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奇缘--上部(不和皇子发生恋情-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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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凑什么热闹,格格会嫁给你这个睁眼瞎?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报名者还辩解,“没说一定要识字啊。”
官差嘲讽着,“没看过皇榜啊,除了武试,还有文试呢。”
后面排队的说:“他不是不识字嘛,怎么看皇榜啊?走吧,走吧。”
“哎,那,那我的五文钱呢?”那人还惦记着钱呢!
“报名费一概不退。谁让你不打听清楚,下一个。”瘦官差不耐烦地说。
另一报名者交上了五文钱。
官差也不收,“先问清楚,识字吗?”
“我五岁就会做诗了。”
“这还差不多。”说着,将铜钱撸到筐内。
这人唰唰几笔填完表格,交上去,官差给了他一块号码牌,“收好了,遗失不补,没牌子不能进考场。”
这人拿着牌,高兴地离开了。
“下一个。”
又一个报名者交上了五文钱,又是哗啦一声……
这时,心怡一行也来到了市集上,听到人们谈论的也都是关于选婿大赛的话题,心怡自嘲道,“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热点人物。”
“哎……卖马啦,卖千里马,真正的千里马……”一个马贩子牵着两匹马在市集上兜售,立刻有几人围了上去。
“这真的是千里马?”
“绝对的千里马,如假包换。”见有人问,马贩来了精神。
“什么价钱?”
“六百两一匹。”
“哇,你抢钱啊!”有人大声嚷嚷。
“一分价一分货,我从内蒙古带了一群过来,一路上人家都抢着买,其实,他们还不算是最识货的,你们别看这两匹马模样不怎的,可跑得快,是那群马中最好的。”马贩说得唾沫横飞。
“瞧你说得天花乱坠,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能不能试骑啊?”
“那怎么成,这是千里马,你骑上它跑了,我上哪儿追去?” 马贩摇头不肯。
“说得也是啊!”又有人说道:“若真能在马术这一项上赢,倒也值得。”
“我还是觉得贵。”
“哎,你能不能便宜点,便宜点我们俩一人一匹买了。”终于有人心动了,开始还价。
“对,五百两买两匹马。”
马贩紧咬着不肯放低价格,“太低了,我大老远的过来也不容易,你们多少也得让我赚点。”
“不低啦,卖了你不也轻松嘛。”众人怂恿着。
马贩故做犹豫道:“这……唉,好吧,看在你们是诚心想要,我就半卖半送了,你们城里人可真精。”
买者立刻掏出银票,交给马贩,马贩收下银票,把马缰绳给了他们,“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祝你们好运!”生意成交,大家各自散去。
“两个二百五。”心怡等人一直在旁看着。
“有人借机发横财了!”大虎说。
“怎么讲?”心怡不明白了。
二虎补充道:“除了马贩,还有客栈也生意兴隆,各地赶来参赛的都住满了,房价要比原来高出一倍,也连带着其他做买卖的火了起来。”
“呵呵,我是在推动市场经济发展!”心怡低声嘀咕着。一抬眼,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于……”她忙招呼其他人,“快走!”
来不及了,于啸泉已经看见了他们,而且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辛姑娘,别来无恙啊!”
心怡见走不了,也就干脆大大方方地向他打招呼,“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侠盗啊!怎么,又有什么好买卖了?”
“辛姑娘,你不用挖苦我,这次,我可不做买卖了,我是来参加选婿的。”
“你也参加选婿?”心怡朝他看了看,“你觉得自己有多大的胜算?”
“我的胜算很高啊,长得不差,又有功夫。”
心怡扑哧一笑,“你的自我感觉怎么这么好啊,依我看,你连面试都过不去。”
“为什么?又不是你面试!”于啸泉参加选婿并非是要争什么额驸,而是另有目的,他正是想通过选婿大赛行刺康熙。
“好,我到时候一定去看你的杰出表现!”心怡带着讥笑说,“你是几号啊?”
“一百零七号,辛姑娘,到时候我一定给你看出好戏!”
