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也有眼睛 作者:念小曦(晋江2012-06-25完结)-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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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
周六的下午，陈祈墨和沈心晔驱车来到J市郊外的度假山庄，陈祈墨下车从后座上拿出一个限量版大黄蜂模型，沈心晔轻轻接过来说：“让我亲手交给Tommy吧。”
“小家伙看到又要跟你感情好了。”陈祈墨笑着说。
今天是Tommy的生日，J市制药巨头唯一的外孙过生日，自然是要操办一番，加之度假山庄是高蓝娜一手投资的，借着给儿子办生日的由头，中午时刻已经宴请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给儿子过生日是名，实际上则是为了与这些达官贵人拉拢关系并为刚刚拓建的山庄造势。晚上高蓝娜请自己的朋友和Tommy的朋友请过来，才是真正为小Tommy过生日。
两个人走进山庄大堂时，已经有人在门口等待，先带他们入住山庄的别墅，然后引领他们到了Tommy和高蓝娜夫妇所在的娱乐室里。小Tommy正在和其他的小朋友玩耍，看到沈心晔和陈祈墨便飞奔过来，
“小Tommy，还记得我吗？祝你生日快乐！”沈心晔蹲下来把大黄蜂递给小Tommy。
“哇，Bumblebee。妈妈，你看。”大黄蜂因为太大，Tommy自己还有点抱不过来，兴奋的冲高蓝娜叫着。
“你们过来给他过生日就好了，不要送什么礼物。小孩子不好娇惯。我今晚就请了一些跟我们关系好的朋友和同学，大家趁机聚聚开心一下。”高蓝娜走过来接下Tommy怀里的大黄蜂。
“来了多少人了？”陈祈墨问高蓝娜。
“不多，十几个人而已，已经来了一半了，大多是咱们同学，来了的人要么去泡温泉了，要么在山庄里逛逛玩玩，晚上6点大家一起吃饭，心心是从Y市赶过来的吧，真是辛苦，你们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高蓝娜跟着陈祈墨称呼她心心，沈心晔一点都不觉得突兀，反倒很亲切。
“没关系，我昨天下午就请假过来了，今天上午一直在休息。”沈心晔连忙解释道。
“Tommy，你看你心心阿姨专门请假过来给你过生日，你说是不是晚上吃饭要把最大的蛋糕分给心心阿姨？”高蓝娜低头对Tommy说。
“好。”Tommy点点头，蹭到沈心晔身边，沈心晔轻轻蹲下，刮刮他的鼻子说：“小寿星，你几岁了？”
“6岁了，什么叫寿星？”
“寿星就是今天过生日的小星星啊。”沈心晔笑着回答他。
山庄在半山上，天气已经冷了，因为有温泉的缘故，客房入住率不降反升，高蓝娜特地为陈祈墨和沈心晔预留了别墅的房间。对于此，高蓝娜其实是为了感谢陈祈墨曾经帮他出谋划策的酒店定位以及刚开业时的公关策略。高蓝娜说只要陈祈墨过来住，不管什么时候都会预留一间最好的客房，全程免费。而陈祈墨只在两年前同学会过来一次后就再没来过，这几年度假山庄的发展已经非常惊人，慢慢向上延伸，从公寓型房间慢慢建起别墅型房间，一点一点吃下大半个山头。
他们在娱乐室里聊着天，慢慢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打招呼，都是高蓝娜和陈祈墨在Q大的同学。陈祈墨带着沈心晔跟同学打招呼，大家看到沈心晔都很热情。陈祈墨跟同学聊天，沈心晔便跑去和Tommy一起研究大黄蜂，包装已经被拆开，大黄蜂在Tommy的手上被扭着做各种动作。
“Tommy，晚上吹蜡烛的时候，你会许什么愿望？”沈心晔问。
“妈妈说，愿望不能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Tommy说着，眼睛和手仍然没有离开大黄蜂。
“是哦，那如果阿姨送你个愿望，你希望是什么呢？”
“真的？”Tommy抬头看沈心晔，眼睛闪亮亮的，开始邪恶的笑，“陈叔叔总是欺负我，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他肯定气死啦。”
“这个。。。。还是算了，这个愿望不能实现哦。”沈心晔拍拍他的头笑着说，现在的小孩这么小就知道横刀夺爱报仇了。
