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 by 周子寒 (虐心+虐身+mb+he)-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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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TXT下载'作者:周子寒
序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个人啊!
虽然孤独,但是自由!
但总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奴隶。
他是爱的奴隶,是性的奴隶,是一个人的奴隶……
爱是奴隶的枷锁。
别人给你的爱是加在你身上的枷锁,你可以挣脱,得到自由;也可以享受永远在他认为安全的范围内:他的身边活动。可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你就在自己心上套上了一付枷锁。然后把钥匙扔到世界的尽头,沉入无尽深海底。你心甘情愿被他囚禁,直到有一天,心上的勒痕磨成烙印,印证着地久天长。
他是我生命的主宰,是我所有的向往,是刺在我心上的匕首,是束缚我身体的绳索,他是我痛苦的唯一原因,是我悲伤的源头……
他是我唯一的痛也是我唯一的爱。
他是我懵懂世界里的指引之神,是我黑暗前途上的一线光明,他是我梦想中幸福的天堂,是给我激情和温暖的太阳。
我是他的奴隶。
第一章
我嗜睡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就是每天每夜在不同的房间和不同的人躺在不同的床上,我也是想睡就睡,该睡就睡!不止一次,都因为先睡着了,客人不知所踪。不但没拿到钱,还要倒搭房间租金,根本就是白做了的赔本买卖。
为这事文哥没少骂我。每次他都一定要喊的就是:“就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是不是和别人做着也能睡呀?”
我一般是装傻扮可爱地贴在他身上装可怜。后来丽华和我聊天时说,我那时的样子比他还像女人,要多性感有多性感。他总不忘感叹一句,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大呀!然后又说,他有一个伟大发现:每个男人都有一点女性化倾向。
我说,那是你的发现吗?不是有一句老话就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吗?从我三岁就知道了。丽华瞪我一眼,然后又回复到他那招牌式的妩媚微笑,说:“那不一样。那我就改成:‘所有的同性恋男人都有女性化倾向。’”
我知道我如果再反驳他,他就要挠我了,所以就连声称是。丽华就心满意足了,表情十足像一只被喂饱了的猫。其实他也不太爱刨根究底。
每当文哥责难我时,我总是找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我也不是有意的,太累了;床又又软有舒服,我忍不住就放松警惕,做着做着就睡着了吗。谁知道那家伙那么没人性,就趁机跑了。”
“边做边睡?你真是高手呀?我真要试试看!”他好象很生气地说。我就拉着他的手臂,被他拉到他的“办公室”。
临进门前文哥还不忘提醒兼威胁我:“你听好了,和我做,你要是敢睡,我就掐死你!”开什么玩笑,和他做就像打仗,床晃动地像地震,这么折腾就是再累谁能睡得着?
最后,文哥总是会原谅我的。他是做大事的人。本来就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需要个借口发泄一下他正常的生理需要。
只是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所以大家都希望我隔三差五地就犯点小错,满足文哥的惩罚欲兼兽欲就好了。所以除了文哥,其他人对我好睡觉的毛病还是很纵容的。
我觉得和文哥做也没什么不好。他特别有激情,也特别有力量。但好象只有我自己这么想。连温柔的丽华都说文哥太粗鲁了,跟他做就像好几天不想和别人做了。只有我才忍得了他。文哥也知道大家的想法。所以只找我。但找我也要找借口。其实没什么必要。但他这人就是要面子。其实只要他说要和我做。我就会和和做的。
文哥的真名叫“程逸文”。他在道上不用这个名字。我是偷看他身份证看到的。当时我还不知道那么做的危险。如果当时我被他抓住,现在可能就不在这世上了。那时我还年青。也许只是好奇心作祟。那是我的秘密。我当然对谁也没有说过。我这个人嘴特别紧。这也可能是我偷看的事到现在还没有被揭发的原因。
其实名字不就是个代号吗?叫什么其实都一样。但我们都习惯不用真名。我的全名是“宋梓君”,而我现在常用的名字是“艾君”。“丽华”的全名是张丽华。他没有“艺名”。但他不说,也没人能听出来。他总说,每当他听别人叫自己的名字就想,为什么父母给他取了个这么女性话的名字?是不是当时就预感到他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每当他说这个的时候一种少见的愤世疾俗就出现在他脸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情绪又出问题了。当所有人都找机会撤了后,我总会留下来。让他靠在我肩膀上哭泣。丽华说,每次靠在我肩膀上哭泣时,都觉得我特别有男子气。又坚强有勇敢,像个真正的男子汉。
连他自己都知道那是错觉。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做男妓的。丽华说,“不知道你为什么就干了这行?”所谓男妓,一般意义上就是和不同的陌生人上床做爱,靠这种手段生活下去。
谁也不是天生想卖的。但现在逼良为娼的事也很少。一般都是出于自愿,就是我卖我愿意。但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痛苦和难处。生活和社会的逼迫,现实就在眼前,有时是能让人做什么都行的。
钱,这个字说起来俗。但有都是人是一分钱逼上梁山的。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呀!可现在的社会,没有钱,你一天也别想活!但对我来说,却没有那么多问题。我从未在“同行”面前显示出任何的难处。也很少对他们提起我的过去。
圣诞夜喝多了,多说了两句。第二天,当可人问我,“你真的是某大的大学生呀?”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滑到地上。“谁说的?”
“你呀!”可人说,“昨天晚上的PARTY画眉和国安使劲灌你,你醉了后自己说的。”他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怀疑,他继续说: “当时我们就是想问问你几岁了。他们都说你未成年。你平时也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我们就认定你未成年。所以才隐瞒年纪的。说不定还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我强笑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想知道就当面问我。我还能不告诉你?”
