子谦走在后面。可是正当徐子谦要拐弯的时候,他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男孩和女孩被两个凶悍的男人挡住了。他知道他们遇到麻烦了。
“这个妞长得不错嘛,今晚就陪我们了。你留下她,就可以走了。”凶悍的男人指着女孩对男孩说。
“不行,她是我女朋友,你们不可以动她。”
“臭小子,你找死啊?”说着,其中一个男人就伸出手打了男孩一拳,女孩吓坏了。男孩不服,就上前跟他们打起来了,很显然他是根本打不过他们的。徐子谦这时候本来不想插手的,他想一走了之,反正事不关己,而且他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惯了的人。可是当他看到女孩的眼睛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这个女孩有着和忆罗一样美丽的眼睛,大大的,很深邃的眼神。接着,徐子谦就冲上去和那两个凶悍的男人打起来了。两个男人一下子就把目标锁在了徐子谦的身上,那对年轻的恋人偷偷跑了之后,男人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件闪闪发亮的东西。
那是一把锋利的刀。男人拿着这把刀朝徐子谦的身体狠狠地刺进去,再刺进去……临走时还把一瓶浓硫酸洒在了徐子谦的脸上,他们本来是想洒在他眼睛上的,可惜失手了,没有让徐子谦变成一个瞎子,不过却有可能造成毁容!
这场劫持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早有预谋!这不是场意外,是一次谋杀!
警察赶到的时候,徐子谦已经倒在地上沉睡了……街上立刻响起了120救护车的鸣叫声,警察正在把徐子谦送往市医院的急救中心进行抢救……
应采妮和王苏在公寓的楼下分手,应采妮摸着黑上了楼。她突然感觉到害怕,莫名的害怕,不是怕黑,而是心里在害怕着什么。她一进门就把房间里的灯开亮了,王苏看着采妮房间的灯亮了,才安然的离开。
应采妮泡了一杯咖啡,不想这么早就入睡,于是转身打开了电视机。她看得很专心,连广告都不错过,端着咖啡看晚间12点档的午夜新闻,意兴阑珊。那播音的女子用很平淡的口气描述了一场劫难:今天晚上11点半时许,深圳的福华路福庆街发生了一起歹徒劫杀案。一对恋人遇到两个凶悍的男人,一个名叫徐子谦的先生站出来帮忙。歹徒拔出了随身带的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刺进了徐子谦的身体。据现场分析,这很有可能不是一次意外,还是一次蓄谋已久的陷害。因为如果是一般的歹徒,根本没有必要再把一瓶浓度极高的硫酸洒在徐先生的脸上。目前,警察在四处搜寻那对恋人的踪迹,而徐先生还在市立医院抢救。
应采妮手里的杯子啪的掉在地上,凄厉的号叫到底是没飘出窗去,就散了……她看得清楚,他满身血迹,还有已经模糊的面容。这个曾经在她心里住过一阵子的男人,居然在有人向她求婚那天出事了!她甚至从西部回来还没来得及看他一眼。
徐子谦在抢救室里抢救着,他的意思一直处于一种模糊状态。只是他一直都记着顾忆罗这个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忆罗,如果蝴蝶会唱歌,那会是悲伤的吗?如果我说想念你,你会听见吗?我看见你微笑的脸,只是有一点模糊,可能是眼泪吧!你像蝴蝶飞离我的世界,我看不见你美丽的脸。你像蝴蝶采回我的时间,让我学会感动和感谢。为什么我不停唱你也还是听不见,听不见我想说的话。你现在的另一个家,有没有会唱歌的月光?北京下雪了吧?会不会出太阳?会不会你也还想着我?我在这里,还陪着你呼吸;我看着你,以为只是去散心……
接着,徐子谦就什么都不知道地昏过去了。
应采妮关掉电视正要去医院,结果该死的手机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应采妮小姐,你好!”居然是报社的主编。
“嗯,主编,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吗?”
“请你马上去市立医院一趟。今天晚上发生了一起重大事件,深圳姿雅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