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深浅总是辛-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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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强 奸二字,浅深全身反射性地颤了颤,无比恶心。
那人径自说下去:“如果让人知道那个转替人打强 奸案的美女大律师自己就是被人奸 淫过的,如果是我,我是无脸再在这行混下去了。”
“你敢,你就试试!”
浅深毫不犹豫得关了机,她最恨这种踩人痛处还落井下石之人,如此的败类如若姑息,听之任之,惟命是从,简直是愚蠢至极,这种事她非常清楚,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他们会像吸血鬼一般缠住你不放,直到你无法再满足他邪恶的欲望。
但是,为了杜绝隐患,她想还是找小乖商量一下,这件事她不想搞得人尽皆知,看能不能让小乖暗地里把这个人抓出来。
浅深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上车奔赴饭局。
这两天,辛梓一直在查公司的账目,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可把会计找来问了一遍又没发现问题。莫天对那个暗中收购公司股份的人追查了很久,但是对方非常警惕,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于是马上停止了所有动作,隐没在茫茫人海之中,凭空消失了。
莫天对此很是懊恼,在辛梓面前自责了半天,说是自己不够沉着,眼看就要逮着了,却给对方溜了。辛梓却不那么认为,有些事他没有告诉莫天,但是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所要面对的,或者说白了,是他所要面对的,是他望不到头,见不到底的强大势力,隔得那么远,他就已经可以感觉到那股力量隐隐散发出来的压力可以杀人于无形,仿佛只要他动一下,下一秒就会见血封喉。
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想要他“死”。
“辛梓?”莫天见辛梓锁着眉忽然许久不说话,表情冷峻得吓人,手里的烟头都要烧尽了,他却丝毫没有反应,于是,他有些担心地叫了他一声。
辛梓刚回神,手指就被燃到尽头的烟头烫着,他一甩手,匆忙掐灭烟头,歉意地冲莫天笑笑:“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莫天泱泱地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关系,这段时间你最辛苦了,而我却没法帮上什么。”
辛梓起身绕过办公桌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不禁提高声音道:“这么沮丧做什么,想当初我们创业的时候比现在艰难困苦一百倍,那时候都熬过来了,现在又算什么?再说,”辛梓勾起唇角,眸光清冷,“就算倒下了,只要再爬起来就行。”
这句话,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莫天虽然还是郁闷,可走出去的时候已不再像刚来时那般垂头丧气。辛梓靠在沙发上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抽着烟。对于烟,他很懂得控制自己,绝不上瘾,只是应酬的时候偶尔应付两根,即使最近烦心事比较多,他也只是在公司里抽一抽,舒缓下神经,在浅深面前他从来都不抽烟。
忽然想起昨天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她竟然说他给了她力量,他当时只觉得心潮涌动,其实,应该是她给了他力量才对。面对未知的未来和那只可以遮天的手,只要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就算他会被打倒在地抬不起头,但只要她在他身边,那么,他就可以无数次地爬起来。
正这么想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秘书的声音响起:“有您的包裹。”
他的包裹?辛梓愣了下,片刻后说道:“拿进来。”
秘书小姐将包裹递交后就退了出去,辛梓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很轻,又看了看寄件人,匿名。
辛梓对着又它看了一会,谨慎地开始动手拆,只是拆了一层还有一层,再拆一层里面还有,拆得七七八八了,终于露出一个土黄色的大信封,上头依旧没有任何文字。
他沿边撕开信封抖了抖,从里头掉出一张报纸。辛梓捡起报纸摊开看了看,不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都市类报纸或是晚报,是一张八卦地方小报。辛梓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送了这么一张报纸给他。
只是,报纸左下角用红色水笔画的大圈圈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把报纸折了折,拿起来仔细看了下那行被勾画出的文字。
猛然间,辛梓的脸色煞白,整个人举着那张报纸一动不动,捏着报纸的手指几乎变了形,骨节泛白。
外间的秘书小姐正在网上聊Q,谈到正兴处只见总裁大人几乎是撞门而出,脚步不稳地冲到自己面前,那张脸面白如纸,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秘书小姐吓得都忘了关Q,只知道呆呆地看着辛总裁:“总裁……有……有什么事吗?”