“行!你别让我失望!我还有事,先走了!”心怡不想和他多说,带着几个小跟班走了。
真情告白
心怡一离开,于啸泉边上就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胖胖的说道:“舵主,这小姑娘太麻烦了,你怎么能告诉她你也要参赛呢?”
“麻烦的不是她,而是纳兰德聿,那天,他肯定在,更糟糕的是,选手只能带三个家眷进场,到时候我们人太少。”
“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嗯,你们先走吧,我随便溜达一下,晚上客栈碰头!”于啸泉吩咐着,随后一伙人先后散开。
暂且不提他们去想什么办法,只说心怡,她带着人来到纳兰家门口,自己不上前,只让二虎前去敲门。二虎在门口和开门的人讲了几句就回来了,“不在家,说是刚出门。”
“去陶然亭!”心怡猜测着纳兰德聿可能去的地方。于是几人又前往陶然亭,果然,远远地就看见在他们常聚的地方,纳兰德聿背手而立。
几个小跟班很识相地跑开了,心怡慢慢地走近纳兰德聿,大概三十来步的距离,她已经脑筋转了几转了,还差五六步的时候,纳兰德聿很敏感地感觉到身后有人了,一回身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辛姑娘!”
心怡看着他,满腹的话语无法说明。
“你怎么了,好象有心事啊!” 纳兰德聿看出来了。
“你去参赛吗?”心怡直接问。
纳兰德聿误会了,还以为心怡是担心他去参赛,忙说:“不去,我不会去攀龙附凤的。”
“真的没去报名?”心怡暗暗喊糟。
“我没有,我阿玛硬替我报了,为这事,我还和他吵了一架,挨了他一巴掌。”纳兰德聿一肚子不舒服。
心怡一阵心疼,可在脸上不敢表露出来,没什么表情地说:“你还是去吧!或许,对你来说是个机会。”
“不去。”纳兰德聿坚决地说。
“去吧,你见到她就会改主意了。”心怡不能明说,只好婉转地劝道。
“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可她不是神仙,没有法术,不能改变人的心意。”
心怡低下头,“旁人我不知道,可你见了她就一定会改主意,我见过她的,她比我漂亮,比我聪明。”
“她漂不漂亮,聪不聪明和我浑身不搭界。”纳兰德聿不明白心怡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劝他去参赛。
“娶了她,立刻官升三级,总好过你现在这个侍卫统领。”
“我不会为了向上爬就违背自己的道德、良心。”
“道德、良心比不上功名富贵分量重,心怡格格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比不上她。”
纳兰德聿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心怡之口,“你赞成我去参赛,然后娶她?”
心怡缓缓点头,“是呀,我觉得挺好。”
“不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纳兰德聿断然拒绝。
“我是为你好,你怎么那么固执啊!”心怡为他的顽固着急。
“我是固执,因为我只想娶你。”纳兰德聿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我不是开玩笑,我是非常非常认真的,我爱你,我能感觉到你也一样……爱我。”纳兰德聿极其认真地说。
心怡吸了一口气,纳兰德聿的心思她是早知道了,现在亲耳听到他说出,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感觉又是不一样的,但此时此刻,心怡不敢流露出丝毫爱意,她必须用激将法逼纳兰德聿去参赛,于是强忍心里的激动,别转头,“纳兰德聿,到了现在我不妨对你说实话吧,从头到尾,我没爱过你,都是你一厢情愿。”
纳兰德聿愣住了,这个回答令他太意外了,“不可能,我不相信,如果你不爱我,那我们以前的种种算什么?”