Tommy撅撅嘴巴精力又集中在玩具上，有个小女孩跑过来，拉着Tommy让他去拿桌子上的糖果，小女孩太小踮着脚都够不到。“你看你，就知道吃糖，总长不高。”Tommy小大人的拍拍小女孩的头，小女孩把糖果塞进嘴里，踮起脚跟他比高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看的沈心晔在旁边一直笑。
玩了一会儿，陈祈墨带沈心晔到山庄各处逛逛看看。6点钟便被人引领到指定包厢里，高蓝娜和Tommy已经在主桌位置上坐定，旁边还有位棕发高鼻梁的外国帅哥，跟Tommy头发的颜色一模一样，肯定就是Tommy的爸爸了。韩硕，李涵，章绍俞还有乔远都在，陈祈墨拉沈心晔在Tommy爸爸旁边坐下，两人用英文交流起来。
“还有程岸没到，章鱼，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别泡温泉忘了时间。”高蓝娜看看表让对面的章绍俞打电话。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在沈心晔和陈祈墨之间，陈祈墨停止了交谈，顿了顿，脸上笑容消失，但继而恢复状态跟Tommy的爸爸继续聊天。在座的听到程岸的名字，开始讨论起来，“这家伙，前两年让他回来，他就是不回来，这又回来了，真是猜不透他。”“刚去英国时据说他在英国过的蛮苦的。”“出国刚开始哪有不苦的。”“这么多年了，他还单着？”“谁知道，他从来不怎么说这方面的事。”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只有沈心晔，本来还在跟Tommy做鬼脸开心的不得了，现在整个人都像乌龟一样，缩成一团不再说话，空气开始变得凝重，她无法想象如何跟程岸在一张桌上吃饭，尽管是十几个人围坐的巨大圆桌。看着对面那唯一空着的座位，她的眼睛开始失焦。
“马上到，说是在房间做报告，就过来了。”章绍俞打完电话汇报着情况。
不消片刻，包厢的门被推开，大家看到程岸都开心的招呼着，抱怨他去英国这么年也没怎么好好聚过，还是Tommy面子大。Tommy一脸的懵懂，根本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
“这不是回来了吗？”程岸坐定，对着抱怨他的同学和朋友气定神闲的说。
“这次回来呆多久？”
“要看蓝娜这个项目要做多久，初步是两三个月吧，如果做得好，可以跟英国那边实验室连接，可能在这边的时间会变长。”程岸慢慢的回答，眼睛却看向了缩成一团始终没有抬头的沈心晔。
“能请到你真是费尽我的口舌。还要用Q大的牌子来请。”高蓝娜接话道。
程岸只是笑笑，看着低头沉默的沈心晔，看不出表情，缩成一团的样子显得更加弱小，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披下的头发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长。
服务员陆续进来开始上菜，大家举杯祝小Tommy生日快乐，祝大家友谊地久天长，整场气氛在沈心晔眼里都很热闹欢乐，只有她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Tommy举起手里的果汁敬大人们，沈心晔笑着拿起自己的杯子和Tommy碰杯。她本就是个喜欢小孩子小动物的人，看到这么可爱的混血娃娃，好像很多烦恼都会忘记。
周围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往的事情，都是交情特别好的同学，大家也不忌讳提起高蓝娜和陈祈墨在大学时期每天你追我赶拳脚相加的恋情，两个人倒是很释然，高蓝娜哈哈大笑的说要不是当初Tommy爸爸，可能她就把陈祈墨给剁了，太气人了。
Tommy爸爸笑着拍拍陈祈墨用中文说：“还好你当时傻不能认识到蓝娜的好。”
“蓝娜好，你当时没看到她爷们的一面啊。”陈祈墨笑着，高蓝娜站起来就要打。
大家都笑成一团，连沈心晔都被逗笑了。只是笑着笑着意识却被抽离了，如果有一天她跟程岸能像眼前的两人一样带着各自的另一半甚至孩子谈笑风生，一切都云淡风轻那该是怎样的情景，不过她想应该不会有这么一天吧。
Tommy趁乱跑到沈心晔旁边拉拉她的衣角，沈心晔低头问他：“怎么了？”
小孩子踮起脚指着桌上的拔丝甜点说：“我想吃那个果果，妈妈说我有蛀牙不给我吃。”
“你妈妈不是不让你吃吗？吃了会牙齿痛的。”沈心晔小声的说，Tommy抓着沈心晔的手说：“不要不要，你说给我个愿望，就给我夹一块果果吃。”
“换个愿望好不好？”沈心晔也不好意思了，答应给小孩子一个愿望，小孩子的愿望却让她不好实现，只好捏捏他嘟嘟的脸蛋儿。