他笑地很得意,说,“我昨天就知道了。你自己说你二十五了。我们都不信。画眉就激了你几句。你还真不受激。直接就说,当你还十八呢?你大学毕业都两年多了。”
我假装自信地笑笑,“你们就马上信了?”
他看我的眼神,好象我小看他了,“我们哪有那么笨?国安和画眉当然还有我后来又问了你好多问题,都是关于你上某大时的事。就是傻子都知道那不是你编的,都能肯定你就是个大学生。”
我赶忙问:“你们还问什么别的了?”
他说:“也没什么了。你知道我们都没进过大学门,也不知道怎么问了。后来想问你是大学生为什么要做这行……”
我急忙打断他问:“我怎么回答的?”
他说:“你早就睡着了。什么也没说。所以我今天就是要问你这个的。”
我笑了,说:“也没什么原因。我就喜欢这样生活,既自在又悠闲!”
他的眼神好象怪我自甘堕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的确,可人没有资格怪我。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虽然他小我六岁,但已经很成熟事故了。也许再没有任何一行比我干我们这行更容易让人变得圆滑事故了。但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在可人年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他的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气息。就像把树上的青苹果包在袋子里用药物催熟了。他变成了有着诱人香味的红苹果,但却失去了成长的快乐,就是那种体味着青涩滋味的日子。那是一种畸形地早熟。
最近有个客人总是点名找我。如果我不在,他宁可离开也不找别人。这位名叫李知仁的客人确实有点怪。每次我们上床后。他都说,他爱我。我总是回以一笑。我不太喜欢把爱挂在嘴边。特别是激情已退,不需要什么爱语来增加做爱气氛的时候。
然后他就会变的很奇怪。非要我也说出爱他不可。我不愿立刻应付他时,他就会发疯。 但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虽然我没有回应他的激情。但很久没有人那么说爱我了。
直到有一次,他抓着我的双臂用力晃动我的身体,弄得我头都晕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想要的“我也爱你。”平平安安地说出口。
他也终于放开了我。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去我才发现,他把我的胳膊都抓出了手印,还划破了几个小伤口。可能是他的指甲按伤的。可见他有多用力地抓我了。
不止我看见了。很快别人也发现了。本来我是穿衬衫的,不太容易被发现。可还是被细心地丽华发现了。但他这个人嘴也比较紧。我告诉他别说出去。他也答应了。
“你不是遇到变态了吧?”他很关心我。
“就是拥抱时用多点力罢了。小意思。别大惊小怪的。你就没遇到过力气大的?”我笑说。
“有是有。但我可没你那么看得开,我可宝贝我的身体了。说真的,你也要当心点!”他说。
“我知道你对我好。这里谢过了!”我知道丽华关心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我还是有人关心的。
我并没有听丽华的劝告。又和李知仁出去开房。我们到了房间,依旧先聊天。他喜欢先聊后做。
那天他不大一样。好象很激动。他有一双属于上个世纪文学青年一样有点神经质的大眼睛。那天,我看他的眼睛特别的害怕。
他第一句话就说:“我爱你。你跟我走吧。我带你走!”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上哪?”
他说:“你是被他们控制的吧。你这么天真幼稚,一定是被他们骗了。我带你逃跑吧。逃离他们的魔掌。我要带你去海角天涯。他们再也找不到你了。你自由了!”
说着他就要拉着我向门口走。我向反方向拉他回来。
我们在房间里拉扯了一会,我的力气明显处于下风。但我的头脑却渐渐清晰了起来,思路也明晰了。
我说:“李先生。我们好象不太熟。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不是被任何人逼迫做这行的。我是自愿的。我现在就很自由。我并不想离开这里,改变现在的生活。”
他用力地摇头,说:“我不信。你一定是被他们威胁了。你有什么难处?你就那么缺钱吗?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跟我走!”
我也豁出去了,不撕破脸看来我是别想自己离开了。我说:“我不是小孩了。你以为我做这行一天两天哪?我告诉你,我干这行都两年多了。什么天真幼稚,你别自欺欺人了。我根本不是你想解救的什么天使!”
他回手就打了我一拳。好象打在了我的胃上。我当时就疼得说不出话了。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只是……反正你先跟我走。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我几乎是被他拖到门口。我痛得弯着腰,只能看到地板。我想这下是完了。变态我不怕,就怕遇到这样的疯子!
门开了。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我发现门口多了几双鞋。确切的说,几个人。我站直身体。果然是文哥和丽华。还有其他几个人。
“这位先生,你要带我的人去哪呀?”文哥用那种我听着都会全身发冷的语调和李知仁说话。
我感到李握着我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松了。我摆脱了他的束缚,走到文哥身边。李已经没有话了。
文哥问我:“你没事吧?看我教训教训这个不只天高地厚的小子给你出口气。”文哥的意思,我明白。他身后的兄弟更明白。
我拦住其中一个要去收拾李的打手,和文哥说:“我没事。只是忽然觉得胃疼。这位先生好心要送我去医院。不关他什么事。”
文哥看我的眼神呀,真是让我不寒而栗,他用眼神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我骗他维护这个小子,没有什么好结果。
他说:“你肚子疼呀!我这就带你回去好好检查检查!”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要走。
我看李还愣在那儿。还不忘提醒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我清楚得很。这次我救了他,让文哥吃了亏、扑了空。他要是再敢到文哥的场子来,文哥准把这顿打给他补上。
我本来还想再叮嘱他几句。但人已经被文哥拽走了。他的脸色几乎和夜色一个颜色了。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敢多话。静得挺可怕的。
我几乎都怀疑我为李得罪文哥值不值。其他人看我的样子都象我是个怪物一样。
我