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情妇-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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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不动她打消当情妇的念头,只好改而激她当我的情妇。”
毋需他明言,水林秀銮即明了他意在保护水蓝。“你设想得太远,等见识过那丫头的脾性,有没有人敢包养她还是个问题。”
“色字当头,即使她脾性再坏,心存不轨的男人也会想尽办法尝甜头。”他知道奶奶绝对想得到这层顾忌,仅是隐而未宣。
水林秀銮喟然低叹,“你跟奶奶,甚至小芸也想得到的隐忧,为何唯独小蓝漠视轻忽。”执意争一口气当情妇给她看。
“她天不怕地不怕呀。”从小就是这样。
“明白她野性难驯,你还敢要她当你的情妇,不怕被气死?”
“不怕。”再次被她未作保留的评论惹笑,邵霡天实话实说。
水林秀銮跟着一笑。“是啊,你就只会纵容她。”
“纵容?”黑眸缀着疑惑望向她。
刻着岁月痕迹的老手稳健的指向前方的玉兰树。“你以为奶奶真相信当年你是看书看到不小心跌下树?”
“奶奶,你——”邵霖天讶然。奶奶的意思岂非是指她心知肚明当年那件意外的真相……
她点头回应他眼里的猜测。“当你出事,小蓝异常安静,半声都不吭时,我就知道百分之百跟她有关。她平时拿你当仇人看,若你真是自己摔下树,她早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讪笑,哪会什么话都没说。”
“可是奶奶并末处罚她。”他提出疑点。
“奶奶也有私心,既然你决定隐瞒摔下树的实情,我又担心两家情谊可能因真情闹得决裂,也就顺着你的说辞。你不会怪奶奶偏坦循私吧!”
“怎么会?如果要怪,当年我何必替水蓝隐瞒。”
“所以说你从小就纵容她,那丫头差点害你没命,你也不以为意。”
那叫纵容吗?邵霖天不知道,只知当时他就是狠不下心也不忍心怪水蓝。“我福大命大没事,息事宁人总比闹得不可开交好。”
水林秀銮庆幸又感慨的拍拍他的手。“也幸亏你福大命大,健全完好,否则奶奶真不晓得小蓝要拿什么赔你,我又该拿什么赔你爸妈。”
“奶奶,事情都过去了,提这做什么。”反拍她的手,他细心的驱走老人家忆及往事的歉疚。
她睑上明显的法令纹扬着窝心的微笑。“还是你这孩子贴心,哪像小蓝,唉,长到二十三岁依然令我这把老骨头操心。”
“我带她到台北,让奶奶清静一段日子如何?”
“你要带小蓝到台北?”
他颔首。“单就包养情妇的字义,我现在住台北,水蓝自当随我到台北去,至于真正的用意是我想换个环境,或许能让她收敛一下狂放无畏的性子。”
她沉吟片刻。“这倒是,人家说乡亲土亲,小蓝在这里住久了,俨然当方圆数百里都是她的地盘,粗率的性子半点也没改,动不动就请人吃拳头。前天她才揍了小芸一位有意追求她的大学同学,幸好对方不追究,也未惊动校方,要不若连累小芸受校方处分,这怎么得了。”
“水蓝爱护妹妹的表现是莽撞了点。”她如果吓得以后没人敢追小芸,看她如何对妹妹交代。
“你直接说她暴力、流氓没关系。”老人家直接纠正他含蓄的批评。
他低逸爽朗笑声。“这么说奶奶答应让水蓝跟我到台北喽。”
“你跟你爸妈报备过要小蓝当情妇的事吗?”水林秀銮未答反问。
“打电话跟他们说过了。”他父母一早便下中部参加朋友儿子的婚宴,“他们没意见,一切由我决定。”
“既然这样,你若不怕麻烦,我们家的问题人物就随你打包带走,让奶奶图个清静。至于那丫头若向你收包养费,奶奶会想办法全数还你。”
“奶奶不用担心这个,也许水蓝当没两天情妇就落跑——”
“姓邵的,你说谁当没两天情妇就落跑……”
愠快的微哑娇喝凌空而来,邵熏天转过头,就见他的情妇蹦跳站到他旁边,摆出一副气呼呼的茶壶架式。
“你呀。”仿佛存心逗弄她,他很合作的回答。
收握的粉拳有朝他开扁的趋势。“你好样的,我才猜你八成会跟奶奶说我的坏话,所以跑出来偷听,结果就真的被我抓包,听见你恶意诽谤我。”很小人耶。
接腔的是她奶奶。“叫你在屋里待着,你跑出来偷听奶奶跟阿霡说话,还好意思诬赖人家诽谤你。”
“哪是诬赖!奶奶没听他承认自己污灭我当不了两天情妇?”水蓝眼睛看奶奶,手指带气的只差没指上他的鼻尖。
“你不会当落跑情妇?”邵霡天打趣的问。
“当然。”水眸迅速瞠向他,管她哪里晓得自己会不会半路喊卡,此时此刻岂能示弱。
“那么明天你就跟阿霖回台北吧。”
“啥?”小脑袋忙碌的又往左转,她圆睁的剔透眸底抹上讶异,“没事我跟他回台北干么?”