“这个,”辛梓指着那张拆开的塑料纸,声音颤抖:“谁送来的?”
她是不是犯错了,秘书小姐哭丧着脸摇摇头:“我不知道……刚才有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自称是快递公司的……”
“他走了多久?”
“有一会了。”秘书小姐观察了下总裁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总裁,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没事……”辛梓失魂落魄地摆了摆手。
秘书小姐有些担心地看着辛梓走回办公室,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是那包裹出了什么问题?她从没见过总裁这副丢了魂似的样子。
办公室的门慢慢阖上,辛梓呆呆地站在办公桌前,那上面摆着一张已经被揉烂的报纸。
只是,那上面被画红圈的标题还依稀可见:某豪门千金八年前惨遭强 暴,知情人士惊爆内幕。
在整篇文字最后还贴有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串网址,电脑打印的字:网上更精彩。
“浅浅……”
五十六问
辛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踏进家门,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客厅里的电视机亮着,中央六套正在放哪部译制片。他将包放在玄关的鞋架旁,走到客厅里,果然,浅深正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荧幕上的光忽明忽暗,光影斑驳地打在浅深的脸上,她熟睡的脸此时看来竟有些梦幻,唯美得不真实。
辛梓在她面前呆呆站了会,又轻手轻脚地在地板上坐下,靠在沙发边上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浅深睡着的时候容易皱眉,就好象睡得再深,她都有无法摆脱的困扰。他以前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在她的梦中纠缠,她又有什么需要担心忧虑?
是啊,梁浅深是千金大小姐,含着金汤勺降临在这个世上,她有一个最富有的外婆,还有一个同样富有的父亲,而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她还拥有无可挑剔的美貌,虽然性格任性了点,但这也跟她不幸福的童年有关。除此之外呢,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追求者,不乏鲜花礼物,随时随地她都是那个被人捧在高处的公主,例如顾景然,又如倪渊。他不像他表面那样清心寡欲,他会愤怒,会嫉妒,还会记恨,还记得一年前,分手七年后他第一次在法院门口看见她,自那之后他开始一次次地想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痛苦,而她还能笑着活得那么开心。
他想,恨她吧,不要再爱了。
可是,在那一年里,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他默默看着她,看着她去最喜欢的咖啡店喝咖啡,看着她去各大名品店扫货,看着她……跟一个叫倪渊的男人天天见面,他多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只是她生命中连风都算不上的尘埃。然后,他悲哀的发现,他没法控制,爱她好像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事了。
嘉妮什么都不知道,他利用这一点从她那里得知了她这些年的状况,然后,他做出了他这辈子最艰难、最危险,搞不好还是最愚蠢的决定。
他赌了。
娶她进门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快感,无关幸福,那是太多痛苦与忍耐堆积起来,终有一日得到释放的快感。他甚至疯狂地想,八年前她离开他,而八年后,她还是回到他身边,这算不算是他的胜利了?然而,每天都能看到她的日子,却越发加重了他那种极端尖锐的复杂情绪,他隐忍得很深,她从不知晓,每当她对他冷嘲热讽,生气斥责,尤其当那个夜里她自言自语说她不欠他,那瞬间爆发的恨意和怒火几乎可以将他的心焚尽。
在这种爱恨双重折磨的情形下,他所能想到的全是,痛苦的是他,她难道对他连一点点内疚都没有吗?一个人任性自私竟可到如此地步吗?可他还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电视机里的枪战片开始上演激烈交锋,屏幕的明暗起伏得越加厉害,客厅里幻化着诡异的光线。
她还睡着,眉间的小疙瘩稍稍平复,安宁得如同婴儿,恬淡的睡颜纯净得令人不忍触碰。
胸中的那口气突然凝住,辛梓仰头大力呼吸,不料喉头猛然窜上一股腥甜,不受控制地哽咽起来,一股股热流冲上大脑,隐隐作痛。他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而身体早就颤抖得不能自己。
“我梁浅深自始至终没有欠过你分毫,你以为易玥珊很可怜,你以为你很可怜,对不对。”
那时候,他确实在心里说,对,他比她可怜,他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如果我说,我比你们谁都可怜,你信不信!如果我说,我这八年来遭受的痛苦比你辛梓承受的多千百倍,你信不信!如果我说,我八年前恨不得去死,你信不信!”
