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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不良情妇-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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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喔、是喔,又是她的错,跟这个家伙同月同日同时辰出生,是她倒楣好吗?
  “干么突然给我金融卡?”喘息平复,乏力不再,水蓝跳离他嗔问。她其实想挞伐他又吻她,无奈接连两次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她不认为该再贸然提到吻。气死人又该死的是为何他一吻她,她就连拳头都挥不出,只会脸红心跳。
  “我必须付你包养费。”邵霖天淡然答道。
  “你不怕我把钱领光?或者这户头里根本没多少钱?还有,提款密码用生日很容易被破解,笨蛋。”质问间不忘啐骂他一句,以消无端被吻之火。
  他浅浅一笑。“当初办这张卡只想到生日,就以它当密码,至于我的户头至少都有上百万,你用多少,就得当多久的情妇抵还。”
  简言之亦即他有恃无恐?水蓝匆发现自己占不了上风。他看起来温文好欺负,可被吃得死死的却都是她,然而若她出口喊卡不当他的情妇,他肯定要讥笑她先前拍胸脯保证绝不致成为落跑情妇的大话……
  “在想什么?”
  感觉头顶被轻拍,她抬起低垂的螓首,猛地教映入眼帘的赤裸胸膛怔住,红霞满面的嗔嚷,“你做什么把衣服脱掉……”
  邵霖天好笑的凝视她的慌窘。“衣服被你扯坏了,总得换一件吧。”
  “要换也等我出去再换。”他露点耶。
  “无所谓,反正都被你看光了。”他坦荡荡的走向衣柜,完全不介意在她面前袒露身体。
  “说什么混蛋话,看光是指你从头被我看到尾你懂不懂?”说得好似他们有啥暧昧关系,她也只不过看见他一点点……呃,现在是全部的上半身而已。
  收回挑衣服的手,他回过身,煞有其事的问:“你想从头看到尾吗?”
  回答他的,是砰一声损上的甩门声,外加一句气急败坏的——“暴露狂!”
  “啧啧,粗鲁的丫头。”摇头轻叹,邵霖天俊脸上噙满愉悦的笑。家里多个呛悍情妇的早晨有点吵,但,很温馨。
  ******
  佣懒的斜躺在客厅阳台前的摇椅上,水蓝的注意力全投注于手中的名片上。
  那是邵霖天上班前交给她的,全是他朋友的名片,里面有会计事务所、律师事务所、贸易公司、报社、才艺教室……将近十张名片。
  “这些朋友跟我的交情均不错,考虑一下想做什么,我帮你引荐。”趁她没跟他客气的品尝他准备的火腿三明治之际,他将名片拿给她。
  “没本事包养我就明说,居然要你的情妇去工作!”她话里带剌的回敬他。
  他胆大包天的揪捏她鼻尖。“别扭曲我的好意,我怕你待在家无聊才想替你介绍工作。利用时间想想你的兴趣,决定了就随时打电话给我。”
  她的兴趣?直至他上班了大半天的此刻,水蓝仍搜寻不出自己的工作兴趣。
  仔细思索,打从小别人立志当老师、钢琴家等一堆傲人志向,她唯一的雄心壮志便是有天要K得隔壁那个臭阿霖满头包,希望他变成最大条的黑道大哥或最落魄潦倒的乞丐,让奶奶再也无法拿他当榜样,一天到晚要她学习他。
  可恨老天无眼,他一路优秀到成为身分地位兼俱的大医师,而她,依然在他发光发热的阴影下过日子,无可无不可的成为上班族,高兴就去上班,不高兴就请假,再不爽就辞职,兴趣?她从未思量过这个问题。
  纵使如此,她很清楚自己无意做个整天逛街、做SPA,只管花包养金主CC的情妇,毕竟她不提供暖床服务,对金主本不该予取子求,以免反留下对方对她予取子求的把柄。
  另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包养她的是邵霖天。
  以她和他自小结下的梁子,她绝对有资格花光他所有资产,然而或许是骨子里倔傲的因子作祟,她仅只嘴上不服输的说要领光他的钱,半点也无这项欲望。
  她确实有打算到台北后找个工作,可是……低头望向手中名片,这些职业其实她已做过好几个,顿然感觉些许沮丧。
  当医师是邵霡天的兴趣吗?因为如此,所以他一路走来全然乐在其中?那么自己最想从事的行业,能让她乐在其中,做超过两个月的工作是什么?