她的问话惹来水林秀銮一记白眼。“什么叫没事,你现在可是阿霖的情妇,你不跟他回台北,难道继续住家里要奶奶包养你。”
呃,对厚。“可是我的工作……”
“到台北再找就好了,依你前几次的记录,差不多也到换第六个工作的时候。”
“奶奶!”水蓝哗然大喊。尽管她确实有打算辞掉手头这份工作,但奶奶起码给她点面子,别在死对头面前泄她的底……该死的他居然在偷笑!“笑什么?我厉害,工作经验多不行啊?”
“行,台北的工作机会也很多。”邵霖天仍旧维持一贯的从容自若,“我会请我爸妈多照顾奶奶和小芸,你不必担心她们。”他父母均已退休,有得是时问敦亲睦邻。
闻言心中诧异,水蓝没料到他一语就道出自己搁放胸口的担心。这家伙会读心术不成?心底如此翻腾,出口偏没好话,“鸡婆,谁要你多事。”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说话。”水林秀銮出声薄责,“别说奶奶没提醒你,你可别当没几天情妇就被阿霖退货,到时丢脸的是你。”
“你会退我货?”大眼嗔向邵霖天,她其实比较想恫吓“你敢退我货?”
他坦然迎望她。“就像在战场工作,资方是有权利辞退受雇的一方,但只要你你安分守己,在我们讲好的一年期限内未出什么令人无法忍受的纰漏,或犯什么重大过失,原则上你毋需担心我会解雇你。”
“岂有此理,敢情你当我是个多不良的情妇啊!”非但要她安分守己,还连重大过失的辞汇都出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迷人唇角半勾,未承认亦未否认她的不良。
“你!”厚,要不是奶奶在,她绝对用力给他扁下去。
让她无法随心所欲扁人的老人家说话了,“看看你,说没几句话就一副想将阿霡生吞活剥的龇牙咧嘴样,你是女的,现在的身分又是情妇,麻烦你学着温柔顺从点。”
要她温柔顺从?奶奶要不要叫公鸡下蛋比较快?
眼角瞟见那个害她被叨念的罪魁祸首嘴角噙着极为碍眼的笑,水蓝没理奶奶又在一旁交代她到台北要多听邵霖天的叮嘱,恶狠狠的以一双火眼金睛向他宣战——你完了!等到了台北,奶奶不在身边时,我一定找机会揍得你鼻青脸肿!
第三章
欧式风格的独幢洋房外观典雅气派,屋内则宽广舒适,这是水蓝对邵霖天台北住处最直接的印象。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站立客厅中,她大方打量室内格局。简单不失格调、阳刚中透着温和,几乎无可挑剔。她原以为他住在公寓,而且屋内势必凌乱得像猪窝。
“这房子是爷爷送我的。”邵霖天怀念低语。爷爷生前与伯父他们住台北,偶尔会到他们家住几天,和他的感情一向要好,可惜老人家在他大二那年终因年迈辞世。
真羡慕,她就没个有钱爷爷送她房子。澄澈双眸结束对屋于的打量望向他。“你是受邵爷爷影响,所以才决定当医师?”