那时候,他想相信,可是,她没有给他相信的理由。她让他不要逼她,而他只是一个劲的想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她究竟凭什么认为她不需要承担任何痛苦。
什么才是真相,真相又是什么。
如果真相是他都无法承受,心碎至死,血泪横流的丑恶,那八年前她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他面前平静地对他说:我们分手吧,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冷笑着面对所有人的漫骂侮辱,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戴上钻戒重新面对他,那一晚,她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推开他的怀抱,那双充满恐惧的眼里看到了什么,伤痕累累的心上留下了多深的阴影……
“浅浅……”辛梓无声地唤着这个名字,就连心都在泣血。
钱,他当真以为,她只是为了那散发着铜臭味的粗鄙俗物弃他而去,而事实上……她每次想对他说,却欲言又止的神情,她不安而挣扎地说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他现在终于全都明白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他觉得他快要疯了,最爱的人遭受了那样不堪的创伤,而他还认为她比他幸福,甚至大骂她八年前把他当傻瓜,八年后还把她当傻瓜,当时她听了心中是什么感觉!一回想起来,他就……恨不得打死自己。
而顾景然,原来所谓的救命之恩是这样一回事,倘若她选择了他,这个时候,他也无话可说。
沙发上,浅深动了动,辛梓立马拭去眼角的泪水,调整了下呼吸,看着她慢慢睁开眼睛。
起初她还迷迷糊糊,美丽的眸子微露迷茫,随后忽然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惊叫:“你回来啦!”随后,不等他说上一句,又惊呼,“我的汤!”
他看着她慌慌张张地光着脚就冲进厨房,嘴上还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我煲的汤!”
辛梓跟着她到厨房,看到她正手忙脚乱地要把锅里的汤盛出来,不料情急之下忘了拿毛巾,直接用手去端锅子,烫得她急忙缩手捏着耳朵倒吸一口气。辛梓立刻跑上去拦住还想上前的浅深,果断地拿起毛巾包住锅子慢慢将汤倒进碗里。
浅深见他搞定以后又焦急地对着碗研究了一番,这才才长长舒了口气,转过身对他说:“还好没事。”她又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忿忿地说,“怎么就睡过去了,真要命。这个汤我从下午就开始煲,那些食材买齐多不容易啊,如果煲坏了,我就……”
“你就怎样?”辛梓打断她的话,轻柔地拉过她的手查看她有没被烫伤,“这么不小心,如果烫坏了怎么办?”
浅深凑上去看了看自己的手,对着发红的地方吹了两下,无所谓地说:“我没那么娇气,可那汤是我特地熬来给你喝的,你今天可得全部给我喝掉。”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是会放光一般,明媚得整张脸越发惊艳美丽,辛梓慢慢低下头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说:“等下我给你上点烫伤药膏,不要大意,如果烫出泡来有你苦头吃的。”
浅深还是笑笑,任由辛梓拉着她的手又是看又是吹,她喜欢这种感觉,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可忽然她又察觉到什么,问:“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感冒了?”
辛梓愣了下,立马笑道:“可能吧,今天确实有点头痛。”
“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明天记得多穿点。”浅深把辛梓推到餐厅,把他按到椅子上,又跑进厨房拿出那碗汤,“现在就趁热喝了,等会洗个热水澡马上睡觉,我们下周可是要出去玩的,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
辛梓端着碗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