  “噢,好烦。”是哪个没人性的家伙发明兴趣这玩意的。
  转头由阳台望见隔壁的宝多福正逍遥的趴卧庭院里晒太阳,柳眉一蹙,水蓝霍地站起身。“去踹那只大笨狗几下,也许就有答案……”
  ******
  邵氏医院的脑科医师有好几位,身为脑科总医师兼医院副院长的邵霖天平时并不待手术房,除非是特别棘手的病例才由他执刀,因此他虽忙,仍能决定自己的下班时间。
  如同此时,晚上八点,手边工作告一段落,他正准备回家,手刚拉开办公室白金大门,眼里不期然映入两抹人影。
  “咦!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过来?”站立门外的正是他小叔及学妹曾璋铃。
  “我刚值班结束,遇见要来找你的院长,想到今天还未跟学长打招呼,就随他一道过来。”曾璋铃甜笑回答。
  邵霖天朝她颔首笑道:“辛苦你了,又为医院忙碌一天。”再转问邵俊翔,“找我有事?”
  “不请我们进去坐?”邵俊翔指指办公室内。原本想等侄子开口请两人进办公室即借口有份重要文件忘记签阅而离开,暗中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怎料他似乎没有请他们入内的意思。
  “抱歉,我正打算回家。”
  “学长真在家养了只老虎……”曾璋铃半好奇半惊惧的问。
  邵霖天微愣。“我养老虎?”
  “院长刚才提到的。”她没料到斯文的学长会养如此具攻击性的宠物。
  俊眸疑惑的调向自家亲人。“可以解释一下吗,小叔?”怎么他不晓得自己豢养了啥动物。
  “昨晚你说因为一只倔傲难驯的小雌虎而迟到,又怕它拆了房子急着赶回去,无法和璋铃去吃消夜不是吗?”他抽空来找他欲询问的正是这事,顺便想劝他换种宠物养,免得发生危险。
  原来……邵霖天莞尔一笑。“小叔误会了,我说的是水蓝。”
  “水蓝?”女孩子的名字?曾璋铃心中警钟一响。
  “你说的该不是水奶奶家的孙女吧。”邵俊翔对她有些印象。住桃园的二哥一家人和隔壁水家感情很好,二哥、二嫂也都跟着阿霖喊水林秀銮奶奶,他记得那位老人家独立拉拔两名孙女,其中一个好像就叫水蓝。
  “恩!不好意思,小叔你等一下,我打通电话。”一方面有学妹在场,不适宜告诉小叔水蓝现在是他的情妇,一方面他委实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她不知会又做出什么冒犯邻居的举动,于是回身进办公室,决定先打个电话回家。
  曾璋铃想问清那位水蓝的底细,但见邵俊翔静默的站在门边,显然在等邵霖天讲电话,她只好忍住追采的心思,跟着静静站一旁。
  这头,邵霖天眉问皱着困惑。家里的电话响半天为何没人接?难道水蓝在沐浴或认为电话必定是找他的,所以不想接?
  疑思当下,他改拨她的手机,铃响几声后传来的接应声令他一愕。
  “奇怪,这不是水蓝的电话吗?”他疑惑低喃。这分明是水蓝的手机号码,接电话的怎是个男的?
  “等一下,别挂电话,你没打错,这是水蓝的手机,我是她朋友。”彼端的男子语带急切的抛出一句。
  “朋友?”邵霡天的注意力全在这两字上头,他没听水蓝提过在台北有朋友,而且还是男的。
  “我们认识很久了,请问你跟水蓝是什么关系?”余舜彦知道水蓝有个妹妹,但好像没哥哥或弟弟。
  “她在哪里?麻烦请她听电话。”未答反问,他的语气因那句“我们认识很久了”骤然沉降,心里压覆莫名的不悦。这男人在向他炫耀他和水蓝的交情吗?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他就不相信他认识水蓝有他久!
  “呃,她喝醉了——”
  “该死的你让她喝酒……”
  一句凛然沉喝震慑住三人。
  邵俊翔与曾璋铃不约而同睁大眼望向邵髹天,他们何曾见过一向温和待人的他这样寒着脸冷声吼人。
  电话那头的余舜彦亦被冷不防闯入耳际的森冷低喝卷起一身鸡皮疙瘩。不知这位用声音就能吓得人头皮发麻的老兄是何方神圣,不过怔愣之余,他也没忘为自己申冤,“原则上错不在我,她来我的PUB难免会沾饮调酒。”总没有人专程到PUB喝白开水吧。
  很好!那丫头竟跑到夜店去!“听着,你若敢碰她一根寒毛,我会把你的脑袋劫成两半。”
  闻言,门边的邵俊翔与曾璋铃再次瞠直双眼。平常斯文的好好先生竟然威胁要劫别人脑袋!