心怡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不算什么,只是好玩,早就听说纳兰德聿眼里没有任何女孩子,我就偏不信,所以故做神秘引起你的好奇心,你果然对我产生兴趣,其实这只是一场游戏,大家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该当真的。”
心怡的话如冬天里的一盆冷水,让纳兰德聿从头凉到脚,如同不认识般地望了她半晌,才说:“一场游戏?三十几年来,我一直在等待,等一个可以让我爱,让我怜,让我宠的人出现,你出现了,每次相遇你都让我有不同的感觉,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让我如此牵肠挂肚,如此难以忘怀,我满脑子全是你,你的一个蹙眉一个笑容都让我心动不已,走在街上我会不由自主地找寻你的身影,回到家里我会一遍一遍地回味和你相处的点滴,我忘不了你在酒楼里和我斗智,忘不了你临走的回眸一笑,忘不了你破案时的那份自信,忘不了我们同床共枕的那一晚,忘不了山洞中你对我的关心,忘不了你半夜三更爬墙来看我,我爱你的聪惠,爱你的淘气,爱你的与众不同,爱你的独一无二,虽然你我身份悬殊,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相爱,我感激老天让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感激老天对我的厚爱,我以为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不会再孤独,因为我的生命里多了你,你会成为我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可以携手相伴到老,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我的相遇、相识只是你所谓的一场游戏。”
纳兰德聿的话似阵阵波涛,拍击着心怡的心头,令她激荡,令她痛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白,一个男人,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挖心掏肺地真情流露,面对这种真情,心怡真想和他说实话,但不能,不能呀,现在她只能硬起心肠,咬了咬牙,把自己的深情真爱藏起来,换了一脸嘲笑,“那是你笨,你把游戏当真,现在游戏结束了。”
心怡的无动于衷令纳兰德聿心寒,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次希望问:“你从没有对我动过一点点真情?”
“没有!皇上就要为我指婚了,我要嫁的必然是王公贵族的子嗣,纳兰德聿,你没资格和我谈婚论嫁,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也想娶我,真是好笑,你配不上我。”心怡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纳兰德聿一脸受伤的表情,他定定地看着心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再说一次。”
心怡紧握着拳,指甲掐入了掌心,冷冷地重复了一次,“你听清楚了,纳兰德聿,你配不上我。”
这话刚说完,脸上就火辣辣地一疼,“爱上你,是我纳兰德聿瞎了眼。”
“我们扯平了。”心怡平静地说。
纳兰德聿冷冷地看了心怡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秒钟内,心怡心底的浪潮从眼里涌出,纳兰德聿是练过武的人,虽然手上没带内力,但出手还是重的,可脸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心怡如木雕般一动不动,任凭眼泪滚滚而落。
直哭了个昏天黑地,哭到筋疲力尽时,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转过身,见那六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背后,用担忧的眼神望着她。望着他们,心怡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小梅子和小桔子也不说话,默默递上了手帕子,很快,帕子就湿了一大半。
“我,我把他气走了,我也不想的,可只有这样啊!”心怡抽泣着说。
“我们回去吧!”小桔子轻声言道。
心怡点点头,二虎忙去叫了辆马车,在众人的陪同下,回了皇宫。
纳兰德聿打了心怡,可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心怡的那句话令他肝肠寸断,心头一阵阵地痛,如针刺、如刀割。他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晃悠着,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不知不觉走出了城,来到了一片荒郊,在一座破破的小木桥上站定了,无神的目光望着桥下的小河。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一点警戒能力都没有了,连身旁多了个人都没发现,身旁的人也不开口,只是注视着他,好久之后才开口,“你在想什么呀,为什么连最起码的感觉都没有了。”
听到讲话声,纳兰德聿才回过神,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于兄!”
“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然,你还有命在吗?”
“我倒希望你是我的敌人,一掌打死我倒也一了百了了。”
于啸泉纳闷地问:“什么事值得你如此伤神?”
纳兰德聿不回答,反问他:“你有没有参加选婿大赛?”
“有!怎么,你也参加了?”
纳兰德聿摇着头,“都发疯了,打从皇榜贴出后,没几个人是正常的。”
“众人皆醉你独醒?人都是有欲望的,你敢说你没有吗?”于啸泉看着他说。
“我有,我只想把她娶回家,可是……” 纳兰德聿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一片真心到头来换了她一句,这是一场游戏!”
于啸泉也皱起了眉头,“是什么样的女孩如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