他爷爷为邵氏医院创办人,本身亦是位成功的医师。
他摇头。“受爷爷影响而行医的是我小叔,我只是……误打误撞走入这一行。”
未注意他说话问古怪的停顿了下,水蓝撇撇嘴,语有不平,“对,误打误撞,因为你行、你高竿,随随便便就考上医学院,随随便便就跳级念完它。”他知不知道因他的“错误示范”,不爱念书的自己硬是被奶奶逼去补习,才勉强挤进问三流大学。
“你胡说八道什么。”邵霖天想也未想的揪捏她俏挺鼻尖。求学与行医之路一路走来,他凭的可是实力,这丫头做啥说得像是他考上医学院是罪无可赦似的。
她咱的一声拍开他的手。“干么动手动脚,我欠你捏喔。”
“有点。”他老实不客气的答。
“你完蛋了。”两只袖子往上一卷,她目露凶光就要施行将他揍得鼻青睑肿的计画,怎料尚未出拳,他大手一抓便拉住她,另一手提起她的行李即往屋里走。“你——”
“我带你到客房看看,被子、枕头橱柜里都有,如果有缺什么,明天再添购。”他滑溜的截走她的话。这只小雌虎动不动就想对他挥拳相向,亏她前天才当他和奶奶的面说她不算不良。
“你说我睡客房?”微诧,水蓝忘记要挣脱他的手。
她突然一问,带她进客房的邵霡天也怔了下,别过头回望她。“是客房,怎么了吗?”
她耸肩。“我以为你会要我睡客厅沙发或地板,没想到你还算有点良心,分我一间客房睡。”
事实上,她以为他会以自己是他情妇为由,打着要她与他同房的主意,皮包里早拟好不提供暖床服务,两人各睡各的契约,准备来台北再让他签名,未料他出乎预料的并无与她同房的打算。现在这张契约反倒不能贸然拿出来,否则难保不会遭他曲解她的意思,取笑她想爬上他的床,故意拿合约提醒他两人必须同床共枕。
“你想太多了,我没那么恶劣,更没那么小气。”该说她想像力丰富或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水蓝用力抢过自己的行李。“想贬损我恶劣小气就直说,不必来拐弯抹角这套。”
他有吗?他现在可以确定她对他有偏见,然此时他没时间与她讨论这个问题。邵霖天打开窗户,让室内流入沁人的清新。“把这当你的家,要什么就自己动手,我要到医院去,累了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废话,她累了当然先休息,做啥等他,又何必跟他客气不敢动他家里的东西,不过——“你要到医院去?”已经晚间八点,今天还是他的休假日不是?
“进门前我接的那通电话是小叔打来的,他说有宗脑科病例要我去研究一下。我换件衣服就出门。”他习惯穿素色衬衫去工作,身上这件橘色衬衫是他母亲买的,太亮了。而为了节省时间,他说欲换件衣服之际已着手解衣扣。
正因为如此,水蓝无意问瞥见他微敞的胸前,眼睫微眯的喊,“等一下。”
“有事?”他停下步伐凝望她。
只见她像发现什么似的跑到他跟前,两手抓住他衣襟,下一秒,未解开的几颗扣子四散在她粗鲁的手劲下。
他想下错愕都难。“水蓝,你这是做什么?”若非太了解她的性子,他会当她是爱慕自己的花痴,叭他衣服想对他用强的。
“你是医师?”双眼直盯着他裸露的胸膛,水蓝抛给他听起来像存心找碴的问句。
“对。”他好脾性等着弄清她的意图。
纤长食指大胆的戳向他胸膛。“既不松也不垮,这哪里像一个日理万机的副院长兼脑科总医师该有的身材?”
打死她也不可能吹捧他,可眼前这结实完美的体魄,从胸部肌理至平烟一匀称的腹肌,在在充斥阳刚的力与美,说他是武道馆教练只怕也没人会怀疑。
邵霖天浅笑。他懂了,这丫头瞟见他的肌肉不若她认为的松垮,索性扒开他的衣服验证个仔细。“我有上健身房的习惯,身体不像白斩鸡也没大肚腩。”
“换句话说你很耐打,不怕被我K,所以才老说出欠扁的话惹我?”黑白分明的眼眯出一丝危险讯息,小手又连戳他硬邦邦的赤裸胸膛两下,矜持两字压根未出现她脑里。
“别说得我像专门让人打着玩的沙包,我也不认为自己有刻意惹你的行径。”要不要告诉她,她可以再站个三七步没关系,这样更有大姊头的架式?
他有!他此刻微微挑动的眉梢就仿彿在藐视她揍不疼他。
“揍的不行,用摔的总行吧!”趁他怔怔的消化她突抛语句的刹那,修长玉腿朝他长腿扫去,反身拉住他的手臂便要来个过肩摔。
“水蓝,你——”
顿悟出她的企图,然而他右腿已经被她拐了下,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朝她压去。
“啊!惨了……”不知是她出手的角度不对或力道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