  余舜彦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脑袋瓜子,怀疑对方是哪位道上大哥。“老兄,你的话我听进去了,不过现在危险的是我的店,你最好赶快来阻止发酒疯的水蓝,否则为了减少我店里的损失,我无法保证待会不会拿椅子砸昏她。”
  “你最好不要。给我住址,我马上过去。”
  记下PUB地址,邵霖天即刻切断通话。适才他的确听见电话里夹杂着隐约的铿哩匡郎声,那个未知会他便擅自跑到酒吧的小女人究竟在搞啥破坏?
  “小叔,麻烦你帮我锁门,我先走了。”简要交代几句,他连再见都无暇跟曾璋铃说,便匆匆离开。
  “这么急赶着去哪儿?”望着他一下子消失电梯里的身影,邵俊翔纳闷咕哝。水奶奶的孙女上来台北?为何阿霖没明讲?这两天老是仓卒离开医院的他到底瞒着他什么事?
  他旁边的曾璋铃同样满腹疑窦。依照先前学长讲电话的情形推判,学长罕见的情绪波动全因为那位水蓝。
  “院长,学长和那位水蓝小姐是什么关系?”


第五章
  以最快的车速穿梭于霓虹闪烁的台北街道,找到“畅怀PUB”,无视店门外暂停营业的挂牌,邵霖天只管推门迈步而入。
  一位状似服务生的大男孩看见他进来,脸上带着尴尬迎向他。“抱歉,先生,我们今晚暂停营业。”
  “我找水蓝。”简明有力的道出来意,炯黑深眸毫未含糊的梭巡四周,只见明亮寂清的室内,几位年轻人或搬或抬四散场中的桌椅,残桌断椅中夹杂玻璃碎片的情形恍如这里刚经历一场械斗。
  这是水蓝的杰作?她人呢?
  “彦哥,来带水蓝大柹的救星来了!”听见他的话,招呼他的男孩扬声朝吧台喊。
  “小林!小声点……等一下,水蓝,别扔了——”
  来不及,一只高脚杯随着余舜彦紧张急促的叫喊由吧台后飞掷而出,匡郎一声碎了。
  “噢,我的酒杯。”他心痛的呻吟哀悼。这是第几个无辜的祭品了?
  “不会吧?大姊又发枫了!”小林惊嚷着,赶紧和其他同事退到角落的安全距离避难。
  此时,邵霖天终于瞧见由吧台后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纤细人影。
  “臭阿霖,本小姐要休息你居然敢喊那么大声吵我,欠修理啊!”眼神迷茫的她恶霸的娇叱。
  余舜彦感觉头痛的又低逸出一声呻吟,醉酒的水蓝只要听见任何风吹草动,就以为是什么臭阿霖,不是找人单挑,便是随手破坏店里的东西,好不容易刚刚闹得有点累,坐在地上想睡,结果小林一喊,她又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准备再找她的臭阿霃大战十回合。天杀的那个让她拿他的店出气的臭阿霃到底是谁?
  “我哪里惹你了。”举步朝她走去,邵霈天浓眉皱得死紧.一个女孩家在夜店喝得酩酊大醉成何体统,欠修理的根本是她。
  “噫!”这声音……余舜彦总算注意到邵霖天,也记起小林适才的叫喊。他是十多分钟前打电话给水蓝的那个人?好英俊的男人哪,而他就是那个臭阿霖?
  “你从头到脚都惹到我。”眯起醉眼迷蒙的双眼,水蓝努力捕捉在她视野里晃动的影子,“我们再来单挑,这一次我一定揍得你倒地不起。”
  “该吊起来打屁股的是你,居然跑来PUB鬼混,还喝得醉醺醺的。”
  “我才没、没有醉。”
  “站都站不稳了还没醉?”
  “屁啦——”
  “不准说粗话。”
  “不要命令我!”醉吼着,她手上的玻璃杯直砸向他。
  见状,余舜彦倒抽一口气。他底下的工作人员小许之前才被她砸到后脑勺,幸好没受伤,这位胆识过人,从刚刚就不闪避反而逐步接近水蓝那颗地雷的帅哥,不会被砸破头吧!
  只见他脖子轻轻一偏,漂亮的闪过飞扔向他的杯子。
  “哗……”小林这头响起惊叹低呼。这位面对水蓝大姊危险的攻击,眉头也未皱半下的帅哥真是酷呆了。
  “你闹够没有!回家了。”虽然不气她拿杯子砸他,但总不能任她在这里醉闹下去。邵霖天长臂抓向她手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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