“不要不要，妈妈不给我吃，你也不给我吃，我好难过。”Tommy拍开她的手，小手左右乱摆着，拉扯间沈心晔垫在汤碗下的餐巾被拉动，汤碗翻倒，滚烫的汤水瞬间浇在沈心晔的腿上，陈祈墨眼疾手快迅速拉开沈心晔和Tommy，“烫到没有？”拿起毛巾擦拭她裙子上的汤水。
正当在坐的人视线集中在沈心晔这边的同时，餐桌的另一边传来咣当一声，是椅子翻倒的声音，程岸站了起来，却只是怔怔的看着，众人视线随着响声转移到程岸身上，程岸回身想扶椅子，却发现眼明手快的服务员早已为他扶起摆到正好的地方。
虽然隔着裙子，但是沈心晔还是被烫到了，疼的抽气，却转头问Tommy有没有烫到，Tommy已经被大人的焦急吓哭了，Tommy的爸爸走过来把他抱起来，轻轻拍着他，用法语软软地安慰他。
同时，陈祈墨起身转动桌子上的转盘想把冰桶转过来，却发现程岸已经在把冰桶里的冰倒在餐巾上，绕了大半个桌子走过来递给沈心晔，“快冰着。”
桌上的人顿时安静，看着三个人，好像在看一出戏，不知道到底在唱哪一出。
“真不愧是学医的，反应就是快。”陈祈墨看着程岸，僵硬的笑着接过程岸手中的冰，俯身要为沈心晔冰敷。沈心晔却轻轻推开他的手，转身走到被抱在爸爸怀里泪眼婆娑的Tommy面前，用手擦擦他泪湿的小脸，安慰他道：“Tommy，今天你是过生日的小星星，可不能哭哦。如果不哭阿姨就实现你白天说的愿望，抛弃陈叔叔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Tommy点了点头，众人看着Tommy一脸认真的表情，都忘了刚才的一幕哈哈大笑起来，韩硕跟陈祈墨开玩笑说：“你看你找个祖国的小花朵，还被国际友人翘边了。”
程岸已经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陈祈墨拿起餐巾包住的临时冰袋，弯腰敷在沈心晔的腿上，轻轻吹着，沈心晔轻轻向后缩着，说“没事，我真的没事。”却被陈祈墨一把按住后背不能后退，陈祈墨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的冷漠让沈心晔一激灵，她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的眼神，好像在愤怒，但又不起波澜，让她琢磨不透。
“各位，我先带她回去看看。”陈祈墨说完便拉着沈心晔离开房间。
“好，我叫服务员一会儿送些药膏。”高蓝娜在他们推门的瞬间说道。
☆、疏离
沈心晔被拉着大步走着，烫伤在她的大腿接近膝盖的内侧，走起来裙子摩挲到让她感觉刺痛。
“慢点走。”沈心晔从后面拉陈祈墨，陈祈墨回头看她因为疼拧在一起的脸，回身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前走，“陈祈墨，你干什么呀。。。。。。你生什么气啊？。。。。。。我下来自己走啊。。。。。你到底怎么了啊？。。。。。别人都看着呢。。。。。哎呀，我要下来。。。。”沈心晔挣扎着，却感觉箍住自己的双臂越来越近，包厢走廊的人都在看他们，陈祈墨低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越走越快，沈心晔不敢再挣扎，任他抱着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陈祈墨把沈心晔放在沙发上说：“把裙子脱了，我用凉水拧把毛巾给你。”然后回身走进洗手间。沈心晔听着哗哗的流水声，脱下裙子和丝袜，发现两条腿接近膝盖的内侧都有些烫红，从包厢出来到别墅需要走一段室外的小路，清冷的空气接触到烫伤让沈心晔已经感觉好很多，摸摸有些刺痛，其实没什么，哪有自己的手那么严重，她吹吹烫伤处，觉得舒服很多，正吹着，陈祈墨蹲下来用冰凉的湿毛巾轻轻敷在她的腿上，再有心理准备，沈心晔还是冷的往后缩了缩，“别动，小心起水泡。”
“不会啦，你看我的手，烫得那么严重，现在都没事了。”沈心晔伸出右手给陈祈墨看，却突然梗住说不出话，看到自己的手，心里突然涌起很多事情，说不明理不清。
“你手上烫那么严重难道还不怕烫吗？”陈祈墨冷冷的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没什么，已经好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沈心晔把手藏到身后。
毛巾慢慢被暖出了温度，陈祈墨转身回到洗手间换洗。沈心晔跟着走了进来，看着始终关心自己却对自己冷冷的陈祈墨，她突然有些害怕，轻轻在身后抱住他，双手环住他的腰。
本想轻轻依偎着他，却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